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小試牛刀

5月18日21點，各小隊都到齊，孫建教官話：「下面我來宣布考試規則。你們一共有15o人，分成了51個小隊，因為有3個隊伍是教官帶的隊。教官只負責擔任隊長，提供相關情報，自己不會參加戰鬥。你們的任務是到1o公里以外的目標地點取到小盒子，每小隊至少取一個，多取可以分給其他小隊。但是這些小盒子分散在方圓5平方公里的範圍內，一共51隻，需要通過雷達來搜尋，找到盒子以後要完好地帶回來，回到這裡就算完成任務。途中會有2o小隊的軍隊，也就是6o架和你們同型號的機甲來阻擊你們。武器使用演慣用激光槍和激光劍，擊中對方時，他會失去反抗能力，同樣，對方擊中你，也就代表你中招，中招的結果就是機體除了通信以外的功能都將關閉，直到考生放棄或考試結束，或是隊員完成任務，才會恢復功能。如果帶回的盒子里的物品損壞，也算作任務失敗。還有什麼問題？」

「盒子里裝的是什麼物品？」

「情報里沒有說明，就當是貴重物品，最好輕拿輕放。」

「盒子有多大？」

「情報里沒有說明，當你找到的時候，就知道多大了。」

「敵機我們能否在雷達上看見？」

「進入掃描範圍就能看見，性能和你們的機甲是一樣的。你看見敵人代表敵人也能看見你。」

「敵機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演習區域內的所有地方。」

「武器會不會對機甲造成損害，駕駛員有沒有危險？」

「武器是演慣用的，不會對機甲產生實質上的損害，只是實現設定好的程序使你在被擊中的時候就關閉某些功能，造成機甲癱瘓。所以駕駛員呆在駕駛艙里不會有危險。還有什麼問題？」

……

「沒有了就都去登機準備，我在這等你們勝利歸來！」

正說著，耳機響了。「喂，您好！哦，軍長好，是……有信心，這一屆的學員實力比前幾屆的強不少，是……，2師……您是說2師？派2師和學員作戰，那這屆學員都畢不了業怎麼辦？是……是！堅決服從命令！」

「全體聽好，我剛接到楊厚全軍長的電話，他說這次你們的敵人是本軍區的王牌機甲師，2師。據我了解，這支部隊的實力非常強悍，如果他們全力作戰，估計你們會全軍覆沒。雖然軍長說這次沒有師長親自指揮，派的也是一般的機師，但是任然夠棘手的。楊軍長和我們的李軍長有點過節，對我們招收的學員一向嗤之以鼻，認為我們軍出來的機師不如他們。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到R駕照考試中去尋找基礎比較好的學員，你們是我的學生，我相信你們能完成任務，王牌也是普通人，也是訓練出來的，你們要自信，要揮人數優勢，但是別擠在一起，一定要記住這點，要把敵人各個擊破！」

「我有問題，教官。」

「張正樹，說。」

「這些部隊擅長近戰還是遠戰，有情報嗎？他們都擅長那些打法？」

「據我了解，這支部隊多數擅長格鬥，一般人的射擊都普通，但是有3個非常厲害的狙擊手，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派來。這三人只要來了一個，我們就有大麻煩了。」

「他們都叫什麼名字？」

「一個叫平路，一個叫蔣璇，一個叫高勤驊。這個叫高勤驊的下手比較狠。」

「好，了解，他們有代號嗎？」

「分別是虎，玫瑰，豹。」

「是，教官，包在我們身上。鑒於這種情況，我建議2隊組成一組，選一名隊長，一名副隊長來行動。」

「具體行動方案我不過問，你們自由組合。」

「是，教官。時間到了，我們開始行動了。」

「田羽，把你的隊帶過來，你副隊長，帶著余晶，王雪峰和楊濤在後面，注意警戒周圍，現敵人立刻報告，我任隊長，和郭蕾在前面開路，楊濤負責保護後面的射手和副隊長。王雪峰負責截獲敵人的通訊，余晶協助王雪峰，我們現在這個隊就叫利刃隊。出！」「是！」

張正樹帶著五人出了，緊接著其他小隊也迅出。

考試場地的地形比較複雜，連綿不斷的山丘，一條彎彎曲曲的南北走向的山谷從出點附近通向小盒子的放置區域。「余晶，王雪峰，你們倆是射手，如果你們擔任阻截任務，會埋伏在什麼地方？」

