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暴風雨
兩人吃得油嘴,顧不得影響,摟抱在沙上,說了些**話,借了電視的內容細細地品茶。鴦瑛與小黑孩爬上桌,收拾殘羹剩飯。黑孩感覺他們吃剩下的才是精彩菜肴,彷彿是有意留給他們吃的,總想把所有盤子里的菜都揀到碗里。鴦瑛收了碗盤,抹了桌椅,又拖一遍地。
小黑孩見了電視,也挨過去看,小嬈直努嘴:「去,到一邊去,這麼晚了,權且在小房裡休息。」
小黑孩道:「大媽,我睡哪裡呢?」
小嬈道:「有你睡地上就不錯了。」
男人道:「讓他們睡一塊吧。睡在外廳不安全,萬一跑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
小嬈說:「也好,那間房有現成的被子,你與鴦瑛睡一床,早點兒去睡。」
鴦瑛一夜天老想著壞人會進屋,手裡拿的是刀,只要聽得一點響聲,眼皮兒便睜開了。這會兒房裡多了兩個男人,一大一小,她非但不感到踏實,反而以為危險就在旁邊。小黑孩就躺在她的腳邊,她曾經用刀子殺過她,萬一她睡著了,他會不會報仇呢,人是很難說的,越在迷糊的時候,越能體現真實的想法。
小黑孩吃飽了,在外頭也闖累了,卧下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鴦瑛絕不可小看這個小黑孩,畢竟沒有深入了解他,雖說救過他,但也在某種意義上害過他,小黑孩的睡是否是假象呢?他甚到連衣服也沒有脫,就蜷縮在她的腳邊,一旦攻擊起來,易如反掌,防不勝防。有太多心思的人怎麼能安睡呢?窗外的風聲又緊,像是訴說著危險的信號。鴦瑛佯裝睡著,以靜制動,但過了好長時間,一切又都是平靜的,安謐的,她怪自己太神經質了,倦意襲上她的心頭,她在迷濛中進入了夢鄉,把今晚的人物事情也帶進了夢鄉,好像那是現實的延續。
靜靜地夜,在男人心裡是美好的。他與小嬈合睡在一塊,雖然都與異性親熱過,但今晚的對象是嶄新的,女人與女人也有風情的差異,男人是喜歡各種口味的。他汲關拖鞋查看鴦瑛的睡覺狀態,然後關好門,反鎖了,檢查了一遍,迫不及待地往被窩裡鑽,酒的催達到了興奮的時刻,過了這個時候,就將被睡意所取代。小嬈現出了她溫情的一面,臉上也有光澤,還有香味兒,彷彿刻意打扮了一下,男人在靠近她時,才覺得她與沙上的她多了幾分撫媚,也或許是沒有外人看到時所表現的真實情態。她移開他的手,作出了拒絕的動作,男人不解,投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原來窗帘子沒關好,有燈光漏進來,對女人而言,燈光就是偷看情愛的眼睛,會讓女人放不開大腿的。
一切停當,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男人頗有經驗地端來了涼水,準備了清水紙巾,這是為戰爭結束準備的,當乾渴的女人在她得到滿足時,一杯水比一陣多餘的撫慰要好多了。小嬈主動掀開了被子,擺好了姿勢,這是對男人布署裝備的一種肯定。先前的鴦明在對待女人方面,是個文盲,有意識則進,無意識則退,許多時候,小嬈在甜甜的夢鄉里,也被他搞醒。而新任男人懂得戰前戰時戰後的三階段節奏,彷彿步步在為身下的女人考慮,他是一個地道的服務者,服務別人實際上是更好地服務自己。男人把用於別的女人身上的技巧毫不保留地揮在小嬈身上,這使小嬈老拿鴦明跟他比較,心底的愛意便越濃起來,她甚至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鴦明是死得有價值的。她在他的**下,迫切需要猛烈的暴風雨。一種摧殘就是一種頂級的享受,只有狂風把船兒掀上浪尖,才有破浪乘風的氣勢。男人讀懂了小嬈出的信號,她的手開始去拉他的身子,企圖插得更深些,力道更猛一些,好讓她在隱忍中得到一瀉千里的顫慄與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