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把我的手機拿去哪了？」封懾悒面無表情地瞪著躺在病床上的天使。

「我藏起來了。」相對於封懾悒難看的臉色，天使笑的可開懷了。

黑眸倏地眯緊，「把它拿出來。」

他找他的手機找了很多天，他明明記得有帶在身上，怎會突然不見，他很確定自己沒弄丟，所以找不到手機的唯一理由就是天使把它藏起來了。

「不要。」

「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走不還我？」這女人以為她是誰？

「我看到一個叫禍水的女人不斷打電話給你，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對不對？」

「該死的，」他低咒，「你有接起電話？」

「沒有，我直接把它按掉了，她找不到你一定很著急吧！尤其各大新聞媒體又競相報導你和我交往的事，她不知道會不會難過的躲在棉被裡痛哭流涕呢！」天使故意挑釁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他不悅地大喝。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恩人的？」

「別以為你救了我一次就可以控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嘲弄地冷哼了聲，早看穿天使打的如意算盤，可惜，遇到他，她註定要失望了。

「是嗎？你不怕我跟記者說出你的惡行？對恩人不答謝就算了，還對我大吼大叫，態度惡劣至極，你想，如果這種報導一刊登出去，你會遭受多少的輿論壓力？這不是說你不再出唱片，不在災光幕前走動就能解決的，那是你一輩子將會背負的臭名，這點，我不信你會不清楚。」她就要看封心有恃無恐到什麼樣的地步，她就不信他會情願承受一輩子的臭名，也不願答應她的要求。

冷唇勾起一抹充滿譏諷的弧度，「你的藝名不該用天使，該用惡魔才是。」

面對他的嘲弄，天使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她對他霹出一記燦爛無比的笑靨。

他低頭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迎視他黑如深潭的眸子，「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乖乖就範？」

「沒錯。」

他訕笑，「如果我是那麼容易被控制的男人，你還看得上我嗎？」

「只要你名氣夠大，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男人，我都看得上。」只要能幫她往上爬，就算是尖嘴猴腮，還是腦滿腸肥，她都當他是大帥哥。

「看不出來你心機這麼重。」

「女人想以最快的方法往上爬，勢必要有所犧牲，有舍才有得不是嗎？況且你又高又帥，學歷又高，一般人要求的三高你全有了，我有什麼理由不要？」只要擁有他，她有把握他可以把她推上演藝事業的最高峰，她不必再勉強自己去迎合任何她討厭的人，也不用在面對一些導演或主持人吃豆腐時，還要微笑地裝作不在乎；只要擁有他，她等於擁有一切！

無論如何，她絕不能失去他！天使在心中暗自發誓。

「很好的問題，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接受你？你有什麼地方配得上我的？」

「我很美。」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討論過了，你不可能擁有一輩子的美麗。」

天使臉色微變，「我歌聲好聽。」

他冷笑，「擁有一副好歌喉和擁有一個好外表，有何不同？終究會有褪色的一天，你以為這是什麼好條件？」

天使的表情變得益加難看，「我……」

「你有其他任何特殊技能，足以供你不走歌星這途，還能賴以維生的能力嗎？」

美麗的臉龐在封懾悒抽絲剝繭的質問下，變得異常慘白，他問的越多、越深入，只是讓她更了解自己的差勁罷了。

「說穿了，你只是一隻美麗的花瓶，等你老了、過了氣時，就好像是被打破的花瓶，大家避之唯恐不及，會惋惜沒錯，但沒人再多看一眼，也不會想再擁有。」

心扯痛著，天使怎麼也不願想像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你若還無法領悟，我可以說的更白一點。你很美麗沒錯，可是比你美麗的人多的是；你會唱歌沒錯，比你會唱歌的人更多，你若以自己的外表及歌喉就引以為傲的話，最多三年，三年後我保證你會被世人徹底遺忘。

