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招供
鴻煊攜著蕭夢琪在落地的一剎那;便釋放出一股滔天威勢把驚愕中的兩位老以及還未反應過來的甲板眾人籠罩起其中。同一時間;蕭夢琪也已掙脫鴻煊的懷抱;臉上還隱現兩朵紅暈。
兩位老在鴻煊和蕭夢琪不知不覺的就出現在眼前時就已感覺到了不妙;如今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勢壓的更是喘不過氣。光憑氣勢他倆就可以斷定來人定有一人修為已到了至少結丹期;而蕭夢琪的修為他們一眼便可以看穿;如此一來;能夠釋放這種氣勢的也就只有這位他們從未見過的而又看不出深淺的青年了。左邊的王姓老壓住心中的驚駭;強提真氣對著鴻煊惶恐著問道。「前輩……不知到此所謂何事……」
鴻煊也不答話;輕輕的向前邁了一步。身上的氣勢則如同出閘的洪水;把本已站立不定的兩位魔修老硬生生的給逼的向後連退十幾步后轟然跌倒在地。
「前輩有話好說。」王姓老不顧嘴角滲出的鮮血;一臉驚恐的叫道。
「我要你們立刻把人給放了。」鴻煊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盯著王姓老淡淡的說道。
「這……好,我們放人;不過前輩可否先收回氣勢。」本想搪噻的王老在看到鴻煊那藏在平靜外表后的一雙凌厲的眼神;再加上他所施展的滔天氣勢;趕緊改口。
「讓他們去,你們留在這。」眼見自己隨意出的氣勢已啟到了威懾效果;在冷漠的說完之後便把散出的氣勢瞬間收斂。
當滾落在地的眾人覺如大山般壓在身上的氣勢散去后,便紛紛的站了起來,從衣衫凌亂、臉色白中還可看出他們剛才的狼狽。
「義軍、義平;你們兩個去把那個姑娘帶上來。」一直沒有說話的范姓老大聲的對著一群還處在驚恐中的年青人吩咐道。
「是;師叔。」其中兩人聽后趕緊彎腰答道。
「是請;知道嗎。」王老在兩人轉身之際又補充了一句。
剛才所生的一切使得蕭夢琪如身處夢中。在滿含崇敬的目光望著鴻煊的同時身體很自然的上前一步。微微靠近鴻煊。
很快,一位面貌清秀修為在練氣十層左右的少女在剛才下去的兩人帶領下來到了甲板之上。
「師姐……!」從剛才帶她上來的兩人的神態以及甲板上一目了然的狀況;清秀少女在看到蕭夢琪后,竟然哭泣著跑了過來。
「師妹,別怕;沒事了。」蕭夢琪摟著這位比她小不了幾歲的小師妹,輕輕的安慰著。
「前輩,人我們已交出來了,不知前輩還有何吩咐?」恭敬站立一旁的王姓老低著頭囁噓道。
「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又是屬於哪個勢力。」鴻煊漫不經心的問道。
一聽此言,兩位老幾乎同時抬起了頭;眼中露出無盡的惶恐。
「前輩;這個恕我們不能說。」王姓老邊說邊偷偷觀察鴻煊的表情。
「是嗎。」話音未落一道淡淡的光芒已脫手而出;輕輕的穿過王姓老的胸膛后又返回鴻煊的手中。而那王姓老則瞪大著雙眼,含著不甘、絕望之色轟然倒下……。
「你說不說?」對於倒下的王姓老鴻煊看也沒看,而是望著雙腿瑟瑟抖的范姓老淡淡的道。
「前輩饒命。我說……我說……。」范姓老在看到同伴瞬息便丟了性命后,已雙腿跪地;語無倫次。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我很討厭耍花樣的人。」鴻煊盯著范姓老的眼,一字一頓!
