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齊霧狂破天荒的讓單夜遙進入他隱蔽的私人工作室。
單夜遙看著工作室里的一切,不禁瞠目結舌,原本在她的印象中,齊霧狂只是一位品酒大師,沒想到他也是位電子儀器的奇才。
齊霧狂輕描淡寫的對她描述他的工作,她雖然聽不懂他所說的"二進位碼"、"發光二極體"等專業名詞,但是見他說得口沫橫飛,她也假裝聽得津津有味。
齊霧狂的臉上已不復見以往的冷漠,現在的他有著柔得令人癡醉的笑容,一雙美目戀戀不捨地看著她,目光緊緊跟隨她,一步也不鬆懈。
齊霧狂倏然記起他進工作室的目的,他溫柔地牽著單夜遙的小手走到電腦前,纖纖十指就在鍵盤上飛舞著||站在他身旁的單夜遙雙眸緊盯著電腦螢幕,只見螢幕上隨即出現昨晚潛入住處的兩個黑衣人,她不禁驚呼:"你怎麼會錄下來?""他們也不想一想,我這裡怎麼可能沒有監視系統!"齊霧狂冷冷地看著螢幕中的黑衣人,嗤之以鼻地道。
"你這裡有監視系統?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單夜遙自認是一個很仔細的人。
齊霧狂忍不住得意的一笑,"開玩笑,我設計的監視系統,哪有這麼簡單讓外人識破。"單夜遙不得不佩服他,她又盯著螢幕,瞬間她的臉上有著狐疑。"霧狂,這二個人的體型……"她倏然噤聲,怕自己會看走眼誤認人。
"是不是很面熟?"齊霧狂的臉上有著笑謔。
"嗯,只是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很像阿道夫和貝拉?"齊霧狂說出她心中的疑問。
"沒錯,是很像他們,可是他們不是才離開嗎?而且這二個黑衣人似乎在找東西,難道你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嗎?"單夜遙心中的疑慮愈來愈重。
"我也曾經這麼想過,但是他們到底在找什麼?"齊霧狂也很納悶。
"他們會不會和你一樣,另外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分呢?"單夜遙凝神思索著。
她的驚人之語不僅讓齊霧狂一愣,他更因為她縝密的心思而訝異不已,銳利的眼神透露出一抹狐疑。"你怎麼知道我另有身分?"他的語氣沉重又駭人。
他倏然轉變的眼神與語氣結結實實嚇住了單夜遙。"因為你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品酒大師,你不會裝設如此精密的監視器,阿道夫和貝拉更不會為了你收藏的幾瓶陳年老酒,而大費周章潛入你家,所以我大膽推論,你一定是另有身分。"單夜遙因為害怕他會生氣,因此一面分析一面直愣愣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齊霧狂沒想到單夜遙的心思如此細膩,看事情能看得如此透徹,真是一個慧黠的女孩。
"沒錯,既然我將你帶進我的秘密工作室,也沒有隱瞞你的必要,我的電子發明在世界上也是小有名氣,每當我研發出一項產品,一旦有人獲知,就會有許多國家爭相搶購,我大都是以競標的方式處理,得標者在三天內將錢匯入我的帳戶,我就會將產品送達到他們的手中。"齊霧狂已經當她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毫不隱瞞地全盤托出。
"原來是這樣,那你最近是不是又研發了什麼產品?"單夜遙並沒有問他錢的事,反而追問他最近的研發產品。
齊霧狂好奇地瞅著她,要是以時下女孩的心態,可能會先問他賣出的價碼,而不是一臉憂慮地追問他近日的發明產品。
"我前陣子才賣出一件。"齊霧狂發現自己似乎不願意隱瞞她任何一件事。
"那你能告訴我賣給誰嗎?不過如果不方便說出來,就不要勉強自己。"齊霧狂愈來愈能感受單夜遙的不同,她的善解人意,令他倍覺窩心。
"既然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了,也沒必要隱瞞其他事,我最近的新發明是一種反追蹤電子儀器,已經賣給伊拉克了。""什麼?你將新發明賣給伊拉克,天哪!難道你都不看新聞嗎?全世界自由國家的領袖都極力想制止海珊的侵略野心,而你卻為了錢幫他!"單夜遙的語氣充滿著責難。