因為三年內，有多少長得漂亮又會唱歌的新手會出現取代你的位置？到時候你就是一個折了翼，落人凡間惹了一身塵埃的天使，再也不是高高在天上，受盡眾人寵愛的天使了。」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她捂著耳朵，拒絕聽封懾悒這麼真實的剖析她的未來，這彷彿是把她的心活生生的拿到她面前解剖一樣，血淋淋的，她怕啊！

「不聽事情就不會發生嗎？天使，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所以我找上你不是嗎？你可以幫助我。」

「我？不，我是別的女人的。」

「你可以變成我的！」她低吼。

「要不要聽聽，我愛上的女人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我為什麼要聽？」她凜著聲道，這時候他對她說另一個女人，豈不是給她難堪？

「因為我無聊，所以想說，你聽不聽隨你。」她咬緊下唇未語。

「她是很笨的女生，而且一天到晚發生事情，讓人不時時刻刻為她提心弔膽都不行。」

「和這樣的女生在一起不是一種累贅嗎？」

「或許會，可是我生命中就是缺少像她這樣的女人，所以我才會選擇她。」一想起冉禍水的美好，封懾悒俊逸的臉龐不自覺地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的那抹笑看在天使眼裡，感覺刺目不已，她恨恨地咬牙道：「你可以選條件更好的女人。」

「比如你？」冷嘲的眼光朝她射去。

天使一僵，尷尬的別開臉。

「你應該沒有真正的談過一場戀愛吧。」

「談戀愛就談戀愛，哪來的真假。」

「當然有，沒有談到骨子裡的就不是愛，不是真愛的感情就不是真感情。」天使瞪著他。

「我之前很愛一個女生，她和你一樣，都是為了救我而受傷，可惜她的運氣比你差，她死了，而你活著。」憶及前女友，深眸里還是有掩不住的哀傷。

「你這次的主打歌就是在寫她？」

「不，我這張專輯全是為她而寫。」

被一個男人深愛至此，那女人應該死也瞑目了。

「我行屍走肉了整整十年之久，直到我遇見了我現在的女朋友，她很容易惹禍上身沒錯，但是她就這樣無預警地撞人我的生活里，她擁有我最欠缺的活力及欲笑，和她在一起，我才重新感覺到我是個人，我也會心跳，也有感覺，」冉禍水的美好他看見了。

「是她把我從黑暗中重新拉到陽光下，她的微笑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天使，她是個很笨的女孩，但是她很天真、心地很善良，能遇到她是我的福氣，所以我不會拋棄她。」擁有冉禍水的日子，他很快樂，和十年前相比，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苟言笑的他，只要冉禍水一出現，他的笑聲便不斷，這麼好的女生，他怎捨得放棄？

就算和她在一起會讓他倒楣也無妨，她都可以好好的活到現在了，他為什麼不能？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是一對真心相愛的情侶該有的認知，所以他對於冉禍水的煞完全不在意。

「那你不覺得背叛了你的前女友嗎？她甚至為了你死掉耶！你現在愛上其他女人，對她未免太不公平。」

封懾悒皺眉，「不公平？只有你會想到那種歪理，我懷疑你是不是心理不平衡才會這麼說。」

「我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別老是扭曲我。」天使忍不住為自己抗議著。

他哼了哼，「最好是，總之，我愛我前女友，這輩子我不會忘記她，不過逝者已矣，來者可追，這句話你聽過沒？」

「我不曉得該說你花心還是說你專情。」

「我相信我前女友會很高興我愛上其他女人，因為禍水會和我一塊愛著她，本來只有我愛她，現在多了個人愛她，何樂而不為？」

「男人總是替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不管如何，我這輩子愛過的女人只有她們兩個，而你，絕不會被包括在內。」

