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上的傷口逐漸癒合,扮演著無辜純潔的大學生遊走在別墅和校園之間,凌麟心態矛盾。
巨大的壓力緊隨不離,他暗笑自己的無恥和虛偽,卻不能真正地自輕自賤。
「我好像分裂成兩個人格。」對這鏡子,凌麟時常會自言自語:「一個是活潑好動的凌麟,一個是實行不抵抗策略的玩具……」
躲避著小花貓,卻在喻峒等好友面前打鬧玩笑,就像是麻醉劑一樣,他總是儘力將狂歡的時間拖到最晚,在迫不得已下才回到屬於許錄擎的地盤。
又是一個疲倦的夜晚。在校外的路邊撞球檯扯著喻峒整整打了五個小時的撞球,很便宜,是他們這些學生可以接受的水平。
豪爽地解開領口的扣子,露出別緻的項頸,凌麟享受著夏日清涼的晚風走進別墅,腦里想起與喻峒說的話。
「你在躲著小花貓。」
「是啊。」
「怎麼,想當陳世美?」
「沒有,我們根本還沒有開始,不過是朋友。」凌麟記得自己當時一副驕傲的樣子,搭上喻峒的肩膀:「喻峒,我那天晚上和喜歡的女人那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
喻峒喜歡小花貓,他早就知道。難道上天為了製造一對神仙眷屬而讓他遇到許錄擎?真偉大。
凌麟放聲大笑起來,狂妄地一腳踢開大門。滿臉笑容剎時掩去,戲劇般現出不知道是該稱為冷靜還是冷冰冰的樣子。
廳內燈火輝煌,卻只有一個人,平日晃來晃去的眾保鏢還有談鋒都不知去向。
坐在沙發上的,居然是那個以為會永遠消失的人渣。
許錄擎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極度不自然的凌麟,雖然這小子表面上裝得很冷靜。輕輕問:「你喝酒了?」
凌麟連眉毛也沒動,搖頭:「沒有。」
許錄擎卻露出一個極紳士的笑容,像在恭維一位追求中的名門小姐:「你踢門的樣子很可愛。」
凌麟沒有回答,他覺得許錄擎每一句都居心叵測,他抿著漂亮的下唇,冷冷看著這個惡毒比得上撒旦的男人。
許錄擎上下掃視凌麟一番,收回笑容,淡淡說:「過來,凌麟。」
不用許錄擎再次發話,遵循不抵抗原則,凌麟一步一步走到許錄擎面前。
很慢,但是沒有停頓,有節奏感的步伐配上修長的腿使凌麟看起來就像一頭優雅的金錢豹,每一步都踏在許錄擎的心上,不,應該是踏在他下身的器官上,形成從沒有接觸過的挑逗。
許錄擎認為凌麟不敢這麼輕易地靠近他││在那個可以讓凌麟充分了解男人對男人的暴力的那個夜晚后,所以許錄擎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凌麟停步,就伸手把他扯到懷裡,然後將他壓在沙發上。
不過有點讓人驚訝,凌麟沒有停,看得出他很不願意,但是他還是直直走到許錄擎的面前,甚至,差點碰上許錄擎的膝蓋。
這讓許錄擎有點意外,不過他喜歡這樣的意外。抬頭揚著英挺的眉望向站立在面前的凌麟,他發現坐著仰看,可以發現凌麟的頸部曲線特別美,順著下去的部分,被襯衣豎起的領口擋住,卻份外瀰漫誘惑的味道。
輕而易舉回想起衣裳下這具火熱身體的觸感,許錄擎臉上現出情慾。
他不急,有一具對自己很有吸引力的身體站在面前,也是一種享受。他不是那些粗鄙的下流色狼,他有自己玩耍的方法。
「這麼晚到哪去了?」平靜的語調,聽不出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去和同學玩了。」凌麟皺眉,許錄擎的手指在他下身來回探索著,居然把皮帶抽了出來,還「刷」地拉下拉鏈。
慢慢地、具玩樂性地剝著包裹凌麟下身的阻礙物,許錄擎一派輕鬆。
「同學?哪個同學?」
凌麟不想說出喻峒的名字,任何人的名字進入這個怪物的耳朵,都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他抿嘴,像上次一樣,身體任許錄擎玩弄,不眨眼地盯著牆上的油畫。
