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好摸哦！
這是什麼？好軟哦！
睡得迷迷糊糊的丁靈把小臉貼在柔軟物上，再度沉沉睡去，可是遭人「調戲」的上官靖則黑著一張瞼，全身熱得睡不著。
原本他睡得正香甜，卻發覺丁靈的手撫上了他的胸膛，來來回回碰觸著，搞得他慾火再起，只想發泄滿身的衝動……等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平復下腹的騷動，丁靈竟又把小臉貼在他的心口上。
這無疑是在悶燒的灶內添加薪柴，讓大火燒得更旺的行為嘛！
看來只好起來洗把臉退火，反正天也快亮了。上官靖哀怨的嘆口氣起身下床。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的丁靈，仍舊做著好夢，她夢見小時候的自己和茉兒在花園中玩耍，忽然茉兒自個兒跑掉，她想要追去，卻出現一個男人擋住去路，她奮力捶打著他，他則抱起她說：「我是你的未婚夫。」說完，他不停舔著她的額頭。
親吻的感覺好真實，丁靈懷疑那不是幻想，而是真的……！她半夢半醒的眨開眼睛，赫然看見一個大舌頭往她的臉抹來。
「啊！」丁靈一個後退，摔下了床。
好痛哦！她的屁股著地，發出一個巨響，想要起來，雙手卻不聽使喚，無力支撐她酸疼的身子。
那個害她摔下床的元兇狼狗繞過床，來到身邊熱情的舔她的臉。
這隻狗好可愛哦！一點兒都不怕生。丁靈受到二哥丁虎的影響，很喜歡與動物相處。
「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好不好？」丁靈開心的對狼狗說話。
「它叫恰恰。恰恰，過來。」上官靖起床洗臉后，見天也快亮了，便帶著恰恰到葯圃巡視，順便整理葯圃，等天色完全亮了，軍隊廚師將早膳準備好，他才回帳內換衣，再將自己與丁靈、恰恰的早餐端進來。
看著恰恰吃著早餐，丁靈的肚子也餓了，但是她使不出力站起來。
「你餓了嗎？」
上官靖發覺丁靈坐在地上，一臉羨慕看著恰恰吃早餐，他微笑的走向丁靈，彎腰抱起她放在床上，接著他也坐在床上，檢視她手腕的瘀痕。
「好痛。」當上官靖把藥膏抹上丁靈瘀黑的肌膚時，她痛得叫出來。
「對不起。」上官靖對自己造成丁靈手腕受傷感到十分抱歉。
「沒關係。」丁靈不願看到他一臉歉疚的模樣，她展露笑顏，朝他一笑。
她的笑容像朝陽般融化了上官靖的心，他目不轉睛的欣賞丁靈剛醒來的慵懶風情，想把眼前美得有如一幅畫的笑容永遠保留。
見他看得出神，她的笑容轉為困惑，伸手在他眼前晃動。
「我把早膳端來，你坐著不要動。」上官靖立即回過神，將書几上的早膳端至床上。
聞著香味濃厚的白粥，丁靈很想馬上把它全數吞進肚裡，可是她的手連拿筷子的力氣也沒有，因此只能望粥興嘆。
丁靈皺眉的可憐相逗笑了上官靖，他忍著笑說：「我喂你吃粥好了，不然我吃的時候有個人在旁邊餓肚子，我可過意不去。」
丁靈聽出他的嘲笑，扁扁嘴不理他，等他慎重向她賠不是才讓他餵食。
「上官大夫，茉兒呢？她還沒起床嗎？」丁靈一邊吃一邊問。
上官大夫？這名字好生疏。
直覺的，上官靖不喜歡丁靈喊他上官大夫，感覺上兩人好似沒什麼關係，不如換個稱呼……
「你是茉兒的朋友，叫我靖哥就成，我則喚你靈兒。還有為了掩飾茉兒的身份，我對外說她是我收的義弟，叫茉兒，你是她哥哥，自然也是我的義弟，知道嗎？」上官靖喂她吃一口小菜。
「知道了，靖哥。」忽聞上官靖叫她的小名，她的內心莫名的感到快樂極了。
上官靖也有相同的感受，丁靈的一句「靖哥」好像有魔力一般，再度喚起體內的熱氣，與腦海里的綺想。
