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再戰印度洋
之一
印度東海岸的海岸線相當平直,不少地方懸崖直逼海岸。位於東海岸中部的維沙卡帕特南是一個少有的優良港灣,自然成了印軍在東海岸最重要的海軍基地。東部海軍司令部就駐這裡,它是印海軍東部艦隊的駐泊港,東部海軍司令部還管轄加爾各答海軍基地、馬德拉斯海軍基地。海軍儘管在布萊爾成立了印軍歷史上首個跨軍種的「聯合防禦司令部」,也稱第四司令部,不過還是離不開這裡的支持。主管海軍潛艇訓練工作的海軍潛艇司令部也駐這裡。
奧里薩邦魯加姆10月2日8:30
熱帶的驕陽照耀在這個位於印度東海岸邊的東高止山區的貧窮荒涼的小山村,由於高山的阻擋,儘管這裡距印度洋才100多公里,但是雨量很少。現在雨季快結束了,即將進入收穫期,村子里儘管還有幾塊條狀的土地,可是出產的糧食越來越少了,那個大山洞裡的泉水也越來越少了。村子里現在只有30多個老人、婦女和孩子,所以很多地塊都長起了野草,總算在本世紀初通了電和電話。那可是邦政府化了15年的時間才做到的,那時村子里還有100多人呢。村子只有一條4公里長的山路通到山下的一條山區土質公路,村裡人可以到路邊去搭車到100公里開外的阿斯加市去。
4年前這個窮山村曾經風光過一陣,村子里出了個印度著名的現代派詩人。大凡一個人出了名就喜歡談談自己的童年和家鄉,當然詩人寫起來更會生動得多。他描述道,「魯加姆在他爺爺的時代,山上綠樹漫坡,4個大山洞裡泉水豐富。可是過度的開發、人口的驟增破壞了山村的自然風光,周圍成了荒山禿嶺,泉水也乾涸了。工業化進程則給了它更致命的打擊,年輕人都奔向城市去謀生了,越來越多的土地被拋荒了……」
這篇詩文刊出后,當然轟動,不少他的崇拜者還專程來此瞻仰一番,弄得這裡居然有點像旅遊聖地了。邦政府也派員來調研了一番,事後還拋出了一個振興開發計劃。當然不久從上到下的熱情都消退了,那個計劃始終留在規劃部門的電腦中,那條小山路上又不見人跡了。村裡人也越來越少,年齡卻越來越大,弄到老村長吉多姆要退休也找不到接替的人。吉多姆家中有村裡唯一的一部電話,原來村裡有4部,3部的主人去城裡后,無人交費都被電話公司收回去了。這部電話是邦政府出錢資助才得以留下的,去年線路升級后居然可以上網了,儘管村裡也不可能裝電腦。
當然這位詩人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大作會被中國的一位中將精心拜讀;那些規劃人員當然也不會想到,他們的調研報告和開發規劃會被中國的海軍特種兵從電腦中調出來細心研究。不為別的,就因為魯加姆離開維沙卡帕特南僅180公里,高踞這個海軍基地的北方山區中。哇,海軍要對印度本土的大基地動手?是的!
這時魯加姆村的山路上來了2個背著大背囊的旅遊者,自然引起了轟動。他們出手很大方,把村長店中的酒全部買了下來,說是晚上請全村的人喝個夠。村長自然高興了,當然不會把他們的到來與電話線的中斷聯繫起來,雨季常有這樣的事。客人告訴村長自己是那位詩人的學生,要來這裡住幾天,村長就請他們住自己家的客房。他們放下行囊,以大把的糖果為鼓勵由6個孩子陪同游遍了村子的每處地方。那4個大山洞,還有孩子們自己發現的3個小山洞,以及幾條「秘徑」都跑了個遍。累得那些比猴子還靈活的孩子都氣喘吁吁了,可是那2個徒步旅行者卻毫不在乎。
晚上,山村像過節一樣熱鬧,二位旅遊者還會彈唱助興。他們自己也帶來不少酒。所以一到22點,全村都進入了夢想,那些孩子當然堅持不到這麼晚。可是這2個旅行者卻頓時精神十足,開始忙碌起來。那個錄音機原來是精巧的通訊裝置,再加上一個碗狀的小天線就成了。
「這裡有一塊250米長的平坦荒地,寬度也足夠,坐標是××-××……」純正的普通話被數字化處理、加密壓縮后,轉瞬間就發送到了緬甸的實兌基地,並轉發到已經在附近的11000米上空待命的8架殲-17T.不必擔心電子監控,如果印軍連這種山村也要設置精密的電子監視系統的話,軍費再加十倍也不夠。
不久殲-17T就在這個臨時機場無聲無息地著降了,跑道上居然有4排微型導航燈和1個微型導航雷達呢。14名隊員卸了一些設備下來后,4名隊員去控制村子和唯一的出口,其餘隊員在陳士覺少校的組織下,熟練地送走這些小飛機,然後在二位先遣隊員的帶領下直奔4個大山洞、3個小山洞,全部投入了平整洞口、清理洞內的工作,除了幾台電動割草機,全部是手工工具,忙得個個滿頭大汗,然後設置了了簡易的助降裝置。這是忙什麼呢?
維沙卡帕特南東北350公裏海域10月3日1:20
這處的岸線非常險峻,崖岸直逼海岸,海面上還散布著明暗礁石,海輪都躲得遠遠的。一條鐵路和一條公路在山崖中穿行,有幾處甚至貼近了海岸。不過昨天傍晚山崩把路都堵死了,雨季里經常有這種事,按印度人的節奏大約得3-4天才能修復。印度的經濟重心在北部的恆河流域和印度河流域,這裡是不發達地區。這一處也是印軍岸防系統、預警雷達警戒的薄弱環節,當然要想在如此漫長複雜的海岸線建立嚴密的空防和海防系統也絕非易事。這裡也絕對不會有水下聲納陣列的,海軍司令部認為決不會有人到這裡來搞什麼兩棲登陸的,登陸到這亂石叢生、上岸即是高山的荒涼地方來幹什麼呢?當然,現在他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航母大戰和安達曼遭偷襲的事情上了。
不過現在就有不信邪的人來了。一艘特別改造過的「漢」級核潛艇長征4號在使用潛望鏡搜索過後,升上了海面,立即有艇員跑出了指揮塔圍殼在甲板上開始布置起來。潛艇與28000米高空的「飛天」建立了數據鏈聯繫,不久戰術室收到了信號,甲板上特製的紅外線燈標和雷達信標開始工作,它們的作用距離很短,而且有很強的指向性。很快1架Z-1L(卡-32)在GPS導航儀的指引下接近了潛艇,依靠雷達信標和紅外燈標定位在潛艇的正上方。一位艇員迅即把潛艇的供電電纜接上了直升機的外供電裝置,直升機開始依靠潛艇供電了。4名艇員與直升機上的陸戰隊員合作把機上的每塊25公斤的電池換成潛艇上充滿電的電池,112塊電池在他們手中簡直如同小木塊一樣。他們已經練過千百次了,都覺得這次最輕鬆,每人不過攤上28塊,只用了5分鐘就完成了。Z-1L又運載著35名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向西方疾飛而去,他們的目標就是魯加姆村。接下來有3架Z-1L、6架WZ-10M、4架Z-14M更換電池,總共化了1小時20分。長征4號又沉入了海下,海面恢復了平靜。
這些直升機搭載了320名陸戰隊員、8輛新型「電甲蟲」步兵戰車,從實兌漁業基地出發,在海上根據殲偵-17的指示,躲開了印軍預警雷達的搜索和海面艦船,曲折地飛行了將近1400公里才到這裡來更換電池的。他們一旦躍上東高止山就十分安全了,抵達魯加姆村后,立即分散隱蔽在那些天然山洞中,那些山洞確實大,它們只佔了一個角落。
天亮后,陸戰隊員把村民集中到村長家的院子中,村長領著30多個村民吃著他們一輩子也沒有吃過的精美糕點,2位女特種兵則成了孩子王,領著他們吃吃玩玩。大部分隊員則在平整場地,建立通訊指揮系統。
薩賴達斯上將做夢也不會想到,在維沙卡帕特南基地北面200公里的一個窮山村中,竟然在集聚一支可怕的打擊力量。
新德裏海軍司令部10月3日9:00
海軍作戰部正在快速調集一支強大的兩棲艦隊,並在空軍的支持下調集戰機。艦艇和國防動員船隻全速向維沙卡帕特南基地集中,從加爾各答和巴拉迪布駛來的4艘15000噸級的滾裝船最引人注目,它們航速高達22節,寬大平直的甲板布置了4個直升機起降點,還有2個停機點,並部署了防空導彈、高射炮,加強了雷達系統,停車庫內全是儲油罐、油泵和管路,它們將成為海中的直升機中轉平台。2艘現代級是艦隊的主力、6艘「阿巴伊」輕護衛艦、8艘大型巡邏艇和4艘導彈快艇,還有8艘掃雷艇也是作為火力支持的,最有意思的是潛艇司令部的3艘老舊的F級潛艇也披掛上陣了,因為從南北方調潛艇實在來不及了。
它們護衛著登陸艦隊:1艘美製「新港」級登陸艦「塔爾瓦爾」號(美國人的兩棲戰的理念改為垂直登陸和氣墊登陸艇搭載主戰坦克后,30多艘新港級坦克登陸艦簡直如同大甩賣,印度也弄到1艘)挑大樑,10艘坦克登陸艇、4艘人員登陸艇,還有14艘武裝漁船也搭載了陸戰隊員。搭載了第2陸戰旅的大部分官兵。這已經是印海軍在東海岸能集中的最大力量了,薩賴達斯隱約感到戰前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任何人也不會對這樣一支兩棲遠征艦隊抱什麼幻想的,想以此來橫越1300公里攻擊由中**隊守衛的安達曼群島,簡直是太過分了。
不過印海軍司令部並不這麼看,因為這支艦隊搭載了主戰坦克,中國依靠空運是難以集結重型武器的。不過他們最倚重的還是強大的空軍和陸航兵團。空軍已經在基地集結了24架蘇-30、48架蘇-27遠程戰機可直接攻擊安達曼的敵軍;48架LCA和48架超級美洲虎,則可以為兩棲艦隊護航;2架圖-142M和2架伊爾-38實施遠程反潛巡邏,後者不但裝備了新型的數字化「海龍」偵察系統,而且可以掛載R-73格鬥導彈。而中國是以偷襲攻佔安達曼的,要大規模部署空軍受很多條件限制,並不是把飛機飛到一個機場就成了一個基地的。需要建立空勤指揮系統、地勤保障系統。再說敵軍還要部署不少的直升機,以在那個世界上最原始、險峻的地域機動,那2個基地都不大,容量十分有限,估計敵軍現在在布萊爾和達古斯共有48架戰機。
剛恢復不久的第1陸航集團軍,抽調了202架阿帕奇、基沃瓦人、ALH、卡-50、卡-52組成了火力支持兵團,他們已經進行了1天的突擊訓練以適應越洋作戰。海上飛行與陸上飛行有很大的差別,在海上沒有可供隱蔽的地形,也沒有供參照的標誌,只能全憑儀錶導航,經過長時間飛行后,或者天氣不好時飛行員常常會海、天不分,上下顛倒。不過現在這批飛行員感覺不錯,他們更重視好了一面,現在不會有人從草叢中冷不丁地向他們發射一枚導彈,也不會有偽裝得很好的高射炮向他們射出一串致命的炮彈。在海面上機載雷達或目視都可以老遠就能發現敵軍的艦艇,不過對付它們是戰機和海軍直升機的任務。他們越過海面是為垂直登陸的突擊兵團提供火力支持。
由12架CH-47D、4架米-26和8架卡-60一次就可以運送1個營的突擊隊、4輛BMD-3、8輛法制潘哈德輪式戰車。第1陸航集團軍調來了1個團4個營,在達維爾多上將看來這才是登陸的主力。可是這些直升機並不能直接橫越1250公里去突擊啊,那4艘中轉平台巨輪總共也只能搭載24架直升機啊。
海軍參謀長主持制訂的「重返安達曼」行動十分簡捷,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任何複雜的計劃都是災難,因為參戰部隊根本沒有時間協同演習。
兩棲艦隊從維沙卡帕特南出發,在到達700公里遠處的海域時由基地的LCA和超級美洲虎護航,4艘中轉平台上的反潛直升機擔負反潛任務。中**隊肯定以為兩棲艦隊還要航行500多公里,可是印軍的蘇-27、蘇-30將從基地開始出擊,而第一個突擊營和火力支持兵團也將同時出擊,直升機將以中轉平台為跳板,補充燃油后將直撲布萊爾。這支龐大的直升機群間隔著到達這4艘中轉平台,一次可以為架直升機加油,只需要8分鐘就能完成,不到2小時就能完成全部突擊隊直升機的補充燃油的作業。然後武裝直升機還可以返回這裡加油、補充彈藥。突擊隊的主力當然突擊機場,但有一支奇兵將降落在市區,一個小隊將組織市內的預備役軍人以增強突擊兵力。運輸直升機將立即返回基地,只要4次就可以把一個團投送到布萊爾。
突擊兵團的主要目標是機場,一旦控制機場將有10架伊爾-76運輸機運載2個營的快速反應部隊著降。再反過來攻佔布萊爾港口,以迎接第2陸戰旅的主力。那些LCA和美洲虎戰機就可以利用布萊爾機場以加強打擊力量了。然後再掃蕩島上的敵軍。鞏固了布萊爾基地后,下一步當然是立即奪回達古斯基地。最要緊的是全殲大尼科巴島上的中**隊,那將可以到聯合國控訴中國破壞安達曼-尼科巴的自然環境。怎麼最南端的大尼科巴也要打仗了?
