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征服天堂(四)上
雖然還沒有遭到大規模的入侵,但是事實上整個歐洲已經陷入了戰時狀態。在短短的4個小時之內,在這個歐洲大6之上已經接連有4座城市遭到了不明身份的恐怖組織的「臟彈」襲擊,它們分別是丹麥都―哥本哈根、義大利第二大城市―米蘭、葡萄牙都―里斯本以及匈牙利都―布達佩斯。面對突如起來的打擊,歐盟理事會立即召開緊急會議,在會議之上與會各國代表先通過的決議便是第一時間封鎖整個歐洲的各個進口口口岸。
「根據最為嚴峻的估計,至少還有十枚以上的臟彈正在從海路或者航空途徑運往歐洲的途中。雖然封鎖邊境對於所有成員國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而且我們現在無法預測這樣的封鎖將維持多久。但是與目前的歐洲所面對的威脅來說。這樣的代價卻是無可避免的。」身為歐盟理事會輪職主席國領導人的法國總統薩科奇在比利時都布魯塞爾宣布了以上決議。這一事件後來被歷史學家稱為:「歐洲鎖國」。
絕大多數成員國都對封鎖邊境的決議表示了支持。但是他們同樣期待著警報可以儘快的得以解除。畢竟歐洲的經濟雖然談不上依賴進出口,但是如果封鎖常年累月的繼續下去。本已受美國金融危機影響進入衰退期的歐洲經濟,將承受雪上加霜的重創。因此在對法國總統薩科奇亡羊補牢的決議並無異議的同時,歐盟理事的成員國們更關心的是歐洲將如果度過目前的危機,並如果從根本上制止下一輪恐怖襲擊的生。
恐怖主義是一個具有濃重政治色彩的概念,往往附著於某個意識形態,通常是用來描述為了特定的政治或宗教目的有計劃地使用暴力或威脅使用暴力來對抗普通平民或不特定的多數人的個人或集團,因此而被世人們稱之為「政治瘟疫」
。而如果要為這一瘟疫尋根溯源的話,歐洲大6恐怕可以說是這一瘟疫的始地。除了人類歷史上第一起有記載的恐怖活動是古希臘歷史學家記錄下來的(其主要特徵是對民眾造成嚴重的心理影響)之外,真正意義上的現代恐怖主義同樣是由歐洲開始興起的。
雖然在中國,早在西漢時期的司馬遷就在《史記.剌客列傳》中記述的出於政治、軍事目的而進行的謀殺、剌殺活動表明,因此最早的恐怖活動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希臘、古羅馬和中國西漢。但是早期的恐怖主義至多不過是一些政權內部的政權奪利,或戰場之上的一種軍事手段。因此18世紀末以前的恐怖活動主要局限於一個國家或地區,不具有國際性,採取的手段也大多是暗殺、投毒等簡單形式,次數也不頻繁。
但是隨著歐洲資本列強的崛起,其國家內部、國家之間乃至其國家與殖民地、附屬國之間的利益衝突日趨激化。於是一些無政府主義者、民族主義者,紛紛以恐怖主義行動來反抗整個資本主義體系和殖民入侵者。這便出現了現代意義上的「國際恐怖主義」。此時的恐怖主義已經具有四個基本特徵:1.行為有預謀;2.具有政治目的而不是圖財害命或個人恩怨;3.所要襲擊的對象無力或無機會進行自我防衛;4.恐怖分子屬於秘密組織或「次國家團體」。而1881年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二世遇剌、1914年奧匈帝國斐迪南大公遇剌兩起事件可以是近代國際恐怖主義崛起的重要標誌。
不過此時的國際恐怖主義,其目光仍主要集中在各國的政治、軍事領導人身上。仍不足以波及平民。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到上個世紀6o年代末,國際恐怖主義才真正形成了氣候。這一時間內,在兩大陣營對峙、冷戰的國際背景下,許多正在爭取民族獨立的殖民地、附屬國或者剛獨立的民族國家,變成了恐怖主義的熱點。明顯增多的劫機、爆炸、綁架和大規模的搶劫等等,已經是司空見慣的恐怖主義事件。
而西歐國家雖然已經不再對世界佔據支配地位。但是其正處於東、西方冷戰的前沿,因此一些西歐主要國家國內的左翼組織便大肆採用恐怖主義,以推行他們推崇無政府主義,反對局部改革,以期待用暴力徹底摧毀現存社會,徹底顛覆西方的社會制度,而其中最為著名的當數義大利的「紅色旅」。此外無非是一些黑社會分子形成的恐怖組織,他們製造恐怖暴力活動的目的大多與商業暴利、販毒以及企圖壟斷**業有關。如在義大利西西里島一帶活動的「黑手黨」。雖然也有一些民族分離主義的恐怖主義,如困擾英國多年的「愛爾蘭共和軍」,但是比起後來出現的恐怖組織,「愛爾蘭共和軍」當時的一些行動恐怕只能用小兒科來形容。