「如果知道敵人的運動路線，就找個隱蔽的地方等待敵人出現，如果不知道敵人的運動路線，可以佔領至高點或者打運動戰，因為我們的對手比我們實力強不少，所以我覺得他們會派幾個狙擊手先佔領制高點，然後其他人打運動戰。畢竟平均起來的單兵作戰能力，敵人比我們強得多。」王雪峰反應比較快，他直截了當把想法說出來了。

「對，而且，我認為他們不會在峽谷里安排人手，而會派射手埋伏在幾個視野比較廣的點來守峽谷。」余晶補充道。

「很有道理，由於敵人和我們相同時間進場，機甲也是相同型號，我決定從峽谷邊上走，安排一部分善於迴避的隊員從峽谷里走，他們會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我們跟著他們從西面同步前進，幹掉對方的狙擊手，佔領制高點，等敵人來支援的時候我們就防守，這時敵人東邊的防禦也就鬆懈了，大部隊可以憑人數優勢衝過去。受損失是免不了的，主要看個人的實力了。如果我們守住了制高點，回來的時候可以走峽谷，如果我們沒守住，回來的時候仍然從東面沖。你們覺得可行么？」

「我覺得隊長的計劃可行，按照教官的說法，他們善於指揮的人沒有來，應該是憑個人技術作戰，如果敵人派了善於指揮的人來，我們怎麼打都是徒勞，因為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實力又有比較大的差距，現在要看有沒有王牌狙擊手參戰了。如果有的話要麼要集中優勢力量先解決掉，要麼避開其視線，否則會吃大虧。」田羽顯然明白了張正樹的意思。

「那好，我把計劃傳給大家，看看他們的意見。」張正樹把剛才的計劃給了其他學員，得出的結果是7個小隊不同意，剩下的小隊同意協同作戰。「現在我需要兩個格鬥小隊，3個迴避能力比較強的小隊來配合西線行動，其他小隊走東線，等我們的信號，長江表示前進，黃河表示我們行動失敗，再重新計劃。一會開始行動時關閉遠距離通訊，使用小隊間微距通信，直到出信號。剛才我要的5個小隊有人自願擔當嗎？因為執行特殊任務，最好是實力強點的。」

「第7小隊，迴避小隊。」

「第4小隊，迴避小隊。」

「第5小隊，格鬥小隊。」

「第8小隊，迴避小隊。」

「第6小隊，格鬥小隊。」

「好，第3隊帶著大家去東線，我們在西線，3隊到達地區以後，先給敵人一次火力覆蓋，邊打邊退，把他們引過去，然後我們開始進攻，等他們以為主力在西線，開始轉移陣地的時候你們再突擊。現在開始行動！」

張正樹讓3個迴避小隊沿著峽谷用不規則路線前進，格鬥小隊在前面開路，王雪峰和余晶繼續試著攔截敵方的通訊，自己和郭蕾隨時準備包抄敵人的狙擊手，楊濤和田羽試著從幾個高地中找到敵軍狙擊手的位置。

「隊長，不行，敵軍的通信經過加密，破解的話用現在這計算模塊需要6個小時以上，不過敵軍同樣無法攔截我們的通訊，除非有人透露加密信息。」王雪峰忙了半天，得出這麼一個結果。

「如果只有我們6個就不存在泄密的問題，但現在有15o人，我們還是小心點好。更何況，還有7個小隊單獨行動，只要被擊敗或者被俘，通信都會被監聽，所以我們盡量不要使用遠距離通信。繼續行動，保持警惕。」

峽谷里的小隊行進度較快，其他人在上面緊跟著，走到三分之一的時候，突然一道藍色光束擊中了峽谷里的一架機甲的手臂。「大家快隱蔽！」張正樹鎮定地說：「楊濤，田羽，看見光束來源了沒？」「隊長，在我們1點鐘方向，距離約11oo米。那裡不是一個高地，但是卻可以看見一半的谷底」回答的是楊濤。

