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哇——聽你們這麼說,我不成了千古罪人哩!」

在高中部的游泳池畔,教練三人組——汪靛、宇文況、慕容恣,三人輕鬆愜意地在躺椅上做日光浴。

經過三星期的指導,這一班菁英們已經學會游泳,男孩們個個健美、健康,女孩們也紅潤不少,且漂亮多了,不少人晒成了古銅色,似乎想與汪靛一較長短。

「汪靛,你諷刺得很徹底,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慕容恣聽她挖苦也沒生氣,只是淡淡地說。

「難怪司徒倔會生氣,小學到高中十多年的友誼,一個我就把你們給拆散了,尤其,我還是個貌不驚人的矮女人,說話又刻薄,他一定失望透了!」汪靛笑著搖頭。

「你這是在幫倔說話?!你沒搞錯把?還不是因為倔小器,才讓你被講成那樣!」宇文況顯然為她忿忿不平。

這兩天校內傳得可難聽了,說她汪靛勾引宇文況與慕容恣,玩弄兩人於股掌間,更慫恿兩人與可徒掘決裂,脫離「四姓」。

勾引?拜託,憑她這等中下姿色,勾引個鬼!

不過,知曉汪靛個性的人都明了,要汪靛耍媚使嗡玩狐狸精、女間諜那套,除非天下紅雨了!她向來不知撒嬌為何物,她本人崇尚暴力,喜愛動手動腳或動嘴——罵人。

不過一向是動嘴在先,若寫不聽,她才動手又動腳了。_

「你氣什麼?我都不氣了。反正日後這將變成一則世紀大笑話,我無所謂。」汪靛聳聳肩,一副沒啥大不了的樣子。

「你的風度比倔好太多了。」慕容恣低聲竊笑。

汪靛哼了聲,不悅地道:「少拿我和那幼稚男相提並論!」

「是、是、是。」慕容恣誇張的應答,逗樂所有人。

「看不出來你斯斯文文的,竟也有國家級的耍寶能力,可見司徒倔壓抑你很久了,在我面前才敢秀出來。」汪靛調侃他。「若我沒記錯雜耍寶一向是宇文況的專才。

「嘿!汪靛,你這樣說就大惡劣了,我難得不用費心要讓掘開心,;可以休息。休息一下,你就這樣說人。」宇文況跳了起來,指控汪靛說話太過分。

「你們才惡劣。」汪靛臉一沉,「在司徒倔面前。你們都不是做你們自己,對他戴了一張假面具,虧他待你們推心置腹,說他心機沉,我看你們才心機深呢!至少他的心思很容易就能看穿,你們響!連同那個范姜曄,都不是好東西!」

她就知道這三人古古怪怪,原來沒一個好東西!

「曄?!拜託。曄今天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倔害的,嘩差點被他淹死那!」慕容恣奇怪地看汪靛。

「所以。你們怕下一個被玩死的是自己?」」她血淋淋的道出兩人心底的秘密。

兩人臉一陣青、一陣白,十分難看。

「那件事之後,司徒倔不是改了很多嗎?他不再對你們惡作劇了。」她陳述重點。

「那是因為他被他父親狠狠修理一頓。」宇文況冷靜地道出內幕。

「哼,天高皇帝遠,他父親一直待在羅馬,哪有閑工夫管他?他將你們當成同伴,更知道他不能失去同伴,才會收斂的。」汪靛受不了的翻白眼。「一群心機深沉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她罵。

慕容恣覺得古怪,問:「汪靛,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在哪裡上班?沈志清可是八卦集中站,要知道更多的秘密,可以問他。」汪靛出賣她的情報人員沈志清。

「包括你的來歷?」慕容恣感興趣地問。

「沒錯,他都知道。」她的回答。讓慕容悠與宇文況樂了起來。「不過。」她下但書。「沈志清不會告訴別人的,他是有職業道德的,會告訴我你們的事,是怕我被欺負。」她悶笑。

被欺負?她耶,別假了,她不去欺負人就不錯了!