許錄擎沒有責怪他不答問題,只在他下面輕笑幾聲。
一陣毫無預兆的寒冷襲擊下身。許錄擎將凌麟的牛仔褲連著內褲一起猛然拉到膝蓋下。凌麟整個人都僵硬起來,這樣赤裸著下身站在一個衣冠筆挺,並且曾經對他做過那種事的人面前,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恥辱……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下來,他微顫著閉上了眼睛,咬著細白的牙表達他對許錄擎的不恥,倔強的曲線在帥氣的臉蛋上呈現一片緊繃,根本不知道他這個性感模樣更進一步刺激了正在不斷觀察他臉色的人的慾望。
「站不穩的話,就倒在我懷裡吧。」許錄擎邪氣地笑著:「我不會見怪。」
緊緊攥著雙拳,凌麟真想狠狠揮向這個該死的小人。以現在兩人所處的位置,凌麟的拳可以很方便的轟到許錄擎腦袋上,如果可以一拳把他給打死……就算把他給打得神經錯亂也好……
由於過度用力,指甲都要掐進肉里去了。全身酥麻不堪,就像在受著電刑,一切引發快感的動作和速度卻被別人控制著。
凌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忍受多久,他急促的喘氣,心裡卻盤算著反抗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肯定不高。如果惹惱了許錄擎,會有什麼後果呢?家人的臉一一轉過凌麟腦海。
許錄擎這次似乎不打算過度為難凌麟,至少他自己認為他對凌麟夠可以的了。把驕傲的凌麟控制在手的滋味好得難以想象,直挺的器官收到許錄擎嫻熟的動作鼓勵,越發顯出漂亮的形狀,微顫著的頂端滲出滑膩的液體。
「……」每一秒都比上一秒難耐,凌麟雖然還站得挺直,細長的脖子卻開始情不自禁的後仰,彎出優美的弧度,希望以此壓抑升騰的激動。
「許多主人喜歡看玩具欲仙欲死的模樣。把玩具逗弄到無法自拔,然後用繩子綁起來看他們被慾望折磨。」許錄擎不徐不疾地說著,挑眉看凌麟的臉色。
沒有畏懼和驚恐,凌麟只在唇邊逸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與被許錄擎輕而易舉挑起的慾望交織,以簡直可以用嬌媚來形容的神態表現在稜角分明的臉上。
深深咬牙才能壓抑住的急促呼吸,不經意打顫的膝蓋,挺得如標槍一樣直的腰桿,如大師用畢生功力才能融合創造的藝術品,讓許錄擎眼裡流露出由衷的欣賞:「別怕,我今天沒那個心情。」
沙啞低沉的輕笑,手上的動作更加快兩分,沒有多大的刁難,在凌麟雙膝軟化之前,讓凌麟在他的手裡顫抖著吐出白濁的慾望。
凌麟在那個時候飛紅了臉,又痛苦又舒服地忍不住叫了起來的樣子真是美極了,許錄擎還真有點想再看一次。不過他還是放棄了,因為他不想再忍耐。
憑什麼讓玩具快活,主人卻要忍的呢?
還是快點用凌麟的漂亮身體消消火的好。
應該面對面的上凌麟,可惜了,凌麟初夜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許錄擎懊惱地皺皺眉,吩咐道:「凌麟,去洗個澡,在床上等我。」
凌麟還在激情的餘波中沉默著,他一身是汗,襯衫已經濕透了,貼在肌膚上,顯出美好的鎖骨。彎腰系起被許錄擎扯下的褲子,只覺得自己比妓女還下賤。
無法形容的悲憤在血管里沸騰,凌麟的表情是與此截然相反的冷淡。
不要動怒,不要失去理智,這可不是凌麟的樣子。
他小聲鼓勵自己。
沒有看許錄擎得意洋洋的臉一眼││凌麟認定此刻的許錄擎得意洋洋,他收拾所剩的意志和驕傲轉身上樓。
「你的小花貓很可愛吧。」還沒有走上樓梯,許錄擎的話傳來,讓凌麟的背影一僵。
在許錄擎的嘴裡聽見這個熟悉的綽號,只會讓人頭皮發麻。
「她有沒有和你做過這個。雖然是學生,我想不會真的上床,不過這個,應該幫你做過吧?」
居然用這麼下流的語氣來談論,許錄擎要對小花貓下手嗎?