是的!印度陸軍和空軍如此著力支持海軍的「重返安達曼」行動,一個原因就是偵察衛星發現,大尼科巴島上的大片地域已被角反射器覆蓋,說明中國的工程兵在進行大規模的施工。空軍參謀長指出,中國可以很快就建成一個野戰機場,這裡離開斯里蘭卡是1400多公里。據俄國專家提供的資料,蘇-27系列的戰機經中國以金龍電池、改進的發動機和新型材料改進,蘇-27、蘇-30戰鬥半徑都達到了1500公里。那樣的話,駐斯里蘭卡的印軍就很危險了。而且從那裡沿蘇門答臘島向南直下撰他海峽也就1900公里,一旦雙方的航母群在海峽口決戰,那麼中國的蘇-33就可以增援艦載機聯隊了,他們即使回不了大尼科巴島也可以到航母上著降。
另一個緊迫的原因是中國又一支由2艘東方級導彈驅逐艦、1艘俄制無畏級導彈驅逐艦、2艘海衛級導彈護衛艦和2艘2萬噸級的運輸艦組成的艦隊已經駛近新加坡了,預計他們將通過馬六甲海峽到達布萊爾港。現在台灣海峽的局勢已經平靜了,中國可以抽調更多的重型戰艦支持對印海上作戰。一旦這支艦隊抵達安達曼,印軍再想實施兩棲登陸就及其困難了。
因此,薩賴達斯決定明天清晨就展開行動,所謂兵貴神速!
不過中國艦隊的打擊來得更快。
「甘地」號航空母艦10月3日9:20
現在司令部的官員都陷入了煩躁狀態,直到現在艦隊仍只能以10-12節反潛速度推進,以突破中國海下「狼群」的攻擊。原來,參謀長發出:「轉向180度,全速前進!」的命令,龐大的艦群剛完成了減速轉向試圖加速的時候,司令部和各戰艦的戰術室都響起了驚人的警報聲,聲納浮標,甚至艦首和舷側聲納都發現了敵潛艇的蹤跡。費南茲司令官和參謀長大驚失色,現在可是艦隊反潛力量最薄弱的時候啊!
艦隊損失的米格機很快就得到了補充,從特里凡特琅基地起飛的架米格-29K滿載燃油,只掛載4枚格鬥導彈飛越2800公里著降在甘地號和尼赫魯號上,航母上顯得更擠了些。「海鷂III」的轉場航程達3800公里,所以補充也不成問題。直升機的補充雖然費事些,也不難解決。印軍出動了4艘國防動員艦:2萬噸級的集裝箱船作了改裝,寬大的前甲板以高強度鋼板焊出了4個直升機起降平台,下面的集裝箱中大都是滿裝的燃油罐。特里凡得琅基地東南1千公里和2千公里的海面各有2艘這類直升機中轉平台,卡-27和「海山貓」可以補充燃油。即使戰場移到龍目海峽,仍可利用這2處的中轉平台。當然由於那個「該死的錢德拉」(薩賴達斯語)未能攻佔斯里蘭卡,本來可以利用科倫坡機場,現在反而要繞開那裡,並增加了危險。那些中轉平台部署了護衛的艦艇,當然反潛直升機也可利用平台執行護衛任務。
可是潛艇就沒有辦法及時補充了。印海軍在戰前有32艘俄制、法制和德制潛艇,可見是非常重視潛艇,當然其維護保養的難度也是夠大的。誰知今天凌晨一下子10艘狀態最好的潛艇被幹掉了,再加上在安達曼海損失1艘。現在西部艦隊的2艘在孟買船廠作維修,6艘在參與同中國兩棲艦隊的對峙;東部艦隊在加爾各答和維沙卡帕特南各有3艘,上述這些是難以抽調的。南部艦隊有2艘在甘島基地,3艘在特里凡得琅基地,2艘在護衛斯里蘭卡南部的中轉平台,只能先抽調甘島和特里凡得琅的5艘,可是這些潛艇要越過2800-3000公里的距離,以11節的海面最大速度行駛得6天,若以20節水下最高速度行駛,必須經常浮航充電,也得4天才能抵達。薩賴達斯痛感去年損失核潛艇的嚴重,如果擁有核潛艇,那麼可以在水下始終以30節以上的高速行駛,何至於如此的被動。
現在突然在側翼和前方發現大批敵潛艇,怎麼不叫古納特心驚呢?他已經充分領教了羅國海中將的狠辣。只得動用大批反潛直升機搜索攻擊,但是據海鷂和米格機的飛行員說,即使白天中國的隱形小飛機也有很強的目視隱形能力,與美國的F-117「夜鶯」完全不同。於是還得派米格機升空警戒這些小飛機,以保護直升機。而且東南100公里處的4艘只能浮航的潛艇也在呼救,古納特當然不肯「壯士斷腕」拋棄它們,想在海上修復讓它們潛入深海,那是不可能的。於是只得派遣2架卡-27架、2架海鷂去護衛,因為他們可以隨時得到這裡的增援。而5百公裡外的維特蘭特集群也得派艦載機去增援啊!
那裡還有遍體鱗傷的1艘航母、2艘驅逐艦,幾乎失去了動力,陣亡的3百多人都被海葬了,2百多重傷員就忙得甘地號上的直升機暈頭轉向才把他們弄到醫務船上,費南茲准將已經把他的司令部搬到尚完好的「泰米爾納德」號護衛艦上了,不過僅靠護衛艦是不可能提供有效護衛的。古納特斟酌再三派遣了8架米格-29K為他們擔負空中巡邏,1架卡-31預警直升機和卡-27可以輪流到「泰米爾納德」號上獲得補給。要到10點種熄滅了大火的維特蘭特號航母才清理出1個直升機起降點,費南茲又得到了2架「海鷹」,原來印軍艦載機聯隊的人都習慣了飛卡-27,所以沒有配置美製的「海鷹」。現在卡-27損失了一大批,只好讓「海鷹」頂上來了。
細心的讀者可能明白,不全殲維特蘭特集群的妙處了吧。當凌晨時分,印米格機中隊被全殲時,我軍隱蔽在海峽口的4艘宋級、6艘「超基洛」級和2艘041型潛艇以28-30節的高速蜂湧而出,向西方疾進。他們奉嚴令不得吃這塊「肥肉」,包括那4艘飄浮在海上的潛艇。先得讓古納特多背些包袱。
古納特將航母上塞滿了戰機,米格-29K達到60架,還有架海鷂。它們的忙碌是可想而知的,而且還遇上了大問題,這裡是赤道無風帶,受潛艇的威脅,航母又不敢高速航行,於是米格機和海鷂都不能利用迎面風重載起飛了,航程和載彈量都受到了影響。印特混艦隊陷入全面緊張而混亂的狀態。
先說最緊迫的反潛作戰。戰術中心集中所有艦艇、反潛巡邏機、聲納浮標的信息,經比對美、俄提供的聲頻資料庫,辨認出有漢級、宋級、超基洛級、明級改,至少有14-艘之多,於是2艘以反潛見長的俄制「無畏」級驅逐艦為前鋒,反潛機全面發威,一時間深彈如雨點落海;反潛火箭紛飛,掛在降落傘下的反潛魚雷一枚枚下水,海面上不斷掀起狂暴的水柱,煞是壯觀。可是經過2小時的激戰,敵潛艇並未見減少多少。古納特和參謀長懷疑是否敵軍在搞模擬潛艇的把戲?當然最好的辦法是派潛艇在海下探測,可他們一艘也沒有。
突然屏幕上顯示1艘無畏級的報警,喇叭里傳出艦長有點顫抖的聲音:「報告,407號塔圖爾級護衛艇被魚雷炸得粉碎!」
是護衛艇恰好攔在魚雷的航跡上救了無畏級。特混艦隊都提起了精神,參謀長也只好把艦艇的航速控制在12節的反潛搜索速度,速度再快艦艇的聲納就不起作用了。可是偵察衛星報告中國的遠征艦隊正在以28-30節的極速向撰他海峽推進,古納特只得耐著性子反潛,任何魯莽行動的後果都是可怕的。
昨夜我艦隊一直有2艘漢級核潛艇在印特混艦隊外圍的50米水下跟隨他們,凌晨時分從超長波電台得到命令,他們橫越印特混艦隊的南部,釋放了24枚MQ-1電動模擬潛艇,組成了2道攔截線以遲滯特混艦隊的返回。本來應該出動隱形直升機來完成這一任務的,可是Z-17H的載重量只有250公斤,無法搭載重達2噸的MQ-1.看來研製較大載重量的隱形直升機迫在眉睫。當時並未啟動它們,直到特混艦隊轉向後,遠處的殲偵-17A才發射了啟動的指令電碼。深彈和反潛魚雷都難以擊沉這些雜訊強,而艇體小的模擬潛艇。
10:20,警報聲再次在戰術中心響起,維特蘭特集群急報遭敵優勢戰機群的襲擊!
廣州號旗艦10:20
很多人以為航母大戰的關鍵是航母的性能、艦載機的多寡和性能,以及飛行員的素質,這方面當然是我軍佔優,西方專家又認為印軍的地理、補給的優勢超越了前述的因素。可是他們忽略了我軍在信息方面的優勢,而這一點使我軍能準確地掌握印特混艦隊的動靜,抓住最佳戰機。在中途島大海戰中,日本聯合艦隊在航母、艦載機和飛行員方面都佔優勢,但慘敗在美軍航母群的手下。研究人員認為關鍵的是斯普魯恩斯將軍掌握了極好的攻擊時機。
我軍的殲-17A在靠近蘇門答臘島的沿岸,距印軍艦艇40-50公里處的高空監視他們。米格機受印尼防空雷達的跟蹤當然不敢深入印尼進行追擊,外交交涉暫時是不會有結果的。在喀拉喀托火山錐上的被動雷達則嚴密監視維特蘭特集群上空的空中目標。而印軍的卡-31或「海王」的搜水雷達根本不可能隔著蘇門答臘島來跟蹤我艦載機的動向,印軍的圖-142、伊爾-38巡邏機是二款強勁的戰機,但即使航程能夠達到,也絕對不敢闖入海峽來搞偵察。印軍只能通過海峽中的一些商船知道,我軍的二個航母群各有8架艦載機升空護衛,並不知道它們的確切位置。現在這架殲-11H已經分散在海峽口兩側的5百米低空等待命令。
原來我軍已經掌握了古納特派遣到維特蘭特集群護衛的米格機的規律,8架米格-29到達后,4架在15000米高空警戒、4架在3千米高度為反潛直升機護衛,1架卡-31添加燃油后再次升到了4500米高空,展開了奇特的平板天線,天線開始緩慢轉動擔負艦隊的預警任務。天空中的米格機總算鬆了口氣,危險期過去了。巧了,我軍的攻擊時機卻到了!
