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爭分奪秒
零晨0：30分。一場營救行動在路北區派出所拉開了帷幕……。
當值班民警接到山北路值班崗亭的第二個電話時，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他們第一時間拉響了緊急警報……。
「叮鈴鈴……叮鈴鈴……」清連市公安局長郝東來家中響起的電話鈴聲在這夜深人靜中響得異常刺耳。
多年的職業感令已是四十齣頭的郝東來條件反射的掀起被子坐了起來，摸索著打開床頭柜上的檯燈；也顧不得披上大衣，直接下床向客廳走去。
妻子柔著睡眼松腥的眼，嘟噥著；「這麼晚了誰還打電話。」
從接到電話開始，郝東來的睡意已蕩然無存；聽完電話里路北區陳所長的彙報后。他沉吟了片刻，而後鄭重的對著電話那邊的陳所長吩咐：「讓值班警員火速趕往現場，封鎖現場。我和市局刑警馬上就到。」說完便掛完電話快步的朝房間走去。
已經聽到電話聲的妻子猜到了可能出現了緊急情況，當下也已起床，把房間的燈打開后便看到丈夫神情嚴峻的快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是不要出去？」
「緊急情況，我得馬上趕到局裡。」郝東來一邊回答妻子一邊開始穿著警服。
妻子可能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無規則的任務。當下也就不再多說。從床上起來幫著丈夫細心的整理警容……。
0：50分；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寧靜的夜空，在市公安局通往山北方向的路上響起……。
1：00；整個山北路停滿了車頂閃著炫目紅燈的警車。
市公安局長郝東來、市刑警大隊林隊長以及路北區的派出所陳所長全都一聲不吭的站在懷裡抱著小鴻煊的小張身前。不管是先到一步的陳所長，還是剛剛趕到的郝東來和市局的刑警，都被眼前的場景所震住了……！
「有沒有叫救護車？」郝東來抹了一把臉，沉痛的問道。
「我們早在半小時前就叫了，可不知怎麼到現在還沒到。」陳所長痛心的回答。
「不能再等了，趕緊讓警車把孩子送往市第一醫院。」郝東來說完之後便上前一步和小張一起把孩子抱上一輛市局的警車上，而後又派了兩位警員隨身陪護。
看著載著孩子的警車呼嘯著狂奔而去，郝東來的臉色才稍微好轉。
「老陳，說說事情的經過。」郝東來摸出一盒煙，邊遞煙邊問。
「郝局，這個案子簡直駭人聽聞；」陳所長的第一句話便語出驚人。
「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竟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確實駭人聽聞，有沒有兇手的線索。」
「郝局，你看看這個。」陳所長鄭重的從口袋裡哪出一張疊的整齊還沾有少許血跡的紙張遞給了過去。
看著陳所長一臉鄭重的表情，郝東來就知這張紙的重要性。可當他看完上面所寫內容之時。心中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也真正體會到了剛才陳所長所說的駭人聽聞到底是指什麼了。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一定是建國以來最慘絕人寰、最令人指的事件。這才是真的駭人聽聞！
而當小張把自己所見所聞，把已奄奄一息的孩子不知爬了多少路，不知流了多少血。而且這張紙是這個孩子用手伸到肚子里取出來的時候。聽到的人全都聳然動容；全都熱淚盈眶！
一開始的懷疑已蕩然無存，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能夠救出那些可憐的孩子們。讓他們重溫媽媽的懷抱！
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郝東來上前扶起已淚流滿面的小張。而後轉過身對著一干市局、路北區的幹警鄭重的說道：
「這個案子很大；大到我都不敢想象。雖說最後執行的可能不是我們，但是我們現在也必須按特級案件來對待。所以我們現在先就是要對外保密今晚所生的一切。第二，要確保這個孩子的安全，市刑警大隊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這個孩子。第三，要順著孩子留下的血跡追蹤下去。這事就由刑偵科負責。現在馬上按我所說的去辦。我也會即刻趕往省城向王廳長彙報情況。爭取在天亮之前趕回。」
一切的行動都在按計劃的展開……。