「你想告訴我，我這次是自救你了？」要是早知道他會如此堅持己見，她就不會設計這個吃力不討好的計謀了。

「是嗎？別以為我不曉得報紙上的那些消息是誰放出去的。」瞅著天使的黑眸閃著洞悉一切的光芒，「我至今默不作聲，就是對你的報答不是嗎？」

「這算哪門子的報答！？」雖然她這陣子聲勢的確大漲不少，但她還是不認為這是一種報答方式。

「那你算哪門子的救我？」他冷笑地反問：「你真的以為你的計謀天衣無縫？」

聞言，天使心一悚，暗驚封懾悒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光看她心虛的神情也知道她做了什麼壞事，「你要怪就怪自己目前太紅了，不論你的唱片公司還是經紀公司，對於這次燈光掉落的事非常重視，要求警方一定要詳加調查，警方在強大壓力下，自然每個工作人員都查問的詳細，而你的計謀……自然露出馬腳，要不是一堆人幫你壓下這件事，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待在這？」

「我--」她的確完全不曉得這件事，一旦這事的真相曝了光，她的名譽鐵定掃地，再無翻身的機會。

「我雖然不想和你計較那麼多，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與其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不如正正經經的去提升自己的實力，光靠小聰明是沒用的。」過去在黑社會打混的日子裡，他看過太多為了往上爬而不擇手段的人，天使這一招還算小Case，有些人根本是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那種人才更恐怖。

「以你我行我素的行事方式，我不以為和你毫無關係的我，可以無緣無故得到你的諒解，給我真正的原因。」

他微微一笑，「就說你是聰明人，果然沒錯。」

「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他聳聳肩，「是你要我說的，別怪我說話太毒，」瞥了她一眼，他懶懶地開口：「我是可憐你才這麼做的。」

「可憐我！？」天使受不了地低呼出聲。

「是啊，從頭到尾，我一直覺得你只是一個隨時會被淘汰的可憐花瓶罷了。」

「你--」事實真相比想像中的還要難堪，天使泛白了容顏，再也禁不住地痛哭出聲。

「我雖警告過你，是你硬要我說的，現在，我沒時間和你再扯東扯西，把我的手機還我。」

「還你也沒用，手機早就沒電了。」她啞著嗓子對他嚷著。

「我拿回去換電池就行了，你快把我的手機還我。」他相信冉禍水應該會打一些簡訊給他，所以他必須拿回自己的手機才行。

「怎麼？沒手機你就不曉得你女朋友家的電話？你不會用其他電話打給她就好了，何必執著這支手機呢？」就一支手機而已，她不懂他為什麼一定要要到手才肯罷休。

「這陣子為了你這件事，警方一連調我去警察局詢問當天情況好幾次，忙到我沒時間打給她，好不容易抽了個空，想打給她的卻發現手機不見了，想找公共電話也找不到。」

他不是只有打給她一次，而是每次一有空閑就要打電話給她，無奈沒一次打成功的，他火大的想扁人，卻仍無可奈何，他知道這一定又是冉禍水身上的倒楣能力在作崇，阻止他成功的和她聯絡上，想讓她再難過個幾天。

可惜就算他猜的出原因也沒用，他真的找不到公共電話可以打回去給她，跟別人藉手機，不是剛好沒電，要不然就是手機突然不能用，試了幾次后他不得不放棄，捺著性子等事情處理的差不多時，才準備打電話回去。

「你在開玩笑。」

他反睇她，「我看起來像嗎？」

看他十分認真的表情，天使忘了要流淚，居然仰天大笑了好幾聲。

「看來連老天也不願撮合你們這一對嘛！」換她嘲弄他。

「你錯了，有這種困難是正常的，否則禍水就不叫禍水了。」

壓抑住心中奔騰的怒氣，天使知道她這次輸的很徹底，封心雖然是因為可憐她不與她汁較，可他這個舉動已是難得，她若夠識相就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以免到時候他反悔，把她設計他的事說出來，凄慘的人將會是她。

天使由枕頭下抽出封懾悒的手機遞給他，「快回去換電池吧！你女朋友一定擔心死了。」

封懾悒從口袋拿出另一個電池，「我早帶來了。」

迅速地換上電池后，他迫不及待地看完冉禍水連日來傳來關心的簡訊。

「別告訴我她決定放棄你了。」瞧他看簡訊時的表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不用看到簡訊內容，也猜的到裡頭寫的絕非好事。