糟糕，他是怎麼了？
上官靖停止腦袋裡的胡思亂想，對丁靈表示今早他去叫茉兒卻叫不醒她，連恰恰在旁吠叫，也不見她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是呀，我聽上官伯母說茉兒只要很累的話，就會睡得很沉，而這幾天我們一路上忙著趕路，根本沒時間休息，所以茉兒恐怕會睡個兩天才會清醒。」
丁靈回憶這幾十天的生活，覺得身為一個軍人真不簡單！
但了解上官茉的上官靖卻不以為然，他對丁靈說出上官茉小時候賴床的事迹，逗得她哈哈大笑；丁靈也告訴他自己與上官茉常被人追著跑的經歷……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如朋友般談天相處，在那瞬間友誼進展得十分神速，丁靈對他的喜愛愈趨加深，甚至接受他成為自己伴侶的事實；而不知內幕的上官靖對丁靈的感覺，仍停留在疼愛弟弟般的情誼。
＊＊＊
「靈兒，這裡就是葯圃，這塊新開墾地將用來種植治療『汞病』的藥草……」
用完早膳后，上官靖讓在葯圃幫忙的小甘帶恰恰去城裡，他則領著丁靈來到葯圃，大約解說各個藥草的作用，並提及將於新翻的土壤種植可治療「汞病」的植物。
「『汞病』很可怕嗎？」當初她與茉兒喬裝成男孩，到上官家門口準備出發時，她曾注意到上官伯伯眉頭皺在一塊兒，運送的路上又見上官伯伯奔命的趕路，她猜想雲城應該有大事發生，才會讓上官伯伯這麼緊張。
上官靖沒有回答她的話，他蹲下來打開放於地上的一袋袋種子，挽起衣袖，將一顆顆種子放入土中，蓋上泥土洒水。
丁靈也蹲下幫忙，她捧著種子輕輕放置挖好的小洞里，再覆上土壤灑些水……
她戒慎恐懼的模樣令上官靖哈哈大笑，她不解看他的表情，使他笑得更大聲。
「你笑什麼？」不喜歡成為笑柄的丁靈有點不悅的問他。
「沒、沒什麼。」上官靖邊笑邊搖頭。
和丁靈在一起，僅僅為了他嘟嘴、扁嘴、皺眉等豐富表情，自己不是從心底開懷大笑，便是忘情的欣賞。
如果丁靈是女人，那麼他倒想和她相守在一起，只可惜他是男的。
上官靖突然有了這個念頭，他悄悄觀察丁靈……
「靖哥，你在看什麼？是不是我的臉沾上泥土了？」察覺到上官靖的注視，丁靈摸摸自己的臉，原本乾淨的臉因而沾上了土。
「別動，我幫你擦。」上官靖微笑的用衣袖拭去她臉上的泥土，卻發現她的皮膚黃白不均。「靈兒，你會化妝術？」上官靖吃驚的問他。
丁靈臉部的變妝分明是上官家祖傳的技術……難道是茉兒教他的嗎？
啊？化妝術？
因為上官靖溫柔的擦拭，丁靈差點又忘了身在何處，好在他的說話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我不會，是茉兒為了怕被上官伯伯認出，才在我臉上化妝。」
還好她們一路上化了妝，否則上官伯伯老早就把她倆丟回京城了。
「胡鬧，易容物不可在臉上殘留太久，否則會傷害皮膚，你趕快去洗掉它。」上官靖著急的拉著她來到小池塘，讓她洗去臉上的易容物。
等她沖洗乾淨后，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藥膏幫她上藥。
「這藥膏具有美容保養的功效，所以我家藥鋪每天有一大堆女人擠著要買。」上官靖正欲把藥膏抹上，卻發現丁靈的皮膚好白好細，如女子般細緻，且在水滴的襯托下，她的五官更顯耀人，令他好想一口「吃下」。
「靈兒，你、你……」
他生平第一次說不出話來。丁靈仰頭望著他的俏模樣征服了他的心，也激起血液快速流動，他真的好想、好想吻丁靈紅艷的唇，一嘗滋味。
