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布魯諾,杜克會氣瘋的。」包德溫非常驚訝他會有這種舉動。
「有什麼關係?反正他氣他的,等我們銷假回去,他的氣也該消了。」
「布魯諾,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行為太奇怪了。
「免得你玩掉自己的小命啊!」布魯諾一副為他好的模樣。
「布魯諾,你!」包德溫一驚,訝異的望著他,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他知道了嗎
「我怎樣?我在救你的命哪!你明明聽到醫師嚴重警告,不準再用到這隻腿了,你骨折的地方都移位了耶!你自己說,我如果不強迫你休假,你是不是又要回公司繼續賣命?」
「沒那麼嚴重吧?」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
「就是那麼嚴重,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強迫你體假,直到拆石膏為止。」布魯諾強硬的說。
「如果我不願意呢?」這種關鍵時刻,他不能休假,甚至連今天都不該休息。
「奇怪了,我有詢問你的意願嗎?」布魯諾皮皮的說。
「布魯諾,別這樣,杜克會累死的,他才剛歷劫歸來,要休假,等過一陣子再說,好不好?」
「不好。」布魯諾拒絕。
這時,車子已駛進一棟別墅,停了下來。「好了,我們到了。」
「布魯諾……」包德溫還想抗議,可布魯諾已經下車。「Shit!」他忍不住低咒。
「耶?我聽到你說粗話喔!」布魯諾來到他這邊,一把將他抱出車於。
「布魯諾,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包德溫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布魯諾完全不理會他,直接將他抱進屋子裡。
「像不像是抱新娘子進門?」布魯諾調侃。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布魯諾?」包德溫心思紊亂,不是他的錯覺,今天布魯諾真的怪怪的。
「我想到接下來有長長的假期,就快樂得不得了。
我們得來討論討論這段時間要做些什麼。」
「布魯諾——」
「啊!你想不想唱杯咖啡,我去幫你泡一杯。」布魯諾走進廚房。「黑咖啡,對吧!」他喊。
「對。」包德溫喊回去。想起身到廚房去和他說清楚。
「別站起來,包德溫,要不然我會懲罰你喔!」布魯諾像是長了x光眼,竟然能看透他的舉動。
包德溫坐回去,鏡片下的眼睛充滿憂鬱,布魯諾的行為到底代表什麼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舉動,異常的行為像是刻意要將他隔離……
他知道了?布魯諾知道他的陰謀了
「想什麼這麼出神?咖啡來嘍!」布魯諾拍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包德溫抓住他的手,低著頭細細的看著他的掌紋。
「怎麼?要幫我算命嗎?」布魯諾笑道。
包德溫低語,「布魯諾,你的生命線很長,你會長命百歲的。」
「哦?真的嗎?那感情呢?」
「你的感情發展的很早,只是……沒有結果……」他說的是自己。
「啊!你真的會算命耶!說的真准。」布魯諾驚嘆。「沒錯,我的感情發展的很早,但是我知道我的感情不舍有結果,因為我選擇沉默,只要能守在他身邊,看他得到幸福,就夠了。」
「他?」包德沮訝異的抬起頭來,對上布魯諾認真的視線。難道……「不可能的!」包德溫甩開他的手,驚慌的站起身,卻因為腿傷,讓他身子一傾,不穩的跌進布魯諾的懷裡。
「你看你,真的很不乖耶!」布魯諾將他抱起來讓他坐在他的腿上。「我看你還是把咖啡喝一喝,然後到床上躺一下。」
「布魯諾,放開我。」包德溫哀求。
布魯諾沒有放開他。「把咖啡喝掉,還是要我喂你?」
「我喝了之後你就會放開我?」
「我會抱你上床,然後是的,我會放開你。」
包德溫漠然無語的喝下咖啡,布魯諾真的抱他上床,然後放開他。
「累了一天,你休息一下,等我晚餐準備好,我會來叫你。」
包德溫還是沒說話,側過身去閉上眼睛。
「唉!」布魯諾的嘆息傳進他的耳里,關門聲讓他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知道了,布魯諾一定知道了
望著自己的手,他迷惘了,這上頭,是不是註定要沾上布魯諾的血?
