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站著
秦三思適時補上一句:「可不是嗎,fing霸那東西吃多了就像被灌了迷藥,把血流幹人也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喊救命,危險著呢!」
站在前面剛邁開腳步的那人突然停了,嘿嘿笑了兩聲,陰森森問:「小子,你不說還真險些誤了大事!你真是醫生?」
二爺曾吩咐過,這段時間低調點,同時把場子看緊點,言外之意就是這段時間可能有人踢場子!想起這個,餘下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顯出陰笑來,將手指壓的『咔咔』響,獵物般看著秦三思,一言不對就要大打出手。
秦三思縮了縮脖子,神情緊張,甚至明顯顫抖起來,手忙腳亂從懷裡掏出一包針,澄清說:「幾位大哥,我真是醫生……啊不!我是醫生學徒,中醫,幾位大哥瞧,這個……這是我師父給我的針,千真萬確啊!」
幾個初中沒畢業的地痞怎能分辨出普通針和眼前這種千古奇針的區別?象徵性拿在手中撥拉了兩下,塞回給秦三思說:「還真是個小學徒!哥幾個,走!」
二樓靠近欄杆處被一圈透明鋼化玻璃圍出一個圈,裡面擺著幾張沙和圓桌子,桌面上散著煙酒和一副撲克牌,估計是看場子幾個人休息的地方。
再往裡是一道鋪著深綠色地毯的過道,兩邊兩兩對著是帶著一道圓形觀察窗的包廂。這裡的侍應生更甚,上身依舊窄小bra,下神卻沒了黑色皮短裙,只剩一條絕不大的內褲,大腿間蜜桃飽滿。
秦三思色迷迷的看著,心說:「孔老二竟然大言不慚,非禮勿視個鳥,食色性也才是王道!不看白不看……」
領頭的人適時回頭,恰好看到秦三思一副痴獃模樣,冷笑兩聲也就放下心來,還真是個膽小的色鬼!走到盡頭處時這個明顯地位稍高的痞子揮手止住眾人,趴在那塊圓玻璃上往裡瞧,接著便猛然敲門,邊敲邊罵:「媽的,被人擋住了,只能看到一隻腳,像在痙攣!哥幾個操傢伙,別跑了白臉!」
秦三思悄悄後退到幾人身後,捏出幾根針,臉色便陰了下來,暗討:「只幾十分鐘時間,這幫傢伙還真夠快的,平時肯定沒少干這類事情。」
們很快打開,看場子的幾個人手裡拎著摺疊刀,魚貫而入。莎莎躺在地上,衣服早被脫光,下體一片模糊,在fing霸的作用下仍舊汩汩流著水。白臉身穿一條短褲,正滿臉尷尬的看著幾人。
「袍哥,兄弟們這是怎麼了?」說著,白臉便掏出包紅嬌,遞了上去。
當頭那人,也就是袍哥,『啪』把煙打掉,冷哼一聲開口說:「小郎中,去看看莎莎的情況。」說完便冷冷盯著白臉。
秦三思略停頓了片刻,然後低著頭從幾人間的縫隙鑽過,俯身撥開莎莎眼皮、嘴巴看了看后又伸手把了把脈,臉上便顯出憂慮神色:「幾位大哥,這女人服用fing霸過量,高度神經興奮,導致身體痙攣。接下來便會危及內臟,腸道和胃部馬上便會痙攣,拖下去怕是有生命危險!」
彷彿驗證秦三思的判斷,莎莎上半身猛然抬高,吐出一股穢物,頓時滿屋子酸臭味。袍哥皺皺鼻子,臉色更加陰沉:「白臉,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
白臉這邊只有兩個人,面對四把摺疊刀自然處於劣勢。一邊咒罵鬼兒子郎中,一邊賠笑:「袍哥說哪裡話,我哪敢呢?fing霸兄弟也不是沒用過,肯定沒有這個郎中說的那麼危言聳聽。」
這時,白臉身邊的瘦小子盯著秦三思半張臉看了好一會兒,俯在白臉耳邊,不太肯定說:「白哥,這小子怎麼越看越像跟莎莎和林月一起的那個男人……」
秦三思千算萬算,最終沒算到一件事:瘦子親眼見了秦三思開車帶莎莎和林月到春熙路玩。新君威怎麼也是二十多萬的車子,不算撇,秦三思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平頭百姓,所以兩人一直沒動手,直到莎莎和林月兩人跟秦三思分開時兩人才把莎莎拐到這裡。
剛才袍哥幾人進來的氣勢洶洶,正在舒爽的白臉乍經變故自然神情高度緊張,以至於忽略了秦三思,沒想到卻被瘦子認了出來。
白臉張的人高馬大,一表人才,表面上看的確是女性的理想伴偶,內里卻一團壞水,算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糟蹋了這身好皮囊。
聽了瘦子的話后,白臉邁出兩步,剛要伸手托起秦三思下巴時下體忽遭猛擊,狠狠一擊下白臉直覺得整個卵蛋都已爆裂,一股劇烈疼痛瞬間刺激腦部,一口氣沒上來竟然翻了翻白眼暈了過去。
秦三思早注意到了瘦子的目光,眼見事情不對便想到了問題關鍵,於是暗做準備,可憐白臉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秦三思一記鐵拳斷了子孫根。
乍經變故,瘦子如受了傷的兔子般,一蹦老高,躲到袍哥等人身後,指著秦三思尖叫道:「他不是郎中,他跟莎莎一起的……」
瘦子本就膽小,原本只想跟著白臉吃些殘羹剩飯,況且莎莎的確長的不錯。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羊肉沒吃成反惹了一身騷,此時早已心驚膽戰,連嘆晦氣。
袍哥眼睛轉動兩下,出磔磔怪笑:「龜兒子,出手夠狠,倒是省得哥幾個動手了。」說完轉身把瘦子拉到身前,抬起一腳踢在其側肋上。這一腳勢大力沉,瘦子本身也沒幾兩肉,頓時便聽見『咔嚓』兩聲,不用說,肋骨肯定斷了至少兩根。
『呸』,袍哥狠狠吐出口唾沫,「哥幾個,這個假郎中怎麼辦?」
雜亂聲音響起:「龜兒子,敢騙哥幾個,一併收拾了。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
秦三思把的莎莎抱到沙上放好,脫掉外套蓋在莎莎身上,這才站直了身子,白皙瘦削的臉上沒有了先前的低三下四,嚴肅說:「我的確是個郎中,莎莎的確服用GHB過量,你們要不想場子里出人命的話,還是儘快把她送到醫院為好。」頓了一頓,「我留下!」
袍哥上前兩步,抬腳猛踢瘦子腹部,「叫你MB,我讓你叫……」怒氣稍泄后陰著臉說:「打電話喊人進來,把躺著的人送醫院。」說完,眼睛一動不動盯著秦三思,怒氣又盛!