兩人失望的垮下臉來,唉,沒搞頭了。

「我會讓你們和好。」汪靛向他們保證。「讓你們四個和好,只是,解決了你們兩個,司徒倔只要稍稍刺激一下就可以了。不過范姜曄有點棘手哦,要讓他原形畢露得下一番功夫。」她思量著。

「原形畢露?」他倆面面相觀。「什麼啊?」她嘆了口氣道:「沒什麼,只是回去勤練沙包就對了,你們兩個,練勤一點。」她交代著。

「哦。」雖不懂她話的意思。但他們還是答應了。

「校規聖地」,國中部至大學部都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那是「四姓」的地盤;閑人如人的禁地。

只見一片寬廣的草皮,及一座連接圍牆的圓型噴水地,牆上掛著校規條文,但條條都被改過了----出自「四姓」之手。

校規內所不準之條文規定,全被標上「除四姓外」四個大字。

難怪這些人在校內能無法無天!

汪靛搖頭嘆息,果然這四人是來敗家的!

她的目標正是躺在草皮上的司徒倔,他一身助購三的黑衣皮褲,嘴上叼了根草嚼著,半長不短的頭要散落於地,左耳上的銀色耳扣在陽光照射下閃耀。

十足的壞胚子!

汪靛略有耳聞女學生們對他的崇拜。

她先至他身邊,跪坐在草地上。

「聽慕容恣說你一個人在這裡。」她開口,口氣沒有火藥味。

因慕容恣與宇文況讓司徒倔給趕出「校規聖地」,因此來向她求救。

「在我發火前請你離開。」司徒倔閉上眼,不願再談。

「你不覺得只因為一個小小的我就讓你們決裂,十分不值嗎?何必絕交呢?都多大的人了?」一切因她而起,就由她來結束。

「既然你曉得是你讓我們絕裂的,那你還待在這裡幹麼?你讓我很生氣!」他怨她。

「你們都讓人生氣!」她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來。

「明明就還關心對方,做啥擺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關心?!」司徒倔睜開眼,將草吐掉。「我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沈志清告訴我,你要求另闢一間VIP室讓宇文況和慕容恣使用,且裝潢、設備一律比照你們共有的那間,並開在你們隔壁。」汪靛笑著搖先陳敘兩方的近況。「他們兩個讓你趕出『校規聖地』,苦著臉來找我求救。真天才!他們怕你生氣,竟拿自已身體開玩笑。」

司徒倔聞言一躍而起,捉著她的手問「你說他們?」

「對,他們關心你。」知道他想問什麼,她回答。

「我今天可以不計較你隨意碰我的代價,但你可以放手了嗎?」她眼盯著他緊握她手腕的手。

司徒倔臉一紅,迅速放開槍。臉別過去。

哇!他臉紅耶!

汪靛深知現在不是摸他的好時機,忍下取笑的慾望,慢慢開導他。

「看吧,就說你還很關心他們嘛!死不承認,那兩個也彆扭得要命,比我還像女人。」。汪靛再次搖頭嘆息,唉——不饒有十多年的交情,要彆扭大家一起來彆扭。

司徒倔還是不說話。

「我知道你氣我,不過,我不會為那天的事道歉的,因為你也有錯,你錯在不把人當人看,你那樣踢人,是會踢死人的!若你跟屁股或腿,我還不會氣成那樣,下次我教你,怎樣打人才不會將人打死。」

原來她打他的原因是他踢人踢錯部分?司徒倔驚訝。

「還有,你再不和他們和好,那兩個就死定了。」她頓了頓。「會被我玩死。」

司徒倔看了她一眼,咕聯道:「奇怪的女人。」

汪靛聞言笑了,了解她的目的達成。

那兩個傢伙一定樂死了!

「哈,是很像汪靛的作風,她說話和行為的確也古古怪怪。」慕容恣攤攤手,無奈地道:「可是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厲害!倔,聽說你們那天沒吵起來,真是奇迹。」

司徒倔白了他一眼,講那什麼話!

大家又和好了,絕交三天後複合,汪靛多厲害啊!

原來大家還很尷尬,氣氛不太對勁,但汪靛輕描淡寫道了一句,「游泳池好臟哦,得刷一劇順便消毒,免得天天去游的一年A班學生會生病。」

宇文況與慕容恣便主動打開話匣子,氣氛立即熱絡起來。

司徒倔悶笑到差點內傷,恣和況那花容失色的樣子。真是前所未見。

汪靛好有魄力,難怪恣和況怕她,她氣勢迫人,連自己也比不上她。

現在三人聚會,三缺一,范姜曄又沒來上課,汪靛則功成身退。

「曄呢?」宇文況問。

「不曉得。」司徒倔回答。「很多天沒看到他了。

「那你就一個人來上課啊?媽的,曄在幹麼?怎麼放你一個人?」宇文況有些火大,「不事生產的傢伙!恣,就讓汪靛去整他,真是太過分了。」

「嗯,就這麼辦。」慕容恣也認同。

司徒倔感動很差點掉下淚光同伴呵!