「第1架米格機開始著降了!」在5百公里開外的殲偵-17A上的偵察員發回了重要的信息。
「出擊!」參謀長向海峽口的姜開波中校下達命令。
他知道古納特的戰術是,當甘地號上回收戰機時,尼赫魯號就準備好可以起飛戰機。當然如此一來回收時間會加長,一次能起飛的戰機也很少,但不至於一架也不能升空。由於沒有斜角飛行甲板,輕型航母在回收戰機時就不能起飛戰機。擁有67500噸排水量的「庫茲涅佐夫」號中型航母也不能在回收戰機時起飛戰機。即使「戴高樂」號有斜角甲板,但是飛行甲板太小。彈射器的活塞有一段堵在斜角甲板上,因此回收時也不能彈射戰機。世界上只有美軍的大型航母可以在回收戰機的同時一次彈射2架重型戰機。這也是我軍在儘力創造條件建造大型航母的原因。
姜開波中校早已按被動雷達提供的信息分配了各自的目標,他親率2個小隊急速升空,目標是15000米高空的4架米格機。當時米格機離開海峽口180公里,姜中校他們利用海峽兩邊的島礁逼近到0公里時,「天眼通」發現了卡-31的跟蹤雷達波,他們迅即大開加力高速升空夾擊敵機。
卡-31上只有3名乘員是不能實施預警指揮的,只是把探測到的信息傳回「泰米爾納德」號的戰術中心,由指揮官在艦上進行指揮。警報聲又響徹了航母群,1分鐘后指揮官確認有架蘇-33來襲,費南茲司令官和500公里開外的古納特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尼赫魯號甲板上總共只有12架待命的米格機,因為它不久將接收回航的戰機。古納特陷入了絕境,他明白維特蘭特集群那裡的8架戰機不可能頂住架蘇-33的攻擊,這12架米格機再添油式地投入損失會更大。於是只得再從機庫提升戰機上來,如此一來至少得15分鐘后才能組成2個中隊的戰機。目前正在艦隊上空的戰機燃油都不足以到500公裡外進行激烈的空戰。
卻說海峽口的姜中校的2個小隊利用數量優勢,而且是從相距60公里的東西兩面向印軍的4架米格機發起攻擊的,到達100公里時立即有4架各發射2枚增程型的R-77夾擊正在俯衝下來的米格-29K.R-77增程型的最大射程為120公里,不過仰射時會減少射程,它們只有重型的殲-11H能掛載。由於被動雷達可提供目標參數,就不必開啟火控雷達,以免驚動敵機。
印軍的小隊長潘多斯上尉不敢單獨對付對方的一個小隊,這樣會把自己的後半球暴露給另一隊蘇-33,只得各2架對付對方的4架。而且米格機只能掛載R-77射程為80公里,俯射雖然能增加射程可是火控雷達的控制有問題。他們當然不能後退以等待增援的戰機,因為下面還有戰艦需要保護。雙方在對進,殲-11H在發射導彈后立即加速到超音速,米格機也是以超音速飛行,所以很快接近到80公里。上尉命令減速后每架發射2枚R-77,他也知道對方以優異的性能,很容易躲避1枚導彈的攻擊。但他們受起飛條件的限制只能掛載2枚R-77中程導彈,還有6枚格鬥導彈。上尉發現敵機並未減速發射導彈,他以為蘇-33處於仰攻的位置只能推遲發射導彈。當雙方接近到60公里時上尉產生了疑問,對方既不減速發射導彈又不啟動機載雷達。他想起了總部的告誡,中國空軍在邊境戰爭中慣於採用以預警機或地面雷達的信息指令制導遠程導彈,不過這裡既無預警機,又無地面雷達,所以又放下心來。
印度並未把R-77改進成可以接受指令制導的模式,只能以機載雷達為導彈照射。姜中校他們只要依靠「天眼通」就可以得到目標信息,發出指令控制導彈。能逃脫導彈夾擊的米格機並不多,雖然米格機也能飛「眼鏡蛇」動作。我軍擺脫那些失控的R-77后,第2輪就全殲了這些殘餘的米格機。在3千米高空護航的4架米格機也全部被報銷了。我軍損失了1架殲-11H,是在激戰中被「泰米爾納德」號發射的防空導彈擊中的。不過馬上由JH-8給他報了仇。
當殲-11H出擊時,後面還有8架JH-8、2架殲-17A跟隨出擊。第一輪超視距導彈攻擊過後,印軍的米格機就只顧逃命了。2架JH-8從低空升起,在40公里處向卡-31發射了2枚反輻射導彈,迫使卡-31關機,作機動飛行。另外6架JH-8則依然在超低空飛行逼近3艘重傷的印軍戰艦,在50公里處發射了6枚C802B反艦導彈,不過都是高爆型的戰鬥部。它們再次摧毀了戰艦剛修復的部分,3艦又冒起了煙火。他們繼續向失去防護能力的3艘巨艦高速逼近,高度保持在30米的超低空,他們當然不是為了對付這些古納特的累贅,而是藉助它們艦體的掩護迅速逼近「泰米爾納德」號以及2艘導彈護衛艇。直到快抵達3艦時才拉起機頭躍升到150米低空向護衛艦發射了4枚C802B反艦導彈,同時向護衛艇發射了C702輕型反艦導彈。當時這些印軍艦艇離維特蘭特僅15公里,受航母和驅逐艦對雷達波的散射的影響,直到這些貼近海面導彈逼近到6公里時才響起警報,防空導彈和近防炮在自動方式下,緊張地工作,可惜成效不佳,1枚穿甲型、1枚高爆型的中國「飛魚」將「泰米爾納德」號送入了海底,2艘護衛艇也經不起C-702B的攻擊,起火后沉入了海底。
中印海戰後,國際軍火市場上防空能力不佳的輕型護衛艦的身價一落千丈,實戰證明它們很難在高強度的海戰中生存下來。只能用來嚇唬漁民,可是那又不如價格更低廉的大型巡邏艇了。
再說,殲-17A全速從14000米高空飛到印特混艦隊上空,那4架卡-31、卡-27和「海鷹」已經開始向北方逃竄,不過它們難逃殲-17的打擊。收拾了這些直升機后,直接從高空向蘇門答臘島躲避逼近的米格機群。不過海峽口搶救跳傘飛行員的Z-17更驚險,準備了4架只用1架救起了自己的飛行員,另3架去抓了3個印軍跳傘飛行員,立即藉助峽口島礁的掩護從超低空返航了。
印軍無奈地放棄了對這些小飛機的分散兵力又不會有結果的追擊,全體直撲海峽口的我軍混合機群。他們在數量上並不佔優勢,但是認為我軍在上一輪的空戰中已經消耗了燃油和彈藥。尤其是得到信息中國的攻擊機是「海鷂」,就將它們列入「可以不計」的行列。古納特並未搞清楚,上次明明米格機飛行員報告奇襲中國「海鷂」得手,可是最終卻悉數被殲,究竟是什麼原因?他的參謀長懷疑是中國人在海峽北口埋伏了蘇-33機群。仗著數量優勢,4架米格機升空到15000米,既可警戒隱形飛機,又可以作為空中預警指揮力量。4架降到2千米低空追擊落在最後的8架「海鷂」,其餘架在8千米上空追那些蘇-33.
當然印軍帶隊的拉亞佩吉中校也知道自己滿載的米格-29是無法追及那些輕裝的蘇-33的,無非是想趕走它們,可以保證殲滅那些「海鷂」。前面的「海鷂」逃到接近喀拉喀托火山時,米格機已經追到40公里處,印軍當然不想浪費導彈。於是啟動了「陷阱」按鈕,一束罪惡的編碼電波射向了我軍的JH-8.果然那些戰機左旋著從3千米高處掉向海面林立的礁石,那些印軍大喜過望。不過他們不想把功勞記在美國人的賬上,於是又關閉了按鈕。全速追殺過去。一看那些戰機狼狽地改平又拉起了高度,於是又發射了電波,讓海鷂又陷入了危境。不過那些中國海鷂兩下一來,卻轉到火山的背面去了。於是三個層次的米格機都追過了喀拉喀托火山,進入了撰他海峽。
戰況發生了突變,那4架「耍弄」JH-8的米格機最先遭殃,他們已經降到了2千米。對林立的礁石中正在發射防空導彈的潛艇,看得最清楚。他們絕望地驚呼:「防空潛艇!」
不過已經無能逃脫被擊落的命運,他們想攻擊潛艇,卻根本沒有掛載反艦導彈。中空的架米格機雖然被提醒了,但也被連續升空的防空導彈打得手忙腳亂。甚至15000米高空的米格機也受到了防空導彈的照顧,也只得使盡渾身解數來擺脫導彈的攻擊。想一想,這個場景也夠有趣的,最怕戰機攻擊的潛艇居然堂而皇之地浮上海面,打得米格機群東躲西藏的。拉亞佩吉中校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沒有一位老師或上級教過他應該如何應付這種局面。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想了。第一輪導彈齊射已經幹掉了11架米格機。
要命的是前方80公里處的蘇-33已經齊刷刷地以「眼鏡蛇」動作,完成了180度的轉向。他們大開加力追殺過來了。中校不再戀戰了,命令掉頭返航,他們可不敢搞「眼鏡蛇」動作,在減速再加速之際,那些防空導彈不把他們幹掉才怪呢?只好在高速中大半徑地轉向。他們大概也受到啟發,一起降到低空藉助峽口林立的島礁來掩護他們逃命。可是他們大錯特錯了,喀拉喀托火山頂上的「冷眼」被動雷達鎖定了他們的蹤跡。他們剛在600米低空轉過火山,對面齊刷刷排列的8架中國海鷂迎面就是枚格鬥導彈,接著在對進中毫不猶豫地以30毫米機炮發起了攻擊。中校為首的印軍在全力躲避導彈的同時,不約而同地再次按下了「陷阱」按鈕。可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觀看結果了,因為上空的蘇-33又發起了導彈攻擊。倖存的6架米格機上又響起了導彈報警聲。
原來印軍在低空又是繞山飛行是不可能超音速飛行的,而我軍的殲-11H的發動機採用鎢基高溫合金后,可較長時間的以2.2馬赫的高速飛行。3分鐘后即趕了上來,發起了攻擊。沒有放過一架米格機。
孟買印西部海軍司令部10月3日17:00
印西部海軍區司令官甘古利·納亞爾中將看著大戰前忙著作最後準備的參謀人員,心中感慨萬分。剛才薩賴達斯上將親自與他通話,請他以不朽的戰績為陷於危難之中的印度海軍恢復士氣。
海軍司令部的通報讓他瞠目結舌,古納特不僅丟了整個維特蘭特集群,竟然一下子又丟失了32架米格-29K和一批直升機。更糟的是在戰區丟失制空權的一小段時間內,從海峽中湧出不少電動直升機把跳傘的飛行員統統抓去了。現在,總算在補充了米格機,並突破了中國「狼群」潛艇的攔截后,奪回了海峽口的制空權。不過海軍已經沒有幾架米格-29K了。
儘管印度封鎖了消息,但中國卻一反常態,大肆宣揚這次勝利,還在衛星電視節目中播放十幾名被俘印軍飛行員的錄像。在印度朝野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反對黨人民黨準備聯合其他在野黨彈劾總理,並要求索拉雅內閣引咎辭職。還提出立即停止與中國的海上衝突。幸虧索拉雅總理採取斷然行動,宣布全國總動員,暫停議會活動一周。軍方總算鬆了口氣,現在停戰的話,海軍也將背上「中國人手下敗將」的惡名。
對即將展開的「蘭鯨」行動,納亞爾中將充滿了信心。中國的兩棲艦隊戰鬥力十分強勁:2艘法制BIP19型兩棲艦有190米長,19000噸排水量。具有通長的飛行甲板,有「海鷂」戰鬥機﹑直升機﹑氣墊登陸艇和兩棲攻擊車的部署能力,還裝備作戰和指揮系統,指揮官可實施全面的空中指揮。2艘英制LPD兩棲艦,標準排水量14600噸,可載6輛主戰坦克和36輛運輸車,內部塢井可容納4艘新型登陸艇;吊艇架上可放置4艘登陸艇。沒有機庫,後部飛行甲板可供2架中型直升機同時起降(可停放第3架)。有先進的作戰管理系統。經過在坦噶基地的改裝,它們的速度都提升到22節。現在搭載了14架中國海鷂和數目不詳的隱形小飛機,後者可以在BIP19型上起降。1艘海衛級、2艘江衛III級護衛艦,4艘反潛護衛艇和1艘8千噸級的供應艦,艦隊約有8架艦載電動直升機。已經離開恰赫巴哈爾港基地南下1200公里,到達了孟買基地西南1300公里的海域。
艦隊受到岸基戰機的保護,先後有殲-8、蘇-27、電子戰機EQ-6到艦隊上空護衛,現在就有8架蘇-27在艦隊上空,在艦隊的西北150公里處還定點了1架電動型的A-50U擔負空中預警指揮任務。艦隊仍在以22節的高速向南方推進,顯然試圖去夾擊特混艦隊。