「抱歉,總裁,格倫先生堅持要見您。」對講機傳宋秘書的聲音。
「我在忙。」杜克直接回艷,想也知道格倫要做什麼。今天布魯諾和包德溫都不在,他忙的要命,哪有時間和格倫攪和。
「可是總裁,格倫先生看起來好像……哦,被襲擊似的。」秘書小姐覺得事情似乎很嚴重,冒險再次進言。
「被襲擊?」杜克一愣。
「是的,總裁,格佗先生衣衫破裂,一身狼狽,看得見的地方都有明顯的傷痕和血跡。」
「讓他進來。」杜克立即道。
「是的,格倫先生進去了。」
杜克抬起頭就看見格倫推門而入。
「老天!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的?!」杜克驚愕的起身,匆匆來到格倫面前。
「哥,哥,我要向你自首,在我被殺掉滅口之前,我要向你自首。」格倫像是快哭了似的。
「自首?滅口?到底是怎麼回事?」格倫竟然叫他哥?!看來事情頗為嚴重了。
「你被綁架的事。」
杜克揚眉,心裡已經有底了。「先坐下。」他帶格倫到沙發上坐下。
格倫坐下后,懺悔般的低著頭。「安眠藥是我下的,下在你每天早上都一定要喝的咖啡里,第一杯咖啡。」格倫絞扭著手。「可是我只是受人指使,因為你要縮減我的零用金,我氣不過,一時昏了頭才答應的。」
杜克沉聲問:「是誰?」
「是包德溫。」
「包德溫?!」杜克震驚極了。「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他,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格倫焦急的喊。該死的,杜克一定要相信他,要不然他這條小命就得葬送在包德溫的手上?。
「不可能的!包德溫是我的好朋友,我們認識已經十年了,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是真的,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查查公司的資產動向,包德溫企圖謀奪蒙迪爾集團啊!」
「你以為要轉移一家集團的資產這麼容易嗎?」
「可是他有你立的委任狀不是嗎?你自己給了他們多大的權利難道你不曉得嗎?」
杜克愣住了,的確,以他的委任狀,要做這件事的確是輕而易舉,可是……他怎能相信包德溫是所有事件的主謀呢!他的動機呢
「你為什麼決定向我自首?」
「因為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包德溫要殺我滅口,我這些傷就是他的傑作,他買通殺手要殺我,還要偽裝成自殺或是意外!他在我車子的剎車動手腳,我這些傷,就是跳車的時候傷到的。
「我想,與其死的不明不白當他的替死鬼,不如直接找你自首,我承認我還是不喜歡你,但是衡量得失,這樣做對我最有利,我不想坐牢,哥。」
杜克點頭,整個心緒混亂至極,為什麼是包德溫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不過這個消息我要賣你十萬英鎊。」
杜克火了,「格倫,你還學不乖是不是?」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杜克,經歷了這種事,我想我還是很愛惜生命的,所以幫我把債還了,你就可以得到這個消息,和你帶回家的小姐有關。」
夏儂
「好,成交,說吧,」
「包德溫好像從美國請來一個男人,聽說那個男人好像是你女人的親戚,包德溫打算利用他做些什麼。」
是尤金?!杜克猛地衝到電話前撥電話回家。
「卡斯伯,夏儂呢?」老天保佑,夏儂一定要在家。
「公爵大人,夏儂小姐剛剛接了一通她堂哥的來電,出門去了。」
「該死!她出去多久了?」
「已經一個半小時了,公爵大人。」
「卡斯伯,知道他們約在哪裡嗎?」
「知道。」卡斯伯章起桌上的便條紙,上頭有夏儂抄寫地址時印在下一張的筆跡,拿起鉛筆輕輕的塗滿紙張,那些筆跡便顯現出來。
卡斯伯特地址念給杜克。「公爵大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卡斯伯,我希望沒事。」杜克掛上電話,拿起車鑰匙就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