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火槍團的新軍官
興平十三年七月二十九號,劉鎮宇率領三個親衛軍師,離開了拜占庭,進入到了保加利亞境內。
其實君五爺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和一個非常老道的政治家,他非常清楚對國內和國外各種勢力該採取什麼方法和策略。尤其讓劉鎮宇欣賞的是他的自知自明。他知道拜占庭的先天不足,所以拉攏了自己這個北方強援。儘管有了大秦的強援,但是君五爺的策略依然是以防守為主,這是拜占庭在強敵環繞的環境下最好的辦法。儘管他支持了兒子易常勝的進攻,但是沒有把拜占庭的全部國力壓上去。
劉鎮宇轉過頭來,看到伊琳娜王妃依然留念地回望著君士坦丁堡,似乎依然看到了蒼老的父親和年幼的侄女,心頭依舊放不下。
「伊琳娜,你依然放心不下你的父親?」劉鎮宇輕輕地問道。
「是的夫君,父親是那麼的年老,而安奈瑞麗卻是那麼年幼,她的母親奧琳麗亞是一個善良溫順的寡婦。雖然父親的詔書沒有正式公開,但是已經向貴族們宣讀了,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我擔心他們怎麼應付洶湧而來的責難和變亂?」
「你不用擔心這些了,你的父親,他的一切雄心壯志都隨著易常勝而去了,但是不意味著他就失去了精明。從他知道易常勝遇故后,就差不多把以後的事情都想好了。他藉機除掉了他最大的敵人,大貴族和教會勢力。現在的拜占庭,能對抗他的勢力幾乎沒有了。而高晨應付這種情況是有特長的。」劉鎮宇安慰道。
伊琳娜王妃明白拜占庭的過去和現在。從自己的祖父利奧三世開始,伊蘇利亞王朝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廢除聖像運動,這一項運動是旨在打擊教會勢力和同教會相勾結的大貴族勢力,最大得利者和最堅定的支持者是中小貴族和廣大的平民。
再加上易常勝的一系列改革,更加籠絡了這些人的心。
至於宗教在世俗的勢力,都集中在君士坦丁堡以西的希臘和南義大利地區,以東的小亞細亞地區卻歷來是不同宗教勢力的天堂。穆斯林、拜火教、希臘原始教、猶太教、基督教以及被羅馬教廷稱之為異端的其它基督教派別,在這裡交錯彙集,誰也占不了上風。以前有拜占庭政府的支持,基督教明面上佔了上風,但是現在君士坦丁五世發了狠,基督教就只能保住君士坦丁堡以西的地盤了。而在小亞細亞這種宗教混亂的地方,卻是新教最擅長的地方之一了。
伊琳娜王妃現在明白了父親在弟弟去世后的那陣歇斯底里不是漫無目的的,而是包含深意的。而身邊的這位夫君似乎也想到了一點,看他們翁婿默契的樣子,似乎是老早就商量好的。
伊琳娜王妃看著劉鎮宇,意味深長地問道:「夫君,你是不是早就和父親協商好了。」
劉鎮宇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接到了岳父大人的信,叫我帶重兵去君士坦丁堡,商談一些重要的事。其它的我真的一點不知。我只是猜出來的,老早就猜出來的,所以做好了準備。」
伊琳娜王妃點點頭:「難怪父親說你是做君王的天才。」
劉鎮宇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不是做君王的天才,至少我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凡人。只不過我比別人多了許多夢想,而且,我……」說到這裡,劉鎮宇猶豫了一下。
「你怎麼了呀?」伊琳娜王妃追問道。
「我只不過比別人多知道許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而已。」劉鎮宇笑了笑,接著說道。
伊琳娜王妃點點頭,很贊同地說道:「的確,好像世界上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劉鎮宇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要這麼說,我怎麼敢妄自菲薄呢?」心裡卻在暗暗得意道,這就是你老公最大的本錢,以前上網泡bbs可不是白泡的。