中將對自己的西部艦隊非常不滿,主力都被特混艦隊抽空了。只有1艘英制LPD兩棲艦,並無通長甲板,只能垂直起飛輕載的海鷂。1艘德里級、1艘卡辛級導驅,1艘阿格拉級導彈護衛艦、2艘科拉級輕護衛艦,4艘塔圖爾級導彈護衛艇。當然也有8架長航時的蘇-27在上空護衛,而且還有2架圖-142反潛巡邏機擔負中程反潛護衛。如果僅以艦隊「單挑」,西部艦隊必敗無疑。但是它們可以得到印度西岸各空軍基地的岸基戰機的支持,而且離岸才500多公里。中國兩棲艦隊不但距唯一的恰赫巴哈爾港基地已有1200公里,而且這個基地是中國剛奪取的,經搶修才鋪設了2條跑道,機庫僅能停放約50架重型戰機。這才是制勝的關鍵。
「蘭鯨」行動十分簡捷:
——出動4架新引進的能超音速巡航的米格-31M高空截擊機,突擊敵預警機;
——從孟買西北500公里的賈姆納格爾市郊的野戰基地有24架蘇-27升空攔截中國的增援機群;
——孟買基地升空1架A-50U擔負預警指揮任務;
——出動24架蘇-27組成第二道攔截線;
——艦隊上空的8架蘇-27得到基地的24架LCA的增援后,以壓倒優勢攻擊那8架護航的中國蘇-27;
——24架蘇-30、24架超級美洲虎對敵艦隊實施反艦導彈飽和打擊;
——出動2架伊爾-38反潛巡邏機協同圖-142搜索、攻擊敵軍的潛艇;
——4艘基洛級潛艇在海下護衛自己的艦隊,另外2艘209型1500潛艇已經潛伏到距敵艦隊150公里的位置,屆時將逼近敵兩棲艦隊以射程的130公里的潛射型魚叉導彈攻擊敵艦;繼續逼近后將以SUT電動魚雷攻擊敵殘餘艦隊。
中將已經把敵軍的14架海鷂剔除了,因為印軍已經掌握了使它們自殺的「陷阱密碼」。他明白美軍告訴這個密碼的同時,也就暗中警告印軍不要試圖以海鷂、超級美洲虎、209型潛艇之類的現代化武器來對付美軍的第五艦隊。納亞爾中將當然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在英阿馬島海戰中,阿根廷的「聖路易斯」號潛艇曾3次潛行到英軍航母附近實施了魚雷攻擊,可是購自西方國家的火控系統在這關鍵時刻連連出錯,功敗垂成。事後英國大吹他們的「反魚雷」網起了作用,還說阿根廷海軍武藝不精。其實都是胡扯,一艘航母四面張上網,還能高速航行嗎?再差勁的艇長也不會瞄不準一艘龐大的航母啊。
現在將軍發出了總攻擊令,他只有1小時40分鐘了。納亞爾可不想在天黑后與中國人決戰,那些隱形小飛機不好對付。「蘭鯨」行動把善後工作都考慮好了:現在正有2艘萬噸級的補給船在接近西部艦隊,其實這是障眼法;它們將與兩棲艦一樣作為直升機的中轉平台。在戰機出擊時,由2架CH-47D、4架卡-27、8架「海鷹」組成的直升機群同時出動,主要任務是抓俘虜。
龐大的機群快速升空,聲勢驚人。尤其是孟買基地,戰機、直升機紛紛起飛升空,場面十分壯觀。那架龐大的A-50U可以通過數據鏈提供最實時的空戰信息。將軍就等著聽勝利的消息了。消息反饋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
17:10,「報告,4架殲-8從卡拉奇東南的一個野戰機場升空到2萬米!」
中將眉毛一揚表達了他的憤怒,巴基斯坦也加入了!如此一來大幅度拉近了殲-8與米格-31的距離。可是他絕對忘記了,印軍至今也沒有「解除」對巴基斯坦海岸的局部封鎖,儘管這個封鎖由於我軍兩棲艦隊的到達已經名存實亡。不過中將並不十分擔心,因為這款米格-31M雙座雙發重型截擊機,能以M2.35超音速巡航。殲-8即使拉近了一些距離也是攔不住的。
可惜納亞爾中將不知道在這4架殲-8M前面還有4架我軍9月底剛投入現役的殲-8Z.它的開發完全是以戰爭期間的緊迫感推進的,8月初如期試飛,9月中就完成了定型,9月底就試產了4架裝備部隊,現在就用上了。它是一款重型高空截擊機,2台DS-2電磁TVC發動機置於機翼上,無尾翼,RCS降到了2.所以A-50U的「熊蜂M」雷達對它的探測距離是350公里。殲-8Z可以1.7馬赫的速度巡航,最大速度3馬赫,升限3萬米。
它的性能接近米格-31,巡航速度、載彈量雖低於米格-31,但雷達反射截面RCS遠低於後者。大功率的QXL-09X曲面相控陣雷達的性能也優於後者。機身下腹部有2個發射孔,內置2枚近程空空導彈採用燃氣彈射的方式發射,可在2馬赫的超音速飛行時發射,這是我軍第一款可以超音速發射的導彈。7個外掛架,掛載導彈作雷達隱形處理。超音速航程為3600公里。關鍵是我國自行研製的,不像印軍必須花費巨額外匯購買越來越貴的米格-31M.它們的迎頭碰撞當然還有賴於系統的支持與飛行員的發揮。
17:15,「報告,敵預警機全速向西北方向移動。」
中將知道中國的電動A-50性能超過自己的A-50U,升限高達12000米自然探測距離就遠。不過它們是逃不掉的。
17:20,「敵48架蘇-27從恰赫巴哈爾港起飛向東南方向疾進,高度8千米。……6千米高度有48架殲-10,……3千米36架『飛豹』,……8架EQ-6電子戰機……」
中將的眉頭皺得更高了,中國人是變魔術啊,那麼個小機場能飛出這麼多重型戰機來?參謀長緊張地走了過來:「中將閣下,1架A-50難以指揮了,我們的第二波看來得提前出動了。」
納亞爾知道,初戰被動的話,後面是難以扭轉的。毅然地點了點頭。
於是第2架A-50U升空了,在8架LCA的護衛下奔赴戰區,將與第1架實施聯合指揮。A-50U比起E-767來,能預警指揮的目標數要少得多。中將把手中最後的24架米格-29也派了出去,務必要壓過對方。
17:24,「報告,米格-31遭4架不明型號的戰機攔截……」
參謀長和司令官都愣住了,大屏幕上顯示,米格-31已經飛行了1千公里離開敵預警機僅400公里了,可是在它們的西北100公里處突然顯示出4架敵方的新型戰機,米格機報告,他們各遭到2枚R-77增程彈的攻擊。
任何指揮和增援都沒有可能了,只能聽任飛行員的臨機處置了。
顯示屏上的光點表示米格機急劇減速到亞音速后,在2萬米高空距預警機395公里處發射了2枚KH172重型反輻射導彈,然後急升到3萬米超高空,可是不但導彈跟了上來,敵機同樣跟了上來,並急劇地加速到3馬赫的高速,雙方對進。這一下納亞爾知道要糟,他曾經是一名海航的飛行員。清楚飛行員的戰術,如果敵機不能升到這麼高,那麼他們可以在高空設法擺脫導彈的追殺,然後再對付敵機。
「他們怎麼不向敵機發射導彈?」參謀長顯然對空戰有點外行。
「他們在躲避導彈追殺時,無法以火控雷達為R-33制導。唉!」中將嘆了口氣。
失去先手,又判斷錯誤的代價是慘重的。不久高空就綻開了4團巨大禮花。令中將更為喪氣的是,據預警機報告,敵軍的預警機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那2枚KH172並未發揮作用!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敵兩棲艦隊轉向東方與他的西部艦隊對進,毫無畏懼地準備海上對決。
恰赫巴哈爾基地聯合作戰司令部10月3日17:30(新德里時間)
(為了與上面對應,只能採用新德里時間了,現在的北京時間是19:00)
納亞爾中將和印海軍司令部完全低估了我軍海上決戰的決心和準備。現在這個聯合司令部里曾友君大將在指揮這場大戰,部下倒是有不少在去年的中印邊境戰爭中熟悉的,空4軍,重轟炸機師,強擊機師、第2陸航集團軍、第6陸戰師(其中有不少第2師的骨幹)、海航4師等。什麼,要出動重轟炸機去炸印軍的艦隊?否,是炸孟買!
我軍敢於出動兩棲艦隊南下自然是有周全的準備,一旦印軍敢於下手,我軍將給印西部海軍以致命的打擊。曾友君清晰地記得王剛的囑託:「……印軍總部也許同美國的賭場老闆一樣以為這是一場航母大戰,這完全是他們的單相思。軍委要求你們與空軍、陸軍、特種兵部隊藉此機會掌握協同作戰、遠洋作戰的指揮藝術,不但要殲滅那支耀武揚威了幾十年的航母群,還要盡量地把印軍的空軍、海航的精銳引出來加以殲滅。再進一步把印海軍賴以作惡的老巢――那些海軍基地連根拔掉。希望你們這次打得比邊境戰爭更漂亮。」
孟買基地不僅是印軍最強大的西部艦隊和西部海軍區的基地,而且是印軍最重要的海空軍基地,其造艦能力佔了全印度的一半以上。去年已經遭受過我軍2次慘重的打擊,印軍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總算清除了核污染,恢復了這一基地,當然也大大地加強了防衛力量。現在再次成了我軍的打擊目標。
巴基斯坦受到印軍的海上局部封鎖,自然損失很大,為此對我軍的反擊是極力支持的。我軍為了取得距離上的便利,經與巴政府協商取得了卡拉奇以東的一個野戰機場為期1個月的使用權。秘密地部署了2架殲偵-17A,嚴密偵察印軍動向,前天夜裡又秘密部署了4架殲-8Z新型戰機。
我軍的偵察衛星早已察覺了印軍的大規模部署,又有殲偵-17的就近偵察,所以米格-31剛升空,我軍就立即作出反應。曾司令員明白,對手是試圖天黑前結束戰鬥,看起來印海軍也害怕同我軍夜戰。「真是一幫膽小鬼!」
印軍的偵察衛星並沒有錯,恰赫巴哈爾港的海空軍基地的擴建遠未完成,目前只有二條飛機跑道,全封閉機庫也只能容納48架重型戰機。不過納亞爾忽視了我軍的創造能力,工程兵以吸波織物和角反射器構築了隱蔽的簡易機庫,擴大了戰機的容量。而且這些戰機剛飛走,立即就有從坎大哈機場飛來的戰機著降,注滿燃油或更換電池后再從另一條跑道升空。
納亞爾還低估了我軍潛艇的力量,我軍現有的潛艇至少是印軍的3倍,經最新技術的改造后,性能更不是印軍的那些潛艇可以比擬的,又經過了實戰的多次考驗。印軍暫時還沒有吃到它們的苦頭而已。依靠一系列的「拖網漁船」和貨輪的掩護,9月底2艘094型核潛艇、6艘超基洛級潛艇,4艘明級改進型――電池艙改為垂直發射導彈艙,當然只能浮航時發射――已經調動到這裡來了。現在這支可怕的打擊力量已經到達了指定的海域。
更要命的是,納亞爾居然還迷信那串「陷阱密碼」,真是讓空軍指揮官吃了「葯」。
先補述一下殲-8Z勇斗米格-31M的戰況:我軍的YJ-14M退到艦隊的西北方200公里處並不影響預警指揮,但是與孟買的距離延伸到了1400公里,而且迫使米格機的突擊航線向北偏移。米格機小隊在2萬米上空以2.35馬赫的速度化了24分鐘飛行了1千公里時,已經達到了KH172的最大射程。殲-8Z從野戰機場起飛后,升空到2萬2千米高空以1.7馬赫的速度飛行了19分鐘,越過了580公里,在後5分鐘以3馬赫的最高速度又飛了270公里,到達了米格機群的西北約100公里位置減速到亞音速(由於發動機的燃燒室和噴管採用了鎢基高溫合金,才得以連續開加力5分鐘的)。
期間印軍的預警機根本無法發現,對RCS=2的目標,「熊蜂M」的搜索距離不大於350公里;而米格機的火控雷達的掃射角為+-60度,對殲-8Z的搜索距離為150公里。當雙方相距150公里時,殲-8Z已經不在火控雷達的前向掃射範圍內了。只是當一架米格-31轉動機頭作例行搜索時才發現了這群戰機,雷達顯示目標高度22000米、距離105公里、速度3馬赫。印軍小隊長大驚失色,怎麼會在天空中突然鑽出這樣4架戰機的呢?立即命令僚機減速轉向準備發射R-33遠程導彈,(另2架米格機各掛載1枚1.2噸重的KH172導彈是攻擊預警機的主力)發現敵機已驟然減速到亞音速,顯然是發射了空空導彈。敵軍已經先下手了!