等待上官靖擦藥的丁靈，不解的張大眼看他瞪視自己的呆樣，從他的眼神中，她知道他被自己迷惑了。
這個事實令她好高興，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她喜歡他看自己的呆樣，喜歡他擦拭她臉的溫柔，更喜歡他精壯適中的胸膛。
想到這兒，她不禁羞紅了瞼。
剛才當他擦去她臉上的泥土時，她忽然明白昨晚碰觸到那一上一下的物體，正是上官靖裸露的胸，而自己居然大剌剌的撫上那兒，後來她奮力的扭動，似乎引起了他的「反應」。
她滿十五歲的時候，娘曾給她一本連環圖，上面畫的凈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的情景，起初她看不懂跑去問娘，娘便說當她與上官靖成親的時候，兩人就會做出與圖上人們一樣的動作，還說男人興奮的時候會有特殊「反應」。
那麼昨晚上官靖的「反應」，是不是表示他喜歡自己？
丁靈好希望這是事實。
「靖哥，其實我是……」丁靈不想再隱瞞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
上官靖卻在這時打斷她，「別說話，我幫你上藥。」
擦完葯，上官靖也平靜了紛擾的心，向丁靈表示今天一定要播種完畢，希望她能幫忙完成。
「嗯，我很願意幫忙。」丁靈沒有任何遲疑的答應了，並悄悄收起愛慕的眼光。
之後兩人加緊動作，逐步把一個個小洞再度填滿……等他們起身滿意的看著這一大片整理好的地，天色也即將暗下，星光隱隱從雲中閃著光亮。
「總算完成了，我們回營休息吧！」
上官靖朝丁靈伸出手，彷彿已是多年老習慣般的自然、自在。
「好。」她緩緩向他走去，把自己的小手放入其中。
當彼此的手相握時，不知名的電流在雙方身上竄跑，欣喜的感覺不斷拉扯著上官靖掙扎的心，他迷惘了，不知該如何面對丁靈，更不知該如何啟口自己曾產生不當的綺想。
丁靈也感受到他的無助，她不說話，靜靜享受雙手碰觸的溫暖。
就這樣，在回營的路上兩個人沉默著，就怕打破這份恬靜，只任由異樣的情感持續在內心翻攪……
＊＊＊
這一夜過得好漫長，同睡一床的上官靖和丁靈都睡不著覺，回憶著傍晚回營時的默然。
上官靖不明白自己為何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產生悸動，甚至想親吻他……
難道他喜歡男人？
不，他曾經和女人有過親密關係，那時的他很享受性愛帶來的高潮，所以如果不是他的性向有問題的話，那麼問題應該在丁靈身上了。
大概是丁靈女性化的五官，使自己忘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實，而他俏皮豐富的表情，更勾動自己久未紓發的衝動吧！
既然如此，從明兒個開始不要常常看到他就行了。
有了結論，上官靖放心的閉上眼，讓思考一夜的腦子休息休息，儲存明天與老爹開會討論的體力。
奇怪，靖哥怎麼還沒打呼呢？
丁靈一直等著他發出呼聲，只有他睡著，她才能夠安心入睡。等了半天，她微微側身，在棉被的遮掩下偷望他。
靖哥一點也不像茉兒畫里的醜八怪，相反的，他的長相十分俊帥，足以迷死京城裡尚未出嫁的女子，同樣的她也不能例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便悄悄進入她的心中；與他相處一天之後，自己更對他產生了感情。
她原以為這段情愫來自於因為兩人是未婚夫妻，她才會把感情慢慢放在他身上，不過仔細想后卻不是那麼一回事。除了他的外表、脾氣、溫柔外，他做事的專心不二才是她喜歡他的主要原因。
