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面試

楚寒站在操場上，看著那些筋疲力盡的學生，突然有種快感，曾經自己就是這麼被老師虐待的。還記得那時候一歌特別流行：我的身材無人比，體育老師有問題，每一堂課拼到底，頭暈眼花腳亂踢……

既然當了老師，就要好好享受一下，老師這個職業……想想都美。

劉剛和李鐵記錄下了跑步合格的學生名單，中午的時候，楚寒在學校餐廳請了劉剛和李鐵吃飯，也簡單的了解了一下。

劉剛初中都沒畢業，就去了部隊，對於文化課教程，他是一點都不會。李鐵從小在農村長大，家境很不好，沒錢讀書，才選擇當兵。三個臭皮匠裡面，楚寒還算是有文化的。

學校安排了武術班上也要學習一些武術嘗試，比如展之類的。這一任務自然落到了楚寒的頭上，理論課將什麼？這又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劉剛大咧咧的說道：「理論課你隨便講，要是讓我講，我肯定是把部隊那些紀律拿出來將一通！」

「老劉就這樣！」李鐵喝著啤酒說道：「我們倆負責訓練，理論你可以講一些古典，比如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之類的，這些雖然和武術掛不上邊，但多少有一些聯繫吧。」

「現在只能這樣了，我一會去書店買一本孫子兵法教程吧。真是沒辦法，混口飯吃真難！」

「這個社會就這樣！」李鐵失望的說道：「俺家從小就窮，家裡面姐妹一共六個，父母就靠種地，年頭好了，能多吃點油水，年頭不好，不光一年白忙乎，甚至連種子錢都賺不回來，假種子還多，去年我在部隊當兵，老爹打電話哭著說上當受騙了，買了三麻袋黃豆種子，打開之後，居然現時黃泥豆豆刷上了油漆，現在這人，真***沒法說。」

「老鐵吖！你家裡還有妹妹？」

「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在上學，其他的哥姐都結婚工作了，每個月拿的錢都不夠養活自己家，就更別指望補貼家裡了。在部隊的時候每月的生活補貼我都能寄給家裡，離開部隊半年，什麼苦鬥吃過了，在碼頭出苦力，在物業公司當保安，甚至大半夜的滿街貼傳單……」

劉剛被李鐵書偶的鼻子酸酸的，雖然家境不像李鐵那麼差，也沒好到哪裡去。

「好了！不說過去的事了。」楚寒端起酒杯：「走一個，下午給那群小兔崽子開個會。現在的大學生，生活真***奢侈，有宿舍不住，都出去租房子，各個都帶著小對象，真服氣了。」

「不說了！不說了！」李鐵端起酒杯一口乾了下去。

吃過飯，楚寒躺在學校安排的宿舍內休息，李鐵在說自己家裡那一刻，楚寒心裡也酸酸的，自己何嘗不是呢？孤兒院長大，撫養自己的大媽前年也去世了。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無牽無掛。從小性格堅毅倔強，眼睛里揉不得一點沙子。

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個非常好的哥們叫張偉。兩個人幾乎是無話不說，一起打架，一起翹課，楚寒寫好的情書不敢送，都是張偉代勞，踢足球，打籃球……那個時候，楚寒是快樂的，至少有一個知心朋友，後來張偉全家搬走了，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高中的時候有了璇璇，三年的歲月過的甜蜜而短暫，高中沒有畢業之後，楚寒就流浪街頭，泡在各種遊戲廳消磨時間，後來聽說北城區有堵車一說，在那裡，楚寒認識了小黑，驢子，小四，大家都是年輕的新人，被那些老混子欺負。

在一個晚上，小黑賽車拿了冠軍，主辦方說什麼也不給小黑錢，反而動手打了小黑，楚寒一氣之下拿到砍了七個人。捅死一個，當晚就跑路出去，在外地混了一年才回到這裡，小黑已經創建了一個新的組織，飛車族。

知道楚寒回來后，逼著楚寒做了飛車族的大哥。

小黑的重情重義沒有讓楚寒看到了希望，驢子，小四一直都在小黑身邊。這個組織就是專門給那些喜歡賽車的人設立的。

後來展到一個地下團伙，接管沒城區的娛樂場所。

不知不覺中，楚寒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李鐵將楚寒叫醒。「時間到了，下午你不是要開班會嗎？咱們一起過去吧！」

楚寒柔柔眼睛，洗把臉去了練功房。

堅持下來的人還真不少，足有一百多人。其中女生佔了六十多。

「楚老師好！」看到楚寒，幾個女生開心的問起好來，劉剛和李鐵顯然被冷落了。

「寒哥！我在這裡！」丁小豆揮著手說道：「跑了二十圈，累的要死，你也不請吃頓午飯。」

楚寒掏出手機，「看到沒，手機都這熊樣的了還捨不得換，為啥？沒錢唄！」

下面哄的一下笑開了。

「好了！好了！廢話不說了。今天叫大家來的主要目的只有一個，選出幾個班幹部，不管你們是什麼專業的學生，既然參加了武術班，這裡就是一個新的班級。每天下午你們都要在這裡度過，事先聲明，任何人不許翹課，寒哥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哪怕你和我請假說你要和對象去開房，我都會給假，就是不許翹課！」