「我們是西北馮家的幕賓。這次來上海是奉了馮管家之命探查殺害鋒少爺的兇手。」范姓老在見到了同伴的下場后,毫不隱瞞的把鴻煊想聽的全給說了出來。
鴻煊聽后微一沉吟,突然雙目精光一閃;沉聲道:「十年前生在東北震驚全國的事是不是馮家所為?」
「不知前輩所說的是哪件事?」范姓老一臉的茫然。
「雪源事件。」鴻煊的臉色愈來愈陰沉。
一聽此言;范姓老抖然間打了個冷顫;猶豫了下還是恭敬的道:「回前輩;那件事就是馮家的長孫馮玉鋒為了修練所做。不過如今他人已死;也算得上報應吧。」
「報應!好一個報應。」鴻煊冷笑一聲道:「身為修真;不管是人修;魔修;還是妖修、鬼修都要遵循天道,不得為禍凡人。這的確是天理;但是天理也只會針對於他們那個界面;只要不飛往他們那一界;不管是人、是妖、是魔、還是鬼。不管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這個所謂的『天』就絕對不帶理。更不會關注我們這些在他們眼中如螻蟻般的存在。所以說你們馮家敢違天道以吸取凡人之精氣增加自身修為;做下如此人神共憤之事竟還能在這世間逍遙自在,淫威橫行。」
雖說這些鴻煊說的冷漠無情;但卻句句暗含大道。只是因為這些人修為太過低下;還未曾觸摸到高層次所遇到的屏障;因此也無法理解這些話的深意。正當眾人還沉浸在一片迷茫之時。鴻煊的一句;「即然上天不管我便管;人間正道在人間。」讓原本還存僥倖的范姓老心頭一顫。趕緊道:「前輩明鑒;我等只是馮家的附庸,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我等可沒有參與。」
「是嗎?那我怎麼看你們身上都有煞氣隱現;怨念纏身呢?」鴻煊的話憂如勾魂之音在這些人的耳邊徘徊。
范姓老與甲板眾人已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所散出的殺氣。全都臉色大變;渾身哆嗦。
其實一個人身上的煞氣只要是修真之人都可以感覺出來的,但要說怨念,除非是此人所做之事太過殘忍;要不就是怨魂厲鬼;否則是感受不到的,而鴻煊也是從他們身上的煞氣過重;又是魔修;心裡早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些人一定做過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所以才會故意恐嚇的。不過從這些人的反應來看,自己的推測還是正確的。同時也堅定了他的殺心。
「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的鋒少爺雖非我所殺,卻也是我一手所致。而現在也是你們一起去他的時候了。」話聲落地;身上同時放出十幾道淡淡的光芒直衝作勢欲逃的范姓老等人。
十幾道光芒如閃電般穿過驚愕中的這些魔修之後,一個盤旋又瞬息重新沒入鴻煊的身上。
「我是不是太狠毒了?」回過頭的鴻煊看著兩女目瞪口呆的表情后苦笑著道。
從茶樓到這艘游輪;從攜帶自己以幾乎瞬移的速度到達這裡;從斬殺一名築基中期的魔修再到同時消滅這些人於無形。鴻煊帶給蕭夢琪的震憾太大了,大的她根本接受不了。想著剛一見面時雖已猜到他可能是一名修真而對他有了一點關注的同時;他卻始終隱藏自己的修為。想著那晚他雖出手相救卻始終未曾露面的表現;她知道這是一個不愛顯露的人。然而剛剛生的一切,又讓她重新的認識了這個人;一個平時溫文爾雅;談笑風生;不計小結之人在對待敵人時則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個冷漠的、毫不心慈手軟、絕不拖泥帶水留下後患的可怕之人。而且其修為還是那般的深不可測。想著兩人之間的差距;想著雖然和他有過相攜同飛的激情一幕。但自己與他的差距太大了,大到自己的師父也不能與他相比肩。面對這樣一個人,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不知要把自己擺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晚輩黃小芸拜見前輩,多謝前輩相救之恩。」正當蕭夢琪胡思亂想之際;和她一起的小師妹已上前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你這樣稱呼讓我感覺很彆扭;要說我的歲數也不比你大多少,你還是喊我鴻煊大哥吧。」鴻煊稍微尷尬了下后,便輕笑著說道。
「前……鴻煊大哥……你……和我差不多大?」本想喊前輩的她有點語無倫次。
鴻煊微笑不語,而後又把目光投向了蕭夢琪;雙肩微聳,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師妹,今天生的事,你回師門后千萬不要向師父提起。」深深看了眼鴻煊后;蕭夢琪已轉身對著正在呆的師妹叮囑了起來。
「啊!哦——我知道了,師姐你難道不回去了嗎?」反應過來的黃小芸迅速理清了心情,一臉驚訝的問道。
「嗯,現在這裡已比較安全了,我也就不必急著回去了。你回去和師父就說我還想再陪陪親人。」
鴻煊在她兩人說話之際已經開始釋放真火把甲板上的屍體給焚燒乾凈,連根渣也沒留下。而後又放出神識把整艘游輪以及附近水域全部搜索了一遍之後;在確認沒有漏網之人後便朝架駛艙走去。
在駕駛艙內對著一番機器搗鼓一通之後;他又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好像已經談完,便走了過去。
「船我不會開;你倆會嗎?」鴻煊上前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