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現異象

第十一章 天現異象

當我還在熟睡,做著統一天下八百諸侯的美夢時,大太監很不禮貌的將我叫醒了。我有裸睡的習慣,穿越后更是如此;室內點著數個燭台,將房內照射的仿若白晝,雖然隔著一層幔帳,料想大太監也將我看了個一絲不露。我驚慌的將綉著「飛鳳」的「單被」蓋在身上,怒道:「誰允許你進來的?快快滾出去!」大太監不知我為何怒,還以為他擾了我的清夢,連忙退到外室,說道:「娘娘息怒,伊貴萬死,擾娘娘清夢。」我惱怒異常,伊貴雖是太監,原則上說,他不算是男人,但是他到底是男人「變」的,要我將太監當成女人,打死我、我也做不到。我怒道:「我要殺了你,不!我不殺你,我要你再少一個『零件』。你……竟敢褻瀆本宮……你……」

只聽「噗通」一聲,大太監跪倒在地,說道:「娘娘息怒,伊貴便是吃了虎膽熊心也不敢褻瀆娘娘玉體;伊貴服侍過皇后,也服侍過黃娘娘與楊娘娘,若有不軌,大王早砍下伊貴頭顱,怎還會著伊貴服侍娘娘?」我雖知大太監不敢說謊,依然憤怒難平,怒道:「不會讓宮娥服侍么?誰需要你來伺候?」大太監說道:「這是皇后定下的規矩,伊貴不敢不從。娘娘快些起床吧!馬上便要早朝了。」我氣道:「皇后定的規矩在本宮這裡行不通,以後沒有本宮允許,不得進入內室一步,不然定讓你再少一個零件。嗯!早朝便早朝,干本宮何事?」話剛說完,便想到昨日帝辛說讓我陪他上朝。

大太監說道:「娘娘需防禍從口出,早朝不但大王要去,皇后皇妃也是要去的。」我愕然,我所知道的封建王朝還真沒有一個可以後宮參政的。我匆匆穿上一套衣裙,盡量將領口拉低,使酥胸半露,然後走出內室,只見大太監依然跪在地上,我沒好氣的說道:「起來吧,隨本宮前往『九間殿』。」大太監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抬頭便看到我半露的酥胸,連忙低下腦袋,說道:「陸侍衛與數名宮娥已在門外恭候娘娘,伊貴還要為娘娘準備早膳,不能送娘娘前去了。」我「哼」了一聲,說道:「不去更好,省的本宮看著煩心。」

走出房內,天蒙蒙而亮。宮娥見我出來忙向我行禮。我擺手免了,目光一轉,只見陸離一身鎧甲,面向西南天際,面色凝重,靜若處子。我隨他目光看去,但見紅雲若蛇,四處飛舞,雷光閃動,西南天際似乎就要坍塌一般,不時有流星墜落。我說道:「那裡怎麼了?」陸離仿若未聞,喃喃說道:「天生異象,紅雲如蛇,那裡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我既不是修真之人,又不懂天文,只要天不塌下來,什麼事都與我無關。我見陸離仿若痴了,便叫道:「陸將軍。」陸離依然一動不動,我連叫幾聲,他才回過神來,施禮說道:「陸離該死,不知娘娘到來。請娘娘玉駕前往『九間殿』。」我應了一聲,陸離頭前開路,我在宮娥的簇擁下向「九間殿」而去。

我問道:「紅雲如蛇,是何天象?」陸離頭也不回,依然看著西南天際,口中說道:「無此天象,陸離只聞『有雲若蛇,氣貫南北,』卻從未聽過『紅雲如蛇,飛舞不定。』」我說道:「若無此天象,這又該做何解?是吉?是凶?」陸離說道:「陸離不知,出此異象,非大吉,便大凶……」他一拍額頭,說道:「又或是異寶現世,引動天地靈氣,也未可知。」我來了興趣,問道:「若是異寶現世,將軍可有把握收取?」

陸離搖頭說道:「天下能人何止千萬,若真是異寶突現,怕陸離連看上一眼的福分也沒有。」我閉口不語,心中尋思:「那裡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陸離乃崑崙高人,尚且不能斷定,我又操什麼心?」忽然想到姜子牙也師出崑崙,陸離和姜子牙難道從不認識?便問道:「姜子牙乃元始天尊弟子,他可能算出為何天現異象?將軍以前不認識姜子牙嗎?」陸離說道:「陸離聽過姜子牙之名,姜子牙精於心計、熱衷於占卜、遠離於道術,想必能算出何以『紅雲若蛇。』」陸離否認自己認識姜子牙,我也不便追問,修真畢竟高人一等。一路再也無話,不多時便到了「九龍橋」,只見滿朝文武,聚於「九間殿」滴水檐下,一個個面色凝重,目向西南。

行過「九龍橋」,兩名大臣便向我迎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費仲、尤混二人。費仲、尤混遠遠拜倒,口呼:「娘娘千歲。」我初來朝歌,不管你是奸、是忠,都要招攬。我行至跟前,連忙伸出芊芊玉手相扶。費仲、尤混受寵若驚,連忙起身,費仲說道:「娘娘萬安,大王怎麼沒同娘娘前來?天顯異象,大臣們對娘娘頗多微詞,娘娘還是不經過滴水檐為好。」