可是靖哥喜歡她嗎？
他對她好、喂她吃粥、帶她去葯圃參觀，這是不是表示他對自己的印象滿不錯的？
如果靖哥真的對她有好感，那她一定要儘快對他說明自己是女人的事實。好，明天就對他坦白一切。
丁靈望著上官靖，漸漸入睡……
＊＊＊
「對不起，請問一下，你知道上官大夫在哪裡嗎？」隔天起床后，丁靈便不見上官靖的蹤跡，於是她走到帳外問經過面前的小甘。
正要整埋藥品的小甘被丁靈攔下，想起昨日她和上官大夫在一起種新藥草。
「你是昨天和上官大夫在一起的人？」
「嗯，我叫丁靈，請問上官大夫在……」
丁靈急著知道上官靖的去處，要告訴他埋在心底的秘密。
話沒問完，小甘便打斷她，「你就是丁靈？太好了，上官大夫一早就吩咐我要找一個叫丁靈的人幫我把昨天採下的藥草晒乾磨成粉，還說如果有戰事，也不用我們幫忙。剛才我找你找了半天找不到，本想放棄，既然你出現了，我們現在去曬葯場吧！」
小甘拉著她走時又說：「我叫小甘，負責幫上官大夫照顧恰恰和整理藥草。上官大夫有交代都和上官長夫討論昨天種植的新藥草，任何人不得去打擾，所以如果你有事找他，要等到明天喔！」
「喔，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那現在我們趕快去曬葯場吧！」
＊＊＊
來到曬葯場，在小甘的說明下，丁靈把一捆捆的藥草打開，將它們掠在搭好的竹竿上。
工作的同時，小甘不停的說著話，他邊說邊雙手比劃的樣子著實有趣。
丁靈覺得小甘就像她二哥一樣，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咦？你在笑我嗎？這怎麼可以？我比你大耶！你要叫我一聲小甘哥才行。」工作不忘玩樂的小甘故意擺出大哥的威風樣。
「是嗎？我今年已經十六歲了，你呢？」丁靈猜測小甘應該與她同年紀。
小甘驚訝的大叫，「你十六歲？怎麼可能？你看起來才十三歲的樣子。那我十四歲，要叫你靈哥。」他先前威風的樣子全沒了。
不過一會兒，他的心情又好起來，跟著丁靈問東問西，例如家住哪裡、從軍的原因、成親了沒等問題，使她覺得他比上官茉還煩人。
本來她不想回答，可是小甘黏得緊，她只好透點口風表示她是從京城來的，有婚約在身，至於從軍的理由，她簡單回答，「我會武功，所以來打西蠻人。」
哪知這句話一出口，小甘馬上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她，說他最佩服會武功的人了，並聽說京城的丁武堂是名滿天下的武館，在各地都有分館，他也曾經在家鄉的丁武堂分館學丁家拳，可惜後來家裡需要錢便中斷輟學。
「你姓丁，那你跟丁武堂有關係嗎？」小甘興奮的問。
丁靈避重就輕的回答，「我在丁武堂學武。」
聞言，小甘開心的咧開嘴，他請求丁靈能夠教他丁家拳。
「好呀！」她感覺到小甘是真心想要學會丁家拳的，因此毫不吝嗇的答應了。
「好，那下午做完工作后，我們就開始練丁家拳。」小甘高興極了，工作做得更加起勁、賣力。
瞧小甘迫不及待的加快速度晾著藥草，丁靈也滿開心的，想不到她做了十年的徒弟，今天居然可以做人家的師父。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陽西下了，丁靈和小甘的工作也接近尾聲，將最後一捆藥草晾好后，小甘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汗水，把以前學過的丁家拳使給她看，讓她一一指導錯誤的地方。