「夫君,為什麼我們不在君士坦丁堡多待一段時間呢?」過了一會,伊琳娜王妃又問道。
「目前這個敏感的時候,我們呆在君士坦丁堡會讓人產生誤會和它想的,不如遠遠地避開。只要有足夠的軍隊,岳父和高晨會處理好一切事情的。而且父親的病經過我們大秦醫生的治理,已經大好,幾年內是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好了。」
聽完劉鎮宇的話,伊琳娜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剛過登薩河,保加利亞大公何定東(跟劉鎮宇討的漢名)率部前來迎接劉鎮宇一行。由於原保加利亞首都普利斯卡早就讓大秦燒成了灰,而且何定東嫌它不吉利,就把首都遷到斯蘭尼克的特爾諾奧。
這次劉鎮宇打算在保加利亞稍微看一下,然後和何定東取道羅馬尼亞,會齊羅馬尼亞五大公、匈牙利大公、斯洛伐克大公和塞尼察大公,一起參加三年一度的建昌運動大會(有各屬國和其它各國派代表團參加的運動會,每三年併入該年的大秦運動會舉行。)
就在劉鎮宇饒有興趣地準備一路視察過去時,但是卻有兩人心急火燎地要趕回大秦。他們就是劉惠平、劉遠平。
自從看到在君士坦丁堡南邊海邊上,大秦海軍的火炮艦隊大發神威時,知道一些內幕的兩人心裡就像讓老鼠的爪子在撓撓。更讓他們受不了和想不到的是,這支艦隊的旗艦「君士坦丁堡」號的大副竟然是他們的弟弟劉順平。
當劉順平耀武揚威地從「君士坦丁堡」號坐交通小船來看望父母和外公時,劉惠平和劉遠平眼睛里噴出的火幾乎要把劉順平烤化了。
離開了君士坦丁堡,兩人在劉鎮宇耳朵邊就是一個勁地鼓搗說父親做事不公,偏袒劉順平。講到後面,不但是嘮嘮叨叨,而且幾乎是聲淚俱下。
劉鎮宇被這兩個唐僧折磨地受不了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命令:任命劉惠平為親衛軍第一特種師第一火槍團中校團長,劉遠平為第一火槍團第二營少校營長。
這個命令讓劉惠平和劉遠平幾乎當時就興奮地暈過去了,當即就準備歸國。但是劉鎮宇卻給他們指出了一條更快捷的路,到多布羅加大公的康斯坦察坐上開往海平港的通訊船,再從海平直去洛州和建州交界的第一特種師的駐地,比騎快馬走陸路要快上好幾天時間。
劉惠平和劉遠平只好一直等著到了康斯坦察,不顧他們喜歡的小妹劉靜平(伊琳娜的最小女兒,伊琳娜王妃有三男兩女,而甑宛兒有兩男兩女。)說他們重事輕妹,拍拍屁股,坐上通訊艦「海豚十二號」直奔海平港。
臨開船時,劉鎮宇對兩人說道:「你們還記得我給你們講的故事嗎?」
原來在劉鎮宇當上父親后,他就發現了一個每個父親都要經歷的事情,給自己的子女講故事。
於是,劉鎮宇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知道的童話故事。可誰曾想到,劉惠平、劉遠平、劉順平等幾個「天才兒童」卻毫不領情,對《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之類的故事毫不感興趣,只聽得進戰爭故事。
於是劉鎮宇只好發揮自己的歷史專長,把各個朝代的戰爭故事講一遍,不過這些發生在大唐前後的故事統統變成了大唐以前的某個朝代的故事了。
等到他們十歲左右時,對聽故事還是樂此不疲,依然有濃厚的興趣。可憐的劉鎮宇已經將冷兵器戰爭的故事講完了,只有把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些盜版的《愛國者》,《最後的摩根戰士》,《蓋茨堡》以及自己知道的什麼《拿破崙》,《普法戰爭》等等一股腦地講述出來了。幸好沒幾年他們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要不然劉鎮宇只有開始講二次世界大戰等飛機大炮一起上的戰爭了。
看到父親那詭異的笑容和遞過來的一封厚厚的信,劉惠平和劉遠平只好點點頭,接過信后登船而去。
八月六日,劉惠平和劉遠平來到了德陽以南的一處地方,在參謀總部、陸軍部官員的帶領下,經過重重關卡和盤查核對,兩人終於進入了第一特種師第一火槍團的駐地。