「曄身體不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聽他這樣說,兩人更是覺得范姜曄該下十八層地獄。

「汪靛說的沒錯,倔,你太寵曄了!」慕容恣仔細一想,更是覺得范姜曄古怪。

「倔,我們一起練沙包吧、汪靛說有一天會用得到。」宇文況興緻勃勃地提議。

司徒倔語重心長地搖頭嘆息道。「你們中毒了。」

兩人一頭霧水。

「中毒?」

「中了汪靛的毒。」司徒倔悲憫地看了他們一眼。

「病入膏盲了。」

司徒倔式的諷刺法重現江湖,只見宇文況朝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揮動碩大的拳頭。

「倔,想不想試試我勤練沙包的好成果?」

「不用了,謝謝。」司徒倔朝他笑,欣喜他的反應和以往不同。

若是從前司徒倔出口諷刺,得來的儘是好言相勸或默默不語。可他要的反應不是這樣,而是男孩式的回應。

「我真是受夠了、倔,不和你打一架我就不姓慕容!」慕容恣無法忍受,笑鬧著掄著拳頭,將司徒倔撲倒在地,扭打成一國。

「等等,還有我!」宇文況也撲上前,三人扭打在一起,笑語不絕。

「放馬過來呀!你們哪夠看!」司徒倔自負的放出大話,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倔,你等著!」慕容恣咬牙切齒,心一根,將眼鏡一甩,全力加入戰局。

他們笑著、鬧著,就像三個普通大男孩一樣。

儘管心機再深,能力再強,受的教育方式多麼嚴苛,他們也只是十八歲的大男孩,也有自己的青春歲月,一樣愛笑、愛鬧。

司徒倔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真多虧了汪靛!

「凈揚學園」高中部的流言又變了,那其是戲劇化的三天。

第一天,流言說,餐廳內的衝突,導致「四性」為了汪靛而決裂。

第二天,流言說,司徒倔與宇文況、慕容恣行同陌路,一人獨來獨往。但慕容、字文兩人仍照常至游泳池教導一年A班學生游泳,與排聞女主角汪能談笑風生。

第三天,流言說司徒倔將兩人趕出「校規聖地」,被驅逐者向江靛訴苦,換她上場,結束三天來的鬧劇。

流言的最新版本,則是慕容恣、宇文況被強行介人的司徒倔給打敗了,現在司徒倔欲勾引汪靛,要她交心以報復她!

為什麼?

因『四姓』十多年來頭一次鬧決裂,是因她而起,由她而終,且最難搞的司徒倔也讓地搞定了,怎不教人這麼想?

「你跟汪靛?!」宇文況一副見鬼的模樣。「別問了!」

「那會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組合,」慕容恣下結語。「你的狠毒加上她的殘忍,得罪你們的下場不怎麼好過。」

司徒倔笑著聽完他們的想法,轉向一旁無言的范姜曄。

「曄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他此時正對著韓國草皮上冒出的野草發獃。

看到他那樣子,慕容恣和宇文況就一肚子氣。

「曄,倔在和你說話。」

「別理他就沒事了。隨地去。」司徒倔擺手表示不在意。

聞言,兩人更火了。

倔真的是太寵曄了!

汪靛說的沒錯,倔在為他當初所做的事贖罪。不然依他那種個性,哪容得曄三番兩次不將他當一回事?

倔也真是的,根本就是兩面人嘛!

此時他們縱有千萬不甘,但倔不計較,他們又能多說些什麼?

唉——自從汪靛來了以後,他們『四姓』就一直在搞革命、翻舊帳,不過也真多虧了她,今日他們才能像普通男孩一樣玩鬧、打屁。

但,如果她的手段不那麼激烈就好了,她幹麼打倔?依當初她的力道來看,倔一定痛死了!傷身又傷心,自尊。

想到這個,慕容恣不得不問,「倔,你……還想報復汪靛嗎?」他小心地問。

一提到這個,司徒倔狹長的眼立即眯成一直線,危險地笑了起來。

「你說呢?」

慕容恣差點跳起來,倔那毛毛的笑容很久沒出現了。

「倔你想幹麼?」

司徒倔詭異一笑。「她知道得太多了。」

難不成他想殺人滅口?