練著練著，兩人忘了時間，不覺太陽已完全沉入雲海，輪到月兒綻放銀色的光芒。
見天色暗下，小甘連忙拉著丁靈回到上官靖的營帳，要她帶著乾淨的衣服跟他去一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要帶衣服？」她拿了衣服，又順著小甘來到他的睡處拿衣服。
「別問！保證你會喜歡。」小甘抱著自己的衣服，神秘兮兮的走向城裡。
跟在小甘後頭，他們來到雲城最熱鬧的地方，那兒有賣吃的，也賣衣服、用具等，是個小市集。
「小甘，這麼晚了，他們不收攤嗎？」京城的市集都是天一暗就全收起來了，可是這裡為什麼還這麼熱鬧？
小甘向她解釋，「這叫『夜市』，晚上你若不想太早睡，可以來這裡吃東西、買點需要的東西，不過它不是每天都有的。」
耳里聽著吵雜的吆聲，看著街上一攤又一攤的物品，丁靈疲累的身體又有了活力。
夜市滿好玩的，看到小販賣的東西，她不禁想起和茉兒在京城的市集里閑逛的情景，那時的她們最喜歡看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要吃這個。小甘，你要吃嗎？」丁靈看見小販兜售著糖葫蘆，便問小甘要不要吃。
「要。」對小甘而言，糖葫蘆總讓他想起家鄉。
明白小甘想家的愁思，丁靈多買了一隻給他，讓他一次吃得高興。
吃完糖葫蘆后，兩人又陸續買食物填肚，直到吃撐了才滿足的坐在供路人休息的石椅上休息。
「小甘，我想睡覺了，我們回營吧！」她打算回帳后盛水擦拭身體，清理一下沾了塵土的身子。
「等一下，我還沒帶你去好地方呢！」不管丁靈的拒絕，小甘便拉著她來到一處招牌寫著「水集」的店門口。
這是啥地方？她用不解的眼神問小甘。
小甘立刻說明「水集」是座有熱水和冷水的澡堂，而且全天開放，軍營的士兵休假時最喜歡來這裡泡泡熱水澡了。
丁靈聽了眼睛一亮，也想馬上跳進熱水中，洗個熱呼呼的澡。
不料隨著小甘進入「水集」，她的希望卻被打破，因為那是大眾澡堂，她不能光著身子和一堆男人共浴。
她好想洗熱水澡哦！丁靈看著迎面飄來的熱氣嘆口氣。
「靈哥，你不洗嗎？」小甘見她沒有跟上來，又返身尋她。
她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不習慣與他人共浴。
「這樣呀！」小甘低頭想了想……「有了，我上次和上官大夫來洗的時候，他是在一個小房間里洗的，說是要想事情，嫌大澡堂太吵。」
「真的？」丁靈低沉的心再度上升。
「嗯，我幫你問問老闆有沒有空的單人澡間。」
小甘回頭向老闆要一間單人澡堂，老闆點點頭，並帶他們到單人澡堂。
哇！好棒，單人澡堂雖小，卻可以容納兩人共浴，高低不一的浴池可讓客人在更換池水時仍有熱水可泡。
她恨不得當下就跳入池中。
「靈哥，那你在這裡洗，我去大眾澡堂。」小甘轉身朝原路回去。
「小甘，你洗好就先回去吧！我會洗得比較久。」她想要泡得盡興一點。
目送著小甘離開后，丁靈新奇的看看四周，單人澡間四周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隔音效果不錯，她就算在裡面大叫，外面的人也聽不見。
她快速的脫下黏著泥塵的衣服，洗去全身的臟污，再全身浸入熱水中。
哇！好舒服，她好幸福。
等她回去，一定要告訴茉兒這個好地方！
沉入奢望了好多天的熱水，忘情的玩起水來，享受泡澡的樂趣。
玩著玩著，她有點兒累了，決定小眯一下，便靠著內凹的石頭暫時閉眼休息，慢慢進入睡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