剛到駐地,劉惠平和劉遠平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在寬闊的原野里,一排排的大秦陸軍士兵,排著一條看不到邊的整齊的五行橫排隊伍,在整齊的戰鼓聲中,在軍官和士官的指揮下,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走去。
這些陸軍士兵和平常的陸軍士兵不一樣,他們沒有著普通的鎧甲,他們穿著顏色灰青的制服,戴著半圓頭盔,扛著一支長長的武器。腰上扎著皮帶,吊著幾個布袋子和皮盒子,而背上卻背著一個四方形的行軍背包。
兩人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兩人發現這裡的情形和剛才的又不一樣。這裡的士兵以排為單位,排成單排,在軍官的口令下,走上前去。然後隨著「準備」的口令,士兵們把肩上的武器-火槍取下,豎立在跟前。
在「裝彈」的口令后,士兵們從皮盒子里取出一個細圓柱形的紙筒,然後用牙齒咬破,將裡面的火藥和彈丸裝進去,再抽出槍筒下的一根鐵杆,伸進槍眼裡去,把火藥和彈丸壓紮實了。
再「瞄準」的口令聲后,士兵們把手裡的火槍全部平舉在胸前,瞄準前方的目標,在「射擊」的口令聲中,這排火槍噴出一排火焰和青色的濃煙,一陣撕破空氣的聲音隨之傳來。
看到這種情景,劉惠平和劉遠平相視一看,感到萬分的驚訝。因為他們覺得眼前的這個場面非常的熟悉,同自己從父親那裡聽來的那些「奇怪」的戰爭故事場面異常的相似。
現在回味一想,劉惠平和劉遠平感到一陣恍然大悟,以前只是覺得好奇卻怎麼也聽不明白的戰爭故事和那些戰術戰法,一下子卻都明白過來。
當天,這兩位火槍團的新軍官就走馬上任了。他們首先沒有和他們的部下見面,只是把《大秦陸軍火槍步兵手冊》通看了一下,對這本自己父親挂名編製的極其簡單的手冊表示一下蔑視后,又馬不停蹄地進行了十天的火槍實彈訓練。
在忙完這一切后,劉惠平和劉遠平兩下一碰頭,關上門商量了好幾天。
最後,這位火槍團新任團長,劉惠平中校下令全團所有的軍官和士官集中在團部,組成教導隊,由她本人親自訓練,而各部隊交給副職暫時接管。
頓時,不但第一火槍團鬧翻了天,就是第二團和火炮團也議論紛紛。
教導隊第一天的訓練是走隊列。由於劉鎮宇在入大學時,被軍訓中的走隊列「折磨」地刻骨銘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步兵的基本訓練和要求。而且在講故事的時候,為了讓子女們體會和「分享」自己的「痛苦」,劉鎮宇還把幾個較大的子女組成一小隊童子軍,親自操練了一個月,對劉惠平和劉遠平等人影響深刻。
可是劉惠平在《大秦陸軍火槍步兵手冊》卻看不到這個基本訓練,不由地對這本手冊的挂名編寫者,自己的父親表示蔑視。卻不知這是對劉鎮宇天大的冤枉。
當火槍部隊組建時,參謀總部不知如何訓練這支新式軍隊,就來請教劉鎮宇。而劉鎮宇正忙著和科學院及槍炮工場的技術工匠們完善燧發槍的可靠性,以及紙裝彈藥和鉛彈改成后凹形尖錐形等多項「技術革新」。對於參謀總部的請教,只是大約地講了一下。而且對於劉鎮宇來說,這種「舊式」火槍兵種的作戰方式,他所有的經驗都是從盜版的美國大片中得來的。於是乎,一個講得稀里糊塗,一個學得糊塗稀里,自然而然遺漏了許多東西,而且在劉鎮宇的腦海里,走隊列是最基本的訓練和要求,他壓根就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清醒過來的劉鎮宇明白自己的這支重金打造的火槍部隊是如何的「變形」,所以他就把劉惠平和劉遠平這兩個從自己這裡深受火槍兵作戰故事「熏陶」和有實戰經驗的「優秀」軍官派到火槍部隊,讓他們來為火槍部隊做一個重要的整頓和改革。這一切在信中講地非常詳細。
火槍團的軍官步兵們走出整齊的隊列,完全是按照大秦陸軍的標準,參照戰鼓的節奏走出來的,這和整齊的隊列走步完全是兩回事。
在第一天的訓練中,這些軍官、士官們被一連幾小時的原地站立搞得渾身冒汗,而且讓他們不明白的是,這種站立訓練有什麼有,難道到了戰場上就這麼站得筆直的讓敵人打?