其實齊霧狂也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錯誤,但是突然被單夜遙斥責一頓,他顯得又窘又怒,覺得自己面上無光,更拉不下臉來。
"我是一個發明者,當然希望我的東西會有人欣賞,相對的,我也是一個商人,誰喊價愈高,買主當然就是誰,至於買主的動機,賣家向來絕不過問,只要他們的錢能進我的荷包就好。"齊霧狂極力為自己辯駁。
單夜遙見他居然犯了錯死不承認,還振振有辭地強辭奪理,令她更為氣結。"我不知道你是這種剛愎自用的人,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她的激昂情緒深深觸怒了齊霧狂,他猛然瞪視著她。"你說我不可理喻"他憤然緊抓著她的手腕,雙眸因憤怒而逐漸佈滿血絲。"你不要以為我跟你上了一次床,你就可以左右我!"單夜遙被他的狂怒嚇壞,更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他竟然鄙視與她之間的愛戀。他稍早在她耳畔說的溫言軟語原來都是謊話,它只是一場美麗的夢。剎那間她的眼眸閃著淚光,她憤而甩開他的手。"原來你只是會哄騙女孩的偽君子!我恨你!"齊霧狂只是揚聲一笑,但他的笑聲卻充滿苦澀與無奈。
單夜遙受傷的眼神呆怔凝望著齊霧狂,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地一泄而出,她奮力衝出他的工作室,在室外與管家撞個滿懷。
管家愕視著淚流滿面的單夜遙,"姑娘,你怎麼了?"單夜遙只是淚眼婆娑無奈地看了管家一眼,搖著頭一語不發,然後傷心地衝出齊霧狂的屋子,不假思索地跨上她的"小綿羊"揚長而去。
管家無奈的走進齊霧狂的工作室,只見齊霧狂一臉驚愕、呆若木雞的站在窗邊,遙望著單夜遙含淚離開。
"老爺,姑娘走了。"齊霧狂強忍著心中悲痛,怒不可遏地大吼:"走就走!"管家見狀,無奈地搖頭嘆氣。"人哪,不要老嘴硬說出違心之論,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齊霧狂聽出管家的弦外之音,臉色顯得更為難看,氣急敗壞地罵道:"沒事最好嘴巴閉緊點,我不要再聽到你念個不停。"他警告著管家。
"你不想聽我要不是見姑娘是個好女孩,我才懶得對你說這麼多的話!"管家的臉上難得有著盛怒,他當著齊霧狂的面毫不留情地數落他的不是,然後憤然離開了工作室。
工作室里只剩下齊霧狂一人,他的情緒複雜極了。先是單夜遙義正辭嚴的斥責他,隨即又是管家大膽的忤逆他,沒想到在剎那間,似乎所有人都與他作對、批評他的不是。他其實並不在乎全世界的人對他的看法,他只在乎夜遙;昨夜種種甜蜜的溫柔及繾綣纏綿尚留駐在他心中,而今他眼睜睜看著她含淚離開,自是心痛如絞。? ? ?
貝拉徹夜思念著齊霧狂,讓她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他那細緻如花的臉龐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腦海里,一直揮之不去。
她沒想到向來自視甚高的自己會癡醉於一個貌美如花的男人,更渴望有一天能完全的擁有他、霸佔他。當她親眼目睹他極力保護單夜遙的模樣,霎時一股酸溜溜的醋意鑽進她心房,她恨不得將單夜遙捏碎,將齊霧狂奪過來。
天未亮,貝拉就換上輕便的服裝,騎著摩托車又來到齊霧狂住處前面的那片樹叢中,她拿著望遠鏡窺視著,當她無意間瞄到單夜遙的房間時,居然發現齊霧狂也在她房裡,還赤裸著上身,頃刻間一股妒火莫名燃燒起來。
她拿著望遠鏡一直盯住單夜遙的房間,觀察他們的動靜,但她更想看的是齊霧狂的一舉一動,她屏氣凝神地癡癡遙望著他的一顰一笑,不禁驚歎."好美,真是美極了。"然後她又看到單夜遙一絲不掛的與赤裸的齊霧狂相擁,頓時令她血脈僨張,妒火也愈來愈高張。
貝拉一直靜守到天亮,看著齊霧狂和單夜遙親暱地相擁走出房間,但經過一段時間后,她又看著單夜遙傷心的哭著衝出屋外,騎著那部小摩托車離開。
貝拉頓時一臉疑惑,稍早還瞧見他倆親暱纏綿的模樣,怎麼在瞬間她就傷心欲絕的衝出來。貝拉為了想一探究竟,決定跟蹤單夜遙,隨即她發動摩托車尾隨著單夜遙,最後來到了海灘酒吧。
只見單夜遙神情落寞、步履蹣跚地走進去。這時酒吧都已經打烊了,貝拉不知道單夜遙為什麼會來這裡,但是她依然將摩托車停靠在不遠的路邊,靜觀著單夜遙的一舉一動。? ? ?