「倔……」

「換我來會會她,我不懂你們在怕什麼。」他道,「你們今天還是要去教她班上同學游泳對吧?很好,曄,我們也去。」

宇文況從椅子上跌下來。

「倔,你…要下水?!?真是天下紅雨。

「嗯哼。」司徒倔哼了聲,表示機率很高。

這下連發獃的范姜曄都轉過頭來,三人滿臉的無法置信。

倔何時大方到與他口中的「低等生物」共用泳池了?

「倔,你不是有潔癖嗎?」宇文況奇怪的問。

「我現在對汪靛的興趣似乎比那種小事還重要,說不定可以……」我到她的弱點。司徒倔詭異地笑了。

倔卯起來對付汪靛,不知是鹿死誰手哦!是倔厲害還是汪靛棋高一著,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們幾個倒可以——

「曄、恣。咱們來下注!」宇文況低聲招呼著。

他們可以下注!

一到下午時刻,就會變得熱鬧非凡的室外游泳池,今天特別的…不一樣。

一年A班的學生們不敢下水,儘管宇文況。慕容恣苦口婆心的解釋沒有關係,經汪靛教化過的女孩們也只敢坐在池邊踢水花。至於男孩們則更助躲在清涼陰暗的地方乾瞪眼。

汪靛一看這場面就好笑,這是在幹麼?當地里那四個是食人魚還是大白鯊?最好笑的是只要慕容恣一靠近,就有人四處竄逃。

汪靛笑得直不起腰,拎著泳鏡蹲在地上狂笑。

「啊?!你來了!」慕容恣如獲救星,快步奔向她。

「這是在幹什麼?」她一看那些男生就有氣,真不是男人!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下去!」

男孩們哪敢?忙不迭搖頭。

「不下去是吧?很好。」她冷笑,「慕容恣,幫個忙吧。」

她捉了離她最近的男孩------手下敗將,一腳把他踢下泳池。

「好玩。」慕容恣欣然同意,如法炮製。

「我也來!」宇文況游上岸,加人戰局。

三、兩下清潔溜溜,男孩們全被丟入泳池。

「哇!汪靛好棒哦!」坐在池邊的女孩們鼓掌。

「好帥!」

「你們也下去。」她朝她們喊。

「好!」二話不說,女孩們噗通噗通跳下水。

汪靛來了,她們就不用怕了。

「那兩個未來什麼?」汪靛定眼,皺眉看著池內的司徒倔、范姜嘩。

「倔說想來玩玩,所以……」宇文況無奈地聳聳肩。

「叫他不要嚇到我班上的同學,有事找我。」傷及無辜的人最下流。

「噢,好,我會告訴他。」宇文況領命,站在池畔,朝池內的司徒倔喊,「倔,汪靛叫你有事找她!」

笨蛋!

汪靛這輩子設這麼想掐死一個人!