封懾悒怒視著她，「要不是你，她不會對我提出分手，我警告你，要是我沒和她和好，我一定不放過你。」

天使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這時候你不是應該趕快回去向她解釋嗎？還有時間對我叫囂？」

低咒了聲，封懾悒這才如夢初醒地連忙奪門而出，準備搭最近的班機飛回高雄去挽回冉禍水。

看著他匆忙去尋找愛人的身影，天使驀然羨慕起來，何時她身邊才可以有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出現？

或許……是該認真的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的時候了，封心告訴她的事值得她深思，想要永久在演藝界佔有一席之地，不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是不可以的……加油吧！做個有實力的歌手，這樣才不會對不起自己及廣大喜愛她的歌迷。

沒想到這時間會在網路上遇見小可愛，前兩次遇見她都是在晚上，這是第一次在下午遇見她。

「你怎麼上來了？今天沒上班？」帥精靈快速地傳了條訊息給小可愛。

冉禍水見到他的訊息也很訝異。「你不也是？這時間你怎會在線上？」

她會在線上是有原因的，如甜蜜為了她去找拓跋伏潦幫忙，拓跋伏潦告訴她不用急，說封懾悒是因為有事抽不了身，等他事情一忙完就會立刻和她聯絡，叫她耐心的等。

名幸福見她還是寬不了心，一天到晚仍垮著一張臉，表面上是說怕她那張臉會影響到魔魅天使館的生意，所以趕她出來，實際上是要她到處走走、散散心，她無處可去，只好晃進了網咖，晃進了封心的網站去。

帥精靈呢？他又是因為什麼理由才在線上？

「我找不到我女朋友，很煩，所以上來看看，想隨便找個人聊天紓解一下心情，沒想到會遇見你。」

封懾悒，也就是帥精靈，煩躁地耙了下頭髮，他好不容易回到高雄，回到家找不到冉禍水的蹤影，打她手機又不通，他憶起她說過她在算命沖的魔魅天使館工作，他也衝過去找她，可是她朋友說她走了，去哪也不曉得，一時間不曉得如何找到她，只好回到家裡開機上網，想藉此打發時間等到晚上冉禍水回家。

「你和你女朋友出問題了？」

「我最近發生一些事，忙到沒空與她聯絡，她居然傳簡訊給我，就要和我分手。」

說到傳簡訊說分手，冉禍水就想起如甜蜜硬要她傳的那封簡訊，如甜蜜說傳一封要和封懾悒分手的簡訊給他，要是他真在乎她，會立刻回高雄找她，她覺得她的話有道理，所以就傳了，可惜至今仍不見封懾悒的蹤影，唉……

