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少女的變化：挺起胸膛去上學

唉，一個女孩怎麼就這麼下賤，這麼沒用呢？

我們關在這個小旅館的房間里，幾乎每天都在床上作愛。沒日沒夜，婚天黑地，分不清次數，忘記了世界，沉浸在毒品一樣的感覺中不能自拔。這樣，我就被他釣出了**，也吊上了癮。我開始戀上他了，慢慢地，也不知羞恥地變得主動了。

但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我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我一邊陪他作愛，一邊等著他的特困證。可是，我一直等到二十八號，還是沒有拿到特困證。

我就等不得了，有些生氣地問：「我後天就要去上學了，特困證呢？怎麼還拿不到啊？」

他裝模作樣地去門外給誰打電話，然後轉回來對我說：「我朋友說，他們還要到學校里去核實一下，才能下來。否則到了學校里，要是被人現弄虛作假，那就出問題了。」

「你，是不是在騙我啊？」我第一次說了這樣的話。

他讓我在這裡等著，卻一天天地往後推。現在我就要走了，卻還是沒有拿到，我怎麼能不生氣呢？關鍵是我兩手空空地回去，沒法對爸爸媽媽交待啊。

他要來抱我，我推開他，厲聲說：「不要碰我。你不給我辦好特困證，就不許再碰我。」

這是我第一次跟他吵架。我真的很生氣，沖他嚷：「我明天就走了，你今晚不給我拿來，我就永遠不睬你了。」

他哪裡拿得出特困證？只得涎著臉皮想來哄我。可那天晚上我說到做到，不管他怎麼哄，我都沒有理他，更不允許他碰我。

我想，他要是一直不給我辦特困證，我就跟他斷絕來往。這樣說話不算話的人，怎麼能交往下去呢？

那五千元錢問他要不要呢？那晚，我心裡矛盾極了，不要吧，這些天在這裡陪他，我真是太虧了。要吧，又顯得太下作，好象我是賣錢的。

可那個特困證，我回去怎麼跟爸爸媽媽說呢？還是問他要，回去就說辦不成，他把錢退給我了，這樣也好交待一些。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起床，簡單梳理了一下，就走到床前，對仍然窩在被窩裡的他說：「我要走了，回去準備上大學了。特困證的事，你看著辦吧。」

他的臉有些猙獰難看，卻還硬著嘴說：「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等你上了學，學校里會有人給你的。」

我不跟他說這個了，遲疑了一下說：「那我們說好的錢呢？」

他猶豫了一下，坐起來，拿過小包說：「我先給你兩千吧。還有的，過幾天，我給你打到卡上。你到了大學里，辦一張銀行卡，然後把卡號告訴我，我就給你打上去。」

他從包里拿了兩千元給我。我見他包里好象再沒錢了，就沒有再要。但心裡對他已經有了想法，這個人說話不算話，太不可靠了，還是跟他斷絕關係為好。免得進了大學，影響我正常的上學和戀愛。

這樣想著，我就陰著臉說：「你說話不算話，我們就到此為止。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被你破了身，又陪了你這麼長時間，夠對得起你的了。」

說著，我接了他的錢，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他居然沒有跳出來追我，也沒有說一句安慰我的話。我走在街上，感到很傷心，也有些失落和惆悵。

但我想到馬上就要去上大學，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就忍住了心頭的傷感，堅強地挺起胸脯，跨上了回家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