當齊寧芙看見單夜遙神情恍惚地走進酒吧時,她著實嚇了一跳,她慌張地走到單夜遙的面前,一臉焦慮不安。"夜遙,你怎麼了?是不是霧狂欺負你?"單夜遙一看見齊寧芙,宛如見到自己的親人般,不發一語地倒在齊寧芙的肩上痛哭。
齊寧芙被單夜遙突兀的舉動嚇住,她瞅著傷心痛哭的單夜遙,心緒更加紊亂。"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霧狂到底是怎麼欺負你了,瞧你哭得這麼傷心,你說出來,我給你作主。"因為焦急,她說出來的話有如連珠炮。
"他……太過分了……"單夜遙哽咽得不能言語,斷斷續續地說不出來。
"他?霧狂嗎?"齊寧芙想再確定她所指的"他"是否就是齊霧狂。
單夜遙忍不住猛點頭。
"可惡!你告訴我這傢伙怎麼欺負你。"齊寧芙義憤填膺地問。
單夜遙遂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給她聽||聽著單夜遙的哭訴,齊寧芙臉上原有的氣憤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饒富興味的笑。
單夜遙見她臉上的笑意愈益加深,按捺不住心中的氣憤。"原來你們都是一樣的!"她不滿地抗議著,雙手還不停地擦拭著淚滴。
"夜遙,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齊寧芙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事?"單夜遙張著水濛濛的眼眸瞅著她。
"你是不是愛上了霧狂?"齊寧芙的一句話緊揪著單夜遙的心,提起齊霧狂,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心緒更加紊亂。"是的,我是愛上了他,他也對我保證過,他會疼愛我一輩子,可是現在又無情地說出狠心的話。"齊寧芙聽到了單夜遙的剖白,她已承認自己對齊霧狂的愛戀,臉上更有著欣喜的笑容。"傻丫頭,其實霧狂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怎麼能如此肯定?"單夜遙半信半疑地瞅著她。
"你知道嗎?當你告訴我霧狂曾經對你保證會一輩子疼愛你,我就已經知道他是真心的喜歡上你,因為他不是一個輕易許下承諾的人。""可是他又為什麼會狠心傷我呢?"單夜遙睜大雙眼,半信半疑地瞅著齊寧芙。
"他呀……"齊寧芙稍稍停頓一下,"其實……我敢說他一定不是有意傷你,你一怒之下離開他,他呀!現在準是在責備自己的鹵莽。""真的嗎?"單夜遙仍然不敢置信。
"相信我絕對錯不了。""寧芙,我想問你一件事,可以嗎?"單夜遙戰戰兢兢地問。
"傻瓜,我們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了,只要我知道的事,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霧狂為什麼會討厭別人稱讚他美?而且他的個性也未免太自大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為什麼會討厭外人說他美或漂亮,也許是因為他從小就一直被稱讚著,所以覺得有些厭煩吧。記得小時候,他是我們親戚小孩中最漂亮的一個,我嬸嬸一直想要個女兒,所以常將他打扮成女孩,後來有一次學校里辦一個話劇,當時大家在挑白雪公主的角色時,也一致票選霧狂做白雪公主,你就可想而知他有多漂亮。
等他再大一點,學校里的男同學都不跟他玩,還會欺負他,所以他才會去學防身的功夫,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他不喜歡聽到別人對他的稱讚。上一回亞軒忘了他的忌諱,結果最後一張臉腫得跟豬頭沒兩樣。"齊寧芙想到那回亞軒忘了帶腦袋出門,回來休息好久才敢出去見人,心裡是既好氣又好笑。
"難道他沒有談過戀愛嗎?"單夜遙好奇地問。