「還真會選地方，果然是王牌。下面的迴避小組注意，先停一下。郭蕾我們走，注意隱蔽。」

「是，隊長。」

倆人迅沖向剛才那個狙擊點，「余晶，王雪峰，準備火力壓制，邊上應該還有別的機甲。

迴避小組，行動，用不規則隊形！」

下面的機甲一動就立刻有一束藍色激光射過去，山谷比較彎曲，對狙擊手的視線產生了影響，否則可能第1槍就解決一個了。

「王雪峰，余晶，火力掩護，注意打一槍換個地方，別在一個地方停留。」

兩人開槍，兩道藍色激光束射向剛才的地方，張正樹和郭蕾加快度跑過去，「我看見那個狙擊手了，邊上有2台機甲，我們一人一台，從邊上包抄過去。」

衝到敵人邊上，對方顯然吃了一驚，有個短時間的楞神，但是這半秒鐘的時間就已經致命了，一個被郭蕾的光劍砍中胸部，另一個被張正樹的光槍擊中頸部。「停止射擊！」張正樹命令道，同時又用光槍擊中了那名狙擊手的頭部，「搞定了一小隊。大家繼續前進，注意警戒。王雪峰過來解密他們的通訊。」「是，隊長。」

「隊長，已經獲得加密信息，要接通嗎？」王雪峰顯然是這方面的高手，半分鐘就搞定。

「接通。」

「……『東線現目標，多數，至少有4o把槍在射擊，請求支援』，『西線的報告情況』，『4隊沒現目標』，『5隊未現目標』……『6隊，報告你們的情況』……『6隊，王建寧，報告情況！』」

「6隊，現2小隊目標，已殲滅。」張正樹對著通訊器說道。

「好，看來西線沒什麼人來了，留6隊和5隊繼續守西線，4隊和我們1，3隊去支援東線。虎，你帶著2隊守在這裡……」

「他們竟然無視我們的存在了，要給他們一點驚喜啊，隊長。」余晶開玩笑說。

「計劃很成功，我們繼續前進，注意下個制高點，敵軍的5隊很可能就在前面。最難的地方在於對方竟然真派了個王牌來，在放盒子的地方埋伏著，我們要迅幹掉5隊，不然要是被夾擊就麻煩了。」

又繼續前進了2公里，突然又是一道激光束，這次沒有打中，平時的步法訓練還是很有效果的。「快隱蔽，包抄搞定。」張正樹說著就衝過去了。

「……『王建寧，你怎麼搞的，故意放水給我留著過癮的嗎？什麼？呃——』……」只聽「砰」「砰」「砰」三聲悶響，三架機甲倒地。

「隊長，可能被現了，怪我下手慢了點。」

「錯不在你，而且我們就是要讓他們現，給東線那邊的傢伙們創造機會。現在就差一個王牌了，大家小心行事。」

「隊長，打開雷達吧，不然我們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兒啊！」格鬥突擊隊的胡敏顯得有點不耐煩。

「不行，打開雷達雖然你可以現敵人，但是敵人也會現你，對於狙擊手來說你就是個活靶子。對於現在的我們，憑肉眼慢慢摸也比給別人當靶子強多了。大家迅衝到目標地區，然後再放慢度。狙擊手只要被近身，就很難對我們產生威脅了。」

「……『5隊，白新豐，出什麼事了？白新豐！回答』……『隊長，剛才東邊還很多機甲，現在好像全銷聲匿跡了。』……『這幫該死的學生蛋子，竟敢忽悠老子，快點往西支援5隊和6隊，大部隊應該在那，不然5隊和6隊沒這麼容易就被擊敗。』……『是』……」

張正樹他們到了目標地區，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沒有現可疑目標，只有很少幾顆灌木，那都不足以隱蔽機甲，因為太矮了。

「迴避小組，打開雷達找盒子，我們來掩護。」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到手了，哈哈……」潘道勇正說著，一道藍色光束擊中了機甲的頭部，然後不到1秒，又是一道，擊中陳志明的機甲頭部。「快關閉雷達，隱蔽！」張正樹叫道。說著又一道藍光，擊中了方長的頭部。三部機體6續倒下。「3秒中內擊倒3部機體，這就是王牌嗎？」余晶顯然在冒冷汗，一動不敢動。「剛才誰看見激光束的來源了？」張正樹保持著冷靜。「在你12點方向的那棵樹后。」田羽提醒著張正樹。「沒道理啊，那裡藏不住機甲這麼高的物體呀。」郭蕾表意見。「大家快趴下！」王雪峰突然反應過來了，「這一隊敵人都是趴著的，所以能隱蔽在灌木後面。」於是18人盡數卧倒。「王雪峰，你看見激光束的來源了嗎？」

