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滅的進化

蛇女看著人猿離去，撿起被人猿扔在地上的匕，走到昏迷過去的莫滅的身旁，她不知道擔心為何物，但焦急還是從她不安、皺眉等動作情態中顯露出來。

人猿的那一擊，含怒而，又經過樹身的反彈，使得身體本來還處在虛弱之中的莫滅受了重傷，一時半刻難以好轉。

突然，蛇女想起蜘蛛的內丹還在莫滅的口袋中，便從袋中拿出，喂進莫滅的口中，她從母親傳承的記憶中了解到，一些強大的生物都會有這種內丹，越強大的生物內丹含有的能量越強，不僅僅能夠起到療傷的作用，還能夠增強吞食者的能力。但是她也有不知道的，如果吞食者的能力過於弱小，那根本就不可能容納內丹的力量，結果只能是爆體而亡。

傳承，是一種玄妙的東西，要說它是存在的，但根本無法感受到這種東西的存在，只有傳承者能夠體會到它的存在；要說它是子虛烏有的，那也不盡然，因為許多生物就是依靠著傳承去激本能，得到上一代的記憶，以及生活經驗。

蛇女想起虎翔還在叢林中，如果不管不顧莫滅醒來肯定會生氣，便朝著虎翔消失的地方走去。虎翔在被人猿踢中的瞬間就已經昏迷，之後一連串的撞擊樹木，又把他痛醒，如此數次，終於落到一地草叢中，直接進入了「假死」狀態，卻是實實在在離死不遠了。蛇女找到他的時候，全身血肉模糊，只有出的氣兒而入的則稀少之極。看著渾身沒有一處完整的身體，蛇女不敢移動虎翔，只好回去把莫滅搬了過來，與虎翔並躺在一起。

剛開始吞下內丹的莫滅，蒼白的臉色慢慢帶有了血色，身體有所好轉，呼吸也不再急促，祥和的躺在地面，偶爾皺一下眉毛。看著莫滅應該沒事了，蛇女也有些累，便躺在一旁睡去。

夜風凄冷，樹葉婆娑，你來我往，相互低語。夜空之中，不時傳來野獸的呼嘯，也有那倒霉的捕獵者的慘叫聲；夜鳥在天空劃過，留下一道殘影在地面消散。

「嗯，哼……」

莫滅那本來安詳的臉上，滿布紅色，汗流直如雨下，痛苦的表情顯現無疑，嘴裡出哼哼之聲，身體也在抽搐，四肢擺動也越來越激烈，不難看出，他正在承受苦難與疼痛。

昏迷中的莫滅，只覺得全身燙，若火中沐浴。內丹效力的爆，以他的身體素質根本難以承受內丹的力量，生存下來的幾率很小。不過萬事都有意外，因為一直以來的疲勞、乏累，從摻和蟒蛇與蜘蛛的戰鬥到與白眼左和白眼右的戰鬥，再到人猿的憤怒一擊，他的身體嚴重虧損，力量喪失殆盡。而且，缺乏能量的的他，身體腐爛的地方逐漸增多，還沒有蘇醒時的模樣完整。這也讓他佔據了一定優勢，以至於能夠吸收內丹的大部分能量補充、修復身體，小部分去充實、擴充他身體的經脈以及肌肉的力量爆力。而另外一部分多餘的內丹能量則缺乏容納之所，便在他身體你開始無理取鬧，四處亂竄，想要尋找一個安身之地。

蜘蛛本來級別就要比莫滅高上許多，而其大部分力量的來源則是它的內丹，也是它的精華，每進化一次，它內丹的精華就要提升數倍甚至數十倍。可以說，縱然是一隻活著的蜘蛛，只要拿走了它的內丹，其實力將會成梯次的下降，級別更是可能從**級降到三四級。在與蟒蛇戰鬥之後，這個內丹的能量就降低了三四成，因而蛇女拿到的內丹並不算是完整的，消耗的能量讓它的質量縮水了。

然而，也就是這顆不完整的內丹，用去修補莫滅身體的佔了五成左右，剩餘兩成則變相的增強了他的實力，最後的三成因為無處容身，所造成的後果則是與修補的五成能量相互消耗。兩股同源的能量自然不可能相互抵消，所以只能是三成能量在破壞著莫滅的身體，而那五成修復其身體的能量則積極的來完成修補的偉大工作。如此一來，它們倒是相互消磨時間，卻苦了昏迷之中的莫滅，不僅僅在精神之上被疼痛折磨、刺痛，肉身上更是不堪忍受。數個回合之後，這種能量消耗的方式只讓莫滅痛不欲生，在地獄走了好幾遭，才逐漸恢復了神智，帶著疲憊的身體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

這種蘇醒並沒有維持多久，莫滅便再次昏迷過去。在一次次的蘇醒與昏迷之間，能量的消耗進度逐漸完成，但剩餘的那麼一點點卻持久之極，成為折磨他的罪魁禍。

昏迷中的莫滅並不知道，就在這種能量消耗之中，他的筋骨與肌肉得到了相當的打磨，變得堅韌與強硬。每次的昏迷，就是一次微弱的進化，他身體各部位的細胞就在這種消磨之中愈加完善，病毒與基因的結合逐漸融洽，身體所能夠揮的力量就更加成熟。而一次次微小的進化，達到了量的積累，便會促成大的進化。

在折磨中的莫滅並未現，每昏迷一次，他原本腐爛的軀體也就在修復一次，最終，在他完全醒來的時候，這副喪屍的軀體幾與人類相似，不過，喪屍永遠是喪屍，不管從哪一方面進化、完善，永遠改變不了喪屍的本質：嗜血、殘暴、屍體的事實，縱然是進化出智慧的喪屍，他的本質依然是喪屍，不可能成為人類或者其他，能力的增強並不代表性質的變更。因為，能力是可以改變的，而性質卻是永遠恆定的。

蛇女早在莫滅從痛苦的哀號中醒來之時，便已經醒來，她只能夠看著莫滅痛苦，而不能去減輕他的痛苦，並且，自然選擇的規則在她的傳承記憶之中時刻提醒著她，只有經過一次次的磨礪，才能成為偉大的強者。而強者是不分界限的，只要是強者，種族、身份、地位便完全都被拋棄了，任何一個種族都會尊崇、懼怕。

莫滅最終是醒來了，擺脫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與折磨，他現，原本疲憊的身軀充滿了力量，原本**的肌肉重新煥了生機。他重新省視自己的實力，覺得對上白眼左或者白眼右其中之一，都能夠相持不下，而不是依靠技巧區躲避，最終落荒而逃，他的實力至少提升了兩級，直接從覺醒者跨越，達到了遊盪者的巔峰水準（相當於人類的六級戰士）。這讓他著實興奮了一陣，實力的提高，就代表著他生存的能力提高了，敵手減少了，不再是稍微強一點的敵人就能夠隨便欺負，比如遇到白眼左與白眼右之流也有了戰勝的機會，而不是一味的逃逸。

雖然，逃逸也是一種生存手段，但是，不管任何生物，誰又喜歡四處逃逸呢？強者，之所以稱為強者，就是有了沒必要四處逃跑的保障，甚至可以肆意欺辱想要欺辱的。

第一次拉票票，有砸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