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怒【求收藏+推薦】
可惜修玉並沒有為他的落寞感到內疚,反而心大為放鬆,畢竟宇文慎是將來最可能坐上皇位的人,自古惹毛了帝王的人哪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車外騎馬的綠衣人聽著車裡面的聲音,心裡好一陣樂,一國皇子又是唱歌又是表白居然還搞不定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
就連一直冷麵冷心的黑衣蒙面人慕容望月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修玉撩開車簾,獃獃的望著車外的風景,青山隱隱,綠水嬋娟,居然有著頗為不錯的景色。
很快修玉就現了一絲奇怪之處,一棵樹居然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三次!毫無疑問,這裡有障眼陣!
她急急用聚音成線對宇文慎說道:「快到他們的地盤了,再不逃就來不及了,我現在功力已經恢復了兩層,應該可以帶你逃離。」
修玉使用針灸恢復功力原本對自己就有所損傷,此時若運功過度,很有可能傷到元氣,所以她才一直未開口,想等自己的身體好一點再逃,反正一路上機會多的很,但是依現在的情形看,他們去的明明是對方一處據點,而且是破頗費心力設置的一處據點,想逃跑估計是十分的不易。
宇文慎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搖了搖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敵人?哪有永遠的?
修玉見宇文慎拒絕,也就沒再堅持,正主都不急她急什麼?修玉雖然幼時舊居鍾靈山,遠離塵世,再加上本領過人無所顧忌,此時也絲毫不覺的自己有什麼危險,自在的很。
馬車在一片建築群前停下了,院牆裡飛檐斗拱,乍看之下頗見靈動。
修玉徑自走下馬車,此時早有兩個丫鬟過來扶了宇文慎,黑衣人直接將馬交給下人走進山莊,綠衣人則笑盈盈的對修玉說:「楚姑娘先在這兒住著,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這兩個丫鬟便是,這裡還住著其他人,希望姑娘不要隨便走動。」他現在對修玉的印象可是好極,居然這麼不給一國皇子留面子,夠狂夠傲氣!
「不知道怎麼稱呼?」修玉對眼前的這個人並不太討厭,她知道這絕對是個高人,在她和黑衣人打鬥時故意遲遲不阻止,看清自己的能力,又在關鍵時刻打斷!若非對武學有很深的造詣,是不會看出她與黑衣人的深淺的,修玉是沒有心機,但她不蠢。
「你叫我逍遙就好,」綠衣人邊說邊摘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他狹長的眼睛和長長的眉,不等不承認他雖然五官不及宇文慎和慕容望月精緻,但在那股狂傲的氣質和不羈的風采的襯托下,竟有一種兩人所不及的氣質。
宇文慎身上有一股威嚴和貴氣,使人不自覺的就感到低他三分,而慕容望月則直接一大冰山,使人望而生寒,他則風采逼人卻不凌人,渾身上下流淌著一股愜意,『逍遙』兩字本是俗極酸極的一個詞但是用在他身上你會覺得再合適不過,彷彿這個詞就是專門為他而生。
「逍遙?這個名字倒配得上你,」修玉笑言。
「多謝姑娘誇獎,」逍遙依舊是一副邪邪的樣子,當他對上修玉的笑靨有一瞬的失神,隨即就轉為自然。
修玉見他眼中驚艷之色一閃即逝,不由得對他又多兩份好感,修玉本是暢然隨心之人,對世俗之外的人向來有好感,逍遙正是一絕俗之人對她的容貌有無覬覦之心,令她大感輕鬆。
宇文慎見修玉對逍遙態度甚佳,而逍遙也是一翩翩濁世佳公子,心裡自是不舒服得很,「阿玉,」他虛弱地喊道,他要提醒修玉自己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呢,急需休息!
修玉瞥了一眼宇文慎,剛吃了自己的兩丸療傷聖葯,哪會有這麼脆弱?不過他需要處理一下傷口還是真的,修玉轉頭向逍遙甜甜笑道:「還請逍遙公子費心,我可能需要些藥物,就把我們安置在一個院里吧,也方便我給他治傷。」
「這是自然,送客人到梧桐落,小心伺候,莫讓他人打擾。」逍遙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忙架著宇文慎向院里走去。
「文公子,以後還是叫我楚姑娘吧,這玉兒、阿玉之類的都是家裡人叫的,這內外有別,」修玉冷冷的說道,既然要斷就應該斷個乾淨。
宇文慎雖然憋悶,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悶悶的不吭聲。
梧桐落是一處兩層院落,上層為閣,下層為房,黑瓦白牆,倒是頗為清雅,房裡的裝飾也十分的簡約。
兩個丫鬟把宇文慎架到床上,修玉走到桌邊,手持狼毫,在紙箋上留下一行行溫潤圓滑的行書,「你們照方子把葯煎了送來,這些葯給他?