「沒有。」

「我們這裡誰的迴避技巧最好？」

「應該是濤濤吧。這還用問。」

「好，我們要幹掉這個王牌，大家聽好，我們已經掛了3個，不能再損失人了，濤濤，你一會打開雷達的同時，衝出去，保護好自己的重要部位，同時關閉雷達。田羽，王雪峰，余晶，你們三人接通濤濤的雷達，在他開機的瞬間記住敵軍三人的機甲位置，然後儘快解決，時間只有濤濤跳出去騰空的零點幾秒。能不能辦到？我們現在離敵人約八十米，很近了，再近就會被現。」

「也只能嘗試這種方法了，」田羽說，「濤濤別擔心，一隊里只要1個盒子就都能通過，就算你被擊敗我們也能讓你通過考試。」

「別小看我，我可沒那麼容易被擊敗，」楊濤語氣相當自信，「頂多廢個手臂。準備好了沒？你們三個？」

「準備好了。」

「那開始了。」說完就沖了出去，在空中把身體蜷縮起來，用胳膊抱住自己的頭，這時，一道光束擊中了他護住頭的右臂，接著，在不到1秒的時間裡，三道光束射向三棵灌木後面，接著，三人又各補了幾槍。然後又陷入了安靜中。

「成功了嗎？」

「我去看看。」楊濤自告奮勇跑到正前方的灌木後面，那裡趴著一架機甲，頭上身上都中槍了。接著又到旁邊的灌木後面看了看，躺了兩架機甲。「搞定了，1個小隊都放倒了。」

「大家快搜集盒子，敵軍現5，6隊被滅會立馬往這裡衝過來，我們全從東邊回去，還是避免和敵人正面衝突。」張正樹邊說邊打開通訊裝置，「大家快去拿盒子，敵軍會很快從西線回到目標地，相遇的話只能硬拼了，我們只幹掉3小隊，還有17小隊的敵軍部隊，大家加油。」

這7個小隊的18人以最快的度沖向出地，完成了任務。

剩下的1oo多人和敵軍部隊生了正面衝突，混亂中，有5個小隊拿到了盒子並且回到指定地，剩下的小隊幾乎被全滅，即是說只通過了12個小隊。王牌機甲師一共出動了2o小隊，13個小隊全滅，剩下7小隊還有16架機甲，也是損失慘重。

孫建教官對大家的評價非常高，尤其是張正樹，他採取的正確戰術達到了現在這個效果，如果對方的王牌狙擊手還在的話，那肯定全滅。

「15o人通過了36人，24%的通過率，對手還是王牌師，哈哈，孫建，你小子是不是撿到寶了？帶他們來給我看看。」李成龍將軍顯然對這次考試結果很滿意。「是，軍長。什麼時候見？」「現在就見，我到你那邊去。」「是，軍長，馬上做好準備。」

孫建把大家叫過來：「別急著走，軍長說非常喜歡你們，要過來看看你們，半小時就到，你們這次把楊軍長可氣得夠嗆的，嘿嘿。沒考過的同學也一起吧，至少見一見軍長，也沒算白來一趟。這次過不了下次還有機會，我想，經過這次的特別任務，你們下次一定會輕鬆就考過的，可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王牌師的哦！」

半小時后，李軍長的車停在訓練場上。車門打開，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軍人走了出來，軍裝穿得很整齊，步伐矯健，看起來身體和精神都特別好。

「大家好，我叫李成龍，是xx軍部第11軍軍長，軍銜少將。剛得到孫建少校的消息，你們把王牌師打得不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達到24%的通過率讓我感到非常吃驚，也非常興奮。我還聽說你們擊敗了平路這個王牌中的王牌，我現在想知道是哪個小隊把他打敗的？」

「報告軍長，是我們共同把他打敗的！」張正樹實話實說。

「哦？總不能1oo多人圍著一個人打吧。小鬼。」

「報告軍長，我們7個小隊組成了21人的特別行動小組，犧牲了三名隊員，傷了一名隊員才將其打敗的！」

「非常不錯，你是隊長嗎？」

「報告軍長，是！」

「你叫什麼名字？」

「張正樹！」

「繼續努力，小鬼，你將會大有作為的！」

說完后，軍長和大家一一握手，並且照了張合影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