"談戀愛?沒聽說過,不過他相當潔身自愛。"齊寧芙忍不住莞爾一笑,"夜遙,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以前的種種不會是你現在的阻礙,而且我可以篤定的告訴你,你將會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真的嗎?"單夜遙的心裡不再有疑雲,頓時豁然開朗。
"是真的。"齊寧芙喜悅的眼神流露出肯定與祝福。
"可是……"單夜遙仍是面有難色地躊躇著。
"又怎麼了?"齊寧芙焦急地問。
"我剛才在家裡罵了他一頓,又氣沖沖跑出來……"單夜遙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收場。
"沒關係,我來做和事佬,我敢說他現在一定也很傷心又懊悔,而且跟他吵一架也好,一個女人倘使一點都不知道反抗,也不是件好事。"齊寧芙極力安慰著她。
"既然如此,我還是趕緊回去看他。"單夜遙說完隨即像一陣風似地離開。
齊寧芙看得出來她對齊霧狂的一片癡心,不禁搖頭笑道:"真服了他們這一對。"她沒想到當初自己和亞軒出的餿點子,卻造就了這一對戀人。夜遙配霧狂!不論是外型和氣質,還真是相當,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齊寧芙隨即撥電話給齊霧狂,她輕易就聽出他的沮喪,但是當她告訴他夜遙已經回去他家時,他的語氣也透露出欣喜。齊寧芙不禁為齊霧狂感到雀躍,因為他封閉已久的內心世界終於肯敞開了。? ? ?
單夜遙興高采烈地走出酒吧,騎著她的小綿羊準備回到齊霧狂身邊。
在酒吧外守候已久的貝拉,看著眉宇之間充滿喜悅的單夜遙和之前一臉愁眉不展的她大相逕庭,不免心生疑惑,又開始尾隨著單夜遙。
當她發現單夜遙是準備回到齊霧狂的住處時,她倏然想起之前在屋外利用望遠鏡所親眼目睹的一切,全身的妒火又開始猛烈燃燒著,她的腦子裡倏然閃進一個念頭||不能再讓單夜遙回到齊霧狂的身邊!
在跟蹤單夜遙的一路上,貝拉的腦海里一直盤旋著這想法,當她經過一個人跡罕至的廢棄空屋前,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貝拉突然加速衝到單夜遙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單夜遙被貝拉的摩托車嚇一跳,猛然煞住車,兩腳踩在地上。
"嗨!夜遙。"貝拉摘除頭上的安全帽,對著單夜遙嬌美一笑。
"原來是你,剛才嚇了我一跳。"單夜遙驚魂未定地說。
"對不起,嚇你一跳,你要去哪裡?"貝拉熱情搭訕。
"我剛剛去見一位朋友,現在要回去了。"單夜遙愛理不理的,語氣顯得極冷淡。
"夜遙,我是不是可以和你聊一聊?"貝拉故作非常真誠的態度。
"貝拉小姐,不知道你想和我聊什麼?"單夜遙想到今早和齊霧狂看監視器所拍到的黑衣人,霧狂和她都揣測是貝拉和阿道夫,而貝拉現在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自然而然地對貝拉提高警覺。
"我是想跟你請教酒的相關知識。"貝拉隨便編個理由。
單夜遙一陣冷笑,"貝拉小姐,你別折煞我,關於酒方面的知識,你的見識比我還廣,應該是我要請教你才對。"貝拉見單夜遙遲遲不上鉤,內心開始急躁,她若無其事地走近單夜遙身邊。"其實我想向你打聽齊霧狂先生的事。""你想打聽霧狂的事?"單夜遙有些驚愕,注視著漸漸靠近她的貝拉。
"是的,我想打聽有關他的事……"貝拉悄然從身上掏出一把槍,抵著單夜遙的身體。
單夜遙從來沒見過真槍,只有在電視或電影里才看過,她沒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會碰到這種事。"貝拉小姐,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單夜遙嚇得渾身止不住顫抖,說出來的話也結結巴巴的。
"你現在可以下車了。"貝拉的臉上帶著狡猾的微笑。
單夜遙只好無奈地乖乖下車。一切只有聽天由命了,只是她不明白貝拉為什麼要針對她?
