第十一章 蛇女
(註:本來覺得有智慧的生物就以人類他來稱呼的,但是好像有些混亂,以後改回它)
龐大的蜘蛛就這樣被蟒蛇壓死,莫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卻也難以明白究竟為何。
用匕劃開蛛網,從裡邊剝出奄奄一息的虎翔,但是,對於蛛毒他卻毫無辦法。正束手無策之際,想起蟒蛇身下的蜘蛛,或許能夠從哪裡得到祛毒之物。
蜘蛛完全被蛇屍覆蓋,想要搬開蛇屍也是個難題,有心無力之下,只好做出最笨的決定。從地面挖土,把蜘蛛挖出來,但是這裡的土質雖然看似鬆軟,想要打那麼大的一個洞,也許還沒有挖出蜘蛛,虎翔已經死掉;那麼,相對來說,把蛇屍肢解應該要容易些。
搗弄了許久,看著才剖開了他自己身體那麼大一個口子的莫滅,終於覺得肢解蟒蛇也不切實際:虎翔已經完全昏迷了。
看著一直流下的蛇血,莫滅想:蟒蛇也中了蛛毒,但卻能夠挺身戰鬥,身體里應該有一定與蛛毒相抗的能力,否則早就被毒死了。如果用蛇血來當做解毒劑,雖不能完全治好,卻是應該有緩解效果吧。
但是,作為喪屍的他,天生有著嗜血的**,看到蛇的血液流下,那股嗜血的**吞噬了他,埋頭直喝起來。
打了個飽嗝,莫滅把虎翔拖到他剛才埋頭苦幹的地方,讓蛇血直接淋浴到虎翔身上,然後再捧了幾次喂進虎翔的口中,看著虎翔的氣息有所好轉,便繼續他未完的工作。
由於匕實在是太過短小,每次分解的蛇肉並不多,進度有些緩慢。不過,莫滅漸漸從這種單調煩悶的分解中找到了快感:他的雙手逐漸逐漸熟練於機械式的重複動作而度越來越快,那是一種盡情寫意的感覺。
匕翻飛之處,血花四濺,如庖丁解牛,精練如一。
手的快慢,決定著出手的快慢以及次數。狹路相逢勇者勝,那是遇到實力差距不大的情況下才會生的事情。兩個敵人相對,他打你一下,你能夠打他兩下,這並不叫佔了先機。如果能夠逆輕鬆的打到他,而他對你毫無辦法,只能被動接受,那麼勝利並不遙遠。
莫滅在肢解蛇屍的過程中逐漸變化著出匕的方法,完全沉浸進去,忽而直刺,忽而斜划,忽而倒挑……似乎忘記了他的目的。
「叮,?。」
突然,匕划中了什麼,不是骨骼,那應該是一種沉重的音節。
「是什麼呢?」莫滅停下他持續的動作,觸摸著聲的地方,那是一種很有質感、帶著光滑壁質,輕輕一擦,血液之後掩飾的依然是血色,但那是壁質的顏色,並非血液。他沿著光滑摸向他處:難道,這是一枚蛋?
假如是一枚蛋的話,就可以解釋蟒蛇流浪的緣由了。它懷孕了,即將產卵,但是在戰鬥之中完全處於劣勢,卵即將胎死腹中,面臨死亡一刻,它禁不住傷心。它想要活下去,可事實上它即將死去。
莫滅的突然襲擊,給了它一絲生的機會。然而,莫滅的弱小也難以挽救它。
它直立起身體並非想要幫助莫滅,它只想乘著暫時的安全,把腹中的孩子生下。但莫滅把蜘蛛引到它的身前,讓它身不由己地向蜘蛛動了攻擊。它最後的生機就在此時斷滅,而腹中的孩子還未生下,蜘蛛的螯牙反擊中了它的要害七寸,掙扎了片刻便已散去生息。
它以為,它的孩子也難以存活了。但是,湊巧莫滅從蛇腹現了蛇卵。
原來如此。莫滅凝望著從蛇腹中取出的蛇卵,與他一般的高,泛著血紅色,在紅日的照耀下格外鮮艷。輕輕的敲了敲,「?,叮」的聲音清脆嘹亮,還有一些怪異的迴響。
虎翔的狀況依然沒有好轉,整個昏迷,莫滅想要離開這裡,他早已現蜘蛛死時那怪異的尖叫好像有問題,也讓他會想起群狼進攻的場面,如果蜘蛛是召喚同類的話,一群蜘蛛來襲就太糟糕了。
仔細打量著血紅的蛇卵,眼睛一亮,他現卵上面居然出現裂紋。他常年生活在寂滅森林,自然見過鳥卵孵化的情景。
這,難道要孵化了嗎?
果然,沒過多久,那裂紋繼續擴大,逐漸撕裂開一條縫隙。往裡面看,一層紅色的薄膜包裹著,而莫滅能夠確定,那不是蛇,更像是一個人,它的輪廓明顯的表現出人的輪廓。
世界混亂,蛇都能夠生出人了。
不過莫滅轉念一想,自己也已經夠奇異的了,喪屍的軀體、人類的靈魂,或許還有更多奇特的東西是自己沒有看到過的,蛇能夠生出卵,卵裡面孵出人,也就不奇怪了。
自然的法則,生物見到真實世界之前,都要經過一番折磨,也是生物生存的第一遭苦難。
莫滅注視著幾近破開的卵,膜衣包裹的「人」正在裡面掙扎,想要擺脫哪一層束縛。只要脫離膜衣的束縛,它就能夠看到真實世界了。但是,這個過程是困難重重的,不要小看了那一層薄薄的膜衣,它對於一個剛剛出生的生物來說是關乎生命的。
終於,頭部的膜衣被刺穿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莫滅注意到,那根本不是裡面的「人」以手破開的,而是一條紅紅的蛇信。
難道是我的錯覺?莫滅禁不住自問。
接著,蛇信破開之處蠕動起來,一縷縷紅色的一般的絲狀物從裂口之處流動出來,在那裡一點點的糾纏、撕扯著裂口。不一會,裂口逐漸變大,莫滅終於看到了一個頭部。確切來說,蛇卵裡面孵出的確實是一個人類。
女性的面孔,血色的長,黑色的眼睛,閃動著冷淡的氣息。
此時,那雙眼睛正奇怪的觀察著莫滅,而冷淡逐漸變得親和。
沒有注視莫滅太久,她又繼續祛除身上的膜衣,由頭往下,手伸出來之後,膜衣的去除度更快了。
沒有多久,除去膜衣的她全部暴露在空氣之中,沒有一點掩飾,帶著一些血污,血色的絲直達腰間,微風吹過,隨風起舞。
這幅風景註定是沒有人來觀看的。莫滅,他的心中一陣奇異的感覺在升華,心神痒痒麻麻,其中摻雜一種別樣的**,臉部的表情卻毫無變化,依然如昔。
難道喪屍除了負面表情,其他的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