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探
亥時,天有些陰,雖說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離個兩三米遠就看不清對面站的人是誰了。典韋將雙戟放於帳中,身上只帶了兩隻短戟,和一柄一尺來長的短刀,一個人來到洛水河邊。
將衣服脫了放在岸邊一塊石頭上,兵刃放於衣服下面,一個縱身就躍入水中,入水聲音很小。典韋前世水性很好,因為他家不遠就有條河,他經常去河裡游泳。進部隊后更是經過嚴厲的水中訓練。
入水之後,典韋就失去了蹤跡。水面沒有一點能顯示出有人的痕迹,就像典韋就此消失在了水中。
約半個時辰后,對岸突然傳來人聲馬嘶,還露出了大片的火把,將一片天空照的明如白晝。
張邈已經接到斥侯報告,知道這是追趕曹操的李儒追兵,不過他並不著急,因為隔著一條河。河雖不寬,但對面也肯定不會在晚間渡河而來,一定會在對岸紮營等明天再說。
而典韋也在這時從水底露出了頭,大口的喘著氣向對面凝目看去。雖說火把很多,但典韋也無法看清對面情況。也沒有多想,可能出於前世職業的慣性,回頭上岸取了衣服武器又下水,將衣服武器包在一起頂在頭頂慢慢朝對岸游去。他想看看對面的情況。
來到岸邊,他並沒有急著從水中出去。而是小心的不出任何聲音等了一會兒,直到確定他附近並沒有人,才慢慢的盡量不出聲音從水中爬上岸。
他就躺在地上將衣服穿上,也顧不得弄上泥水,只是盡量不出聲音。其實就算出聲音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他上岸的地方離那些兵馬還有很遠一段距離,不過典韋出於職業習慣還是小心弈弈。這時他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執行任務的時候。
穿上衣服,將雙支小戟插在腰上,短刀當做匕倒握在手中。垘在地上又觀察了一會兒,看到那些兵馬正在紮營,安排帳篷,生火做飯,並有一排排的巡邏士兵在外圍警戒。偶爾會有騎著馬的斥侯從四周迴轉,或從正在忙碌的大營中賓士而出。
典韋見無法靠近,便翻過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典韋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憑自己的身手和潛伏手段有很大的把握潛進營中,說不定可以搞到什麼機密情報,這可是又一大功。說不定又可以憑此陞官。
典韋仔細的回憶自己前世所掌握的各種技能,對於潛入營中的想法越來越無法控制,於是下定決心,等下半夜行動。
就這樣,典韋就像與大地融為了一體,躺在那再也沒有一絲聲息。
典韋估摸著已經差不多夜裡一點多兩點那個樣子了,再觀察一下那大營。此時已是寂靜一片,偶爾會傳來一聲巡邏士兵相遇時喊的口令聲。典韋不再遲疑,慢慢的起身,彎著腰利用岸邊一些石塊土堆在烏黑的夜色中慢慢朝大營接近。
這只是臨時扎的大營,在靠近河的這面放置了幾排簡單的拒馬。至於這大營有多大,又有多少人,典韋根本看不清。
距離拒馬只有十幾米遠了,這時走來一隊巡邏士兵,有十幾人,但是看樣子精神不振,一個個走著還打著哈欠,根本沒有注意四周。
走在前面的兩人手裡舉著火把,照亮幾丈方圓。典韋正緊貼著地面趴在一個小土堆後面,其實說是土堆並不恰當,只是有些突起而已,就連典韋趴在那也差點擋不住他的身體。但這隊士兵並沒有現典韋,一個個哈欠連天的四處瞅著向前走去。
最後一名士兵已經過去,這裡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典韋就像靈巧的大貓,晃了幾晃就穿過了那根本無法擋住人的拒馬。
一座座帳篷一座挨著一座,典韋知道一般主帳都是在中間位置的。於是在帳篷間穿來穿去,不時躲避路過的士兵。
典韋憑藉著敏銳的感觀,豐富經驗的潛伏經驗,在軍營里轉了快半個時辰了,沒有被任何人現。但典韋也有些著急了,如果再無所獲他就得返回了,不然天色一旦亮,他肯定是要被現的。他可沒把握單槍匹馬的硬闖出去。
就在他轉過一個帳蓬看了一眼準備就此返回時,卻看到不遠處有座比別的帳篷都大了很多的帳篷。大帳篷門口還有幾名衛兵守衛。
典韋知道,這就算不是主帥營,也肯定是重要人物的營帳了。於是悄悄從旁邊向營帳後面繞去。
他並沒有驚動前面的守衛,而是先來到這座帳篷的后,帖在帳篷上仔細聽了聽。裡面有一個人正在呼嚕大睡。
典韋沒有著急,而是小心的坐在帳篷邊上休息了一會兒,穩定下心情。然後站起,極為小心,一步一步的向帳篷門口挪去。
因為他要進入帳中,肯定要驚動門口的守衛,所以必須先解決掉門口的那幾個守衛才行。
守衛一共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手裡拿著明晃的刀,另外兩手手持長予。此時拿刀的兩人站在大帳門口,正有些昏昏欲睡。而拿予的兩人看起來倒還精神,正兩眼亂轉的四處打量,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一個黑呼呼的東西朝自己迅速飛來。正想有什麼反應,就感到大腦翁的一聲就失去了知覺。
正是典韋雙手一齊扔出兩支小戟,準確的穿在二人太陽穴之上。而拿刀的二人此時還在眯著眼靠著帳篷門打瞌睡,根本沒有現前面兩人正在裁身而倒。
典韋就像追擊獵物的豹子一樣,一閃就來到將要摔倒在地的二人身前。但他雙手並沒有去接二人將要倒下的身體,而是迅速的從一人手中奪過長予,寒光一閃。拿刀的一個護衛已經脖子冒著血色的氣泡緩緩下倒。
這時另一個拿刀護衛終於現出了事,張嘴就要驚呼,然而剛張開的嘴就感到有什麼東西扎進了嘴中。低眼看了看,原來是把刀柄。
典韋伸出一條腿勾住一名馬上倒地的長予護衛的屍體,手中長予迅速的拖住另一具長予護衛,將兩具屍體輕放地上。而那被長予刺死的護衛和被典韋短刀刺死的護衛貼著帳篷慢慢的滑在了地上,兩人手中的刀掉在地上,也不大的聲音。
這裡剛下過雨不久,地上潮濕,刀落地也不會有太大聲響。但一個一百多斤的人猛然倒地肯定動靜不小,說不定就能驚醒帳中之人。而靠著帳篷打瞌睡的二人,也按照典韋計算的一樣,是慢慢的倒地。
典韋慢慢吐出一口長氣,將兩隻小戟迅速收起插在腰間。又將短刀從那人嘴中取出,握在手中,慢慢掀起帳篷門帘,向里觀望。
只見一人正躺在一個簡易的行軍床上,呼嚕聲沒有了,看來還是被剛才的響動打擾了一下,不過看樣子還沒有醒。
典韋沒有進帳,而是返身觀察了一下四周,稍停了片刻,聽到帳中呼嚕聲又起,才慢慢進入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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