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風雲往事

「您說，這個『螳螂』是我們的仇人？」白駿問，「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樣的仇恨？」

「這仇恨已經改變了我，而它也終會改變你！」斯科特的雙眸凝視著遠方，似是在回味著往事。隨後，他張口述來，「很多年前，你的祖父和我的父親本是一對生死至交。他們兩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尋寶高手，他們一起找到過無數寶藏！」

白駿沒想到自己的爺爺竟然是個尋寶高手！不過，他真想問一問，既然他的爺爺找到過無數寶藏，那為什麼自己家裡卻是一貧如洗呢？但斯科特的入神卻使他無法張口詢問。

「他們一起經歷過許多生與死的考驗，但他們都堅持了下來！可是……」老人的語氣變得沉重，「後來有一次潛水行動卻生了意外。當時，他們一起潛水去尋找一艘沉船，可等到他們回到岸上的時候，我的父親雷納德卻被這個東西射中了心臟！」

斯科特一指電腦上的那幅印有兇器的圖片。

「我父親死後，你的祖父也從此失去了蹤影！」斯科特回憶著往事道，「有人懷疑他們在水下現了罕見的寶藏，你的祖父便起了歹意而殺害了我父親！」

「啊？」白駿嘀咕了一聲，心想著自己竟落在了仇人手中。

「不用擔心，孩子！」老人看出了白駿的不安，「我知道，你的祖父決不會是殺人兇手，我了解他的為人！我想，他一定是想孤身一人去找出殺害我父親的真正的兇手。可惜的是，當時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那次潛水行動中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除了你的祖父，當然，還有這個刻著神秘圖案的兇器……」

「滴血螳螂！」白駿重複道，「神秘的組織？他們是做什麼買賣的？」

「這個組織辦事縝密，技術先進。」老人繼續道，「最初，我們懷疑這是美國人乾的好事，但隨後便現，美國特工、蘇聯克洛勃也同樣在追查這個組織。因為他們懷疑這個組織與數十起盜寶大案有關。但如今四十多年過去了，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查到，他們甚至沒有真正抓捕到該組織的任何一個成員。而這個圖案也再沒有出現過，他們就像人間蒸了一樣！有人謠言：也許根本就不存在這麼個組織；更有甚者，還有人認為這個組織與外星人有關！」

「可是，既然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白駿指著圖片問道，「那會不會是這個組織早已瓦解，不復存在了？」

「也許！」斯科特道，「但像如此龐大的組織不可能消失得如此之徹底，總得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才對！」

「咦，不對啊？」白駿忽然搖著頭問道，「他們要是銷聲匿跡了，那前天大張旗鼓地開著悍馬舉著衝鋒槍狠k我的又是什麼人呢？」

「不，不，白駿！追殺你的是另外一伙人！」

「啊？」白駿再度陷入糊塗。「既然殺害綠瑤的不是什麼『螳螂』組織，那你為什麼要說，我們有相同的仇恨呢？」

「這要從另一件事說起！」老人又道，「我所說的仇恨，是不包括女人的！」

「什麼？」白駿再度陷入混亂，他不明白除了親愛的綠瑤姐姐，自己還有什麼仇恨？

「自從我的父親被人殺害以後，我在調查這個神秘的『滴血螳螂』的同時，也一直在尋找著你的祖父白文鍾。他雖然不是兇手，但他絕對與我父親的死有著莫大的關係。可過了這麼多年，他卻像這個『滴血螳螂』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一點兒線索！不過，我的不懈努力最近終於有了轉機，就在五天前，」老人又從電腦上打開一張照片，上面是一架飛機，「我們在一架客機的乘客名單中找到了一個與你祖父十分相像的人，」電腦上立刻出現了一個鬍鬚與頭全都花白的老人頭像，「無論從年齡與相貌上來看，他都與你的祖父十分吻合！」

「接下來呢？你們找到他了沒有？」

「遺憾的是，那架飛機正是從倫敦飛往南非的英航451號航班！」

「英航451航班？聽起來好熟……啊？」白駿驚訝地想了起來，「英航451航班？那不正是從非洲墜毀的那架客機嗎？」

老人點了點頭。

「您是說，我爺爺已經……」白駿皺著眉頭問道。

「飛機只是失蹤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斯科特言道，「這事情過於湊巧。我總覺得，白文鍾還活著，而且致使這架飛機失蹤的人也許――就是他本人！他似乎是故意這麼做的！」

「天啊！」白駿不住地晃著腦袋，「我爺爺為什麼要綁架飛機，他怎麼可以做的到？」

「這聽上去的確是不可思議！」斯科特聳了聳寬闊的肩膀，「幾天前，我和傑克去烏干達搜索，雖然我們沒有找到飛機，卻找到了飛機的黑匣子。並且，我們現了一枚有人從黑匣子里留下來的硬幣，」老人又從電腦上打開了硬幣的照片，「硬幣上畫的便是這座雪山古堡！」

「哦！這就是我們千里迢迢來到瑞典的緣故？」白駿道，「那麼，您認為這座古堡里會有什麼東西呢？」

「想引我們來到這裡的人一定有他的用意！」老人的目光里露出了堅定的成分，「我想，這古堡里是一定有什麼東西的！」

「您是不是懷疑這座古堡以前的主人就是『滴血螳螂』――您的殺父仇人？」白駿略帶興奮道，「是不是，這古堡里藏著秘密，藏著許多財寶？」

「也許吧，白駿！」斯科特略顯疲憊地嘆了口氣，「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從克萊爾吃下我們的安眠藥之後，我們幾乎找遍了城堡里的每個角落！」

「噢！」白駿恍然大悟，難怪他叫不醒克萊爾先生。

這時，斯科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硬幣，遞到白駿眼前。

「這就是藏在黑匣子里的那枚硬幣？」斯科特點了點頭。

白駿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仔細觀看起來。

「咦？這硬幣上怎麼還有中文？」很快，白駿便現了問題，「這是岳飛的《滿江紅》：『怒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仰天長嘯。』」白駿低聲念了起來。「奇怪，硬幣上為什麼要刻上《滿江紅》呢？這看上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啊？」

「你仔細瞧瞧吧，孩子！」斯科特言道，「也許，這詩里有什麼提示？」

「嗯？」白駿很快又現了一個問題，「這詩好像少了一句！」

「哦，是嗎？」斯科特好奇地望著白駿，「少了什麼？」

白駿沒有回答老人的問題，而是入神地思索起來。他看了看硬幣，然後抬起頭又巡視了一遍大廳，忽然，他的目光在屋頂的壁畫停了下來，他的眼睛也在倏然間變得明亮。

只見白駿急匆匆地跑到大廳中央，揚起頭聚精會神地觀望起那幅恢宏的壁畫來。而後，他又再度低頭看了看硬幣。

這次，輪到斯科特納悶了，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現了什麼？

「先生，你們既然已經搜索過整個城堡了，」白駿突然問道，「那麼，像這樣的壁畫在城堡內還有沒有出現過？」

「沒有了！」老人肯定地答道，「整個古堡里，只有這裡的壁畫完好地保存了下來，別處的早已經褪色的無法辨析了！怎麼，你現了什麼？」

「那就對了，斯科特先生！」白駿神秘地一字一頓道，「我想――我已經知道這古堡里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