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狗
白,滿山都是白的,月光從掛滿冰珠的樹枝間懶懶的照著那滿山的白雪,居然反射出點點七彩,顯得猶是夢中幻境一般,景色怡人.
一隻豬獾警惕的從一棵樹后閃出了身子,左右看看,閃著亮光的一對小眼透著股子狡猾.它是出來覓食的,很是小心的左右看著,好像生怕突然從空氣中會冒出怪獸似的.不過這也不能怪它,因為就再這近兩個月,山中突然多出了一批獵人.剛開始的時候這些獵人並不厲害,它們可以輕易的躲避那些獵人的追捕,而近段時間來這些獵人越來越厲害,它的很多同類以及山中的其它動物都遭到了很是悲慘的命運.而它正是親眼目睹了一次獵人將它的堂哥烤了吃的場面,真是記憶猶新.
因此這隻豬獾這段時間來除非餓了出來覓食,就決不輕易再出自己的家.而且它為了安全,還有幾個臨時的住處.也因此它一直非常安全,雖說出來覓食時仍危險重重,但也沒有辦法.
它小心的看了又看,嗅了又嗅,終於確定近處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什麼危險,於是大膽的從樹后出來開始在用那毛絨絨的小腿去扒開雪地,尋覓食物.它的運氣不錯,被它現了一條很肥的蚯蚓,它高興的眯了眯眼,就想要去享受美食.突然它聽到身後嘩的一聲響,然後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什麼緊緊的勒住了,它努力的掙扎想回頭看看是怎麼回事,可眼皮已經抬不起來,更別說扭頭了,轉眼功夫它就失去了知覺.
二狗手裡抓著這隻豬獾,左右看了看,拍了拍身上的雪,嘴裡道:
「終於完成任務了!不知李哥他們怎麼樣了?」
二狗是個孤兒,他剛出生父親就死於惡霸的欺壓,五歲那年和母親一起跟隨黃工來到這裡安家.而他的母親也在來到這裡一年後病死,他是村裡人輪流給他吃的才能長大.因為他的父親沒有給他起名,母親又沒見過任何世面,只是覺得叫這個名字好養活,所以就叫二狗.而他父親姓什麼,她母親也沒說,自然他也不知道.
如今二狗已經十七歲了,本來他以為會跟村裡其它人一樣在這裡老老實實種田一輩子,甚至他還想著能娶到玲兒做媳婦.可是幾個月前典韋的到來改變了他的想法,也改變了他的一生.他現在已是非常出色的獵人.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不能算是純粹的獵人,因為典韋完全是安照特種兵的訓練方式來訓練他們,甚至更加嚴厲.二狗知道,他以後再也不會安心的去田裡種一輩子的地,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體里已充滿了以前所沒有聽說過的但很強大的能力.不過二狗現在所能想到的也就是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獵人,他可以非常輕鬆的抓捕獵物.根本不需要為溫飽愁.
讓二狗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他們已經是很好的獵手,典韋的訓練卻仍不間斷,甚至比剛開始時更加嚴勵了,而且多了很多的訓練項目.項目這個詞也是典韋說的,弄了好久他才明白項目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他覺得常常從典韋嘴裡出現的新的想法新的話語,無一不含有深意,值得他去深思.
就像這次的訓練項目,典韋讓他們不準帶吃的在大雪中每個人單獨行動,不得到同一個區域.然後挖個能容下自己趴下的坑,用雪將自己埋上,只能留下觀察呼吸的很小的孔洞.就這樣一動也不能動,直到有獵物從身邊走過,爆起抓住獵物就算訓練完成.如果三天之內沒有獵物經過,則回去報道休息一天後繼續這樣的訓練.
其實只需要他們小心觀察野獸留下的痕迹就能輕易找出它們的巢穴,根本沒必要這樣守株待兔.這已經是二狗埋在雪地里的第三天夜裡,如果再沒有獵物出現,那這次的訓練就算沒有圓滿的完成.雖然二狗想了三天也沒能想明白典韋這樣訓練他們的目的,但他還是按照典韋教的潛伏技巧做的一絲不苟.因為他相信典韋,因為他知道典韋絕不會無故讓他們這樣做.
現在他終於完成了訓練,提著捉到的豬獾趁著月色雪色,往山下走去.
月光,雪地,景色很美!不過二狗並不是那種能風花雪月的人,雖然他也感到景色挺好看,但並不很感興趣,他現在想的是再有幾天就是大年了,而典韋曾說過等過了年要告訴他們一件大事.他當時看到典韋滿臉鄭重的樣子,知道肯定是件不簡單的事,會是什麼事呢?二狗邊走邊想.也許他要娶玲兒過門了吧!二狗想到這裡心裡有些酸酸的感覺,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玲兒跟虎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幾個月來大家都看到了玲兒對典韋的心意,二狗也早將以前那種心思拋到九霄雲外了.對於典韋和玲兒的事,他為他們從心裡送上衷心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