「宇文況,你覺得我的腿怎麼樣?」汪靛問。心懷鬼胎。

「漂亮得可以去拍廣告了!」笨笨的宇文況聽不出弦外之音,愣得的讚歎。

「你說呢,慕容恣?」

「呃……」慕容恣聽出了,思量著形容詞。「很有力。」接著悶笑。

「說得好。」她嘉許一聲。在寧文況反應不及下,踢他下水。

「我就知道你的腿很有力,連七十幾公斤的大個兒都能踢下水。」慕容恣怕怕的站離她三尺遠。

「拍什麼馬屁?」她覺得煩。「要不要我助你一『腿』之力?」

「謝謝,不用了。」慕容恣乾笑。自動跳下水。

見所有人都下水了,她才下水,戴上泳鏡,遊了起來。

「汪靛,我們來玩水上排球。。」女學生招呼她一同遊戲。

「好,我馬上過去。」她正想游過去,就瞥到池邊無所事事的『四姓』。

「要不要一起玩?」她不該問的。

「好」

任誰也料想不到,這聲「好」竟是司徒倔開口的。

她無所謂地撇撤嘴,游到比賽場地。

「宇文學長,我們一組吧!一起打敗汪靛。」汪靛的手下敗將提議。

「好,倔,男女分開比賽!」宇文況欣然同意。

「男女分開比?不好吧況,人家是女孩子。」司徒倔訕笑,恥笑男生們太過卑鄙。

「若一個月前你說這句話我會認同,但現在,哼!倔,你不知道這班女生有多猛,我和恣差點死在她們手上!」

尤其,好幾次要死在汪靛手上了。「而且,這班男孩子比較像女生,中看不中用,會不會贏還是個問題!」

由此可得知,男人在這班是很沒地位的。又加上一個十項全能的汪靛,唉……

「喂,你們要不要玩?」汪靛等得不耐煩,朝那四人吼。

「來了!」宇文況回答。

四人游向場地,展開一場空前的廝殺。

汪靛發球即殺球,嚇得一千男生躲的躲、閃的閃,只有四個不認輸的硬漢苦撐。

「我的媽呀!汪靛今天火力全開,我們死期不遠了!」宇文況哀號。

司徒倔不認輸,撫順濕了的發,目光精亮;處於戰備狀態。

「我們改一下玩法。」汪靛不懷好意,直視司徒倔道「改玩躲避球!」

在司徒倔反應不及下,汪能動手砸球,重重—擊,球不偏不倚,砸向司徒倔正面。

噗通一聲,司徒倔跌進水裡,久久未浮出水面。

汪靛傻了,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不止她傻,所有人全傻了。

直到汪靛回神,尖叫一聲,「四姓」其餘三人才手忙腳亂地將司徒倔抱上岸。

「汪靛,你殺人了!」慕容恣想到就好笑。

「閉嘴!」一她現在哪有心情開玩笑?檢查司徒倔的狀況,發現他呼吸停止。

她要眾人散開,跪在他身邊,便幫他做起人工呼吸來。

眾人抽氣,汪靛真大膽!但事關人命,大家還是不敢吭一聲。

五分鐘后,司徒倔轉醒,但是咳嗽不止。

「你還好吧?」汪靛拍他背替他順氣。「對不起。」

司徒倔微咪起眼,看著對他關懷備至的汪靛。在陽光照射下,她平凡的五官撒上銀灰色的色彩,奪目不已,頓時也讓他明白。他遲遲對她下不了手報復的原因。

銀灰色,他最愛的色彩,他首次見到如此適合銀灰色的女孩,令他……怦然心動!

他詭譎地笑了,報復?!他有報復的方法了。

「會笑,就表示沒事了。」汪靛站起身了把他扶起來。

「倔,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慕容恣擔心他身體不適,提議他上醫院。

「喝了幾口水罷了,不礙事。」司徒倔不願意多麻煩。

「不行。倔,我也覺得你該給醫生看看。」宇文況說,贊同慕容恣的話。隨及眼一瞪,瞪向汪靛,指控她,「兇手!」

「行了,我都說沒事了。」司徒倔有點不耐。

「看一下醫生吧,倔。」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的范姜嘩開口了。「你喝了不少髒水。」

「不要!」司徒倔眯起眼,任性地拒絕。

「司徒學長,你看一下醫生比較好,依汪靛那種蠻力,搞不好她打斷你的肋骨了。」膽子較大的女孩,向司徒倔宜諫。「她該負責的。」

司徒倔聞言暗笑,負責?是呀,她是該負責!

想是這樣想,但他還是回答,「不用了。」

「學長?!」,女孩們尖叫。

汪靛掃了她們一眼,出賣她?很好!她冷笑兩聲,女孩們全縮了回去。

「去看醫生吧!我該負責的醫藥費我會付。」汪靛沒有請求,直接命令。

「好。」這次司徒倔沒有拒絕,答應了。

他將全身的重量交給汪靛。「你帶我去。」

「司徒倔,」汪靛皺眉。「你重死了。」

「唔,我會考慮減肥。」他吃吃低笑,使眼色教欲前來幫忙的三位好友止步。

不會吧?!

倔想幹什麼?

「汪靛!」宇文況叫住扶著司徒倔走的汪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小心吶!三個字不敢在司徒倔的瞪視下說出口。

「我帶他去校醫那裡看看,你們繼續。」她揮手道別。

她扶著壯碩的司徒倔一步步走向教室的保健室,矮小的身形更襯出司徒倔的高大。

「汪靛。」他喊。

「做什麼?」他重死了,她有點吃力的回答。

「沒什麼,只是,你應該要負責的。」他話中有話。

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回應,「我知道。」

司徒倔笑在心裡,江靛,你真的知道你要負什麼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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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狂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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