印軍小隊長知道那2架米格機已經不可能再推進50公里了,否則必然要被導彈從側面追上的。他毅然命令立即發射KH-172,反正已經到達了最大射程。他也知道逃跑是不行的,戰機逃不過導彈。於是命令躍升到3萬米上空,先擺脫導彈追殺,再攻擊敵機。實際上米格-31M是截擊機,講究的是超音速巡航、高速,載彈量大,火控雷達性能好,對敵機實施超視距導彈飽和攻擊。它的機動性、格鬥能力是不能與殲-8Z相比的,尤其在遭敵先手打擊時更是難以應付。等他們把沉重的米格-31轉向升空到3萬米高空,再費盡心力地擺脫了導彈的追殺時,殲-8Z已經撲到他們後半球12公里處,再次以巨蟒4格鬥導彈實施夾擊。4架米格-31無一漏網。那2枚KH172導彈自然又是被模擬預警機騙走了,不久即在阿拉伯海的上空自爆了。
此類高速戰機自然是率先搏殺的,接下來的卻是一場智斗。戰鬥一開始,我兩棲艦隊就立即轉向東方,向印軍西部艦隊進逼,同時JH-8開始升空支援巡航的8架殲-11M.升空后,14架JH-8立即升上1萬米高空,並壓得更靠前20公里,而殲-11則仍在3千米高度一起向敵艦逼近。與一般的攻擊機在下,護航戰機在下的陣型完全顛倒。
印西部艦隊司令部自然設在英制LPD兩棲艦「曼梭爾」號上,正在指揮艦隊轉向衝擊敵兩棲艦隊的拉曼少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些中國海鷂理應在艦隊防空系統的掩護下等待北方援軍的,現在居然前來挑戰。就在此時傳來了米格-31突擊小隊被殲的消息,不久又傳來敵預警機恢復原來的位置,說明反輻射導彈的攻擊未獲成功。拉曼少將心中掠過了一絲不安,此時24架LCA已經接近艦隊了,少將相信2道由蘇-27構成的攔截線能攔住增援的敵機。唯恐對面的敵機退卻,命令護衛的8架蘇-27立即升空對付那些中國海鷂,24架LCA:則以8架升空到12000米壓陣,以架的優勢兵力在3千米低空搏殺對方的8架殲-11.雙方全速對進,很快接近到120公里的交戰距離。「曼梭爾」號的戰術中心充滿了緊張空氣。
我軍JH-8機群的指揮員是潘國興中校,他是我軍第一批海鷂的飛行員,去年他指揮一批速成學員把特種兵奪取的60架海鷂飛了回來。其後在中南半島戰爭和南海海戰中屢立戰功,晉陞為中校的。印軍果然又下毒手了,顯示屏一角的閃光顯示印軍發射了「陷阱密碼」,中校反而鬆了口氣,原來還擔心印軍在撰他海峽口二次失利會發現此法不靈的,看來印軍總部把失利歸咎於其他原因了。他們按照預案,立即模擬「中招」的樣子,左旋急速下滑。大喜過望的印軍飛行員得手后只顧緊逼過來,沒有注意這14架海鷂急旋下滑時在向東方移動。下面的殲-11與LCA仍在急速對進,為了立即發射導彈,所以只能以亞音速飛行,印軍準備到110公里時發射R-77增程彈,這樣就不怕對手突然掉頭溜掉了。
哪裡知道,上空下滑到6千米的14架JH-8突然就停止左旋,並對準最前方的7架LCA各發射了2枚R-77增程彈,當然採用預警機的目標信息指令制導夾擊,然後繼續左旋下滑。15秒后,下方的殲-11倒也是在110公里的距離上發射了9枚R-77增程彈攻擊後部的9架蘇-27,然後急速爬升以吸引敵機的注意,幾乎是與那些下滑的JH-8交叉而過。到達6千米高度時又向正在俯衝的8架蘇-27發射了8枚R-77增程彈,並啟動火控雷達為導彈照射目標。現在無人注意那些註定要掉入海中的JH-8了。
當殲-11與蘇-27、LCA接近到80公里時,對準前方的目標又是一輪R-77導彈攻擊。印軍當然也不示弱同樣發射R-77攻擊,由於是32比8,印軍當然佔優。可是令印軍咋舌的是,8架殲-11竟然不為那些導彈制導,一個眼鏡蛇動作就調轉180度從3千米低空大開加力「逃竄」了。前方的戰機發射箔條彈,後面的戰機就鑽入箔條走廊,自己也發射箔條彈以加寬這條「走廊」,幾乎是走一條線。那些追蹤的印機火控雷達一下子失去目標,導彈也無從追蹤了。
印軍雖然難以探測、鎖定,但哪裡肯放過呢?立即大開加力追殺過來,難道他們不怕迎面飛來的導彈嗎?不用怕,沒有制導的導彈只會飛到燃料耗盡自行爆炸。不過他們沒有思索一個奇怪的現象,敵機並沒有啟動導彈的主動導引。他們當然更沒有辦法探測到14000米高空的2架殲偵-17A.可是當他們大開加力提速到2馬赫急追不久,如同突然中了地雷的戰車。
率先「中招」的是那7架LCA.被印軍「陷阱密碼」暗算的JH-8,在50米的超低空脫離了印軍的探測系統認真地制導那些R-77增程彈,依靠的當然是「天眼通」接收到的敵機機載雷達提供的信息。正在一心追殺敵機的LCA直到導彈逼近到25公里時,才探測到這些導彈。只有3架有幸逃脫,而高度已經掉到了500米,正在險險乎地退出尾旋改平時,對面的14架理應「消失」的中國海鷂又是一輪格鬥導彈的夾擊,幸運之神不能再照顧他們了。
上方的24架LCA和蘇-27也不好過,那些猛然被發現的導彈收穫也不錯,擊落了9架,而且打亂他們的隊形。不過更大的打擊是突然之間預警機的信號都不見了,幾乎同時被擊落了。這是另4架殲-8M建立的奇功,本來印軍是依靠米格-31不但要擊落對方的預警機,而且要對付對方的殲-8高空戰機的。現在米格-31沒有了,印軍暫時已經沒有手段來對付2萬6千米上空的殲-8M了,他們以高亞音速直奔印軍的預警機,一對殲-8攻擊1架A-50U.印軍在地面上有安泰-2500、S-400防空系統可以對付3萬米上空的目標,可是德里艦上並沒有此類系統。蘇-27的實用升限是18500米,如果以導彈仰攻,必須有很高的技巧,而且要在下方跟蹤得很准。當殲-8到達距預警機60公里的位置,立即加速到2.6馬赫的極速,甩開了下面追蹤的蘇-27,直奔A-50的頂上,即將到達時又急劇減速,然後以近乎90度向下俯衝,不過只需要下降1千米就瞄準了目標發射PL-15,然後再改平拉起,動作極為瀟洒。龐大的預警機無能逃脫具有紅外凝視追蹤能力導彈的追殺。
幾乎與此同時還有災難降臨在納亞爾中將的頭上。當LCA接令大開加力向前方疾飛時,加大了與後下方攻擊機群的距離。24架蘇-30、24架超級美洲虎滿載著反艦導彈,只是在翼尖處掛了2枚格鬥導彈,在3千米高空不急不慢地前進,越過了距海岸300公里的一點,他們距艦隊還有200多公里呢,當然離開敵艦隊更是遠達1000公里,那是他們的極限攻擊距離了,所以他們不但注滿了燃油,而且都在以最省油的方式在中速飛行。
沒有人會在夕陽西下時看到前方30公里處,有不少與海水同色的塑料包裹的導線飄浮在海面上。可是這些導線把接收到的電波傳送到150米深海下的4艘「明級」改型潛艇,它們急速動作了,高壓空氣排出了水櫃內的海水,潛艇加速上升。它們一升上海面,就見一些甲板上的導彈發射孔的蓋板打開了,一枚枚導彈呼嘯升空,直奔東方的印攻擊機群。它們32×4共有128枚中程和近程防空導彈有巨大的殺傷力,它們的首批目標是由高空的殲偵-17A提供的。接著它們的指揮圍殼內升起的相控陣雷達天線展開了,艦首的一個小艙蓋打開后也升起了一個火控雷達天線,4艇展開了協同攻擊。
印軍的蘇-30在機群前方,機載雷達突然搜索到海面有忽隱忽現的目標,雷達兵一下子還不能明白這是些什麼東西,怎麼會在自己艦隊的後方出現不明物體的呢,它們不像資料庫內的任何一款艦艇。不過他們很快就沒有時間考證了,雷達已經探測到迎面飛來的導彈已接近到18公里,都是採用夾擊方式的。一時印軍陣型大亂。突然襲擊是最能打擊敵軍的手段,那些掛載的反艦導彈是要輸入目標參數才能「發射后不管的」,可是現在能輸入什麼呢?如果依賴載機指示目標,那麼他們馬上就要逃命了,怎麼照射目標呢?還算領軍的印軍指揮官一方面報告司令部遭海面艦艇的導彈襲擊,一方面命令向敵艦艇發射反艦導彈,至少可以讓敵軍分散力量防空。這一耽誤敵導彈又追近了4公里,那些菜鳥們慌了,已經展開了逃命行動。在混亂中,首批48枚導彈擊落了18架蘇-30取得了創紀錄的成績。潛艇以12節的最高速度機動的同時繼續發射防空導彈攻擊蘇-30和超級美洲虎。
印軍通過衛星偵察終於確定這些是潛艇實施的對空攻擊,納亞爾中將對此感到難以置信,中國人居然展開了自殺性攻擊。這些潛艇事後怎麼能躲避大批反潛巡邏機和直升機的攻擊呢?可惜事態的進程並不如中將想象的那樣。
那4架殲-8Z擊落米格-31后,再顯神威,高速趕赴潛艇這裡。從預警機那裡接到2架圖-142巡邏機在低空試圖從200公裡外的警戒海區趕往出事海域攻擊我軍潛艇,這種低速巡邏機當然不能同高空截擊機比速度。在圖-142到達攻擊距離前就被高空俯衝而下的殲-8Z以霹靂-15A擊落擊傷,殲-8Z又俯衝攻擊了幾架蘇-30,粉碎了敵軍企圖圍殲我潛艇的企圖。只要爭取到十幾分鐘,我軍的突擊機群就趕到戰區了。
納亞爾中將的二道攔截線並沒有能堵截多久,一開始雙方還在旗鼓相當地搏殺,可是印軍的預警機剛被擊落,戰場形勢就驟變。失去統一指揮的48架蘇-27,被我機群分隔圍殲打得落花流水。我空中雄師充分發揮戰機、火控雷達的優越性能,兇猛追殺,不放過一架。龐大的機群向印軍壓了過去。印軍哪裡還能集中力量反潛呢?
印軍旗艦「曼梭爾」號上的拉曼少將架不住勁了,馬上命令艦隊緊急防空,並向基地的納亞爾中將呼救。不過空中殺手來得太快了,在夕陽西下之際,我攻擊機群出擊了,8架EQ-6發射出強大的干擾電波,36架「飛豹」馬上前出,躍升到150米空中,在距目標120公里處首先發射特種C804M,它們的戰鬥部在距目標15公里處就會躍升到1500米俯衝時會釋放出4個子彈頭,子彈頭的雷達反射器,令敵軍會把它們看作「白蛉」導彈。一般的戰機防空系統遭遇敵軍導彈飽和攻擊時,都採用自動方式控制攔截導彈的。這在南海海戰時對付越軍戰艦已經用過,效果不錯。現在又拿來對付印軍了。接下來發射的36枚C804才是真傢伙,西部艦隊如何能應付如此密集的真假導彈的攻擊呢?