「說了,不許叫我阿玉!」修玉使勁剜了他一眼,「坐起來,我還得給你療傷呢,指不定人家會要你的命呢!」他現在虛弱成這個樣,隨便一個小孩都能把他殺了。
宇文慎一笑,還是關心我呀,他使勁起了幾次,結果身子太虛,根本就起不來,弄得修玉很是不好意思,他都這樣了都沒讓自己過去扶,自己居然還怕他占自己便宜?
她走過去一手扶住他,一手拿枕頭墊在他身後,宇文慎看著漸漸靠近的玉白肌膚,修玉這樣一低身,胸前春光大露,他恰能看見修玉的兩隆雪丘在白色的抹胸里蕩來蕩去。
修玉忽覺胸口兩片濡濕,忙丟開宇文慎躲了開來,一下子撤出三米有餘,宇文慎冷不防的一下子被摔在床上,扯動了傷口,疼得他臉上青筋亂跳。
修玉氣結她指著宇文慎臉憋得通紅,「你,你···」修玉又想起前兩次他的行徑,這才怒道:「狗改不了吃屎!」
「阿玉,」宇文慎雖然痛極依舊咬牙調笑道:「我只是想吃你。」不知為何修玉這般罵自己,宇文慎居然沒有絲毫的不高興,不過那女人下手還真狠,傷口又被撕裂了。
宇文慎此時身受重傷,虛弱的很,即便是起了色心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他又實在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於是當修玉靠過來的時候,他幾乎是本能的一下子吻向修玉的心口。
修玉這一回臉漲得更紅了,這不是罵自己是屎嗎?「你,你···」
若是平時修玉肯定是要一巴掌送過去的,不過這個時候,宇文慎哪經得住?她看到床上被褥的血跡越來越多,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定是扯開了他的傷口,又見宇文慎臉色越來越白,臉上還是一副欠抽的得意模樣,心裡一急,但又拉不下臉來,他自己都不急,剛剛才佔了修玉便宜,修玉怎麼好這個時候再靠過去?
宇文慎看出了修玉眼中的掙扎,他料定修玉不會放任自己的死活,乾脆閉了眼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修玉看著床單上越來越大片的紅色,心裡大急,她本指望宇文慎能夠來求求她,她一可下的來台,二指不定還能趁機給他來個約法三章,誰知他居然擺出這樣一副姿態,壓根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修玉又氣又恨,總不能真的看著他死,只得上前,修玉這會兒心裡憤憤,動作自然粗暴,誰知用力一扯,他居然毫無反應,修玉見他暈了過去,也顧不得心疼把懷裡僅剩的兩粒療傷聖葯都塞進了他的嘴裡。
這葯修玉一直寶貝的很,當初為了配齊藥材就花了好幾年,煉製又花了月余,得之不易,當初她大哥多吃了幾粒,她都憤憤不平,眼見宇文慎還是蒼白著臉,雙目緊閉,修玉只得又盤坐在他身後,強行運起內力給他療傷。
宇文慎本想做做樣子,誰知後來真的就暈了過去,直到一陣陣熱流涌遍全身他才醒轉過來,不一會兒就覺得身體大好,五臟六腑也沒了先時的疼痛,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傷口正在迅速的癒合,渾身舒服的讓他不願意睜眼。
忽的,身後的力道陡然撤離,身後傳來一聲悶哼。
宇文慎忙回頭,卻見修玉面色蒼白衣襟上的點點猩紅很是刺眼,他心中大悔,忙要扶住修玉,修玉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硬是自己強撐著下床,躲開他伸過來的雙手。
修玉剛下床,腳下一個站立不穩眼看就要倒下去,宇文慎本能的就要下床去扶,他雖然身體大好,卻也經不得這般猛的動作,一下子滾到了地上,而修玉及時扶住了桌沿,她看著滾到地上的宇文慎,怒道:「你是誠心要折磨我,你不想要命,儘管去死,不要在這兒瞎折騰讓我看著心煩!」說完也不過去扶,自己便扶著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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