劉惠平看到了眾人的疑惑,命令她的助手,劉遠平給他們做個示範。
一身標準火槍步兵裝備的劉遠平手持火槍,在劉惠平的口令下,舉槍,站立,扛槍列步走,一套動作做下來,看上比以前的火槍步兵要醒目和精神的多。按照幾個軍官的說法,整個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充滿了一種火槍步兵該有的朝氣和殺氣。
劉遠平看到眾人露出服氣的神色,心裡自然高興地不得了。這些動作是結合父親自小教導和自己琢磨出來,如果劉鎮宇來看,肯定覺得和自己以前看到的相差甚遠,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卻是震撼的。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第一火槍團的教導隊被訓練出了一個模樣來了,然後是基本的戰術訓練。在劉鎮宇灌輸給劉惠平和劉遠平的思想里,這種火槍兵在戰場能發揮最大優勢的是排成密集隊形,在軍官的口令下,從容地裝彈、瞄準和射擊,形成密集的火力,打擊敵人。
但是上過前線打過血戰的劉惠平很快發現,火槍兵最大的問題是面對敵人的從容和冷靜。這需要火槍兵的勇氣和訓練有素。勇氣是大秦士兵最大的本錢,這些人把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但是有了勇氣並不代表火槍步兵在面對死亡和危險時,能冷靜從容地做完一整套複雜的作戰動作。(在美國蓋茨堡戰役后,戰場上留下了數萬支槍,其中數千支槍里還有子彈,其中有一顆子彈的,有數顆子彈,最離譜的是一支槍里裝了三十多顆子彈。)
所以劉惠平決定把裝彈、瞄準、射擊等動作訓練成火槍兵的生理本能。
在繼續一段短暫訓練后,教導隊的軍官、士兵們回到了自己的部隊,他們開始執行新的訓練方法。
首先,早上一大早就是背著全部裝備在野地里跑上十幾公里,吃完早餐后稍稍休息后,就是一上午的隊列訓練。下午則是重複又重複的裝彈、瞄準、射擊等動作訓練。
劉惠平在作戰動作訓練想出了一個好辦法,並且親自找了一個連隊做示範。
在第一排士兵按照口令走上前去,開始裝彈、瞄準、射擊等動作時,劉惠平走到士兵後面,大聲斥罵他們:「這些窩囊廢,快點!你們吃飽飯了嗎?你們的手什麼在抖,你們這些廢物,上了戰場還沒裝好子彈,就被敵人衝上來了。」
劉惠平在他們身後來回走動著,大聲訓斥著士兵,嚴重地擾亂了士兵的注意力。可憐的士兵們,都變得手忙腳亂的,有的怎麼也咬不破包彈藥的油紙筒;有的在灌彈藥時,手亂抖,把彈藥灑了一地;有的忘記用鐵杆戳實;有的忘記給引火區放火藥了。旁邊的軍官一邊拿著懷錶,一邊記著士兵的錯誤。
在規定時間沒有完成動作或者動作有錯誤遺漏的士兵佔了大部分,他們全部受到了處罰。
在嚴格的訓練下,士兵們已經開始適應這種作戰方式了。本來大秦士兵的素質就是目前世界上最高的(個個都是中等學堂畢業的,小知識分子呀。而且自小受到半軍事訓練,能文能武,簡直是各國招兵買馬夢寐以求的不二人選),在得到正確的訓練方法后,火槍團的面貌和作戰姿態立即就明顯不同了。
接下來是野戰訓練,關鍵是戰術的運用。
在信中,劉鎮宇提到了線性戰術隊形,但是他從以前一個帖子上知道這種由瑞典國王古斯塔夫發展出來的戰術後來在奧斯特利茨三皇會戰中被拿破崙用縱深戰術隊形證明是過時的了。
按照劉鎮宇的想法,大秦要弄就弄出最好的,於是,劉鎮宇在信中簡單地提到了這個縱深戰術隊形。
