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女人的身體好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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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人類共有的本能鬼使神差地促使童筱冬要去那棟大樓里自己的辦公室里看看。
然而,他只邁出了一隻腳,就渾身打了個機靈――這隻靈巧的趙麗麗生前賴以自豪的女性典型小腳告訴他,此時自己已經是個什麼模樣。
呵呵,已經被暗殺掉的山城第一美女趙麗麗,此時要是走在了大街上,並且向那棟引人注目的大樓走去,會造成一個什麼樣的大街公眾性效應,那是可想而知的。
此刻天已漸亮,行人越來越多了。
童筱冬趕緊把那隻伸出去的腳收回來。
「師傅,打……」一個上班族姑娘,想打計程車,站在童筱冬這輛計程車的內側,一下拉開車門,然而剛說了半句,整個人就僵在那兒了,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大白天見了鬼來形容。
顯然,這個2o多歲的上班姑娘,是認得趙麗麗這張臉的――說不定她還是趙麗麗的Fans!
是啊,山城第一美女明星趙麗麗,不說人人皆知,也可以說家喻戶曉。
童筱冬沖這姑娘驚悚的臉微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趙麗麗的臉在他操縱下,沖著一張驚悚的臉去作笑,會是一種什麼樣子,反正那姑娘臉上的驚恐更加明顯更加誇張了。
「啊――」那姑娘終於「醒悟」過來,驚呼一聲,接著抽回探進車內的半個腦袋,忽地轉身,踩著一雙高跟鞋扭著走了形的小**,沒命地跑了。
嗒嗒嗒嗒,像一匹受了急劇驚嚇的小母馬一般,大水泥大街上一路彈奏出的紊亂的節奏。
童筱冬望著她失魂落魄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見到年輕姑娘的這種反應,他此時更加清楚不過,以趙麗麗的這副像是山城名片一樣的身子,在這座山城裡,無論如何是無法混下去了。
不過,童筱冬沒有立刻將車開走。他知道,這是他重生后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最後看看自己曾經寄予熱烈理想又要了他的命的大樓。
他把被姑娘打開的車門關好,然後透過車窗玻璃,默默地看著自己工作過三年的大樓。
在車內,他能看到外面的人和物,外面的人卻不能看清他。
嗯,第一層右邊第六個窗戶,就是平時自己擺放文竹的地方,那盆文竹,沒了主人,還能生活多久?自己的兩個手下――那兩個把她們自己視作鮮花的小姑娘,除了打扮自己,可是對花花草草一點興趣也沒有。
還有自己的那張寫字檯,抽屜里存放著一本花名冊,那可是這個山城所有明星的花名冊。還有自己的電腦里,雖然不像家裡的那台電腦那樣保存著大量**,但也有著不可告人的東東。自己憑空消失了,那些東東,會留下什麼樣的後果和議論?好在,自己設置了雙重密碼,但願他們打不開它――切,那是不可能打不開的,如今電腦高手有的是。
愛他娘的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他們眼裡的童筱冬已經死了。
想到自己突然的被暗害,童筱冬心裡的怒火,便熊熊燃燒起來。通過車子里的那面反光小鏡,童筱冬看到自己――哦,從物理角度來說是趙麗麗的――一雙眼睛,在突突地往外噴火。
「狗娘養的!」童筱冬在心裡罵道。
他是對著整個大樓罵的。他不知道是誰指使趙麗麗暗算了他。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兇殘的傢伙,就是這個大樓里的人。且極有可能,是本樓的第一主人譚萬權,至少,和他脫不開干係。
這個平日道貌岸然的傢伙!
「等著我吧,譚萬權!一條命的小帳,我這裡可是給你記下了!」
天色更亮了,行人和車輛更多了,有人開始注意這輛停在路邊遲遲不走的計程車,有的是想打車,有的是好奇。有的還張著一雙別樣的眼睛。
不能再擔擱下去了。
大樓,暫時告別了!
童筱冬動了車子,開到在城市中心區里可以跑的最大度,向城西駛去――那裡,是個山區。
出了城,向山區開去的時候,童筱冬自然地想到,帶著這部車子,是不安全的――那個可惡的色狼,丟了車子,能甘心嗎,他有可能不要臉面也要報警。
就是他不報警,那打車的姑娘,也會在自己的生命圈裡繪聲繪色地講述一番。
「今天早晨,我遇見了一個人,啊不,是遇見一個鬼了,她是趙麗麗,她竟然成了計程車司機了……」
這種講述,眨眼間就會在這小城市裡傳開。
讓這計程車消失吧!童筱冬下了決心。
這個小山城的城東,是大海,城西,則是一片大山。最高的山,海拔在千米以上。
山區里,有一座山,叫道佛合一山。此山因有兩塊巨大的連在一起的石頭而得名。一塊像佛老人,一塊像道老人,不知天地是如何造化的,這兩塊巨大的石頭,背靠背地連在一起,佛老人向東,道老人向西。
道佛合一山,處在山區的最深處,因為這裡奇險無比,又有兇猛的野獸常常出沒,所以人煙幾乎不見,只有一個破舊不堪的古庵,坐落在大山的腰上。
童筱冬把車子開到道佛合一山的半山腰時,再也不能開了――惟一能容得下一輛小車的石子路,到此為止。
童筱冬下了車,四下里看看,只見山的外側,山的底部是一個湖。對這個深山之湖,童筱冬聽說過一些怪獸常常出沒之類的傳奇故事。不過此刻童筱冬不關心那些傳奇故事,他關心的是湖水的深度。
他從小路旁揀了塊足球大小的石頭,向幾百米下的湖水拋去。石落之處,濺起高高的水柱――這水柱告訴他,此地水深得很。
童筱冬上了車,小心翼翼地把車子調整得車頭朝向小路的外側。然後,下車,隔著降下窗玻璃的車門,用一塊石頭向油門擲去,車子轟地一聲,衝下山去,在視野里越變越小,最後砸到下水面以下,一個水柱沖得高高的。
老半天,才聽到車砸水的轟響。
童筱冬盯著水面,直到水面上的水花完全不見了,才直起身子。
深秋的山風吹在臉上。
做完了一件事之後,童筱冬心裡又是一陣茫然,接著又一陣凄涼,接著就是一陳憤怒。
下一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