幾個看場子的人辦事效率很高,幾分鐘后白臉、瘦子、莎莎三人便被六個人抬了出去,從後門抬上一輛商務車,呼嘯著往芙蓉堂駛去。
『咔噠』,包廂門重新關上,內部氣氛壓抑!秦三思出手又准又狠,是個硬茬。袍哥少說也干過不下二十架,這點眼光還是有的,登時耍出一個刀花,提醒說:「這小子是個練家子,哥幾個小心。」
「曉得!」
「曉得!」
……
秦三思深深吸了口氣,身子往後面靠了靠,左手緊握成拳,手背肌肉繃緊、青筋暴突;右手捏著幾根古針,微微藏在腿后;眼神眯緊,迸著無窮戰意,氣勢上竟然比對方四人不遑多讓。
「動手!」袍哥揮手,四人扇形包抄過去,四把摺疊刀開路,伸縮間猶如毒蛇毒牙。袍哥率先難,『哈呀』,呼喝一聲揉身直刺秦三思肩膀。其餘三人也動了起來,一個攻右肩,兩個攻雙腿,配合倒也默契。僅僅是教訓,袍哥等人下手極有分寸,不動要害分毫。
秦三思眼睛瞬間睜大,雙腿張開讓過刺向腿部的兩刀,上身躲讓不及,微側下被一左一右兩刀劃出兩道血口,鮮血迸流。『唔~』,秦三思悶哼一聲,出手如電,一根銀針已快速刺入袍哥右臂肘側麻穴。袍哥如遭點擊,整個身子一片酥麻,全不受控制。
一擊得手,秦三思得勢不饒人,拼著腿上硬挨兩刀,左拳趁著袍哥身邊那人愣間猛然擊出,卻是打在其握刀的右臂腕關節處,『咔嚓』漢子稍顯脆弱的腕部應聲而折,握著的摺疊刀掉在地上。
秦三思踉蹌後退,先前預留的一點餘地已經盡失,背部靠著牆壁,低頭看了看飈血的雙肩。大腿也不樂觀,兩刀直刺下去,雖然沒傷到大動脈但傷口極深,怕是已經戳到骨頭,兩個人拔刀時還攪動了一下,傷口短時間根本不可能癒合。深深吸一口氣壓下劇烈疼痛,秦三思白皙的臉龐愈加蒼白。
袍哥終於挨過酥麻感覺的頂峰,顫著牙齒嚷道:「把我右臂肘關節那根針拔出來,老子要活剮了這個龜兒子!」
立時有人找到尾部纏著金絲的古針,拔出后沒多久袍哥便恢復如初,臉現猙獰,撿起地上的摺疊刀,一步步逼近秦三思。
苦笑,秦三思拳頭握緊,猛然間側頭,躲過袍哥一刀卻沒躲過他的膝蓋。腹部頓時被狠狠撞擊,一陣絞痛。秦三思左拳砸在袍哥側肋,右手連續抵擋著膝蓋撞擊,眼球盡紅,宛如野獸。
袍哥對秦三思的針心有餘悸,猛擊四五下不見效果后抽身便退,退後間還不忘在秦三思背上劃出一道二十公分長的口子。
雙肩迸血,大腿有深深刀洞,背部巨疼,從感覺上來看傷口絕對不短。秦三思如今宛若血染,情況不容樂觀。
不過他仍然站著,儘管雙腿已經顫抖。左手摸出紅雙喜,勉強塞進嘴裡,再摸Zippo時卻現早已不在兜里。腿上兩刀較靠上,將褲兜底部絞了個粉碎。
顫抖著將煙塞回紅雙喜盒子,這會兒時間已經過了近十分鐘,秦三思感覺眼皮沉。這是失血過多的現象,不能暈,不能倒!秦三思心裡狂喊,可眼皮越來越重……
『啊!』秦三思怒吼一聲,牙齒狠狠咬向舌尖,忽遭巨疼,秦三思意識暫時清醒,才現面前站著一個熟悉的人,正滿面怒色,林月哭嚷著朝自己奔來……
「來了…」秦三思眼睛終於閉上,雙腿筆直朝前岔開,死死撐著緩緩滑落的身子,背後,一抹巨大血跡正如油畫刷子描繪般,緩緩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