兩棲艦、德里艦、卡辛級導驅,阿格拉級導彈護衛艦、2艘科拉級輕護衛艦和2艘供應艦,這些殲偵-17A鎖定的目標都被導彈擊中,科拉級當即被擊沉,其他4艦也燃起了大火。「飛豹」還是非常小心,因為還有4艘塔圖爾級導彈護衛艇。還是依靠殲偵-17A提供的信息,4架「飛豹」把高度壓到了30米的高度逼近到35公里處,8枚C702B直奔4艘護衛艇,此類小艇是無能抵禦反艦導彈精確攻擊的。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西部艦隊只剩下6艘水下的潛艇了,不過他們成為孤軍后根本混不了多長時間了,在4架SH-6A和大批Z-1H的反覆搜索、攻擊下,不久也就沉入了印度洋。當然最驚心動魄的是對孟買基地的毀滅性打擊。
當納亞爾中將和海軍司令部為「蘭鯨」行動準備的空中打擊力量被我軍第一波混合機群基本殲滅后,我軍暫時奪取了戰區的制空權。孟買基地擁有龐大的防空系統,既有安泰-2500、S-400、S-300等遠程防空導彈,也有俄制「彈炮合一」系統,甚至還有數量甚多的高射炮。它們全都緊張地準備迎戰來襲的中國攻擊機,不過心痛不已的納亞爾中將懷疑有這種必要。中國人用詭計和實力已經讓他成了光干司令,難道還會趕盡殺絕。再說如果中國的戰機越過1000(從巴基斯坦)或1500公里(從恰赫巴哈爾港)的超遠距離,前來一定會在他的防空壁壘前碰得頭破血流。他太不理解中國「除惡務盡」這句成語了,也低估了我軍遠程打擊的能力。
不過有一點中將的猜測有點道理,我軍的戰機不會來碰這堵「防空牆」。18:40,在孟買以西250公里的海下50米處2艘094級導彈核潛艇開始了凌厲的導彈攻擊,32枚「巨浪3B」導彈從海面騰空而起。高空的殲偵-17A為它們提供校正數據,如此近的距離印軍的防空系統無法攔截這些8馬赫高速的彈道導彈。它們驚人的戰鬥部重達3.5噸,對預警雷達、安泰2500、S-400、S-300、防空指揮中心、西部海軍司令部等要害的打擊是致命的。預警雷達的波束剛一消逝,24架狂猛的Q-6接踵而來,它們發射的反輻射導彈繼續摧毀各處的防空導彈的搜索制導雷達,並按偵察系統提供的目標方位進行點名。
孟買基地的防空系統立即陷入了混亂之中,呼救電文飛到了新德里。軍方要組織戰鬥機群也非易事,整個印軍的空軍力量已經捉襟見肘,沒有2個小時絕對不可能組成一支有威懾力的截擊機群的。薩賴達斯和達維爾多甚至懷疑中國是否會出動突擊機群來攻擊新德里的海軍司令部,這也是可以理解為「海上自衛反擊戰」的。所以首都防衛圈的戰機是不能動的。不過當我軍的64架H-8、H-6M的上千噸重磅炸彈和鑽地彈摧毀了西部海軍司令部、防空指揮中心等重要目標后,新德里已經無法與孟買基地協調指揮基地的防禦了。
賈烏爾海航培訓基地10月3日18:50
這是位於孟買基地東北面的一個不大的訓練基地,本來是準備廢棄的。薩賴達斯和納亞爾為了擴大海軍航空兵的力量把它保留下來了,開設了一個航校,由於經費不足,規模不大,學員並不多。原來只有一些老式的初級教練機,後來總算弄來了4架新式些的英制「鷹」式教練機。
孟買基地遭受空襲后,這裡也很緊張,學員和教員衝出餐廳來到了教學樓前議論紛紛。不少人認為敵機不會來襲擊這個偏僻的小目標,一些年青學員甚至要求駕駛教練機去攔截敵機。不過出乎他們的預料,敵機來了。
一架如同他們常見的安-12的電動運輸機突然無聲無息地從夜空中鑽了出來,機側的3門雙聯裝30毫米機炮對準他們發射出狂暴的火力。這批人頓時中止了議論,向野外狂奔。連教學樓內的幾個學生和所謂的警衛人員都跟著逃了出來,不過在紅外夜視儀的跟蹤下能逃命的也不多。緊跟著又2架外形相同的運輸機在空曠的跑道上先後著陸,尾部的艙門一打開,立即有2輛輕型輪式戰車和大批全副武裝的戰士快速在這個訓練基地部署防衛。后1架則駛出了1輛外形較大的戰車,很快停到一處空曠處,頂上展開了雷達天線和通訊天線。
原來這是空軍的1支特種部隊,1個連的空降軍部隊利用基地的各種車輛和2輛TJ-1火力突擊車組織基地的防禦。另有1百多人是空勤指揮人員和地勤人員,他們迅速利用基地的一部分設施建立了簡易的指揮系統並與恰赫巴哈爾基地建立了數據鏈。地勤人員欣喜地發現這個小基地的油庫內還有不少航空燃油,輸電線仍在向這裡供電,基地還有一台1千千瓦的發動機。到19:20這裡居然成了我軍的一個暫時的野戰機場。2架Y-8D返航后,又來了2架運來了大批的導彈、機炮炮彈、火箭彈等彈藥。於是殲-7Z、甚至殲-11都可以到這裡來添加燃料、彈藥,就近升空為我轟炸機、強擊機護航。大批武裝直升機不但參加保衛這個基地的戰鬥,而且直接從這裡升空攻擊基地的目標。
要徹底摧毀孟買基地這樣龐大的海空軍聯合基地,絕對不是一次攻擊就能奏效的。印軍總部清醒后當然要集結空軍力量進行保衛的。中印雙方的空軍精英在孟買展開了徹夜的空戰,這個小基地發揮了特殊的作用。主要還不是為殲-7Z和直升機補充油料、彈藥,而是為營救突擊隊提供基地,他們全力搶救我軍跳傘的飛行員。特種兵部隊的這一創意威力非凡,不但幾乎救回了全部的跳傘飛行員,還抓獲了不少印軍飛行員。戰後不少國際軍事權威對戰果極為驚訝,認為我軍僅僅一個夜晚使用了4千噸彈藥就完成了對如此龐大的基地的徹底破壞,相比較的話,美軍用了上萬噸的彈藥也未能對規模小得多的越軍海防基地造成如此深度的破壞,認為中國空軍的遠程打擊能力遠遠超出了美軍的評估。
不過,有一隊電子戰專家卻不顧外面激烈的戰鬥,一開始就啟用了這座航校的終端,當然有打入基地獲取情報的。不過主要專家的任務卻是通過孟買基地的主節點進入南部海軍區的戰術網路。去年的邊境戰爭讓印軍在網路戰中吃了大苦頭,自然大大增強了網路的防護,但是印軍總部始終也不能徹底拋棄美國人的「互聯網」的概念。無非加強了密碼、進入用戶審查之類的管理工作。這個航校雖小卻是西部海軍區的直屬單位,自然終端的級別不低。不過這些專家費盡心機鑽入軍區的節點后居然繞到了南部軍區的主節點,一般從外圍想進入是非常困難的,但是西部軍區是海軍中的老大,南部軍區組建得較晚很多方面要孟買的支持,甚至不少軍官都是從孟買調去的,所以兩者關係非常密切。然後專家們繼續南下向駐馬爾地夫南端的阿杜環礁的甘島基地的印軍下手了。
之二
甘島基地10月3日20:00
這裡先簡略地介紹一下馬爾地夫的情況,國土總面積僅298平方公里,從北到南卻有900公里,擁有1200多個珊瑚島,僅202個島有人居住。全國有19個環礁,分為南北兩個區,各管若干個環礁,每個環礁設一個環礁長,每個島設頭人。馬爾地夫最南端的甘島基地在阿杜環礁中,距北面的首都馬累550公里。其東北60公里處是福阿穆拉庫島,它們處於赤道以南。從甘島向北越過赤道航行120公里就是馬爾地夫最大的環礁-蘇瓦迪瓦環礁,環礁上有2個較大的島。
印軍入侵馬爾地夫后,立即推行殘酷的殖民統治,借口為了基地的安全把這些島上的4500多居民,連同馬累島上靠近機場和港口的5千多居民一起拘押到果阿邦的一個地區安置。印度又動員一批預備役軍人的家庭遷往這些島嶼,可是遭到了很大的阻力,當然不會是道義上的問題,而是沒有人願意到這些即將沉沒的珊瑚島上生活。通過利誘總算有1千多人移到了福島和蘇瓦迪瓦環礁。印度的這一種族滅絕行動,引起國際輿論嘩然。但在美、英等國的阻撓下,安理會僅通過了一個譴責印度的決議,「要求」印度停止侵犯人權的行動,對印度毫無約束力。加夫·羅迪總統和馬爾地夫國民對所謂的「民主國家」徹底絕望了,唯有指望中國能主持正義幫他們趕走入侵印軍。
甘島原來是英國修建的一個頗具規模的海空軍基地,1976年英軍撤離后,一直閑置著。1977年和1978年前蘇聯二次提出租借,均被馬爾地夫拒絕。1981年8月當時的馬國總統表示:「甘島決不能租給任何外國用于軍事目的。」
這個長期無人使用,又極為偏僻的基地自然荒蕪得一塌糊塗。印度當然不用租,「搶」不是更省錢嗎?只是在這裡連北極星都看不到,讓正在海濱散步的基地司令官巴哈杜中校很不習慣。軍區不斷傳來與中國海戰失利的消息,孟買――這個印海軍的「聖地」仍在遭受中國轟炸機的猛炸,真讓他受不了。孟買是印度洋上最好的深水港,是印度最大的城市有1500萬人口,在世界上也是名列前茅的。還是棉紡中心,紗錠和紡織機佔全國的三分之一。又是印軍最重要的艦艇製造基地,去年已經遭中國的「外科手術」打擊,不僅損失了東郊的特朗貝核反應堆研究中心,而且連核潛艇和艦用核反應堆都化為了灰燼。總部怎麼不認真部署防禦力量呢?
當然北面的戰鬥距他足有2300公里,東面巽他海峽的戰鬥更遠達3200公里,但是總部派他們到這個荒島,就是為了防止中國來佔領以威脅印度。可惜儘管他們耗費巨大的人力、財力在這裡站住了腳,海軍還是在遠隔幾千公里的地方遭受慘重的失敗。中校也是一個網迷,與不少軍內的同學交流信息,一些在海軍司令部的神通廣大的同學告訴他,對於在甘島駐軍,總部的不少高官很是反對,認為是分散軍力的愚蠢行為。直接導致了龍目海峽、安達曼海戰的失利。更大的問題是甘島基地緊逼美軍的迪戈加西亞基地,令美軍第五艦隊感到威脅。這肯定是美國實施武器禁運的真實原因。至於什麼「猛虎」殺僧伽羅人,美國人絕對不會認真的。當年印尼蘇哈托軍人政變者殺了1百多萬**員和華人,越南把4百萬華人趕進大海,盧安達百萬人的部族大屠殺,美國人認真搞過什麼制裁嗎?
中校雖然樂意在這裡當司令官獨當一面,不過被別人當作一顆「廢子」,心裡也不是滋味。現在北方打得如此緊張,不知上面又有什麼新的部署,早點知道總是好的。現在當然不能去打擾總部的幾個關係,那裡的忙亂是可以想象的。他手裡還有一件「法寶」――拉茲中尉,拉茲是個頂級網迷。中校雖然喜歡上網,僅限於瀏覽軍內外新聞,與朋友們發發電子郵件,偶爾在討論版上發表些自己的想法之類的。拉茲卻有各種手法進入軍內的機密系統,中校對此眼開眼閉,自己也可以從他那裡得到一些內幕消息。
現在,他例行的散步已經結束,直奔值班室而去。那裡有一台聯網電腦,今天又是拉茲值班。那些在與拉茲聊天的軍官一見司令官進來,識趣地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中校一坐下,拉茲就透著點神秘地說道:「司令官閣下,前不久科欽(印海軍南部軍區駐地)發了一份電子郵件給我們,可是我還未來得及打開就被撤銷了。」
巴哈杜中校想,我們這裡雖然平靜,科欽那裡肯定是有點混亂。他知道這個機靈鬼一定弄清了原委,不過為了滿足他的虛榮心,還是說了句:「看來你一定弄清楚了,是一份什麼公函。」
中尉得意地在鍵盤上敲了一連串的命令,然後把屏幕一轉:「閣下請看!」
原來是南部軍區的一份會議紀要,討論是否馬上撤銷他們這個基地,看來是同意撤銷的為多。軍區參謀長的論據最為有力:「……對中國人重要的基地,不一定對我們也重要。中國佔有了甘島,可以在印度洋的中部有一個立足之地,我們並不需要此類針尖大的立足點。我們部署的這點兵力不足以應付大的突襲行動,如果增兵則會進一步分散兵力。我們撤走這些部隊,中國也不敢登上甘島,那麼小的地域根本無法抵禦我軍的攻擊。我們的拉克沙基地卻應該加強。撤軍的更大好處是可以緩和與美國的緊張關係……」
當然也有意見要加強這一基地的,認為這是中國兩棲艦隊返回中國的不可逾越的障礙。而一旦被中**隊佔領將切斷印軍東、西部艦隊調動的通道。
雙方未能統一意見,當然如此大事沒有新德里的首肯是無法決定的。這份報告是報送海軍司令部的,也許發文人員一看上面有甘島的字樣就抄送了一份給他們,事後發現有誤又收回了。
中校十分沮喪,看來他這個司令官是當不下去了。他叮囑中尉暫時不要把消息傳出去。中尉當然答應,不過那些朋友當然例外,他們比司令官知道得還早呢!這就是交朋友的好處。
巴哈杜中校又到海邊轉了一圈,向南方的南十字星座看了一眼,心想也許明天晚上又可以看到北極星了。他徑直回卧房信息了,取消了同參謀長例行的環島巡視。這個草創的基地真是麻雀雖小,五臟齊全。海軍航空兵有24架LCA、2架伊爾-38M反潛巡邏機(它的巡邏範圍包括600公裡外的馬累基地)、2架海山貓反潛直升機、2架卡-60,艦艇則有1艘輕護衛艦、4艘大型巡邏艇、2艘導彈快艇。一個加強陸戰連的火力非同小可,居然有2個防空排,操控1輛「道爾M」防空導彈車、2輛俄制彈炮合一系統和不少「針」式防空導彈;另2個排有6座俄制30毫米自動榴彈發射器和8挺重機槍,連部還有4門120毫米迫擊炮等重型武器。這裡的條件太差無法部署更多的人員,只能以火力強度來彌補人員的不足。要維持這些部隊的士氣和戒備狀態是很費心力的事。
在如此的袖珍基地消息的傳播極快。幾處營地幾乎是緊挨著的,只有機場離開營地最遠,連接的道路也糟糕得很,遠處的雜草和灌木叢也沒有全部清理完。據說工程兵已經盡了全力,可是總部所撥的經費實在是有限。今晚是最鬆懈的了,緊張了那麼多天,誰會願意為這個「明天就要放棄的基地」賣力呢。只有預警雷達在全力搜索,還有2架LCA、1架伊爾-38、1架海山貓、1艘巡邏艇在例行公事地在海天巡邏。
中校當然不知道,這是我軍電子戰、心理戰專家的傑作。這篇子虛烏有的「會議紀要」連科欽司令部的人都不知道,它只在軍區的電腦中存在了一會兒,正好夠拉茲把它偷出來,不久就被不露痕迹地刪除了。這個拉茲中尉在我軍海軍特種兵部的電子戰專家那裡可是掛了號的,他們經常在網上跟蹤他,拉茲的一些突破印軍內部網路防火牆的奇妙方法令專家們受益非淺。