我心中好笑,「紅雲若蛇,流星隕落」,難道是我做的?我若有這般神通,還扮演什麼蘇妲己?早跑到「天庭」謀求個一官半職了。這些大臣,對我會有什麼意見?再說了進「九間殿」怎可不經過滴水檐?我笑道:「兩為大人多慮了,本宮行的端、站的正,他們能拿本宮說些什麼道道?走,去問問有誰知道這『紅雲』主何吉凶。」我說著舉步便走上滴水檐。晁天晁雷上前施禮,說道:「娘娘萬安,大王讓晁天晁雷聽娘娘差遣。」我微微錯愕,忽然想起,我昨日曾向帝辛討要晁天晁雷,來監視姜子牙動向,只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轉念想道:「不知姜子牙現在何處,是否還在朝歌?讓晁天晁雷打探一番也好,或許還能得知『紅雲若蛇』的來由。」於是說道:「兩位將軍免禮。今日天降異象,不知是主何吉凶,本宮知道姜子牙精於占卜,雖難免占錯,但以元始天尊弟子的身份,料想應知『紅雲』來由。兩位將軍不妨出宮打探姜子牙下落,好得知「如蛇紅雲」主何吉凶。」晁天晁雷領旨而去。眾位大臣待晁家弟兄離去,紛紛向我行禮,卻不說他話,我問道:「各位大人,都是有名望,不知誰人知道這『紅雲』主何吉凶?」

滿朝文武無不搖頭,我目光掃過眾人,卻不見杜元銑人影,便問道:「『司天台』杜元銑何在?」一位老臣說道:「杜大人正在『司天台』占卜星象。」我看向這名老臣,只見鶴童顏,頗具仙風道骨,便問道:「本宮初來朝歌,不知大人是……」老臣答道:「臣比干。」原來他就是比干,我不由多看幾眼,說道:「原來是皇叔了,妲己還在冀州時便聽父侯言,皇叔乃天下聖人,如今一見才知道父侯一直欺騙妲己。皇叔根本便不是什麼聖人。」此言一出,群臣嘩然,比干聖人之名由來已久,如今我直訴比干不是聖人,群臣難免反應激烈。比干臉上肌肉微微抽動,煞那間便恢復自然,笑道:「聖人之名,實屬笑話,娘娘所言甚是。」

又是一個虛偽的老狐狸。我笑道:「非也,非也,皇叔錯了。」比干奇道:「如何錯了?」我說道:「妲己觀皇叔鶴童顏,道骨仙風,分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豈是『聖人』二字可比?」你不是聖人么?我拍你馬屁,看你如何回答。比干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臣食的是五穀雜糧,穿的是凡間布衣,怎可與卧雲而眠,飲風餐露的仙人相比?」他越是謙虛,我便越是覺得他虛偽。怎麼穿越過來后,見到的人和事都和我所知道的背道而馳?帝辛應是一個殘暴的昏君,但是我看到的帝辛除了好色外,簡直可以稱作一個「模範丈夫」了;比干明明是一個大智大賢的聖人,偏偏愛慕名利;至於姜子牙,我還沒有看明白,不知道他是與西岐有所聯繫,還是當真憂國憂民。

我說道:「皇叔謙虛了,各位大人你們覺得皇叔僅僅是一個聖人么?」滿朝文武自不缺比干黨羽,有人說道:「亞相豈是聖人可比?娘娘所言甚是。」一片附和之聲,大拍比干馬屁,比干樂極,卻不便表示出來,強忍笑意,憋的面部肌肉又是一陣抽動。我心裡大大的鄙視比干,太讓我失望了,就這一個我想當做「自己人」的高官,卻是這麼一個貨色。

說話間便看到姜皇后鑾駕過了「九龍橋」,皇后見我與群臣站立一處,拉長臉色,說道:「蘇娘娘,身為貴妃,怎不知禮法?」我一愣,心道:「什麼禮法?莫不是她想到了欺負人的法子?」陸離在我身後輕聲說道:「貴妃應自『黃門』進入『九間殿』恭候大王,這滴水檐是外臣侯旨的地方。」我忽然想到費仲、尤混說不經過滴水檐才好,當時我還奇怪不經過滴水檐如何進的「九間殿」,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暗瞪陸離一眼,怪他不早點提醒。陸離苦笑一聲,說道:「娘娘心憂『紅雲異象』方才在此停留,陸離怎可阻擾?」他一言點醒了我,使我知道如何應付姜皇后。

我施禮說道:「妲己見過皇後娘娘,妲己心憂『紅雲』故而前來詢問各位大人,請皇後娘娘見諒。」皇后冷哼一聲,繞過滴水檐,帶著一名宮娥進入了「九間殿」。我隨後進入「九間殿」,只見楊娘娘早已經端坐偏位,等帝辛到來。姜皇后制止楊娘娘行禮,坐在「龍椅」一側,與楊娘娘有說有笑。我撇撇嘴,徑自走過去坐在第三把椅子之上。皇后皺眉說道:「那張椅子是黃娘娘的,你現在還沒有座位,等大王恩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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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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