「然後呢？你怎麼處理？」

「我立刻從我工作的地方沖回家，結果怎麼也找不到她，否則你現在不會在這看到我。」

「哦……你沒打她手機嗎？」

「當然打了，每隔一分鐘打一次，該死的她卻還沒開機！」

他敢說以冉禍水那種迷糊的個性，絕對是忘了開機，下次絕對要她二十四小時開機！

「是哦！她不會跟我一樣，睡前都有關機的習慣吧？」

「沒錯，她就是有這種習慣。」

「那她絕對也跟我一樣迷糊，因為我也很常睡醒后忘了開機。」而且還是一整天都忘了要開機，等到晚上要睡覺時，習慣性想關機時，才發現她從頭到尾都沒開機。

「世上怎麼會有像你們這麼迷糊的人？」

她傻笑。「不過我迷糊的很可愛哦！」

「少來，你一天到底說自己可愛，到底是自己在說的，還是別人也這麼認為？」

「當然是所有人公認的呀！不信的話我下次再傳照片給你看好了。」

「一言為定。」

「不過我傳給你照片，你也要傳你的給我，才公平。」

「我的照片？我根本不用傳，你絕對看過，也許還擁有一堆。」

他知道有些歌迷會買市面上販賣的明星照片，小可愛這麼迷他，相信她應該或多或少會有他的照片才是。

「怎麼可能，我又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會有你的照片？」

「那可說不定，要不，你立刻傳你的照片來，我再告訴你我的身分。」

「好啊！反正我照片都上傳在網路硬碟里，你把你的E-Mail給我，我傳一張給你看。」反正她夠可愛，不怕被別人看。

封懾悒打上他的E-Mail給冉禍水，不一會兒立即收到她寄來的照片，當他打開信件看見她的照片后，差點傻眼。

瞪著那張主人翁笑的極為可愛的照片，封懾悒實在不曉得該說什麼。

「你收到信了沒？怎樣，我夠可愛了對不對？」

「嗯。」

「那你的照片呢？還有，你說要告訴我你的身分的，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問你，你手機開了沒？」

「我的手機？」冉禍水拿出她的手機一瞧。

啊！她今天忘了開手機了，她趕忙把它開。

「我剛開了，怎麼？」

「我打給你。」她果然是忘了開機！

冉禍水納悶著，她又沒給帥精靈她的手機號碼，他如何打給她？才想到，她的手機立即響起，盯著來電顯示出封懾悒的姓名，冉禍水驚喜地按下通話鍵。

「喂？」

「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在找我？」冉禍水捉緊了手機，拚命的說服自己不要太激動，要冷靜下來。

「我找你找很久了！打你手機也打了幾百通，該死的你卻偏偏忘了開機！」他忍不住對著手機大吼。

冉禍水縮了縮脖子，「我忘了嘛！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沒開機？」

「想也知道你沒開機，而且你剛才不也才對我說，你剛開機而已。」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我剛開機而已？」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剛剛……不，應該說，你剛『打』不是剛『說』。」

「什麼打跟說的，我聽不懂啦！」

「你現在在網咖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封懾悒該不會有天眼通吧？

不理會她的問題，他繼續道：「看著你的熒幕，答案就在那。」

「看著熒幕？」她納悶不已地盯著熒幕，只有一堆對話而已，哪有什麼答案，「沒啊，什麼都沒有。」

「看你自己打過的對話！」冉禍水該不會遲鈍到這種地步吧！

她依言看著自己與帥精靈的對話，終於，她發現問題所在。

舔舔乾燥的唇瓣，她試探性地問：「你……該不會是帥精靈吧？」

「很高興你發現了。」

「真的假的！？你是帥精靈！？」她震驚的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如假包換。」

「哇！我還沒認識你之前，我們就在網路上認識了？」

「恐怕是這樣。」緣分果然早就註定好了，而且還用著想像不到的方式欺近，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尋覓到真愛……

「天……好不可思議……」

「的確，不過這件事我們可以日後再談，我要你跟我解釋一下你那通說要分手的簡訊，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居然說要跟我分手！？」

「你一直沒和我聯絡，各大媒體又報導你和天使交往了，我……」她可是很委屈的耶！

「明星的緋聞有幾件是真的？我今早已經和天使說的很清楚，她也很明白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不是我不打，而是你太倒楣，每次我要打電話給你都被一堆事情打斷，注意，是每次！所以不是我不打給你，而是我沒辦法打給你。」

「啊！？不會吧！」跟了她一輩子的衰神真的這麼殘忍的對她！？害她哭了好幾天耶！淚水都不曉得流了幾大缸了說……

「很遺憾，這是真的。」。

她屏息輕輕地問道：「那……你還是愛我的嗎？」

薄唇上揚著，「這個事實從來沒變過。」

冉禍水高興得紅了眼眶。

「現在，你可以快回家嗎？我好幾天沒見到你了，好想你。」

「好，我立刻回去，你等我！」

掛斷電話，冉禍水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美麗蝴蝶，揚著斑斕的羽翼，朝著愛人的方向飛去。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