「咳！咳！」劉剛乾咳兩聲，覺得剛剛楚寒說的那個理由不怎麼雅，學生里也有一些女生臉紅了。

「我這個人比較直，有什麼說的過分的地方，大家不要見怪。我的電話是139****2969。QQ是181333188（也是宇寒的真正QQ）。郵箱181333188a。有事給我郵件，或者QQ聯繫都可以，當然最好還是打電話。有沒有自我推薦當班長的？」

下面切切私語起來，沒有人主動提出來。

李鐵站在一邊看著人群中，這和部隊差別太大了，部隊永遠不會這麼懶散，換句話說，大學校園永遠沒有部隊那麼嚴謹。

「有沒有人主動出來的？」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站出來。楚寒不得不用最後的辦法了：「武術協會的頭頭出來下，對！就是你，叫林大強吧！」

林大強倔強的走出來，他一直對楚寒懷恨在心，楚寒也知道，入股選擇這樣一個人當班長，以後肯定麻煩很多，選別人，有沒有震懾度。

「現在任命你為男生的帶頭人，有問題嗎？」

「沒問題！」林大強心裡暗暗高興，這一場戰陣他勝利了，他早就猜到楚寒會叫他當班長，但是沒有想到是只管理男生。

「女生誰來當班長？」

「我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走了出來。身高足有一米七以上。

楚寒皺了一下眉頭，女孩居然穿著高跟鞋，黑絲襪，上身的衣服小的連腰都沒蓋住。短褲將完美的大腿都裸露在外面。

「可以嗎？楚老師。」

「自己介紹一下吧，同不同意，你要問一下同們。還有，下次上課都穿運動裝來。如果現在讓你做個壓腿動作，你的可愛的褲子就要開檔了！」

女孩被楚寒說的臉紅起來，轉過身面對著學生們。「我是舞蹈系的學生，我叫孫長虹，很高興能在這裡認識大家。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和我說，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說完，露出一個妖艷的笑容回到人群中。

「還有自薦的人嗎？」

「我！」一個穿著運動裝，扎著馬尾辮的女孩走出來。身高和孫長虹差不多，但是一身打扮顯得比孫長虹多了很懂青春與活力，而孫長虹給人的感覺是成熟與妖艷。「我是音樂系的，我叫李小璐……」

這個名字楚寒特別熟悉，就是第一天上課黃曉麗來找的那名女學生。

「我在武術協會訓練了兩年，對這一方面還是有所了解的。希望大家相信我。」

說完，看了一眼孫長虹，也回到了人群中。

楚寒心裡暗笑，「還有人嗎？」劉剛和李鐵一直很沉默。「沒有人的話，女同胞們投票吧，你們希望誰留下呢？」

「李小璐……李小璐……」

「孫長虹……孫長虹……」

一聲高過一聲，都在喊叫著，楚寒終於明白那句話，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蘊含的真正道理，不知道是哪位智者說出的這句話，太***經典了。

「停！停！停！」楚寒打著手勢制止道「你們自己選擇，選擇孫長虹的站在左邊，選擇李小璐的站在一邊，人數多的獲勝。」

人群中開始躁動起來。不一會兩邊分別佔滿了人，男生們都在一邊看熱鬧。

「人數差不多吖！」楚寒喃喃的說道：「人民代表大會都是75%的人同意才通過，如果強行把你們分在一組，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那就分兩組吧！」劉剛說道：「這樣也好管理一些。」

「那就這樣吧！」楚寒拍拍手，說道：「三個組長確立了，以後有什麼活動，我直接找你們三個，簡單的給大家介紹一下武術課的安排，每周一至周五下午兩點三十分上一個半小時的理論課，是由我來帶的，然後是訓練，由劉剛和李鐵給給你們上。」

大家掌聲歡迎兩位老師講話。

劉剛和李鐵很齊的敬了一個軍禮。

「你來說吧！」李鐵歉然道：「我最笨，不會說什麼！」

劉剛硬著頭皮說道：「我是一個軍人出身，我對大家沒有什麼特別要求，紀律是最重要的，你們稱呼我劉哥或者教練都沒問題，我不介意，只希望訓練的時候能按要求完成。當然，我也不會像部隊那樣要求大家。咱們鍛煉為主，娛樂為輔。最後，祝同學們學有所成。」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楚寒看著一百來號人，真有點心慌。

「寒哥，下課後能不能求你點事？」一個女生嬌聲嬌氣，小心翼翼的說道：「為了這件事，我們好幾個女生都是硬著頭皮跑下來的二十圈。你要是不答應我們，我們死的心都有了。」

「是啊！是啊！」一群女生附和道：「求你答應我們。」

楚寒：「你們這不是抱著吃定我的心啊？說吧，有什麼事需要嗎？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你要先答應我才能說呢！」女孩的聲音充滿了嬌氣。

「你叫什麼名字？」

「陳玉嬌」女孩又有一些靦腆了。

「你說吧，我盡量滿足你們。」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太好了，你能不能幫我們要一些璇璇的簽名預售專輯？我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楚寒的頭頓時打了，這個要求按理來說不算什麼，可是他卻很難辦到，以後能不能在和璇璇有什麼交集都不知道呢……

「寒哥……楚老師……」一群女學生撒嬌的叫道。

第一次就回絕確實不怎麼好，況且在他們眼中，這只是一個小小的事。

「專輯就算了吧，如果璇璇近期舉辦演唱會，我一定給你們要到前排的門票如何？」

幾個女孩相互看了看，異口同聲的說道：「就這麼說定了！」

楚寒腦袋更大了，這些真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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