貝拉手執槍抵在單夜遙的腰際上。"走!"她的語氣轉為慍怒,低聲命令單夜遙。
單夜遙只能聽著她的擺佈往前走。
走到廢屋前,貝拉一聲低吼:"進去!"單夜遙順從她的意思走進廢屋。
這廢屋大概常年沒人居住,才踏進去,一股令人掩鼻的霉味便直撲而來。
此時貝拉突然用槍托狠狠地往單夜遙的後腦勺敲下去,單夜遙剎那間眼冒金星、感到一陣暈眩,隨後便應聲倒地。
貝拉就地找到一條繩子,毫不思索地先將單夜遙緊緊捆綁,然後又出去將她的機車藏起來,再回到廢屋。
兩眼盯著昏迷不醒的單夜遙,貝拉的嘴邊扯出一抹得意的笑,當她想起單夜遙和齊霧狂親密纏綿的景象,嬌柔的容顏立即佈滿怒意,雙眸中有簇妒火燃燒著,倏然地像發了狂似的,用腳惡狠狠地踹單夜遙。
單夜遙因身體上的疼痛悶哼一聲,也因而醒了過來,她發覺自己除了頭疼外,身體也有著椎心的痛,她想活動自己的手腳,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緊緊捆綁著,這不禁令她又驚又怒。
單夜遙一臉怒氣地瞪視坐在她對面的貝拉。"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和我在以前並沒有深仇大恨,可是現在卻有著化不開的仇恨。"貝拉目光灼灼,直瞪著單夜遙。
"現在和你有化不開的仇?"單夜遙一臉茫然,自己何時與她結怨了?
貝拉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倏然一陣冷笑。"因為你搶走了霧狂!""我搶走了霧狂"單夜遙終於明白了,但她還是感到萬分驚愕。
貝拉走到她面前,惱怒地用力捏著她的下巴。"你是憑哪點能配得上我的霧狂。"她不屑地嗤哼著。
"你的霧狂?"單夜遙也是一陣冷笑。"齊霧狂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再說你也只見過他一面,你的話也未免太誇張了吧!""憑我貝拉,只要我看上的男人,沒一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既然我看中了齊霧狂,我絕不容許任何一個人搶走他。"貝拉一臉狐媚又邪惡的笑容,語氣既詭譎又駭人。
單夜遙忍不住露出一抹訕笑,"笑話,既然你那麼有本事,你去找齊霧狂呀,幹嘛要抓我呢?"她的譏諷激怒了貝拉,貝拉的眼神霎時轉為陰沉、犀利。"因為昨晚你霸佔了霧狂一整晚。""你……"單夜遙霎時瞠目結舌地望著貝拉,腦海不停思索著:貝拉怎麼知道霧狂陪伴她整晚?
"你們所做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貝拉的話中滿是妒意。
單夜遙訝異地直盯著貝拉,她只覺得這女人好可怕,但也勾起她對霧狂的想念;回想著昨夜的激情纏綿,又看著眼前外表美艷、內心邪惡的貝拉,她的心裡是五味雜陳。
"你到底想怎麼樣?"單夜遙深深地嘆口氣。
"我想怎麼樣?"貝拉一陣狂笑。"我想讓你知道跟我貝拉搶男人的下場!"她的玉指往單夜遙的臉龐一揮,摑了她一巴掌。單夜遙頓時覺得眼冒金星,半邊的臉頰有著火辣辣的灼熱感。
"你||"單夜遙氣急敗壞地瞪視她,話到喉間卻硬是哽住。
貝拉美目一挑,以嘲諷的語氣說:"我怎樣!"妒火再度燒灼著貝拉,狂燒她的心智,下一秒,兩個耳光再度甩在單夜遙臉上,單夜遙的雙頰迅即紅腫,嘴角還滲出血絲。
昏沉沉的單夜遙腦海里都是齊霧狂的身影,她下意識地喚著他的名字:"霧狂……"貝拉聽到單夜遙喊著齊霧狂的名字,心裡更是妒恨交加,她無情地打著單夜遙,發狂地將心中的妒意、怒氣全發泄在她身上。
單夜遙的臉頰、身體都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這種無情的凌虐她還是生平第一次體驗,她的意識逐漸模糊,然後暈了過去。
貝拉瞪視著昏厥的單夜遙。"這就是搶我男人的下場!"不甘心的又猛踹她一腳。
可憐的單夜遙則是完全一動也不動地蜷縮著。
貝拉的臉上帶著得意又得逞的冷笑,她不屑地啐了一聲:"暫且饒你,晚點我再來修理你!"說完她便逕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