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艷蛇的歹毒心思
望水不答逍遙的話,只是厭惡的看著修玉,「快帶她下去洗乾淨,臭死了,」她捂著嘴巴蹙眉道。
原來修玉昏迷的這些日子,一直在馬車下面的木箱子里度過,到了吃飯的時間,下人便拉開正對著她嘴的不足一拳大的小洞,喂下些飯食,但是卻無人伺候她入恭,七天下來,屎尿早就浸了一身,再加上木箱子狹小非常,把修玉整個人幾乎都捂的腥臭難當。
不理會慕容望水的呼喚,逍遙起步走到一塊大石上坐下。
「蕭郎,心疼了?」慕容望水的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那個女人的確長得美。」
逍遙聽了又是心中一緊,但出的聲音依舊是不緊不慢,「公主是想要划花她的臉么?這倒是個好主意。」
「她還是你喜歡的女人,」望水挑眉諷刺道,風眼中閃過怨毒之色,「蕭郎,你不要怪我心狠,我為的都是你呀,」就算是他對自己是那樣的不屑,她依舊痴心,那個女人長的實在是太美。
哼,逍遙冷笑一聲並不答言,眸子里全是冷意。
慕容望水見他一聲不吭,有些吃不准他的心思。
「蕭郎,你若是肯乖乖做我的駙馬,我便不難為她,」見蕭遙乾脆的閉了眼睛躺在草地上。
逍遙暗想:方才說要放了修玉,如今卻提出讓他做駙馬,這個女人果然精明,他此刻若是答應了,望水事後必不會放過修玉,畢竟她是讓自己做了這麼大退步的人。
他若是此時不答應,恐怕修玉就要橫屍當場了吧?
望水慢慢的貼到他的身上,伏在他胸前,一邊用手逗弄他的那一點敏感,一邊嫵媚的試探道:「蕭郎,那個女人的確是美的讓人嫉妒,你說我若是把她送給丞相會怎麼樣呢?這樣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吧,不但不為難她,還給她潑天富貴。」
逍遙心中一凜,但依舊閉目不語。
「若是送去當軍妓似乎委屈了些,你也不樂意,估計父皇也會喜歡的吧,唉~還是送給丞相吧,萬一是烈性的女子,傷了父皇該如何是好,不如先讓丞相調教調教···」
逍遙只覺的自己的心似乎要炸裂開來,他知道慕容望水能做的出,艷蛇的名號絕對是實至名歸,他知道就算自己做了她的駙馬,她也不會放過修玉。
慕容望水見逍遙遲遲未有反應,登時惱怒起來,她冷笑著從逍遙的身上爬起來,「來人,把那個女人給我拖上來。」
不一會兒昏迷著的修玉就被人拉上來了,她的頭還是濕著的,顯然是剛從浴桶里抬出來。
「大家很長時間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吧,這個女人就賞給你們了,」望水撫弄著自己紅艷艷的指甲輕笑著吩咐,「蘇羅,把這個女人給我扒光了綁樹上,把那花千樹也一起綁了。」
「住手,」逍遙的聲音很悠然,他不意外的看見慕容望水眼中的得逞笑意,逍遙緩緩走到望水身邊,唇角勾起一如既往的弧度,「水兒,」聲音纏綿,眸光神情,彷彿是在看自己最愛的女人。
慕容望水眼中呈現出痴迷的模樣,她愛極了他的這幅表情,雖然知道是假,但她心中卻依舊抱著一絲希翼,或許也不全然是假,「蕭郎,」你果然忍不住了么?
她的頭陡然一松,慕容望水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逍遙已經用簪子抵住了她的脖頸,「蕭郎!」話音一落慕容望水就感到脖子一陣刺痛。
「公主,」他的笑依舊是魅惑邪肆,他貼著慕容望水的耳邊輕聲道,「我是一個男人,」怎麼會肯成為她籠中的雀兒,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凌辱?
說話間金簪又刺進半分,眾人紛紛嚇白了臉。
逍遙本以為到了夏國,他便可以讓慕容望月相助,可現如今,形勢逼人,他不得不得罪她。
逍遙他依舊貼在她的耳際,聲音溫柔如同呢喃,「紅鷹衛,還不拿消功丹的解藥?難道非得要我把它插進去?」說話間金簪又插進半分。
慕容望水慘白了臉色,妖嬈褪盡,只剩下陰毒,「殺、」她一開口,簪子便刺得更深。
雖然痛極,慕容望水依舊是一字一頓艱難的把自己的命令出,殺、「了、她。」
「不服公主令,死的不過是你們而已,若是讓公主在你們的守衛下喪命~」逍遙故意拉長了尾音,未出口的內容大家都知道,若是公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殺,這就是誅族的罪過。
雖然金簪已經插進了她的脖子,慕容望水依舊堅信他不會動手,畢竟殺了她會招惹太多的麻煩,逍遙不是那種願意惹麻煩的人。
事實上,逍遙的確不會殺她,他只要讓紅鷹衛覺得他要動手就好了,見那幫人愣在那裡,逍遙又是一聲冷笑,「鷹眼,你還想要等么?」
鷹眼上前一步,單膝下跪,「事急從權,望公主恕罪,」說完便從懷裡拿出瓷瓶扔向逍遙,逍遙單手接住,見確是解藥,自己服下一粒,便復又把瓶子扔給鷹眼。
鷹眼接過藥瓶,俯身給修玉和花千樹服下,不一會花千樹便醒來了,修玉卻依舊青白著臉色。
逍遙又讓他們把兩人抬到車上,這才攜著慕容望水一起上了馬車,他知道紅鷹衛定會把這件事告訴慕容望月,如今只有他才能管得住這個女人。
逍遙制住慕容望水的穴道,將修玉抱在懷裡,多日來的折磨讓她虛弱不堪,似乎稍稍用力就會碎掉似的。
花千樹給修玉餵了些蜂蜜水,又將她的頭細細拭乾,逍遙拉開馬車下的暗格,把慕容望水安置在修玉曾經呆過的木箱子里。
等修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逍、」嗓子里似乎擱著石塊,咯得生疼,讓她說不出話來,雖然只是輕的幾乎聽不見的一個字,卻也驚動了逍遙。
「修玉,」他的胳膊下意識的一緊,忙又鬆開,她實在是太虛弱了,「乖,不要說話,餓了么?」
修玉想點頭,卻使不出力氣,她的呼吸卻因為心焦急促了許多,進出的氣息颳得她嗓子生疼。
「是就眨一下眼睛,」逍遙溫柔道。
修玉忙眨了一下眼睛,蜂蜜水很快就送到了嘴裡,見他比往日憔悴了許多,眼睛了都是血絲,一貫的笑容消失無蹤,眼中的戲謔全都化為了關切、溫柔和內疚。
修玉微微扯了扯唇角,她想說沒關係,但是她說不出口,只能一笑,這笑卻讓他的心越的疼。
「好了,再睡會兒吧,很快就沒事兒了,」逍遙用毯子將她護的更加嚴實。
修玉閉上眼睛,心卻沒有因為結實的懷抱而安定下來,那七天對她來說是個太過可怕的夢魘。
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飢餓,彷徨、無助,近乎死亡的窒息,一切的一切都是惡夢,她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把自己藏到殼裡。
慕容望水冷冷的望著令她痴心不已的男子,目光如艷蛇般惡毒,「你讓我放過你?」她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蕭郎,沒用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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