2：50分；東寧省省會奉陽市。
省公安廳辦公大樓內。燈火通明，在六樓的會議室內，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省公安廳廳長王保華，省公安廳政委吳啟軍、以及省公安廳的大部分主要領導悉數在場。會議室內煙霧瀰漫；他們一個個臉色沉重。好半天了也沒人出聲。
剛才清連市公安局郝局長的陳述讓他們很是震驚，而當郝東來拿出的紙張經過在坐的傳閱過後，他們內心已經是無與倫比的震驚。但同時他們又在考慮這件事的真實性，畢竟這事太大了，大到他們也做不了決定。大到只有中央才能做決定。但是他們現在所考慮的不是決定，而是要不要上報給中央。如果照郝東來最後所說，再對上他半小時之前接到的刑偵人員在順著小孩的血跡現的失事貨車以及已經死去多時的兩名身份不名之人，那麼這事要是拖到天亮的話，身處魔窟的幾千名孩子可能真的會很危險。
但是這畢竟不在本省，他們的警力更是不可能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跨省行動，因此這事也只有中央才能決定，而現在上報和天亮時他們在把這一情況上報給中央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是天亮上報，中央一定會先調查，然後才會做出舉措，而要是現在連夜上報，那麼中央定會認為這事十有是真的，為了二千多孩子中央也會立即做出行動的。而到時這件經過他們所上報的事是真的話，那就是最好不過了，而萬一這是憑空捏造、或只是一件小事情而被無限擴大的話，那麼他們東寧省公安系統將會受到想象不到的壓力！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牆上的時鐘已指到了凌晨3：00的位置上。
王保華掐滅了手中的煙蒂；站了起來。堅決的說道：「時間不等人，我已決定，立即上報中央，到時如果出現後果有我一人承擔。」
「我願和書記一起承擔。」政委也站了起來堅決支持廳長的決定。
大家一看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已經決定了，也就全都站了起來表示如有後果整個班子一起承擔。
看到省廳已經決定了，郝東來長長的呼了口氣，在他的心中是百分百的認為這件事真的，而他會毫不憂鬱的直接來到省城，也就是怕省里憂鬱不決而失去最好的機會。畢竟對於雪源市的馬鈴山後山的神秘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3：30分；北京中南海緊急召開了有七名常委參加的小型會議。
4：00整；會議解散，隨後中央成立了以中央紀委書記、公安部長為領導的緊急行動小組。
4：05；駐紮在距離雪源市二百公里新達市某集團軍摩托化步兵三十六師接到了軍區的直接命令，讓其派一個團，攜輕裝、荷槍實彈；在天亮前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到達雪源市馬鈴山；到達之後立即將整座山全部包圍。在公安部秦部長到達之前嚴禁任何人下山，到時的行動一切聽公安部秦部長的指示……。
4：06分，隸屬三十六師的106團接到了師部的指示后，全團響起了緊急集合的號角……。
4：10分；新達市通往雪源的高速路封閉。
4：25分，一輛輛滿載兵員的軍車從各個營區駛出，漸漸的上百輛軍車彙集成一條長龍，飛速的行駛在沒有一輛民間車行駛的通往雪源市的高速路上。
4：30分，一架專機從北京飛往龍江省。同時某軍用機場，兩架搭載著北京特種大隊的運輸機也升空飛往龍江省……。
6：00整，當106團已經到達雪源市便開始包圍馬鈴山時，龍江省武警部隊接到到武警總隊的命令：立即進入雪源市，封鎖雪源市通往外界的各個路口，所有車輛沒有特別通行證只准進不準出。同一時間，由紀委書記和公安部長領導的緊急行動組降臨龍江省省會城市冬濱市。龍江省委書記聶清平在接到中央紀委尉書記的電話時當即就知道龍江省要變天了……。
6：20分，中央緊急行動組在龍江省省委書記聶清平，省委副書記沈學友，省政法委書記何建強。以及省里的相關部門負責人的陪同下火速趕往雪源市。
6：30分；106團進入指定地點包圍了馬鈴山。同一時間北京第一特種大隊500名特警與106團匯合，並迅速往山上潛入。
6：35分；雪源市武警大隊、公安局接到省里的下達的維秩雪源市秩序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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