驀然心寒后,取而代之的是衝上腦袋的怒氣。
朋友,我的朋友,他要碰我的朋友。我的小花貓,喻峒的小花貓!
不抵抗策略暫時在腦海中成為一片空白,凌麟喘著粗氣猛然轉身,眼睛已經發紅,喪了理智般的撲了過來,將一臉悠閑的許錄擎壓在沙發上,狠狠拽著他的領子。潔白的牙齒磨得吱吱響:「你這個……」通紅的眼對上許錄擎冷冷的充滿了像針一樣譏諷的目光。
許錄擎對凌麟的威嚇一點畏懼也沒有,淡淡笑道:「怎麼,想造反嗎?」不大的聲音,但每一個字都堆積著不能忽視的威脅。
凌麟被他冰一樣的無情眼光凍得冷靜下來。
這樣的人不能惹,一惹惱了麻煩更大。
「不能惹」三個字,像石頭一樣沉甸甸往凌麟的心壓過來。眼前的現實回到大腦里,佔據了理智陣地。不能惹……凌麟無力地鬆開攥緊的拳頭。
魯莽的行動只會導致更多被害者。
在許錄擎冷冷注視下,凌麟慢慢鬆開他的領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用了一個很曖昧的姿勢來進行徒勞無功的愚蠢反抗。
不發一言的,凌麟轉身,決定乖乖聽話,上樓去洗澡,然後……苦笑一下,任許錄擎擺布。
不由恭喜自己的自嘲功力又升一級,這個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
還沒有邁步,一雙手圈了過來,霸氣地將他推到沙發上。
不是要洗澡然後在床上等嗎?
凌麟沒有問出來,玩具是沒有資格問問題的吧。
他又苦笑一下,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有身為玩具的自覺性。
「凌麟,你真漂亮。」許錄擎欣賞地說,一邊壓著凌麟的腿,一邊解著凌麟的上衣鈕扣。壓著凌麟的腿倒不是怕他反抗,他知道凌麟不會反抗,不過這樣可以感受凌麟強健有力的長腿,充滿力量的美態也許是凌麟最大的賣點。
此刻,他強烈的想抱凌麟。當凌麟從憤怒轉為無奈的剎那,許錄擎似乎被一種奇異的智慧健康的美迷惑住了,凌麟身上的特質嚴重的吸引他,令他生出彷佛要被放棄的傷痛。
不讓凌麟走開。
狠狠地抱他,進入他,聽他軟語求饒……
「聽話嗎?」壓制著在凌麟耳朵上咬一口,滿意地感覺凌麟的身軀猛然一震,許錄擎嘴角上揚地問。
凌麟考慮形勢,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護「青山」││他已經被許錄擎這個變態咬了許多口的身體。
「聽話……」
「叫我。」
「……主人……」如果不是此刻情況危急,渾身幾乎要散掉似的疼,凌麟一定會為這個詞語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許錄擎還不滿足:「笨蛋,叫我的名字。」
你才是笨蛋。凌麟到底還是在心裡回罵了一句,皺著眉喊:「許錄擎……嗚……」體內異物的一陣衝刺讓他難過地蜷縮起來。
聽見自己的名字在凌麟的**中逸出,許錄擎心中升起征服的快感,低聲對凌麟笑著:「看在你聽話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吧。」猛一陣律動,加大狹道中摩擦的力度。
已經膨脹到極點的慾望被引導著,白濁的液體噴發在凌麟身體深處。
感覺體內的熱流,凌麟受到打擊似的一震,閉上眼睛。
許錄擎退了出來。
很舒服!
