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聖徒時代

一聽到艾里伯的名字，白駿隨即想了起來：在南極地宮中，那個叫做吉爾斯芒的老人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他說斯科特隊長是艾里伯的一隻兇狠的魚鷹。

「喲，你還惦記著他老人家嗎？」阿里嘴角露出不屑，「你可知道，就你曾經的所作所為而言，如今你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就說明他老人家已經對你格外開恩了！」

「年輕人，」斯科特平靜地說道，「你所見到的都是些膚淺的表面現象，等到你上了年紀的時候，你一樣會被他甩掉的！」

「等等，等等！」傑克搖擺著雙手打斷了他們，他看了看阿里，又看了看隊長，搖著頭問道，「你們先別忙著套近乎！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個狀況啊？」

「怎麼，」阿里瞧了斯科特一眼，笑道，「難道，你沒有跟你的隊員介紹過你那傳奇的一生嗎？我以為，你這個老傢伙得好好誇耀一番呢！」

「這件事，」斯科特陰沉著臉說，「你要去問問你的艾里伯大人了，我臨走的時候，他用我試驗了一種新葯，導致我喪失了大半生的記憶！」

阿里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老人。

「告訴你，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嘗到那種滋味兒的！」斯科特言辭犀利地說道，「我真的很奇怪，像你這樣死心塌地的走狗，還真是少見！」

阿里氣的咬牙，他走到斯科特面前對其怒目而視，可是，他忽然悟到了什麼，竟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你想在你的隊員面前當個好人，是嗎？」阿里轉過身，面向著眾人得意地說道，「現在，我就來告訴你們，你們的好隊長到底是個怎樣的――好人！」

白駿和傑克等人不明白這葫蘆里究竟裝的什麼葯，全都安靜了下來。

阿里笑著說道：「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憐，全都言聽計從地跟著他（斯科特）尋找什麼滴血螳螂！其實，他自己本身就是滴血螳螂的一份子！」

「啊？」眾人不覺震驚。

「他可是艾里伯座下的三聖徒之一，用他那沾滿鮮血的雙手為滴血螳螂立下了汗馬功勞。他下手狠辣，殺人如麻，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們都來重新認識一下你們的好隊長吧！」

白駿驚訝地走到斯科特面前，指著他問道：「這都是真的嗎？」

斯科特沉沉地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所說的報仇什麼的，全都是假的了？」白駿懷疑地指責道，「你對我說的話，也全都是假的了？」

「不，白駿！」斯科特顯得異常沉穩，「是這樣的，我是為了尋找殺父仇人才加入到滴血螳螂里來的，我拚命地為他們工作，就是想尋找到殺死我父親的真正兇手。後來，」斯科特皺著眉回想道，「後來，我找到了兇手，並且報了復仇，就在我想多尋找些證據，想把滴血螳螂全都揪出來的時候，卻被他們現了！接著，我就失去了那些記憶，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腦子裡只記得我要為父親報仇！」

眾人安靜地聽斯科特講述道：「直到，我們在南極地宮中見到了吉爾斯芒，他幫助我想起了許多往日的片段來？」

「啊？」白駿驚嘆一聲，「難道，吉爾斯芒真是你殺的？」

「我告訴過你了！」斯科特重重說道，「是他要求我這麼做的！」

「那，那殺死你父親的兇手究竟是誰？」白駿又問。

「這個，我也告訴過你了，」老人頓了頓，說道，「艾里伯有三個聖徒，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永和會的創始人――純鋼正雄！」

純鋼正雄這個名字對白駿並不陌生，他差一點死在了永和會手裡。

「有一次，純鋼正雄在菲律賓挖寶的時候，我悄悄地通知了當地政府！」斯科特追憶道，「結果，純鋼正雄跳崖身亡，我也因此繼任了他的位置，成為了艾里伯的新任聖徒！所以，永和會的人才會千方百計地想殺掉我！」

斯科特曾經給白駿粗略地講過這段故事，因此白駿不再懷疑。

「隊長，」傑克問了一句，「這個艾里伯究竟是什麼人？滴血螳螂的老大嗎？你們為何都要聽命於他呢？」

「傑克，」斯科特想了想說道，「還記得我們從瑞典古堡中見到過的那幾幅畫像么？」

傑克點了點頭。

「還記的畫像中的第一個人物嗎？」

「那個留著山羊鬍的糟老頭？」傑克立刻想了起來，「那下面寫著――歃誓為盟」

「對，」斯科特點頭道，「那個人就是艾里伯――一個不折不扣的――長生人！」

「長生人？」白駿問道，「真的有長生人？」

「不光是他，那畫像上的六個人……」斯科特還未說完，便被另一個聲音取代：

「對，他們都是長生人！」阿里神秘地接道，「他們都是從永生之門裡走出來的永生使者！」

永生之門？白駿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覺得它異常神秘。

「怎麼樣，」阿里巡視了一遍驚訝的眾人後，說道，「現場問答可以結束了嗎？」

「等一等，」茉莉忽然插了一句，問，「剛聽到你們說了三聖徒。我們已經知道兩個了，那剩下的最後一個聖徒――是誰啊？」

阿里和斯科特對望了一眼，阿里沒有出聲。

「第三個聖徒，」斯科特將目光對準了白駿，輕聲說道，「就是你的――父親，白駿！」

白駿像被電擊了一般，驚訝地令他窒息。

「我父親也是聖徒？」白駿顫聲問道，「那他，他是怎麼死的呢？」

阿里和斯科特都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不是說，我父親也是被滴血螳螂殺害的嗎啊？」白駿質問起斯科特來。

「你父親的確是死在滴血螳螂的一個分基地里的！」阿里搶過斯科特回答，「可當時我還是小孩呢，我只知道你父親剛當上聖徒沒多久就遇害了，真是可惜！」

白駿又將目光對準了斯科特。

「所以說，你的殺父仇人只能是滴血螳螂里的人！」斯科特無奈地說道，「我沒有騙你！」

「哼，真的是那樣的嗎？」白駿瞪著眼睛，心情激動，「還記的在南極，我曾問過你艾里伯到底是什麼人。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的嗎？你說吉爾斯芒認錯人了！既然你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幹嗎要向我們隱瞞呢？」

「我沒有隱瞞，我告訴你了！我失憶了！我當時雖然想起了些片段，可連我自己都在懷疑那些零星的記憶是否是真實的！」老人也越說越激動，「我自己都忘記了，我拿什麼來告訴你真相呢？」

「好了，」阿里大聲地制止道，他的表情卻是十分得意，彷彿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慢慢走到白駿面前，說，「你想為你的父親報仇，我不會阻止你的，有本事你就來滴血螳螂來查查看！」他轉而對眾人又說，「諸位，我想，你們的恩怨咱們不得不先放一放了，咱們還是先來看看，眼下關於你們生死攸關的大事情吧！」

阿里朝身後戴眼鏡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兜子來遞給了他。

「看看新任聖徒，給你們帶來什麼福音了？」言罷，阿里將兜子里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了桌子上。

隨著兜里的東西出了清脆的碰撞聲，眾人不覺眼前一亮，只見那些從兜子倒出來的東西，竟然全都是一塊塊的呈葉子狀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