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相擁舞
他伸手捧著我的臉,朝我細細瞧過來。
我含羞凝眸,深情相對。
他長嘆一聲,終於忍不住將我擁入懷中。
噘著嘴,吹著口哨。正是《婚禮進行曲》。
我們彼此相擁相偎,輕輕搖晃,踏著口哨的旋律,在窄小潔凈的小平房裡,舞動身軀。
文俊在我耳邊問:「眉,我的小乖,你,做好準備了嗎?在今晚,做我的新娘。」
我閉著眼睛和他晃動,口裡細若蚊吟:「老公你不要停,咱們再跳一會兒吧,我好喜歡聽你吹口哨,比音樂還好聽,我都醉了。」
文俊輕輕嘆息,笑顏溫柔,繼續吹奏。
不難看出,他已感覺到我對將要生的事產生的不安,遂並不急於索取。
這時,床下傳來一個女孩子嬌嫩的聲音:「哎呀,不要再吹啦,我憋不住了。」
另一個粗聲的男音:「搞什麼,我已經尿出來了。」
我和文俊嚇了一跳,拉開床單,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從床下爬了出來。
看過去,原來是大吳的弟弟妹妹,平時就叫小三小四,今天一直在放鞭,搞的東響一聲,西響一聲,害得我老是一驚一乍的。
小三是男孩,長的虎頭虎腦的。
小四是個女孩,長的乖乖巧巧的,她是吳大叔的掌上明珠,吳家唯一的女兒。
文俊等他們拍去灰塵,問:「小三小四,你們躲在我們家床下做什麼。」
小三剛剛處於變聲年紀,粗聲粗氣說道:「大哥說今晚你們會上演好戲,讓我躲在下面偷聽,把聽到的事情告訴他,如果精彩,他就帶我進城去玩耍。小四知道了,非要跟來,我就帶著她了。」
文俊含笑問:「什麼時候躲起來的?」
小四的聲音嬌嫩婉轉:「吃罷飯就在了,可是你們都不聲不響走了,我們要解手,剛準備出去,聽你喊白大嬸,嚇的又縮回來了。」
文俊大笑:「一定是你們大哥要報我在他的新婚之夜躲在他床下偷聽之仇,那麼他為什麼不自己來?」
小三看向我:「大哥說,你一定及其寶貝這個仙女兒一樣的老婆,如果他來,讓你現,一定會打他,我還小,你不會責怪。」
我看向小三的褲子,果然已經尿濕,瞥見文俊也正看向那裡,忍不住和文俊相視而笑。
文俊附耳向小三,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將盤中糖果花生雞蛋一下子傾倒在他碩大的衣兜里,小三遂拉著小四跑出去。
我含笑問:「老公你跟小三說了什麼?」
文俊忍不住笑起來,越笑越厲害,眼淚都忍不住流出來,我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但是為了表示夫唱婦隨的意思,就傻傻地陪著他笑。
「我呀,把他們哥哥結婚那天晚上在床上跟他老婆所說之話讓他們去說給他們哥哥聽,大吳聽了,一定氣歪鼻子。」
「噢。那天晚上,大吳和新娘子說了什麼話?」我忍不住好奇,問過去。
文俊附耳跟我講,原來大吳跟他老婆未婚先孕,是以停止學業,匆匆結婚。
當晚,文俊偷偷躲在床下,竟然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新婚夫妻的所有聲音,全部納入耳中。
他那晚居然在人家床下睡著了。
大吳對於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鬱悶不已。這次,就是為了報仇,可是,畢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讓弟弟小三來,一解鬱氣。
一想到大吳聽小三按文俊的話說給他聽的就是自己當年新婚之夜的事情后鼻子氣歪掉的樣子,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兩個人一直笑的抱在一起,滾到床上。
停止了歡樂的笑聲,我們互相看著,皆忍不住,吻在一起。
文俊乘我去外面上廁所的時刻,打掃好了床鋪,等我歸來。
我見他在枕頭下面抽出一方白色手帕,鋪於床的中央。嬌聲問他:「老公啊,這是做什麼的?」
文俊微笑:「是對女孩子驗明正身的證物,但是對於純潔美好的你,顯然是不需要的。」說完,將那方白帕重又塞進枕下。
「驗明正身?」我拉出那個雪白的帕子,很奇怪的樣子問:「難道,還有冒充新娘的人,可是,它是怎麼證明的呢?」
文俊一副強忍著笑的樣子看著我:「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不依:「不要等一下,現在就告訴我嘛。是不是大吳結婚那天不是跟自己的新娘在一起?他那麼恨你偷聽他跟新娘的談話,那天究竟談了什麼?」
文俊附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我頓時面紅過耳:「哇,難道媽媽以為我是不純潔的女孩兒嗎?」
文俊笑道:「自然不是,這是咱們這兒的規矩嘛,咱們不理它就是了。」說完就欺身過來,熱力四射。
我頓時緊張,邊推邊喊:「文俊,我好累!我想要洗澡睡覺。」我真的已經又困又累了。
文俊含笑點頭,幫我兌好了水。
我背負著手,等他出去。
但是他好像一點要出去的意思也沒有,拿手試了試水溫,走過來,一邊吻著我,一邊伸出不安份的手,開始解我衣服上的紐扣。
我想拉開他,但是力量不夠,衣服被他一抖手,扔到床頭的護欄上。
他的手微一用力,我的身體便離開地面,裙子也被他給飛快褪掉。
我的掙扎變得那麼軟弱無力。
但是我還是想自己在新婚之夜獨自洗凈自己的處子之身,獻身給他的事情,還是等會兒再說吧。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咬了他一下。
文俊吃疼,倏地分開,含笑看向我,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愛和深情,含著掩飾不住的快樂,笑顏相對,又吻過來。輾轉纏綿之際,含住我的嘴唇,然後吻上去,含住鼻子。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下巴。感覺他的身體僵了一下。
他頓了一下,含笑鬆開我:「老婆,我想幫你洗澡。你好累了,我知道的。好不好?說話!好不好?求你!」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柔,讓我更加恐慌,更加無措。
我做出威嚴的神氣:「不好。我要自己洗。文俊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可怕。」真後悔那天不該聽他的話,花那麼多錢買這一套薄到透明的情趣內衣。
「求你啦。一定不侵犯。好不好?」看著我半裸(其實幾乎全裸)的身體,他毫不掩飾眼神中燃燒的激情。向前一步,使得我們緊緊相挨,鼻息可聞。
「不好不好不好!!!」我後退一大步,伸出右手做了一個交警指示暫停的動作,嘴裡驕橫的撒嬌,神色不掩哀戚,明白告訴,他再不聽話,我就要撇嘴哭起來了。
最終,文俊無奈的嘆著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