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迎皇后入宮
最終他還是輕吻了她的唇角,修玉,他該拿她怎麼辦?
剛走出院門就見周立和昆兮站在那裡,逍遙一聲苦笑,對自己還真是不放心呢。
「逍遙,走,喝酒去!」周立攬住他的肩低聲道,他怕吵醒了房裡熟睡的人。
不一會兒三人就坐在了周家最高的一處房頂,身邊放著好幾個酒罈子。
「大哥!我知道我混蛋!」逍遙大笑,「你打得好,我一點兒都不恨。」
「你就活該欠抽!」周立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上他肚子,「你他媽真不是個男人。」
「哈哈···打得好!」逍遙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拎了酒罈仰頭灌酒,「大哥,我看著她受罪我也難受呀,可我就是忍不住,我們明明好好的,為什麼現在都變了?」
他把手裡的酒罈扔到一邊,笑的張狂而無奈。
昆兮默默的坐在一邊看著兩人酒瘋,微微嘆了口氣,逍遙大哥的女人,大哥似乎關心的有些過頭了。
「田姐姐,今日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呢,」昆兮見她原本蒼白的面龐漸漸恢復了幾分神采,心情不由得跟著好了起來。
修玉聽了心裡略略一喜,「昆兮,有師哥的消息了嘛?」她讓小丫鬟拿起桌邊的菱花鏡照了照,見臉色果然沒有原來那麼嚇人了。
「田姐姐放心,冥公子正往這兒趕著呢,估計三五天就能到了。」
修玉見昆兮踟躕不已,一副想開口卻又不好開口的模樣,「昆兮,還有事兒嗎?」
「田姐姐,」昆兮依舊是滿臉的為難之色,「我最笨,有話就直說了,田姐姐不要惱我。」
「說吧,」修玉咽了口人蔘烏雞湯,人蔘的味道雖然不好,但的確是補元氣的佳品。
「我知道逍遙大哥對田姐姐很過分,但是他還是很在乎你的,他每天晚上都悄悄的來看你,」不知為何說這話的時候,昆兮的心裡很不舒服,難道真的要勸她和逍遙大哥破鏡重圓么?
哼!豈止是過分?修玉的眸子里是濃濃的恨意,那個男人幾乎徹底毀了她,「昆兮是要讓我和那個禽獸在一起?」
「不、不、田姐姐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逍遙大哥很可憐,」昆兮心想,他大哥似乎更可憐。
「好了,不要擺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了,」修玉見昆兮低著頭,很有些委屈的神色,「你看看我穿那件衣裳會比較精神,」她指著打開的衣櫃道。
恩?他可憐兮兮?昆兮一愣,他怎麼會可憐?不過他還是急匆匆的走到衣櫃前扒拉衣服,不知為何,他不敢看修玉的眼睛。
隱隱聽到外面有大隊人馬的腳步聲,修玉一驚,「昆兮,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昆兮的武功修為不如修玉,自然是聽不到外面的動靜的。
不一會兒周立和逍遙就黑著臉進來了,「周大哥,外面怎麼回事兒?」修玉對著周立問道。
「皇上南巡至此,親自領兵圍了周家,說是要接皇后回宮,」周立沉沉說道,他不知道修玉還有楚家小姐這一層身份,皇帝親自領兵,他不得不把修玉交出去。
修玉也沉了臉,皇后?宇文慎?這幾個字如同一把大鎚,砸的她喘不過氣來,她經不起折騰了。
「修玉,」逍遙拿出一個包袱,「我們不能連累周大哥,這些葯你貼身藏好,出了城,我會找機會救你。」
「周大哥,有勞你給師哥傳個話,就說阿玉等著他,」修玉示意丫鬟將她扶起道,「你們先出去,我換身衣裳。」
修玉選了件白色壓銀絲的羅裙,頭上挽了個鬆鬆的髻,斜插了支白玉簪,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宇文慎,又要見面了。
宇文慎一身明黃色龍袍,頭戴紫金九龍冠,腰纏金鑲玉帶,身長玉立,英偉不凡,此時他正坐在周家的大廳里,無數的宮女、太監、侍衛,幾乎站滿整個周家。
修玉在丫鬟的攙扶艱難的走出房門,守在外面的宮女太監立刻跪了一地,「奴婢(奴才)叩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修玉不語,她慢慢的越過眾人步到擱在花架下的琴邊。
宇文慎聽到琴聲,不由得放輕了腳步,此刻他才真正感覺到修玉的存在,揮退眾人,他加快了腳步。
「玉兒~」宇文慎感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一絲顫抖,她一襲白衣坐在花架下,陽光透過花葉在她的身上留下點點碎金,她瘦了許多,幾乎是弱不勝衣,風鼓起她的衣袖,拂動她的裙裾,撩起她的長。
飄飄然,悠悠然,彷彿她隨時就會羽化而去。
她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清冷,神色是他所沒見過的寧靜,似乎離塵世更遠了,整個人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聽到宇文慎的呼喚,修玉心裡一顫,收了手。
「修玉叩見陛下,」她身邊的小丫鬟想要將她攙起,剛伸出手修玉就被宇文慎搶進懷裡。宇文慎低身把頭埋進修玉的頸項,久久不語,修玉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進了她的脖子,他哭了···
他的近身太監見狀忙帶著眾人退下,守在外面,逍遙遠遠的見了,只覺得心絞的生疼,他們為什麼出來,宇文慎在對修玉做什麼?
「陛下,疼,」修玉被他勒的微微皺眉,逍遙讓她對男人有了畏懼之心。
「玉兒,」宇文慎的聲音依舊激動,「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嗓子怎麼啞了?」他邊說邊把修玉打橫抱起。
「玉兒,你究竟是怎麼了,」懷中顫抖的嬌軀讓宇文慎心中升騰起一中不祥的預感,她為何會變成這副摸樣,她為何如此的畏懼他的碰觸?
修玉只是抱著胳膊,縮緊了身子,「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她本以為自己夠堅強,事實卻並非如此,她不能忍受男人的碰觸,哪怕多麼刻意的去遺忘,只要一句話那些噩夢就會回到腦海。
「有人碰了你?」腦中似乎有根弦猛然斷裂,他陡然陰沉了臉,眼中的怒氣如同駭浪驚濤,彷彿能摧毀一切,「說,是誰?」他聽到修玉的消息,滿心歡喜的親自前來,他頂了多大的壓力才讓一個失蹤的人冠上皇后的名號,他經歷了這麼多個日日夜夜的思念,難道見到就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