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敦勇和蔣振隨來到汪古部落
鐵木真在稱成吉思汗之前的蒙古是這樣的,部落之間為掠奪牧場牲畜戰亂不已,金國對蒙古進行滅種的侵略,到處是血腥的屠殺,舊貴族勢力為堅持氏族制對牧民進行欺辱壓迫,在如此錯綜複雜的社會矛盾漩渦中,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民族統一的歷史使命也就落在了鐵木真的身上。草原英雄們所向披靡,但他們當中也不乏人中龍鳳,他們的韜略和氣質以及高瞻遠矚的政治家目光,終為大元帝國的建立奠定了基礎。從成吉思汗到忽必烈大帝,七百年前的神州大地到處是轟轟烈烈的戰事,各色人種的精英們為了自己本民族的利益,他們在歷史的舞台上盡情的仰天長嘯,當然,是很少有人顧及戰亂給人民帶來多少苦難的。這真是:亘古烽火多少遍,存亡絕續幾番輪,兔走烏飛白駒過,依稀世事依稀人。
曉涵老遠就看到一隊人馬正在前行,人群里有輦幡,曉涵知道,這一定是完顏亮丞相前去與成吉思汗和談的人馬,輦里坐著的一定是公主.曉涵回頭對敦勇和蔣振隨說:「你們兩個現在不必和我同路了,咱們要辦地事情不一樣,正所謂道不同不相謀.我們就此分手吧,敦勇,蔣族長,保重。」
敦勇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曉涵已經絕塵而去。
望著曉涵遠去的背影,蔣振隨哈哈笑了起來。正在失望的敦勇嗔到:「振隨兄,你怎麼還有心思笑呀。曉涵說走就走,她怎麼一點也不理解我的心情。」
「這正是我覺得可笑之處.這個小女子,一定是個干大事業的主兒,只可惜生是女兒身了。她這樣毅然決然,雷厲風行,以後,你果真娶了她,看來是要得一種病的。敦勇大人,你知道是什麼病嗎?」
「什麼病?」
「懼內。」
「別說笑我了。」敦勇晃動一下馬轡,「走吧,咱們去找蔣峰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完顏亮一行數十人護送著大金國的公主前往成吉思汗的大帳,當他看到成吉思汗威嚴地坐在大帳內並不起身迎立之時,已覺得寒氣逼身,脊梁骨陣陣冷風掠過.他知道,這再也不是當初任他們大金國宰割的一個蒙古部落酋長了。
成吉思汗望著走進大帳的大金國丞相完顏亮,他告訴自己,一定要鎮靜.成吉思汗知道,眼前的大金國丞相是來向自己納降的,自己再也不是象自己的先人那樣是金國人砧板上的一塊肉了.成吉思汗想起自己的父親被人毒死之後,他的家人所受的苦難,一切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那天,夜暗象灰色的輕紗從天上飄落下來。皴皮的老樹上一隻雀鷹休歇著。這時的西山還有一抹暗紅,斡難河的流水豁啷啷地響得很。少年鐵木真收韁下馬,訶兀倫撩開帳門,很平靜地說:「孩子。塔塔兒人毒死了你父親。你父親說,你起誓要掃滅塔塔兒部。」訶兀倫是鐵木真的母親。她的丈夫也該被人高馬大的塔塔兒人毒死了。也是這樣一個夏日。訶兀倫第一次見到也該時已是名花有主。她是一個部落酋長的女兒。她和丈夫剛舉行過新婚喜宴,正要趕回男方的部落,途經斡難河岸時被年輕勇猛的部落酋長也該現了。馳騁著的也該看見新郎是蔑兒赤惕部落的人,還有一位絕色佳人和他並駕齊驅。體態豐美的訶兀倫一下子迷倒了也該。果敢的年輕酋長決定不計後果地把她搶奪回家做妻子。勇猛地也該追上準備涉水的訶兀倫。訶兀倫知道逃是不可能了。她語氣堅定地讓新婚的丈夫快走。她丈夫不願意。她說:「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好男兒怎會怕找不著女人呢。」訶兀倫的語氣不容置辯,她朝男人的馬背上就是一鞭。那馬突受驚嚇涉水而去。訶兀倫跟也該回家后總哭個不停。也該的另一個已生兩個兒子的妻子勸訶兀倫,要想活下去,就要把愛轉移給新的主人。蒙古習俗一個男人可以娶很多老婆,只要他養得起。但很多人只娶一個老婆。訶兀倫對也該的態度越來越好起來,她知道自己懷上了也該的孩子。