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浪漫初戀：愛昧的暗示

這天晚上，我跟錢宏偉約好，直接在人相對較少的外文閱覽室里碰頭。碰頭以後，我們找了個角落，並排坐在一起。我們的頭湊得很近，竊竊私語起來。我們的兩旁空著好幾個位置，話說得低一點，就不會被人聽到，也不會影響別人。

我委婉地對他說：「我們暫時不要公開關係好嗎？就保持這種樣子，挺好的。我剛剛入學，被老師和同學們知道了，不太好。」

他眼睛亮亮地看著我說：「你也太落後了吧？這是在大學里，不是中學。大學里談戀愛是家常便飯，有什麼稀奇的？現在我們國家，還允許大學生在大學里結婚呢？」

我說：「你的思想還蠻開放的嘛。」他說：「我已經夠保守的了。我們班上和宿舍里的一些同學，都嘲笑我跟不上形勢呢。」

我好奇地問：「那跟上形勢是什麼樣的呢？」他紅著臉，不說了。我用胳膊碰了碰他，嬌滴滴地說：「你說呀，我要聽嘛。」

他關著眼皮，顯得有些難為情。那個樣子真的好可愛，我真想湊到他臉上去吻一口。但我不可能這樣做，女孩這樣做就完了。我只是鼓勵性地盯著他說：「別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一個小女孩。」

他這才撩開眼皮看了我一眼，有些羞澀地說：「一些學生剛談上不久，就，就那個了。」

我故作不懂地說：「那個什麼呀？」說著，我把右手放在他的左手邊，希望他能抓上去，握在手心裡。

可他卻看著我的手，就是不敢抓上去。我又不好主動去抓他，心裡痒痒地，有些衝動。

他憋了好一會，才又說：「有個別女生，竟然當著我們的面，鑽在宿舍的蚊賬里，跟他的戀人做那個。還不知道輕點，搞得床都動了。我們難為情死了，只好連忙躲出去。」

他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上床或者作愛這兩個詞來，只說那個。這就是一個純樸男生的可愛之處，我越地愛他了。

轉眼又到了周末。中午，胡紅莉就故意對我說：「鞏小敏，你現在不跟那個男生談了，那今晚，就跟我們一起去學舞吧。」

我趕緊說：「我還是要去閱覽室，有部小說還沒有看完呢。」胡紅莉沖蔡紅梅眨眨眼睛說：「看來，鞏小敏要做小說家了，啊？」

我心裡卻有些焦急地等待著錢宏偉的約會簡訊。好開心，剛吃過中飯，他就來了簡訊，約我今晚去學校舞廳繼續學舞。我偷偷回復說，學校舞廳里人太多，我們能不能到外面的舞廳去學？他很快回復說，好的，我們學校附近就有兩家舞廳。那我們幾點在什麼地方碰頭？我說，晚上七點，直接在學校後門碰頭好了。

學校後門離我們的宿舍很遠，但靠圖書館很近。我們宿舍里的同學平時一般都不會走後門。為了避人耳目，我吃過晚飯，還是先去閱覽室看了半個多小時的書，才出來到後門去跟他碰頭。

我們在後門口碰頭后，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就朝街上走去。我前前後後看了看，沒有現我們宿舍里的同學跟蹤，才靠上去，跟他肩並肩地走在一起。跟他並肩走路，我感到好溫馨，好開心。經過一個烤爐前，我被一陣濃烈的海鮮味刺激得饞涎欲滴，就朝烤爐上的魷魚串看了一眼。他馬上停下來，問都不問我，就掏錢買了兩串。我們一人一串，邊走邊吃，邊吃邊笑，快樂極了。

他帶我走進了一家社區辦的小舞廳。門票不貴，只要五元錢。裡面人也不多，四周有許多可以坐的圈椅。這裡大都是中老年舞伴，很少有象我們這樣的學生。我們揀了個相對幽靜的角落坐下來，在朦朧的燈光里，盡情地感受著愛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