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嬌嗔
樂韻見折柳房間里亮起了燈燭,心裡一陣歡欣,他來了!
折柳閃身進院,卻見樂韻趴在床邊看著他的房間呆,他躍上靠著樂韻窗邊的大樹。
「公子!」樂韻驚喜道,縱是驚喜,她的聲音也是柔柔弱弱的。
「天色已晚,樂姑娘早些歇息,冥某要在這兒多住幾天,莫讓其他人前來打攪,」折柳的聲音淡而疏離。
修玉聽到師哥的說話聲,嘟囔道,「師哥,幹嘛呢?」
看到樂韻眼中有訝異的神色,折柳解釋道,「說話的是冥某的師妹,冥某不打攪樂姑娘休息了,」說完躍下樹去。
修玉惺忪著雙眼道,「師哥去哪兒了?方才是和誰說話呢?」
「出去轉了轉,你快些睡吧,仔細明兒又嚷著頭疼。」
修玉又咕嚕了幾句模糊不清的話,很快就又翻了身,睡著了。
折柳坐見她只是將薄毯蓋到胸部以上,雪白的玉頸和圓潤的香肩全都裸露在外面,濃黑的烏披散在床頭,相映增色,長長的睫毛覆住了水眸,水潤的唇微微撅起,撫著那絲般的烏,如同是受了蠱惑一般,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師哥,」修玉迷濛著雙眼囈語。
折柳心裡猛地一跳,隨即微笑,他用修長的手指覆上了她的雙眼,「睡吧。」
第二日,修玉一醒來,就看見折柳坐在窗邊,抬頭看天。
「洗澡水已經備好了,在屏風後面,」折柳交代道,見她臉上有疑色,他接著道,「我見你睡得香甜,怕別人驚動你,便親自拎了洗澡水。」
難怪她沒聽見動靜,修玉又伸了伸攔腰,「謝師哥。」
「快去吧。」
「冥公子,樂韻送飯菜來了,」樂韻站在門裡柔聲道。
「進來吧,」折柳起身接過托盤,「這等事讓下人做就好,姑娘何必親自動手?」
「不知樂韻是否有幸拜見冥姑娘,」聽到屏風后的水聲,她的心略沉了沉,兩人獨處一夜她還可以當他是不拘小節,如今那女子居然在這裡洗澡,絲毫不避諱冥折柳,這等親密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是師兄妹,冥折柳這等人才那個女人會不動心呢?
「師哥,誰來了?」修玉聽見聲音揚聲道。
「這裡的老闆,也是你一直想見的唱歌之人,」折柳答修玉話的時候,眼中有著淡淡的溫柔。
「咯咯,師哥要留下她呀,我這就出來啦!」
樂韻只覺得這女子的聲音明麗婉轉中帶著清脆,好聽得如同樂音,不一會兒就聽見嘩嘩的一陣水響,接著屏風后就轉出一個披著白衣的絕色女子。
黛眉水眸,雪膚花貌,美麗的如同天人,樂韻只覺的心中一抽,這女人居然如此美麗,也難怪冥折柳會對她動心,也難怪他會對別的女子熟視無睹,見了這等絕色,天下還有哪個女人能再入他的法眼?
「這個就是樂韻姑娘?」修玉邊用布巾擦邊笑著問道。
「奴家正是樂韻,」她行了個禮。
「樂韻姑娘客氣了,你唱的歌兒我很喜歡呢。」
折柳見修玉披著衣服就出來了,帶子也沒系,白色的肚兜兒露在外面,雪白的頸子和細緻的鎖骨上還沾著晶瑩的水珠兒,越顯得瑩潤誘人,幾縷濕法蜿蜒其上,讓他下身不由得一緊,驀然想起兩人在假山時那意外一吻,「阿玉,怎麼不穿好衣服就出來了?」
修玉斜了他一眼,真是的,哪裡有沒穿好?她明明披了衣服的,樂韻是個姑娘,有什麼好避諱的?想雖是如此想,但她還是把布巾遞向他,掩了衣襟,正系帶子,卻見他只盯著自己的肚兜兒,神色讓她十分的陌生。
修玉一低頭,卻見月白的薄綢上有兩點突起,驀然想起逍遙含吻自己胸前的舉動,當即臉色一紅,轉過身去氣急敗壞道,「師哥也要變成流氓了,」怎麼能用那種眼神看她那裡?
折柳臉上也略略一紅,「阿玉現在是大姑娘了,以後萬不可這般隨便。」
「呸!我不就在你跟前隨便?」修玉系好衣衫嗔怪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擦頭?」
樂韻心中一松,看樣子他們真的只是師兄妹,但是看著折柳給擦的溫柔眼神,她的心登時沉到谷底,樣的溫柔專註!
「樂韻姑娘長的好溫柔呀,」修玉伏在折柳腿上讚美道,「我每次聽你唱歌都要聽醉了呢。」
「不過是些末技罷了,能博姑娘一笑就是樂韻的福氣了,」她低頭娓娓道。
修玉見她十分有禮,是不是的瞟師哥一眼,神色甚是痴迷,便沒了和她說話的興緻,「師哥,我們快些吃飯吧?」
折柳正盯著修玉瑩白的後頸,卻不防她突然回頭,愣了一會兒才道,「頭還沒幹呢,又不急在這一會兒,樂韻姑娘,也去用飯吧,不要在為我們耽擱時間了。」
樂韻貪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行禮告辭。
「我的阿玉好美呀,方才我都看呆了,」折柳笑著摩挲她的玉臉,指下是極致的細緻和柔滑。
修玉咯咯一笑,執了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裡把玩,她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摩挲對摺柳來說都是挑逗。
折柳看著她嬌憨的面容和純粹的歡樂,不忍心拒絕她的親近,這樣的依賴和信任是他所舍不下的,雖然身體有些難受,但是為了她的笑,他願意。
兩人吃了早飯,便帶上紗帽一路隱身形,向公主府掠去。
「蕭郎,」望水坐在他的腿上,攔住他的脖子笑道,「蕭郎的葯果然是厲害呢,」她的神情的難掩的雀躍。
他們面前時七個苦苦掙扎的人,他們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著,有些地方已經可以看得到森然的白骨,血水蜿蜒了一地。
「這算不得什麼,那瓶葯可以讓他們很快化成血水,」逍遙對著一個瓷瓶抬了抬下巴,臉上依舊是無所謂的笑容,人命與他不過是螻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