許錄擎看看自己發泄了慾望的**,沒有血跡。凌麟的身體適應力確實很好,肌膚的彈性也相當不錯。
知道許錄擎完事,被迫用身體接受男人**的男孩緩了一口氣,從沙發上坐起來。
許錄擎看著他,忽然笑著說:「你今天那裡沒有受傷,沒想到你身體柔韌性這麼好,連這個受人疼愛的地方也與眾不同。」
停了一下,又惡意地加了一句:「哦,對了。你母親是舞蹈家,是遺傳吧。」
彷佛被人用刀戳了一下,凌麟霍地抬頭,瞪著許錄擎,低吼:「別用你的舌頭談論我母親!」
抵抗很快招來攻擊。
許錄擎像猛獸一樣撲上來,把凌麟壓在身下,嘖嘖搖頭:「不堅定的凌麟,你刻意裝出來的聽話似乎老和你的本能衝突呢,瞧,現在是反抗本能勝過虛偽的本性了。」
如果要找一種動物來形容自己,凌麟會選老虎、獅子、豹子、馬……可是現在被許錄擎這樣撲倒,他只覺得自己像一隻倒了大霉的笨蛋兔子,而且還是毫無反抗能力的那種。
笨,為什麼去惹他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凌麟,你不是俊傑。
許錄擎把凌麟按得陷在沙發里,俯身**先前在凌麟胸膛咬出的傷口,讓凌麟又酥又疼。
舌頭放過那個被**了許久的地方,繼續在又滑又有彈性的肌膚上遊走,濕答答的流下一道水痕,散發猥褻氣息。
凌麟心驚膽跳地感覺濕漉漉物體在身上四處移動。許錄擎低著頭,凌麟看不見他的臉色。
不知道這個變態會不會再咬上大大的一口。
很有可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虐待的癖好。
此刻,凌麟痛恨自己沒有貫徹不抵抗策略,給了許錄擎一個折磨自己的借口。幾乎連凌麟自己,也覺得自己很不堅定。
笨蛋!為什麼每次到關鍵時候就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反抗心理?
想到自己全身被咬得血肉模糊,凌麟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真不是什麼光榮的死法。
許錄擎可以猜到身下的小東西在想什麼。
他惡作劇地在顫抖的**上停了下來,用牙齒輕微碰了碰,身下的人立即僵硬地像在雪裡埋葬了千年。
因為充血而紅腫的**挺立著,看在許錄擎眼裡可愛得不象話,真想狠狠咬上去,讓凌麟在身下扭動身軀哭著求饒。
這個念頭只在腦里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想溫存的念頭。
上好的美食,應該富有藝術性地享受吧。
粗暴是無能的代名詞。
「呵呵……」許錄擎笑了起來,扶起被他剝得赤裸,又折騰得可憐的凌麟。「上樓,凌麟。洗澡,然後……在床上等我。」
床上?渾身酸痛的凌麟瞪大眼睛看他,一副控告他想謀財害命的表情。
許錄擎揚起濃黑的眉:「你也是男人,不會以為我一個晚上來一次就夠了吧。還是……把你的主人當成性無能了?」輕佻地在凌麟窄窄的臀拍一下。「你的身體還沒有習慣,我不會太過分的,玩三次就饒了你。」
確定許錄擎不是在說笑,凌麟簡直想哭出來。
如果他流幾滴眼淚可以免了眼前的磨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嚎啕大哭起來。尊嚴這種東西,和很多東西比起來,尤其是目前的狀況中,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不過他知道哭也沒有用。白白丟了尊嚴卻什麼也換不回來,太不划算了。
所以他戴回冷冰冰的面具,極有尊嚴地慷慨就義上了樓。那個姿態簡直可以媲美西班牙王子,可惜軟得微顫的腿稍微泄了一點底。
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就像一頭要送上屠宰場的豬。不,豬還不用自己洗澡。
凌麟沒有穿上睡衣,反正是要被剝下來的。衣服只會讓自己感覺像被人強姦的小女孩,而且還會延長作愛過程的時間││假如這種行為可以稱得上是作愛的話。
結果,凌麟連身上的水也沒有擦,就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許錄擎坐在床邊等著,倉促間看見這麼好的景緻,不由吹了一聲口哨。
看來他抓到的不是溫室的花朵,而是某個科學實驗培養出來的新品種。
「我很欣賞你的開放。不知道你是在哪裡養成的風格。據我所知,你家和你讀過的學校都是相當保守的。」
凌麟沒有看他,小心翼翼地繞過他,答道:「不是開放,只是方便我的主人使用而已。」
許錄擎學凌麟瞪大眼睛:「你學得很快,已經知道用言語來挑逗男人了。」
凌麟走到床的另一邊,學習電視中蕩婦的典型姿勢││大字形躺了下來。
許錄擎這樣的人,應該對太乖巧的東西不感興趣吧?不知道這個姿勢是不是可以讓他早點泄掉,最好一次就完。
聽說女人只要張大腿等著就可以了,為什麼我就要這麼疼?以凌麟的怪異脾氣來說,現在這個時刻,只要能少點苦,要他變成女人也是沒有問題的。
漫長的一夜,又開始充分證明許錄擎的暴力和耐力有多麼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