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留下侍寢
宇文慎的臉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子嗣?她懷孕了?她懷了別人的孩子!這個消息幾乎把他打蒙。
德妃見宇文慎滿眼的驚詫和痛楚,她這是心中冷冷的笑了,這個女人懷的果然不是龍種,「太醫說娘娘開得藥方是保胎的,臣妾一聽說就過來了,這可是陛下的第一個子嗣,怎麼能草率?」
「好了,難道本宮還要你來教訓?」修玉冷冷的挑眉道,「出去。」
「玉兒,還是讓太醫看看吧,朕也好放心,」宇文慎努力扯動嘴角,做出一副初為人父的喜悅模樣,心裡已經暗暗有了計較。
修玉伸出手,太醫立刻跪倒她身邊,在她的手腕下墊上藥枕,又覆上錦緞,才按上她腕脈。
「如何?」宇文慎緊張到,雖然修玉在吃安胎藥,但他還是希望事情能有轉機。
「啟稟陛下,皇後娘娘已經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胎位有些不穩,應好好休息,莫要勞累。」
修玉冷冷的看著宇文慎眼中的希翼一點點的破碎,見他的眼中升騰起濃濃的殺氣她才轉頭看著這房裡的宮女、太監、德妃、太醫,眸子里都是憐憫。
「宣楚愛卿,」宇文慎沉聲道。
德妃立刻生氣一種不祥的預感,宮廷之事為何要讓外臣介入,皇上為何還是緊緊擁著那個讓他蒙羞的女人,抬頭看見宇文慎眼中的殺氣,和他懷中女人的憐憫,德妃登時明白過來,難道皇上早就知道?
「微臣叩見皇上,」楚寬見太醫和德妃在此,心裡一跳,微微抬眼,見修玉一臉淡定,才放下心來。
「處理乾淨,」宇文慎冷冷的說道。
「是,」楚寬領命下去,周圍的人早就癱軟在地,他們知道自己接下來面對的將是什麼。
「皇上,臣妾錯了,皇上饒命226226226:」德妃第一個反應過來,她跪到宇文慎的腳下,他居然心甘情願的戴下那頂綠帽,她錯了,她不該招惹那個女人,她早該想到,能讓皇上如此放在心上的不是她能招惹的。
宇文慎毫不留情的將她踹開,按在修玉小腹上的大手也不自覺的用力。
「宇文慎,不要太過分,」既然這些都是將死之人,修玉也就沒必要在他們面前裝什麼端莊皇后。
她竟然直呼皇上的名諱,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不過周圍的人顯然已經沒有功夫注意這些,他們關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玉兒放心,他們都是護駕而死,朕會給他們榮耀,」宇文慎的眸子依舊很沉,他現在很想殺人。
宇文慎看著那群人被一群鐵甲士兵堵上嘴拉了出去,房間里安靜的嚇人。
修玉盯著他那充血的眸子,堅定道,「如果我弄掉這個孩子,那麼以後我再也不能懷孕了。要麼讓我留下孩子,要麼讓我走,」她用力掰開他覆在自己小腹上蠢蠢欲動的大手,她可不想讓人的手插進她的肚子。
「你是說我必須要讓自己的皇後為別的男人生孩子你才會留下?」他咬牙道。
「我沒說過要做你的皇后,一切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修玉直視著他的眼睛絲毫不畏懼他的怒火,「你現在還能接受我嘛?」
宇文慎直直的盯著修玉,似乎是被憤怒堵住了嗓子,一廂情願,她居然說他是一廂情願!怒氣再也壓抑不住,「楚修玉,難道你以為自己還有選擇?」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出去,」修玉不耐煩的說道,宇文慎實在是太頑固,既然沒辦法讓他改變心意,她就沒必要在勉強自己和他呆在一起,她討厭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他付出了,自己就一定要承情嘛?
宇文慎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修玉吃過葯,楚寬就來了。
不過他並不是按著宇文慎的意思勸說她弄掉孩子,而是和她商量如何逃走。
「娘娘,喝葯了,」宮女奉上藥盞,修玉只看了一眼就全都潑在了那宮女的臉上,「另換一盞。」
這是她第三次現她的葯里有墮胎藥了,她對伺候自己的太監宮女都很嚴格,她不想讓他們成為自己離開后的犧牲品,今日的宇文慎是皇上而不是二皇子,他的手段變得更加殘忍,她逃了,他動不了根深葉茂的楚家想必只能拿自己身邊的人出氣了吧。
鳳攆外是成群的侍衛,其中一人面容模糊,身形高大,他悄悄的走到潑有葯汁的地方,用手沾了些放進嘴裡,眼中立刻呈現出一抹狂喜,摻有墮胎藥的安胎藥,她懷孕了。
逍遙撫著胸口,心彷彿被泡在了水裡,軟的不可思議,她懷孕了,她的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血,他們共同的孩子,多日來的彷徨無力全都得到了紓解。
修玉如今已經從鳳輦搬到了御輦,宇文慎幾乎不和她說話,脾氣大得驚人,在短短的半天里又已經仗斃了十二個下人。
和他的狂躁相比,修玉就顯得悠閑許多,雖然詩詞文章不是她所喜歡的,但是也足以打時間,她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裡呆多久的,也就不急不躁起來,她卻不知道自己這幅愜意的模樣讓宇文慎十分窩火。
眼見天色黑了下來,御輦內也點上了燈燭,「宇文慎,我回去了,」修玉可不打算和他共處一室。
「今夜你留下侍寢,」宇文慎的眼睛沒有離開奏章,他的心卻已經飛到了修玉的身上,他早就想和她共度,他恨極了她悠然的樣子,為什麼痛苦的只有他一個?
「宇文慎,你不要後悔,」修玉輕哼道,切,就他那功夫還能對自己來硬的不成?
宇文慎聽了心裡不由的一動,她答應了?這個念頭一飄過腦海,他就不可抑制的悸動起來,不可否認修玉的美麗讓他深深迷醉,沒人知道在她身邊自己是憑著多大的毅力才能讓自己的眼睛不盯著她而看奏摺,天知道,他其實一個字都沒看下去,但他又不敢看修玉,怕自己會情不自禁。
他怕自己會傷著修玉,但是他恨極了修玉對自己的無所謂,他迫切的想讓修玉記住自己,想要讓她和自己融為一體,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