而雖然由於當時中東地區的緊張局勢。在正面戰場上打的不可開交的阿拉伯和以色列雙方紛紛將西歐視為第二戰場,頻繁的起劫機、綁架、暗殺等活動。但說白了上無非是利用歐洲各國政治上的軟弱和新聞媒體的達,將西歐當作一個展示自身力量和政治主張的舞台而已。
而當時間進入了2o世紀9o年代,以動機日益複雜化、行動跨國化、形式多元化、手段技術化、長遠目標模糊化和短期意圖殘酷化為標誌的新時代國際恐怖主義進入猖獗期之時,歐洲卻反而顯得太平無事了。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這一時期的國際恐怖主義組織早已將目光轉向了美、蘇兩大級大國。所謂樹大展風,美國在中東地區所推行的石油戰略,惹來以基地組織為的伊斯蘭極端勢力。而前蘇聯的解體,又令包括車臣巴沙耶夫的伊斯蘭極端分子和巴斯哈多夫的民族分離主義者大張旗鼓。當然這兩人其實並非一條道上的,前者視恐怖活動為真主聖戰,後者以車臣獨立為終極目標。
而此時的歐洲雖然也有所波及,如英國遭遇的地鐵連環爆炸案。但細算起來不過是美國與基地組織對抗的「分會場」而已。而東南亞、南亞、中東等更為廣袤的新天地之上,宗教、民族、種族因素相互交錯,給了恐怖組織以遼闊的新天地。更少有人將目光投向老歐洲了。因此歐洲在以美國所主導起的聲勢浩大的反恐戰爭之中,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配角。其在本土真正所要面對的不過是一些富有歷史的「老牌」小組織。如法國的「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伊斯蘭武裝集團」等。以及西班牙國內自1959年從「巴斯克民族主義黨」中分離出來,號稱有1萬人的西班牙最大的恐怖組織―「埃塔」。
據說「埃塔」組織以3ooo名骨幹分成若干突擊隊,用暗殺、綁架和汽車炸彈等恐怖手段來襲擊與他們為敵的政府官員、企業家、記者和警察等,但是至今他們已策劃的3ooo多起恐怖事件,僅造成1ooo多人的傷亡。可謂效率低下。因此長期以來雖然歐洲各國一直都吹噓自身擁有如何如何強大的反恐體系,有如何如何完備的應急預案,但事實上卻一直處於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局面。
因此對於突如其來的恐怖襲擊,歐洲各國除了心急如焚之外便是手足無措。先遭到「臟彈」恐怖襲擊的丹麥更是隸屬於北歐福利社會。長期以來衣食無憂的生活,造成了哥本哈根居民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要恐慌,要保持冷靜,當急救人員到達后,聽從其指導。大家不要擔心,政府會組織大家離開放射區的,我們有避免輻射的最好方法。」因此當丹麥政府的工作人員在「臟彈」爆炸后第一時間趕往現場試圖控制局勢之時。他們所面對的竟是一群近乎狂亂的民眾。長期以上生活在童話般的世界里的人們在空前的慌亂之中有一群非洲草原上受驚的角馬,他們不顧一切的試圖第一時間逃離這座城市。但是這種毫無秩序可言的逃亡最終造成了遠比「臟彈」本身更大傷亡。最終迫不得以,丹麥6軍不得不派出部隊進入一片混亂的都以維持秩序。
與丹麥的混亂相比,米蘭和里斯本的情況要略微好些。生性浪漫的義大利人似乎對於生命從來都抱以一種遊戲的態度。因此當臟彈在米蘭市中心的蒙提拿破崙街爆炸之時,大多數米蘭人選擇了聽之任之的態度。他們依舊在街頭喝著咖啡。悠閑的逛著街上琳琅滿目的商店。
而如果從很多意義上說,葡萄牙人的生活節奏是緩慢的而習俗是謹慎的,這或許和拉丁人的性格或者陽光明媚的氣候無關。而葡萄牙人常常被描述成隨和的、微笑著的、耐心的、天性善良的但是內心深處卻有點為懷舊或者憂鬱的情感。葡萄牙人最大的缺陷似乎就是缺乏時間觀念,雖然他們並不是故意無禮地不守時。因此當「臟彈」在里斯本爆炸之時,葡萄牙政府和從西班牙來的救援人員第一時間組織疏散之時,給爆炸周遍地區居民1個小時的準備時間之後,他們等來的依舊是空空如也的街道。
哥本哈根、米蘭和里斯本的救援工作開展並不順利,而匈牙利都―布達佩斯的情況還沒有傳回來。但是此時歐洲各國更想要了解的是:是誰襲擊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