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錯人
房主男人刷地打開門,舉起不鏽鋼杆子便擊,突見眼前一個小女孩,嘿嘿地沖他笑,房主男人急控制手中的力,但還是打在鴦瑛的銅圈上,那不鏽鋼鐵杆竟當地一聲斷成兩截,裡邊卻是空心。房主男人搶出門,視線還沒抬起,一個鐵鎚嗡一聲砸在他的頭上,他的眼裡全是花點兒,但甩了甩頭,沒有倒下去的意思。
絡腮鬍子與光頭去扭房主男人的手,因為沾有皂液,滑在一旁,房主男人一個翻身,跳到正廳內,也不去救胖女人,一貓身,躥到門邊,手臂兒早夠著了門鈕。大塊頭男人情急,擲過一把尖刀,正中那男人後心,但房主男人卻打開了門,腳下一失,從樓梯口滾落而下。
此時六樓,五樓四樓皆未住人,絡腮鬍子與光頭男人跳扶欄而下,擒住房主男人的腳,正待將布團塞嘴,那男人一扭脖子,慌道:「我不是這家主人,你們打錯了人了。」
絡腮鬍子不由分說,捏住他的嘴,塞了布團,與光頭男人將中刀者拖上樓梯,梯邊灑下一路曲折血水。
光頭男人拿了拖把,正去清掃血跡,忽聽得有蹬蹬上樓聲,光頭男人急忙躥上頂層,斜眼張望,卻見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鼻樑上架一副金邊眼鏡,腋下夾個公文包,低頭向上爬,那帶血拖把就橫擋在樓梯間。書生男子見了血水,心下一驚,怎麼回事,不會是人血吧?
書生男子靠牆邊走,也去敲6o2的門,門邊的血跡早拖凈:「阿梅在家嘛?」
光頭男人一想:這人准不是胖女人的老公,看年紀不過二十幾歲,他來這家幹什麼呢?
裡邊沒應聲,書生男子並未離去,他整了整領帶,又去敲門。
鴦瑛受命去開門,眼睛里顯出怪異,書生男子問道:「你是阿梅什麼人?」
光頭男人從後邊踢過一腳,把書生男子踢在茶几上,金邊眼鏡砸得粉碎。那書生男子見勢不妙,返回逃出門,一隻腳被絡腮鬍子用刀插住,叫得如牛,隨之,布團兒便塞住了嘴,黑繩兒也綁了手腳。
光頭男人把血跡拖靜,提回拖把,合上了門,長噓一口氣。老樣子,控制局面后,窗帘統統地合上。
大塊頭男人見此二位男子皆不是胖女人的老公,一個年紀太小,細皮嫩肉,一個見死不救,只顧自己逃命,但肌肉甚達,手上有兩把兒勁,是她請的保鏢嗎?大塊頭男人取出上等煙,點著了,煙能讓他鎮靜,深思,他不緊不慢地走了兩個來回,然後俯下身子,摘了胖女人嘴裡的布團。
胖女人急喘氣,眼睛兒上瞧:「你是我老公派來的嗎?我可告訴你,老娘啥也沒幹,外面傳的風言風語能信么,這兩個男人,不過是陪我玩玩麻將,你們可不準亂來!」
大塊頭男人聽出點意思,於是順手推舟:「你老公叫我們幾個來陪你,他嫌這兩個不稱職,讓我收拾一番,不過,也得委屈一下你,因為我們來陪可是得收費的,而又怕你小氣,給得少了,錢呢,我們自己拿,你老公是點過頭的。」
胖女人急得狗似的,張嘴想咬:「媽的,你們是哪門子頭伙,我老公可沒雇你這種人,老娘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