10月4日0:30,海山貓已經返航了,伊爾-38也從馬累那裡轉向甘島了,巡邏艇孤獨地在60公里開外的海面在兜風。島上一片寂靜,只有相控陣雷達天線在不知疲倦地緩慢轉動,這裡的海域毫無遮攔,它能探測到1千公裡外的空中目標,有了它的預警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地面上有有一輛吉普車在巡邏,經常停下來上面的人以夜視儀四處搜索,比起用兩條腿的巡邏效率當然高得多,不過效果那就不必比了。
此時在甘島西南角二處亂石叢中我軍的80名蛙人突擊隊員登島了,他們是由一艘改裝的漢級核潛艇送到附近海下的。印軍既無經費,又無時間來構築水下聲納陣列,而且目前在整個西岸已經沒有潛艇了。隊員們已經在模擬地域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防輻射偽裝服和油膏保護他們不被印軍巡邏車發現,而他們卻很快地盯上了巡邏車。第一組隱蔽地接近了雷達站,辦法雖然標準,卻總能發揮作用。當1個印軍雷達兵跑出來「排障」時,雷達站就被我軍控制了。當一支軍隊的精神鬆懈了,是極端危險的事。第二個小組也順利地控制短波發射天線和發動機房,可以遲滯駐軍向科欽報警。順便幹掉了那支巡邏隊,自有隊員上去頂替他們繼續巡邏。
突擊隊的一半兵力是奪取和控制機場,因為「海山貓」和卡-60都在那裡,到手后將是打擊印陸戰連的利器。那些在塔台上的、飛行員值班休息室和地勤人員值班室的,一下子被解決了。很快為那4架直升機安裝了我軍的識別器和通訊設備,突擊隊員登上去了,隊長張風平少校登上1架作為指揮部的卡-60,不過沒有啟動。因為僅憑這些人員還是難以控制這個基地的,他們得等待援軍。
此時,4架隱蔽在福阿穆拉庫島南邊的Z-17接到了突擊小組的「奪取了雷達站」、「奪取了機場」的信息,它們是從兩棲艦上升空隱蔽飛行了1400公里到達福島的。接訊后15分鐘就飛越了60多公里的海面到機場,送來了2名蘭軍飛行員。他們迅即登上2架LCA升空,因為輪換的時間到了,空中返航的2架自然成了俘虜。另外6名飛行員則登上了伊爾-38巡邏機,不過他們升空后並不是去輪換巡邏的,因為時間還早著呢,他們是預防萬一提供火力支持的。4架Z-17又搭載了8名突擊隊員飛往軍港,因為港口外有聲納網和反潛網,所以他們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降落,隊員穿著輕潛水裝具下水了。這個軍港不算小,目前印軍只佔了很小的一塊地方。那些艦艇上只有輕護衛艦上有一個哨兵在甲板上漫不經心地警戒。
不過更大的增援是1架QY-8和2架搭載了2輛TJ-1戰車和0名飛行員、海軍官兵和陸戰隊員的Y-8D,以及4架WZ-10、4架Z-1L.前者是從恰赫巴哈爾港升空的長驅2600公里在距甘島320公里的超低空80米處盤旋,後者經兩棲艦隊更換電池后飛抵這裡的。拉克沙基地和甘島基地的預警雷達號稱能探測1千公里,那是指高空目標,受地球曲率的保護雷達根本不能探測到它們。Y-8突擊機群接到命令立即以650公里小時的最高速度直奔甘島基地而去,只要30分鐘就可以趕到基地。可是還有15分鐘航程時,甘島發生了重大變故。而直升機群則要1個多小時才能趕到甘島。
印軍接受了中印邊境戰爭的教訓,在甘島這種小基地配置了一個獨立的報警小組,由司令直接指揮,與軍區司令部有多通道的報警手段。小組成員通過錄像熟悉空軍基地的人員,但不與他們接觸,24小時有人在機場的一個隱秘的地方監視機場的異常情況。此類工作當然十分枯燥乏味,不過今天終於發揮了作用,今晚執勤的特工經過反覆辨認,終於確認了在機場跑動的一個臉上塗著迷彩油膏的人是中國的特種兵,立即按下了報警系統。當基地的各處響起凄厲的警報聲時,他通過電波鏈路發送的信息被高空的殲偵-17A定位了,不久即被我軍擊斃。
警報聲同時在機場和機庫內響起,在卡-60上指揮的張風平少校沉著地命令各組按預定方案行動。最驚險的是在海港的突擊隊員剛登上那艘護衛艦,還是他們先接警,很快解決了那個哨兵。等他們沖入指揮室,報警電話才到。1艘護衛艦和3艘巡邏艇落入了我軍手中,當然暫時還沒有戰鬥力。島上則響起了激戰的槍聲,80名隊員既要守住機場,又得管住防空導彈,還得頂住印陸戰連的進攻,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好在我軍握有先手,包圍陸戰連營房的十幾名隊員向窗戶里發射了密集的槍榴彈,然後退往防空導彈陣地防禦。守衛機場的只要在唯一的通道設置封鎖線阻截以爭取時間。
印軍的反應是夠快的,巴哈杜中校被驚醒后,立即聯繫機場沒有得到回應,於是指令陸戰連全力奪取防空導彈陣地。他預計我軍會空運後繼部隊。可是短波通訊已被切斷,只好用最後的一招――使用全球通向科欽司令部報警,請求增援。通報極為短促,他當然怕反輻射導彈循跡追來。可是印軍的兵員優勢和熟悉地理的優勢尚未發揮,4架繳獲的武裝直升機就過來了,雖然不能使用導彈,但機槍射擊和火箭彈的攻擊,也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了。QY-8的到來終結了印軍的有組織的抵抗,狂猛的空中火力根本不是倉促應戰的印軍所能抵禦的。我海軍登上繳獲的護衛艦和巡邏艇后,戰鬥就基本結束了。巴哈杜被迫下令停止無謂的抵抗,不過活著的印軍不多,「空中炮台」的火力太可怕了。
當然在空中還有一場不算激烈的戰鬥,2架空中的LCA很快搜索到那架伊爾-38,趕上去以機炮解決了它。那艘在外海巡邏的大型巡邏艇也接到了警報,正在往回趕,試圖回來以艦炮幫助陸戰連。可是很快有2架「海山貓」趕到,艇上的指揮官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側已各有38枚火箭彈飛了過來,將巡邏艇送入了海底。甘島落入了我軍手中,印軍當然不會甘心。
科欽的南部軍區決心趁我軍立足未穩,支持基地又遠,快速組織反擊兵力。科欽基地可以出動48架米格-21-93,12架LCA和24架超級美洲虎,由馬累的第3陸戰旅出動12架ALH武裝直升機,2架米-26和4架米-24搭載突擊隊員。不過他們面臨的大問題是必須修改戰機和攜載的導彈上的敵我識別碼,這也耽誤了半個多小時。當然還有人員調配等足足等了近1個小時,在科欽司令部的指揮下,特里凡得琅基地和馬累的機群才得以升空。奇怪的是機群的指揮官15分鐘后就得到了返航的命令。
原來我軍贏得了這場比速度的競賽,印軍拉克沙基地的預警雷達發現我軍的24架殲-10和24架蘇-27護衛著一支龐大的運輸機群已經接近了馬爾地夫。本來從恰赫巴哈爾港飛到甘島有3200公里遠遠超出了戰鬥機的作戰半徑,問題是它們空戰後不必回去,只要到甘島降落就可以了。如此一來印空軍根本不佔優勢了,南部海軍區的德辛加中將當然不敢來碰硬。令印海軍總部緊張的是運輸機群中辨認出了8架「魯斯蘭」巨型機,中國人真狠啊!經此大規模的部署,印軍要短期內組織兩棲登陸戰收復甘島的計劃登時成了泡影。印國防部提出出動新引進的4架「逆火C」對甘島基地實施轟炸,被空軍參謀長否定,因為它們難以在平坦的海面上突破中國的防禦系統。
印軍第二直升機中轉平台10月4日1:20
由「桑德爾」號和「普里加」號集裝箱船組成的直升機中轉平台在斯里蘭卡南方1800公里的海域機動,在它們北方約1千公裏海域另有2艘集裝箱船組成的第一中轉平台,在西南約1千公里處則是古納特的特混艦隊。從南部軍區的特里凡得琅基地升空的直升機可以通過這二處平台加油後向艦隊補充。這二艘集裝箱船是國防動員船,它們船齡短、航速高、干舷高、前甲板寬大,將特製的滿裝燃油和彈藥的集裝箱裝到齊干舷高,再把4個焊制的直升機起降平台吊裝上去加以緊固,再加強了船上的雷達系統,就成了簡易的直升機中轉平台,上面沒有機庫和維修設備。
當然此類平台需要護衛力量,於是每艘船上有2架海山貓或卡-27,可以實施反潛警戒,船上也有「海麻雀」和俄制「彈炮合一」防空系統。它們還可以得到航母艦載機的增援,北面的平台則可以得到特里凡得琅基地的陸基戰鬥機的增援。周圍還有2艘大型巡邏艇在警戒巡邏。至於能否對付中國海軍的突擊?現在考驗的時候到了。
上半夜特混艦隊又有4架艦載直升機被隱形機擊落了,從特里凡得琅緊急調撥的4架「海鷹」剛剛在這2艘船上降落。船隊不遠處上空的殲偵-17A發射出一串電波,電波接觸到離巨輪20公里處浮在海面上的一束束天線時,順著導線直下240米進入了4艘埋伏在周圍的「超基洛」級潛艇。每艘的4個魚雷發射管中早就注滿了海水,重型魚雷隨時待發,現在目標的參數都注入了魚雷的電腦中了,「魚-4」反艦魚雷是依靠自己的電動噴射泵的推力離開發射管的,這比壓縮空氣彈射雜訊小得多。前2公里還可以通過光纖向魚雷發送指令,魚雷很快加速到55節的極速,直奔目標而去。它只需要12分鐘就可以航行20公里擊中目標,以12節速度在巡弋的巨輪根本無法逃脫魚雷的攻擊。身中4枚重型魚雷的貨輪迅即沉入了海中,並帶走了4架海鷹和2架正在待命的海山貓。
2架在低空巡邏的海山貓也無心反潛了,它們既不能飛越1000公里回第一直升機平台,燃油也不夠飛到航母集群的,於是想到巡邏艇來加註些燃油,不過很快被飛撲下來的殲偵-17A用機槍擊落了。那2艘巡邏艇不久也各中了1枚「魚-4」,被炸得粉碎。古納特不再能方便地得到直升機的補充了,而且基本上切斷了特混艦隊的空中補給線。此話怎講呢?世界上只有美軍的E-2C的載機作為運輸機可以在航母上起降運送人員和少量的物資,當然也只能在大型航母或戴高樂號中型航母的斜角甲板上起降。即使俄國的「庫茲涅佐夫」號航母也不能用運輸機送幾個人或維修用的緊急備件。在馬島海戰中,英軍採用運輸機在航母集群附近空投物資或人員到海面上,然後再以直升機或小艇撈取送到航母上。我軍研製的Y-7H的確是航母的重要裝備。
印度的這一中轉平台也為運送人員和物資的直升機提供了支持,彌補了缺少艦載運輸機的問題,儘管效率低下。
福阿穆拉庫島10月4日5:30
這個島和蘇瓦迪瓦環礁島上的1千多個印度新移民,全部作為非法移民被拘押,他們將被集中遣返。那幾個印度殖民官員還算識事務,一看大批武裝直升機在頭頂上,制止了那些預備役官兵的抵抗,所以在繳械的過程中基本上沒有傷亡。福島的鎮上建立了馬爾地夫政府的臨時辦公處,架設了衛星通訊天線和廣播電台天線。馬爾地夫總統加夫·羅迪是隨第一批我軍的大部隊登上甘島后,轉乘直升機到達這裡的。他宣布已經組成馬中聯軍開始了馬爾地夫的解放戰爭,趕走印度侵略軍后將把防務交給中國。消息傳出,在國際上再次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中國奪佔了甘島基地后,不但切斷了印度東西部艦隊的聯繫,而且加大了印度本土對南方特混艦隊補給的難度。
我軍把兩棲艦隊定位在恰赫巴哈爾港與甘島的連線的中央,艦隊離開印度本土1200公里,離開兩端約00公里,架JH-8可以在空中警戒,上空還定位了1架YJ-14預警機,由此來保護恰赫巴哈爾港-甘島的空中航線。不久工程兵就開赴福島和蘇瓦迪瓦環礁開始構築野戰機場和直升機前進基地。到第二天凌晨1艘萬噸級貨輪靠上甘島基地卸下了大批的建材和施工機械,這就極大地加快了基地建設的進度。此乃后話。
新德里國防部10月4日5:00
索拉雅總理鐵青著臉在主持國家安全會議。
不少與會者徹夜未眠,臉色也好不到那裡去。情報局長拉爾·辛格的報告實在令與會者心酸:「……敵軍對孟買基地的攻擊已於4:30結束,這個龐大的基地已徹底被毀,初步統計敵軍投擲了4千噸彈藥,僅次於首都的防空系統、機庫、造船廠、油庫和跑道都被摧毀,深入地下12米的防空指揮中心也被中國鑽地彈炸毀。還損失了12架安-12、C-130J運輸機,14架教練機和不少在維修中的戰機;2艘在船台上維修的基洛級潛艇,海港中的大批運輸艦、導彈快艇、巡邏艇、交通艇和貨輪也被炸沉,碼頭設施都毀了……」
局長有點說不下去了,他深吸了口氣讓情緒平靜點。卡辛達外長不解地問道:「我們的空軍呢?」
空軍參謀長拉邁蒂上將沒有出聲,由辛格繼續說下去:「之所以會造成如此損失,首先是西部軍區當時把全部準備的戰機投入了第一波的對敵軍兩棲艦隊的打擊,不幸的是4架米格-31不但未能摧毀敵預警機,甚至未能抵擋敵軍新型殲-8的攻擊,結果米格-31和2架預警機均被擊落,更不幸的是美國人提供的『陷阱密碼』根本沒有發揮作用,看來在巽他海峽的空戰中也是如此……」
外長驚呼道:「難道是美國人騙了我們?」
辛格嘆了口氣:「經我們分析下來,美國人沒有騙我們,而是中國人識破了這個陷阱,反過來利用我們飛行員的心理,給他們以毀滅性的打擊。一旦空中力量對比發生逆轉,不幸就降臨了,據初步分析中國海鷂的性能比我們的高得多,新殲-8的性能已接近米格-31,殲-11肯定改進了,性能超出蘇-27不少。看來中國空軍在演練中打敗俄軍的傳言是正確的。西部軍區出擊的48架蘇-27、24架LCA、24架蘇-30、24架超級美洲虎、2架伊爾-38,以及為艦隊護航的8架蘇-27、2架圖-142全軍覆沒。西部艦隊也已經不復存在。」
「那麼我們的陸基空軍呢?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中國人竟然出動特種部隊攻佔了孟買基地附近的一個海航訓練基地,作為他們的野戰機場和直升機營救突擊隊的基地。一度在機場集結了24架新型殲-7、24架殲-10與恰赫巴哈爾港出動的殲-11共同阻截我們的殲擊機群,而他們的重型轟炸機和攻擊機不但轟炸孟買基地,而且阻止我們的地面部隊奪回這個小基地。更嚴重的是他們被擊落的戰機的飛行員幾乎都被救了回去,甚至還抓了我們的不少飛行員。」
與會者簡直瞠目結舌,哪有這樣打仗的?
