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法寶聖竹
文一森鐵青著臉,一臉冷漠的看著嚴羽,許久才不滿的說道:「我平時怎麼教你的?萬松心法的「風雲再起」為何不用?」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下來。
嚴羽低著頭,因方才失血過多,臉色已變得煞白,雖是如此,聽著師父嚴厲的話語,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心裡卻琢磨:怎麼小師弟和師父都說用「風雲再起」去破解血纏絲?小師弟的仙法又怎會進展如此迅?他不是連第二重都沒突破嗎?又一想,定是師父在場外指點大師兄等人讓小師弟聽到了。想通了這一點,這才心下釋然。
文一森清了請嗓子,繼續道:「你看看你這樣子,讓一個破爛絲帶就把你整成這般模樣。」
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語的吳雲承突然插了一句:「師父,那不是破絲帶,那是血纏絲。」
蕭然等皆是一驚,這位二師兄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找抽?
果不其然,文一森本就氣量小,方才正為嚴羽落敗而生著悶氣,此時更是來氣,一張臉拉得老長,看看四周的弟子們,不冷不熱的說道:「很好很好,你們聽到了吧,還是雲承見多識廣,這才多少年,竟然教導起師父來了。」
吳雲承神情漠然,躬身說道:「徒兒不敢。」
文一森又瞪了吳雲承幾眼,突然笑道:「喔,我還差點忘了,雲承的祖先和那位使鞭子的悠香還是相好呢……不對,好像是你祖先單相思的。」說到這裡,彷彿已經泄完了剛才的怒火,見吳雲承一臉的尷尬,嘴角輕輕一笑,又安慰道,「算了,今天暫且不說你了,這都多少年了,你倒好,替你祖先的未曾相好說情,真有你的。」
吳雲承的臉拉的比剛才文一森的臉還要長,面前的人若不是他的師父,估計他就該上去拚命了。
一旁的閑元真人自始至終眯著小眼睛,也不勸阻,任憑文一森訓斥弟子。站在他身後的藍若櫻卻面帶微笑,時不時地瞄上蕭然一眼。白玉仁也同藍若櫻有些相似之處,只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容,唯獨眼睛,也是時不時的瞄上別人一眼,當然,他瞄的不是蕭然,而是藍若櫻。
文一森奚落完吳雲承,又對文箐道:「箐兒,到你出場了,好好想想平時爹爹是怎麼教你的,去吧。」
文箐響亮的應了一聲,緊握著法寶向比武場走去。
另一邊的白玉仁搶先一步進入了比武場,已經擺好了架勢,那把龍紋寶劍也已懸在半空之中,挑釁般對著一步步走上場的文箐。
蕭然領教過白玉仁的厲害,此時替文箐有些擔心,忍不住喊道:「小師妹,小心點。」
文箐回頭甜蜜的一笑,又對白玉仁道:「白公子,請開始吧。」說罷,御起了自己的法寶,竟是一根通體綠油油的竹子。
白玉仁微微一怔,這種奇怪的法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也不知這根竹子能有什麼特殊的本事,難道能抵住自己這把鋒利的龍紋劍?於是,眯著小眼睛說道:「文姑娘的法寶倒讓我長見識不小,你是女子,請先動手吧。」
文箐也不多說一句客氣話,輕輕點了點頭,單手向前一揮,空中的那根竹子如箭般的向白玉仁飛去。
白玉仁也不慌張,早就準備好的龍紋劍順勢迎了上去,瞬時間,兩件法寶在空中斗在了一起。幾十招過後,但見那根竹子通體閃著綠光,而且越來越盛。
白玉仁隱隱覺得不妙,趁著空檔將龍紋劍收了回來,打眼一看,劍身上多處地方已被綠光侵入,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某個地方還爛了個很小很小的缺口,禁不住心疼萬分,脫口問道:「你那是什麼法寶?」
文箐簡單的回了兩個字:「聖竹。」
白玉仁吃了好大一驚,一雙小眼睛突然睜得老大,怔怔地說道:「這就是天下第六**寶——聖竹?竟然在你手裡!」
文箐見白玉仁這個表情,也愕然道:「喔?我這法寶還有這麼大來頭啊,難怪這麼厲害呢。」說到這裡,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父親文一森,見他的臉上正掛著笑容,說不出得意。瞥眼間,只見閑元真人正盯著自己的手中的聖竹,連眨都不眨上一眼。
閑元真人看了一會兒聖竹,轉頭對文一森道:「文兄,真有你的,這些年收集了不少法寶吧。」
文一森淡然一笑,回道:「都是些小玩意,不值得一提。」
在一旁無所事事的蕭然聽到他們的對話后,這才知道小師妹的聖竹竟然是天下第六**寶,沒想到來歷竟然這麼大,當時他還以為,這根竹子只不過偶爾會綠光罷了,當然了,一般稍微厲害一點的法寶都會光。
蕭然本來只醉心於詩文,什麼仙法,什麼法寶,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如今突破萬松心法第七重后,又親眼看到幾件法寶的較量之後,不自然的對法寶有了一些嚮往,暗想:什麼時候我能有件法寶就好了。正美美的想著,卻聽閑元真人又道:「嘯青斬已經算是不錯的法寶了,沒想到聖竹也在你這裡……」說完這句話,小眼睛轉來轉去,遲遲不說下一句。
文一森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好了。」
閑元真人不緊不慢的的說道:「有這些時間,完全可以找我說的那樣東西。」
文一森臉一沉,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有本事你自己找。」
閑元真人見文一森動怒,略帶尷尬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文一森冷哼一聲,說道:「你說的那東西我會找的,著急有什麼用。」
閑元真人連忙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說完這句話,喝下一口水,又道,「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文一森冷著臉說道:「改不了,也不想改。」
閑元真人不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似是有話還未說出來,又問:「這根聖竹是怎麼來的?」
文一森聽到這句話后,臉「唰」的陰了下來,過了很久,才黯然道:「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
閑元真人「唔」了一聲,沉默了。
蕭然隱約的看到,平時寡言少語,面色冷漠的師父文一森,眼角處擠出了一滴不易察覺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