劉惠平向師部請求派出火炮團一起進行野戰訓練。第一特種師師長是從秦州就擔任劉鎮宇護衛的老人,幾乎可以說是看著劉惠平和劉遠平穿開襠褲長大的。雖然受命不得暴露劉惠平和劉遠平二人的身份,但是這點小小的正常要求自然是一百個贊同,不但下令火炮團聽從劉惠平的指揮,還打著檢查訓練結果的招牌來現場為劉惠平撐腰。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劉惠平決定做一次步炮協同實彈演習。
在建州和洛州的邊界一個原野里,數千名大秦陸軍火槍步兵在這裡展開,開始第一次大規模的實彈演習。
劉惠平將一條散兵火槍步兵線置於最前方,用以阻滯敵人、掩護主力展開;後面是數線密集的以步兵連為單位的縱隊,最後是一個同樣隊形火槍步兵營的預備隊;而炮兵置於主力的前方和兩側進行炮火準備,如果上了戰場,兩翼還可以配置大秦的強項,騎兵部隊。
在劉惠平一聲令下,最先展開的是最前線的散兵線部隊和火炮部隊,他們開始用密集的槍聲和炮聲為大部隊的展開作出掩護。
值得一提的是火炮團的火炮。
大秦火炮分成三種,一種是海軍專用火炮,這一個以後會說到。第二種是重炮,這種重炮是專門用來攻城,重量高達一千公斤以上,運輸時不但要用好幾頭牛來拉,就是裝彈也要用專門的設備來操作,一炮下去,地動山搖,石崩城裂。
第三種就是目前火炮團配備的野戰炮,它們只有數百公斤重,配有高輪的炮車,幾匹馬拉起來可以飛跑。而且這種火炮是用熟鐵鑄造,也和火槍一樣配備了火藥油紙筒。在一般的情況下,可以一個小時發射二十發炮彈以上。
在轟隆的炮聲中,密集的火槍步兵縱隊開始在戰鼓聲中沿著丘陵地帶向前走去。以連為單位的步兵縱隊有個好處,不但可以保證火力的密集(在滑膛前裝槍時代,這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非常靈活,不受地形的影響。
在行進中,每連的火槍步兵縱隊在軍官的指揮下,列隊向假想敵射擊開火。在廣袤的原野上,只看見到處是一排排噴射出來的滾滾青煙,到處是陣陣接連不斷的槍聲,不時地穿插有火炮的轟鳴聲和炮彈恐怖的呼嘯聲。
根據總指揮劉惠平的命令,各連縱隊的軍官們勉強按照整個隊形將士兵帶到離假想敵不遠的地方,然後在射出最後一輪子彈后,軍官們一聲令下,士兵們裝上槍刺,然後端直,最後發出一聲巨大的吶喊聲,隨著舞著佩刀的軍官列隊沖向不遠的假想敵。
整個演習下來,劉惠平覺得和父親信中描述的那個戰爭場面有很大的差距,也發現許多問題。但是其它軍官就不一樣,他們許多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自然知道現在這種戰術和以前那種呆板的戰術上了戰場會有什麼區別。
第一特種師師長寫的,滿是誇獎的報告送到劉鎮宇手裡,讓他大吃一驚,真是想不到自己的這兩個子女還真有點天才,不但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還搞地像模像樣的。
劉鎮宇下令,整編兩個師的火槍火炮部隊,給予他們正式的編製,並且將這支火器部隊擴展到四個師。命令劉惠平和劉遠平組成一個教導大隊,集中所有的軍官和士官進行訓練,邊訓練邊實踐,重新編製新的《大秦火槍步兵手冊》。
明年這支軍隊就可以正式投入戰鬥了,只有真正的戰場才能真正地鍛煉和檢驗這支軍隊,可送到哪裡去和什麼敵人作戰呢?劉鎮宇在苦苦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