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緣來是夢（5）

「我不能明白你的意思。」

「別告訴我，你沒看到他色眯眯的眼神。」

「的確，我沒看到。」

「那麼，你總該看到他面對你的時候，反映有多少遲鈍吧？難道這種反映是因為他的智商問題？」

「他還是個學生，因緊張而影響揮是正常的，你有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想象的這樣複雜嗎？」雲兮頂回蘇慕寒的態度。

導演揮揮手，顯然無力繼續調和蘇慕寒和雲兮間的爭端，只好無奈地說：「總而言之，我認為他肯定不適合做男主角。」

「但比過去面試的幾個條件都好。」攝影師從旁介入話題，「他很上鏡，在攝像機里我看到了一顆未來之星，這是相當關鍵的，經驗和能力都可以慢慢培養。」

「雲兮。」導演徵詢式地望向她，「你的意見？」

雲兮淡淡笑了笑：「不是還有最後兩名面試者嗎？我暫時保留意見吧。」

導演默默點了點頭，吩咐劇務引進后一名面試者。

蘇慕寒揚了揚眉頭，那神情有一種強烈的輕蔑，「相信女人的判斷力？你們一定是瘋了，我從來不指望女人能在關鍵時刻作出正確判斷。」

第二名面試者更加不順利，雲兮的對白猶如天外來音，飄進他耳中便石沉海底沒有了動靜，也不知是天生反應遲鈍還是壓根兒聽不懂中文，由始至終只聽到他木訥的應了兩聲：是的。

幾乎沒把導演氣得摳血，等面試者出去之後，他索性直接拉過劇務劈頭蓋臉臭罵了一頓，罵得劇務慌了手腳，全然不記得還有一名面試者在門外等候。

「看來，我要毛遂自薦了。」蘇慕寒懶洋洋說道。

雲兮立刻反對道：「你不適合，儘管你很在行。」

「我不適合？」蘇慕寒唇角閃過極不自然的一笑，「哪裡不適合？外形還是氣質？表演能力還是影響能力？」

「不是還有一名嗎？」雲兮沒理會蘇慕寒的問題，轉向呆若木雞的劇務問道。

劇務這才『嗯』了兩聲，如夢方醒的模樣，在聽到導演不耐煩的催促后，連忙小跑著出去，身後留下導演氣急敗壞的叫罵。

「您可以消消氣，這樣對身體不好。」

雲兮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於是不得不勸慰，儘可能使他心平氣和一些。好在劇務動作迅，很快便把最後一名面試者領了進來，否則她恐怕忍受不了太久導演罕見的、不必要的大雷霆。

所有人都迅各就各位，看起來沒人願意繼續聽導演的惡罵聲，當面試者的臉由黑暗處出現在聚光燈前時，雲兮愣住了。「6明川……」她只是低念了一聲，便立刻吸引來蘇慕寒原本已經遊離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