望著也該的叫別克帖兒和別勒古台的兩個兒子,她希望自己也能生一個兒子。公元1162年,這一年是南宋的紹興32年,金大定2年,訶兀倫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手裡握著一個黑寶石般亮的象長矛一樣的血塊。族中的智勇者認為這是一個好兆頭,這個男孩長大后一定是個勇敢好戰的鬥士。這個男孩出生時,也該正與塔塔兒人打仗,戰勝歸來時,帶回兩名塔塔兒部落頭目和許多戰利品。蒙古傳統有權勢地位的男人為兒子取名時,都紀念當時生的大事。於是,也該就把兩個戰俘中較威猛高大的叫鐵木真的名給了剛出生的小男孩。以後,鐵木真的三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也相繼來到人間。哈撒兒、哈赤溫、鐵木格和鐵木侖這三弟一妹在給兄長鐵木真一起玩捉迷藏時,小妹鐵木侖突然驚叫起來。「大哥雙目光,好象有兩個火球在燃燒。」三個弟弟證實了小妹的現后,都驚呼著跑向媽媽。訶兀倫說:「你們的哥哥鐵木真是天狼星下凡,生他時我夢見天狼星墜我懷中。他目光如炬,正是星光熠熠。」族人也注意到鐵木真的不凡。都說他十分機警,活力充沛。也該想證實訶兀倫說的夜夢天狼星的事。訶兀倫說:那天我喝過樺樹甜汁,想起南面我的韃靼汪古部落,想著我的酋長父親,我就漫無邊際地在外面到處走了起來。在一片沙磧深處,訶兀倫朦朧中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訶兀倫思鄉念父,神思有點恍惚。當她那雙韃靼女人罕有的美目閉上的時候,彷彿進入一個傳說中的海市蜃樓里。到處仙山瓊閣。到處仙花瑞草。訶兀倫恍恍地進入一個桌兒山的地方。桌兒山象四方桌子。山裡有一個大洞。洞里有一隻會幻變人形的仙狼。是先祖至高無上權力的再現。是傳說中的孛兒只斤山神。訶兀倫見到傳說中的孛兒只斤,倒地便拜。山神目光如炬,撲向訶兀倫的懷中。訶兀倫又驚又喜,覺得體內有股青春活力駘蕩。她心猿意馬地躺下來。孛兒只斤似一團燃燒的火在訶兀倫身上滾動著。訶兀倫覺得又熱又渴,她解開自己的衣襟。忍不住把山神抱得緊緊的。豐滿的乳峰顫動不已,她感到象春風玉露陣陣吹拂浸襲著自己。訶兀倫幽幽地嘆一口氣,在奇妙的感受中她知道自己已經懷了孕。訶兀倫在嫁給也該時就聽說過蒙古的先人乃青狼白鹿交合而生。她心中一驚,從夢中驚醒。也該聽后哈哈大笑。他扯開訶兀倫的衣衫,驚奇地現訶兀倫比以前好象健美豐滿了許多。也成該喃喃地說:「我聽父親說桌兒山仙神五百年才現真身一次,這次你能夢交山神,生產時又夢天狼星入懷,看來,我們族人的希望就寄托在鐵木真身上了。」訶兀倫不願看見流血,更不願看見戰爭。她看丈夫用勝仗中的俘虜的名字給孩子取名,就說這麼小的孩子就沾上血腥味,真是不吉祥。也該說:「我就是讓這孩子記住血腥記憶住戰爭。」訶兀倫很驚恐。也該有點愀然憤恨的樣子,「你知道我們的族人讓大金國,讓塔塔兒人殺掉了多少嗎?我已老矣。我一定要讓鐵木真感謝上蒼賜給他目光如炬,讓他在黑暗中永不迷航,讓他永遠記住我們先人的木驢之仇。」也該的一個祖先在與塔塔兒人大戰時兵敗被俘,族人準備黃金馬匹和羊贖回來,但塔塔兒人把他押到大金國去領賞。大金國曾對也該的族人進行滅絕人性的大屠殺,這個叫俺巴孩汗的人曾率眾抵禦過金人,因此金人對他恨之入骨。當塔塔兒人把俺巴孩汗押到金國后,金人便對他施以木驢之刑。所謂木驢之刑就是前後釘著釘子的圓木,把受刑者按在圓木上,然後用大釘將其手足釘在圓木的四隻木腳上。受刑者在烈日下求生不能,血盡而死,痛苦萬分。也該的先人就這樣被塔塔兒人出賣,在大金國受木驢之刑而死的。以後的世世代代凡登上部落酋領者都得對天盟誓:「報木驢仇,雪滅丁恨,殺塔塔兒,斬金國人。」
敦勇看到曉涵策馬絕塵而去,便與蔣振隨一起掉轉馬頭向汪古部落去了。汪古部落是蒙古與金國毗鄰的地方,這裡貿易十分達,金國人和南宋人還有西夏和吐蕃人都來這裡做生意。
「在這裡會找到蔣峰嗎?」敦勇和蔣振隨來到汪古部落後,找了一家旅館安頓下來,敦勇有些擔心找不到蔣振隨的兒子。
