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共巴士

「真是沒天理，就你這模樣還能一腳踏兩條船。」

在唐穆生的私人會所里，他正與佘興偉在品著紅酒。兩人最近走動繁密了起來，似乎以前那些友情也全部歸位了。

怪不得上一回給唐穆生打電話，他周圍會有小孩子的吵鬧聲，原來當時是在和姚好約會。佘興偉這麼一想，心中又有了幾分妒忌。

「我承認我長得沒你好。」唐穆生哈哈哈大笑，「不過又不是女人，男人難看點有什麼問題。」

唐穆生的話這他倒沒法否認，男人就該比事業，比財富，要車得有車，要耬得有樓，如果這些都滿足了，那長得稍微低於平均水平那也無傷大雅。

反觀他佘興偉，租住在一個小房子里，小房子里分成四間房，他只佔了1/4。畢業以來，也就最近寄2000元回去。他如果是姚好，也是選唐穆生。

「你踏著兩條小船在海上盪啊盪，小心有天掉進海里，到時候看誰來救你。」

「放心。」唐穆生一臉的從容，「林稚靈和姚好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交接點，又怎麼會知道我一心兩用呢。別說我沒教你，男人就像茶壺，女人就是茶杯，你到哪間店能看到一個茶壺配一個茶杯的？茶壺怎能只配一個茶杯，這是不符合大自然規律的。」

佘興偉沒理會唐穆生說的歪理。

想了一下，唐穆生突然狐疑地盯著佘興偉。

「看什麼？」佘興偉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我兩個女人你都認識，你該不會去出賣我吧？」

「我就算有這個工夫，我也沒這個閑心。你們的混賬事我才不參與。」佘興偉說道。

知道姚好看上唐穆生，佘興偉已經對姚好沒太多興趣了。唐穆生是什麼人他很清楚，和男人可以做酒肉朋友，但不可做知心至交；和女人可以做一夜情人，但不可託付終生。

姚好會被這種人吸引，說明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

佘興偉問道：「你和那個小學教師多久了？」

唐穆生想了想，是：「估計快半年了吧。」

「這倒挺難得。」佘興偉有些訝異。至少他知道的那部分，唐穆生還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保持長達半年的戀人關係。當然林稚靈這種以結婚為前提是例外。

「也不是全部都是在半年內分手的。」唐穆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和司馬姿就有半年。我是將她看作結婚對象的，從來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她分手，只是她把我甩了而已。現在我會變成情場浪子，她多多少少要負點責任。」

「少找借口！」佘興偉笑著賞給他一巴掌。

「姚好這個有點難度。我也不怕丟臉，我坦白告訴你，至今她還沒有被我弄上床。你別看她已經23歲了，我敢打包票，她一定還是一個處女！」

「你怎麼知道？」佘興偉反問道。

「嗨，這還不簡單。」唐穆生說，「林稚靈我不好說，因為我找不到她的資料。但姚好只是一個平民，隨便找個偵探，就能把她前三代后三代完全給翻出來。」

說著，唐穆生自豪的大笑，「盪」氣迴腸。

唐穆生的處女結論還餘溫熱，佘興偉已經懷疑唐穆生所請偵探的素質和能力了。就是第二天的早上，他就看見姚好挽著一個老頭子從車上下來，兩人極為親熱。他馬上就排除了是姚好父親的可能性。

那老頭子望著姚好的時候眼裡充滿淫穢的渴望，這不是一個父親看女兒的眼神，倒像是一頭大灰狼在看著小羊羔。

佘興偉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會是一個外表清純、內里放蕩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看法，佘興偉用幾天時間小小的跟蹤了一下姚好。

所謂小小的跟蹤，就是指一天不會用24小時盯著，只利用下班時間。

幾天下來，佘興偉現她陪的男人還真是種類繁多，任君選擇，堪稱日日新鮮，月月不同，十足人盡可夫的模範。

但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有錢。

說白了，姚好就是一個不認為自己是性工作的性工作。

當然她待遇好多了，至少可以選客人，報酬也豐厚。

現在佘興偉身處市一小，今天是星期日，但他打聽到姚好今天在學校加班。

現了姚好的真實面目之後，本來佘興偉懷著男也花心，女也放浪，大家就同歸於盡吧的想法，並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愛情遊戲。不過怎麼說唐穆生也幫了他不少，儘管那七千塊少得可憐，且累得要死，但錯不在唐穆生。

於是佘興偉將他的現告訴了唐穆生。

反正唐穆生和姚好都只是抱著玩弄對方的心態，說不到有什麼傷害，只是提醒一下唐穆生不要把全部財產都給了人家。

戴綠帽這種東西什麼時候都是男人的大忌。就算唐穆生沒準備用真心對姚好，可是知道姚好有這麼多別的男人，心中又豈沒怒火。

佘興偉欣慰的是唐穆生相信了他，沒認為他是在挑撥離間。

「這臭婊子，我得好好教訓教訓她。」唐穆生面部有些變形，「一直不肯給我，我還以為她多清純，原來是怕被我知道不是處女了！」

「怎麼教訓，不會是給她下藥吧？」這時佘興偉隱隱有些擔心姚好了。

唐穆生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雖然我這人道德沒剩下幾兩了，可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我還是不會做的。」

兩個人一起討論，討論討論著話題卻到了別處。

佘興偉說唐穆生沒出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連嘴都沒親過，傳出去了舉國丟臉，還讓鄰邦友國懷疑我們本土男人的泡妞本領。

唐穆生卻說佘興偉28歲人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丟臉丟到二百萬年後去了（這他倒說對了），有本事先泡個妞回來看看。

佘興偉說你泡的妞多，你錢泡的妞多才對，你只不過是媒婆而已。

唐穆生說泡妞講究的是心，是技術，什麼錢，膚淺！

兩人爭論了幾個小時之後決定讓佘興偉去泡姚好。反正他唐穆生知道姚好的真實面目之後已經對她不感興趣了，泡了乾淨，一了百了，泡不了，佘興偉就沒話好說了，必須承認泡妞靠的是愛心與技術。

君士坦丁堡的血淚，通身用黃金鍛鑄，上面鑲大顆大顆的紅寶石，中心的墜上鑲一顆超大鑽石。所有見過它的男人，都會震驚。所有見過它的女人，眼睛里都閃爍著貪慾的光芒。這條本來被叫做君士坦丁堡之星的項鏈，因為飲了太多女人的頸上人血，終於成為一條詛咒之鏈！

佘興偉認為錢才是泡妞的主角，於是他帶著價值一千多萬的君士坦丁堡的血淚的仿製品前往。

知道君士坦丁堡的血淚的人並不是很多，知道下落的更是幾乎為零，因為這條傳說中的項鏈在世間已經消失太久了。佘興偉之所以帶著它，是因為不管知不知道這條鏈的名堂，每個女人都會為上面大顆的鑽石迷倒。

雖然是人造鑽石，但這條仿製品價值也有十餘萬，絕非一般贗品。

現在，他就站在校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