「會的,我知道峰兒會來這裡的。」蔣振隨笑到,「這裡的部落酋長叫德雪禪,和我還是有些交情的,咱們這次來,如果真的有什麼麻煩,還是可以找德雪禪的。當年,我也曾經來這裡做到生意,一晃多少年過去,現在老了,真是時光催人老。那時候,我常帶著族裡的一些人來.蔣振清,蔣振須,蔣有存,馬潮,人多了.現在,多少年過去了,我的孩子峰兒都來這裡做生意了,真是光陰似箭呢。不行了,老了。」
「嗯,時光如流水,一天天過得真快。」敦勇嘆息一聲,「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現在,我已到了弱冠之年.想當初,我和曉涵幼兒時一塊嬉戲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有一次,在玩耍時,我還咬破了她的肩.是的,在她的肩頭,有我咬得很深的幾個牙痕.只是不知現在還在否.想來真是好笑,那時節我們常在一起打鬧,她很小的時候就是性情剛烈,不象個文文靜靜的小女孩子。現在,她果然習得一身好功夫,大有男兒氣慨,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那你可要加緊習文練武,好男兒志在四方,如果你一生庸碌,到時候會貽笑大方,人家曉涵姑娘可看不上你的。」蔣振隨笑到,「有道是姻緣本是前生定,不是姻緣莫強求。不過,我看曉涵姑娘對你還是挺用心的。」
「有前生嗎?人有前生今世嗎?」
「都這麼說,也許有吧。」兩個人正說話間,一個店小二裝束的人端著茶水走進屋內。「好的,小二,把茶水放下吧。」蔣振隨示意低著頭的店小二把茶水放在桌子上,可當店小二抬起頭的時候,他頓時驚愕起來。
「兩位,我可是一直追著你們來的。」店小二抬起頭時,蔣振隨和敦勇都認出來他就是在義馬遇到的匪獨眼人。獨眼人把茶水朝蔣振隨臉上擲去的同時,把腰間的九節鋼鞭抽了出來。敦勇急忙拿起床鋪上的一個枕頭擋去,獨眼人一個秋風掃落葉,抽得枕頭裡的棉絮滿屋子飛舞。蔣振隨失聲尖叫起來,獨眼人的鋼鞭就要落向蔣振隨把眼一閉,心想,這一次我命休矣.過了好一會兒,他覺得並沒有什麼東西打到自己身上,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的是獨眼人舉著鋼鞭立在自己面前,卻象泥塑木雕一般睜著兩眼看著自己.蔣振隨很納悶,他看了一眼敦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位道士。
「師傅?」敦勇驚叫到,「師傅,怎麼會是你?」「嗯。」道士沖蔣振隨微微一笑,「蔣族長,你不認識本座了嗎?」
「哎呀,是丘真人。」蔣振隨十分驚喜,「這真是他鄉遇故知,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丘真人。你不是在昆嵛山嗎?怎麼會從山東來到汪古部呀。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嗯,我也是巧遇這個獨眼山匪,見他行蹤詭異,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生,便一直跟隨著他。真沒想到會對你們兩個下手,這也是天緣巧遇了。有緣,有緣,蔣族長,你們對我們昆嵛山多有資助,貧道一直耿念在心.這一次巧遇,也算是老天開眼,真應了善有善報那句古話了。怎麼,敦勇,你不是父孝在身嗎?怎麼會和蔣族長一塊來到汪古部?想來我丘處機有何得何能,能收你敦勇為徒,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只是不巧你大孝在身,咱們師徒相聚的機緣不多。」丘處機嘆了口氣說,「如今生逢亂世,難得有緣人相聚。敦勇,這次你父孝在身,切要謹記穩定心神,不要亂了方寸。看你神思有些恍惚,是不是有些心思駁雜?」
「正是。」敦勇眼裡溢出淚水,「家父辭世很意外,也很突然,實在難以接受。現在,只是想把自己的情愫轉移到別外,可總是不能自抑。」
「有生就有死,生死很尋常。」丘處機拍一下敦勇的肩膀,「想開一些,我們都會死的。我也以長春真人自詡,但哪有凡人不死的道理。」
「是的,敦勇,你節哀吧。」蔣振隨嘆息一聲說,「有生就有死,丘真人言之有理,咱們都吃五穀雜糧,哪有逃得過生老病死的道理。剛才我還在說人也許會有來世吧,長春真人,你是方外之人,我說的你也許同意吧.我們這些人去了之後,總要去一個地方吧?我們死了,是不是象這個被點住**道的劫匪一樣,意識還在,只是身體不聽使喚了。」
「也許是吧。」丘處機笑了笑,朝獨眼人後背拍了一掌,獨眼人猛然一驚,他扔下手中的刀,朝丘處機跪了下去。
「丘真人,你就是名滿天下的長春真人丘處機呀。師傅,你收我為徒吧。我可是一直是想找你的,今天在這裡巧遇到你,真是上蒼開眼呢。」獨眼人不停地叩,「師傅,你收下我吧。求求你,長春真人,收我為徒吧。」丘處機扶起獨眼人,微微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的,只要願意放下屠刀,我願對你教化一番。」丘處機拉著獨眼人的手,又捋了一下獨眼人的手臂,點了點頭:「嗯,真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好吧,跟我走吧,咱們是否有師徒之緣,還要以待天命。」
丘處機把獨眼人領走了。敦勇望著丘處機遠去的背影,大聲說到:「師傅,我什麼時候還能見到你。」丘處機並不回頭,只是高聲念到,「有緣自會相見的,我觀你神色異常,你一定要穩定心神。」
「是的。」敦勇回了一聲,轉身對蔣振隨說,「我師傅看得出我神色異常,你看得出嗎?」「看不出什麼的。」蔣振隨打了個哈欠,他笑了笑說,「睡一會吧.咱們養足精神,在去找峰兒。」
「那好吧。」敦勇也想休歇一會,他把散落在床鋪上的棉絮打掃一下,便倚躺在被子上.敦勇覺得自己恍惚間總想去一個地方,他很想把持住意念,但總是不能自抑,他覺得有什麼在引導著自己要去一個地方。他分明記得自己是去了一個叫張大屯的地方,在那裡還遇見了一個叫劉曉涵的姑娘。在那裡,人家都叫他王敦勇。王敦勇,我叫王敦勇嗎?來生今世,難道說那是我來世嗎?敦勇這樣想著,只是覺得挺可笑的。敦勇,我真的叫敦勇嗎?好吧,但願我能去那個世界當一回敦勇。
「王敦勇,王敦勇。」敦勇睜開眼睛,見劉曉涵正搖晃著自己。敦勇感到很驚愕,難道自己真的能夠今生來世的走來走去嗎?他望著劉曉涵,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劉曉涵破啼為笑了。敦勇見劉曉涵的笑靨里盛滿了甜蜜,他伸過手捉住劉曉涵的手,笑了笑。「王敦勇,我已經給你請了假,班主任說還要找校長審批,你請的是長假,班主任說要等學校校長批下來,你的假才能算數呢。」劉曉涵把手放在敦勇的額頭上試了下溫度,笑了笑說,「你能平安,真是太好了。身體要緊,上學是次要的,不過,再過一學期就要高考了。眼看著寒假將近,到時候,我來幫你補課吧。」
「嗯。」敦勇起身坐起來,「劉曉涵姑娘,以後,你還是直接叫我敦勇吧。」
「睡下吧,睡下吧。」奶奶走了過來,「快躺下,曉涵姑娘,真是麻煩你了。」
「奶奶,沒有什麼的。」劉曉涵不好意思地從敦勇那裡抽回自己的手,她接過奶奶端過來的粥。「奶奶,我來喂他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奶奶嘴是這樣說,但還是把粥遞給了劉曉涵。劉曉涵很仔細地喂著敦勇,奶奶看了一會,笑了笑折身走了。
「你要到學堂去的。」敦勇很擔心劉曉涵照顧自己誤了學校的事情,「你剛才說的話,我有些沒有聽得懂,什麼校長班主任,他們是幹什麼的。」劉曉涵啞然失笑。劉曉涵把碗放在桌子上,她點了一下敦勇的額頭。
「看來,你真的是摔成了健忘症。好吧,以後我就直接叫你敦勇了。來,我好好教導你一下。」在窗子外面看著劉曉涵用心地教導著敦勇什麼,一會兒打著手勢,一會兒比畫著什麼,奶奶覺得挺有意思的。她覺得身後有人,回過頭,見是黑爺。黑爺是張大屯生產隊的隊長。
黑爺掏出煙袋點燃一袋煙,「吧嗒吧嗒」抽了一會煙,沖奶奶嘆了口氣。「我看,王敦勇這孩子可能真的是摔出了什麼毛病,要不然,咱們去一個大地放給他看一看吧。」黑爺看了一眼奶奶,「今年咱們隊里有徵兵任務,敦勇對我說起過的,他很想到當兵。」
「當兵?」奶奶有些意外,「沒聽他說起過的。」
「王敦勇有什麼話都是對我說的。是的,他是想當兵的。」黑爺說著蹲了下來。
屋子內,敦勇逗著劉曉涵,他把手放在了劉曉涵的肩膀上。
劉曉涵先是掙脫一下,但還是依偎在敦勇身旁。「敦勇哥,別巷寂寥人散后,望殘煙草低迷。爐香閑裊鳳凰兒。空持羅帶,回恨依依。這是我寫給你的,我知道,有時候自己很不爭氣,可我就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你。」
「斜陽西渡,馨書盈屋,低眉懶妝梳;飛珠,卷牘,凍絲幕;琴吟瑟鼓,淺枕深霧,清秋舉蓬壺;川穀,林竹,憑風舞。」敦勇笑了笑,「曉涵,你相信今生來世嗎?我在這裡和你說話,還會在另外一個地方存在嗎?」
「敦勇,我是聽物理老師這樣講過的,說是時空可以是多維的.也許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我們生活在另外一個時空里。」劉曉涵把頭朝敦勇的胸脯上拱了拱,「我不問,反正不過是哪一個時空,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剛才你說到物理老師,我能見到他嗎?」
「我們不是天天都見到他嗎?敦勇,你怎麼了?難道說你真是摔得神經了。敦勇,你可不要和我開開玩笑。」劉曉涵抬起頭愣愣地望著敦勇,「如果真的是這樣,咱們可要儘快去大醫院檢查一下。」
「曉涵,有些話,我覺得還是要對你說個清楚。」
「那你就說吧。」
「嗯。」
屋子外的黑爺站起來,他看了看奶奶。
「如果不行,還是去大醫院檢查一下。」
「我看也沒有什麼的。」奶奶笑了笑,「兩個孩子在裡面玩的挺開心的。」
「不是小孩子了,明年都是要考大學的人了,怎麼還能是小孩子呢。」黑爺有些氣憤,「人家曉涵是住姥姥家,你們家敦勇可不要把人家曉涵姑娘帶壞了。敦勇,這小子,看上去悶悶獃獃,從小我就看得出,他是一個真正的調皮搗蛋人,都快考大學的人了,還逗著一群小孩子爬牆**,這一下倒好,把自己玩暈了吧。」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奶奶笑到,「沒什麼大不了的。」
黑爺嘆嗟一聲,轉身走了。
「曉涵,相識是最珍貴的緣份,思念是最美麗的心情,牽挂是最真摯的心動,問候是最動聽的語言,有一種感覺總在難眠時才承認是相思,有一種緣份總在夢醒后才相信。生活可以美滿,生活可以悲傷,生活時常充滿歡樂,但有時令人沮喪.曉涵,我也會說你們這樣的話.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晚上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到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喜歡。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生活不相信眼淚,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抓不到的瞬間永遠是最美的,快樂的時間是短暫的,和你一起度過的時光是最難忘的,和你做一生一世的朋友是最希望的!風輕雲淡的美麗是因為有朋友的存在,心與心的真誠是因為有朋友的牽挂,無論你有多麼辛苦與繁忙,都希望你有陽光般的心情!人生是一面鏡子,你對它笑,它就笑;你對它哭,它就哭。是吧,曉涵,你不要意外,也許你也和我一樣是從八百年前走過來的。不過,那個曉涵不姓劉的。」
「我是劉曉涵,不是你的那個什麼會武藝的曉涵。」劉曉涵氣憤地站起來,「敦勇,你不會真的是武打小說讀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