拉爾·辛格一看總理的眉頭越皺越深,趕緊剎車。他把燙山芋扔給了海軍參謀長薩賴達斯上將:「關於甘島的情況還是請薩賴達斯上將閣下介紹,更能突出重點。」
海戰才進行了36小時,印海軍的損失已經超過建軍60年的全部。薩賴達斯能支撐到現在也確非易事,他只能強打精神來應付局面:「綜合各方面的情報,中國不但幾乎完整地佔領了甘島基地,而且繳獲了那裡的LCA、伊爾-38、海山貓和卡-60,還以繳獲的LCA擊落了1架伊爾-38,擊沉了1艘巡邏艇。海軍的1艘科拉級護衛艦,3艘巡邏艇也落入中國人手中,那裡的預警雷達已經改變參數繼續運行了。迄今未能查明中國的突擊隊是怎麼登上甘島的,他們的隱形飛機和直升機都很小,不可能運送大批兵員和裝備的。中**隊的遠程突擊力量令人難以想象,據推測他們動用了核潛艇來輸送第一批突擊隊。接獲甘島的報警后,南部軍區和馬累駐軍立即組織了突擊隊準備增援的。不幸的是修改敵我識別碼和準備工作化了一個多小時,中國從恰赫巴哈爾港出動了強大的殲擊機群直奔甘島。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我們撤回了突擊隊。衛星偵察顯示,中國又部署了24架殲-11、24架殲-10和數目不詳的武裝直升機。
「據說加夫·羅迪已經回到福阿穆拉庫島,作為臨時首都。中國已經在福島和蘇瓦迪瓦環礁部署陸航兵團,我們剛遷往島上的1千多居民已經被拘押起來。現在敵軍依靠甘島基地空軍力量和兩棲艦隊自身的艦載機,我軍將很難再阻止中國兩棲艦隊與他們遠征艦隊的匯合。而我軍的特混艦隊由於一組直升機中轉平台被摧毀,在補給方面遭遇了很大的困難。只有空軍再次調集重兵,才有可能摧毀這支兩棲艦隊。」
他把燙山芋又傳到了拉邁蒂上將的手裡。
索拉雅總理注視著拉邁蒂,問道:「難道我們不能集中優勢兵力,通過導彈的飽和攻擊摧毀這支兩棲艦隊嗎?」
拉邁蒂為難地:「這支艦隊在結束轟炸孟買後接回了他們的陸航突擊隊后,即全速地向西移動,只要10個小時就能回到昨天的出擊海域,距大陸將近1200-1300公里。只有遠程戰機才能對艦隊實施攻擊,也只有遠程戰機才能進行護航。我們要調集這些重型戰機不可能瞞過中國的偵察衛星,而且現在兩棲艦隊上空始終有1架電動A-50U在預警,8架殲-11的警戒,我軍戰機的出動也不能躲過它居高臨下的搜索。他們從恰赫巴哈爾港或甘島基地都能及時進行增援。」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印軍的靈魂人物――陸軍參謀長達維爾多上將憤慨地:「我們簡直是在給中國海軍當陪練幫他們提升遠洋作戰能力!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海空軍應該不惜犧牲全力支持斯里蘭卡的作戰行動。今天必須突破斯里蘭卡政府軍的防線,一舉攻佔加勒港,掃除這個障礙。這樣才能保障對特混艦隊的補給,並支持對安達曼的兩棲登陸作戰。還可以威懾甘島和大尼科巴島上的敵軍。維沙卡帕特南的兩棲艦隊和陸航集團軍的突擊行動一定要堅決、快速,必須搶在敵增援艦隊到達之前奪回安達曼。我建議出動那4架『逆火C』以增強打擊力量。」
他盯了拉邁蒂一眼,拉邁蒂立即求饒道:「那些大傢伙剛引進不久,是為重建戰略核力量奠基的。上次損失了一大批飛行員,現在補了不少新手。這次必須越過1500公里的海面,難以躲過敵軍的偵察,勢將成為敵軍的重點目標。」
財政部長凱林克也叫苦道:「現在財政已經十分緊張,由於武器禁運的制裁,採購成本大幅度上升,籌措資金購買這些戰略轟炸機十分不易。我們必須量力而行。」
後勤部司令官德拉爾多中將更是叫苦不迭:「倉庫里只剩下9架米格-29K艦載機了,卡-27已經沒有了,只能讓『海鷹』上艦。21架蘇-27和蘇-30由於發動機損壞無法使用,已經私下與俄國商定高價購買了發動機卻無法運來。周邊國家都不允許俄國的軍用運輸機過境到我國來,我們還在想辦法呢?」
外長也知道印軍在馬爾地夫和斯里蘭卡的暴行,使印度在世界上已經沒有朋友了。
國防部長梅達爾那倒是蠻有信心:「甘島現在已經到中國人的手中,我們不必急於奪回,讓迪戈加西亞島上的美軍第5艦隊去緊張好了。我們應該揭露中國人的擴張野心。當前必須打好斯里蘭卡和安達曼的這二仗,但是古納特也不能麻痹,中國遠征艦隊雖然在向龍目海峽進發,但是為什麼速度很慢呢?他們很可能再搞回馬槍,我們必須動員更多的巨輪對特混艦隊加強補給……」
這真是令印度高層頭痛的事,他們一心想儘快結束航母大決戰,可是中國人似乎在趁機四處點火,快速地消耗印度的軍力和國力,根本不急於航母大戰。那麼他們敢於命令古納特沖入海峽決戰嗎?再借二個膽給他們也是不敢的。本來很悠閑地布好了向心攻擊的口袋陣,可是中國人不急於鑽,在海峽內來回奔波似乎在練功夫。這時就看出了核動力的優點,即使燃油的全電推進戰艦,由於金龍電池的調節也非常節省能源。古納特艦隊不但那些航母在猛烈消耗燃油,而且緊張地起降艦載機也是航空煤油的無底洞,昨天果然有1架米格-29K在著降時脫鉤摔到了海里。現在到底誰是主動呢?印度高層好象有點迷糊了。
索拉雅問道:「我們的特混艦隊還有必勝的把握嗎?」
薩賴達斯對這一點倒是可以拍胸脯的:「一旦開戰,我軍可以有9架米格-29K和架海鷂從特里凡得琅自行飛到航母上補充燃油和彈藥後作戰。我們還調集了6架伊爾-78加油機,一次可以在離海岸1千公里的遠處同時為18架蘇-27、蘇-30或超級美洲虎加油,共可為54架戰機加油。所以我軍將在空中保持絕對的優勢。當然甘島基地的敵軍可能出動戰機干擾,但是我軍只要出動LCA、米格-21-93就能阻截他們……」
索拉雅在軍事上並無高明的見解,只能同意達維爾多的方案。於是印軍再次確定了二個主攻方向。剛要結束會議,達維爾多的副官匆忙地進來,把一份電文交到他手中。上將掃視一下后迎著總理注視的目光,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聲音雖輕,卻令每個與會者都如雷貫耳:「維沙卡帕特南遭襲擊……」
安達曼布萊爾港10月4日5:30
這裡的海軍司令部已經由新組建的東線聯合指揮部使用,龐大的電訊網路把它與北京、緬甸的實兌基地、正在馬六甲海峽中向這裡進發的艦隊、孟加拉灣中正在與印度東部艦隊對進的我軍小艦隊都聯繫起來了,當然同正在維沙卡帕特南基地西部低空的WZ-15上的突擊隊指揮部也建立了數據鏈接。海軍2號數據鏈發揮了強大的威力。
已經潛入維沙卡帕特南北部魯加姆村的突擊隊經昨夜的搶運,已經擁有非凡的實力。石一正讓海軍特種兵部隊參謀長陸一夫大校親自擔任這支突擊隊的指揮員,可見他對這次戰役的重視。陸大校手下不光上海軍特種兵的人,郝志剛把董啟星上校、崔衛東中校都調配給他了,現在整個突擊隊除了小部分預先潛入基地,其餘的都升到了空中。崔中校率領的機械化兵團有3個連,6輛T08輕型坦克、4輛TJ-1輪式戰車,搭乘6架巨大的Z-14和4架Z-1L直升機;董啟星在1架WZ-15指揮直升機上指揮的陸航兵團有10架WZ-10M、10架WZ-13,4架殲-17和4架Z-17.這兩支部隊似乎實力太弱,不過那個小山村也只能容納這麼多直升機了,再說夜裡行動能輸送這麼些直升機也十分不易了。他們手下的人只能「借用」印軍的直升機和戰車來提高戰鬥力。屠夢龍少校率領的特別行動組在2架Z-1L上。
這二個夜裡偵察的情況令他們信心大增,不過也讓遠在布萊爾港的石一正十分的感慨,印軍的部署真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維沙卡帕特南基地是一個規模相當龐大的海空聯合基地,不但駐有海軍南部軍區的司令部,潛艇司令部也駐這裡。為了支持前述的兩棲艦隊,空軍已經調集了大批戰機,陸航集團軍則調集了大批的直升機和輕型戰車。這麼個大軍雲集的基地的守衛情況令人咋舌,外圍是由奧里薩邦的2個營的1千多名武裝警察守衛,內部由第2陸戰旅的1個營守衛。這裡從來也沒有打過仗,當然也不會有什麼複雜的地面防禦工事體系。至於基地內的裝備精良的陸航集團軍和第2陸戰旅的其他部隊是不理會基地防禦的,他們的唯一任務是奪回安達曼。
在基地的西北部有12門203毫米的加農炮算是岸防炮,用於防禦敵軍兩棲艦隊來進攻的,基地周圍的水下布設了聲納網,不過範圍不大。看來印軍並不重視海防,試想又有誰敢派艦隊來進犯印度洋的霸主呢?
對空防則重視得多,基地西部有一座小山部署了一座大型相控陣雷達作為預警,機場附近有2個連的俄制SA-17防空導彈系統。直升機基地那裡居然有一套從以色列引進的「箭」-2防空導彈系統,它是以色列與美國合作研製的。導彈的攔截高度為10~40千米,作戰距離為90千米,殺傷概率達90%,具有一定的反導能力,這可是在以色列境外裝備的第一個「箭」-2系統。系統可以發現500千米內的來襲目標,並可在50~90千米範圍內同時攔截14個目標。其性能並不遜色於美制「愛國者」導彈。
薩賴達斯和東部軍區司令官潘辛德中將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對手會繞開這些對空、對海的防禦系統鑽到基地裡邊來動手的。陸一夫手下的電子戰勇士這2個夜裡潛入到基地內部,把電腦接入到基地的戰術系統,進一步摸清了基地的防禦部署,證實了偵察系統觀察到的情報。他們也截獲了印軍「重返安達曼」行動的不少細節。今天凌晨4點以前,4架隱形直升機忙個不停,把40名突擊隊員輸送到基地的要害部位。
東線指揮部的司令是海軍參謀長顧史政中將,他將利用這支鑽入基地的尖兵,指揮外圍的陸海空三軍給維沙卡帕特南基地以致命的打擊。整個夜裡西線的部隊打得太漂亮了,基本上擺平了孟買基地的印軍,在國內外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這裡的條件更好,海軍和中央對他們的要求更高,應該能取得更好的成績。布萊爾港和達古斯基地已經集中了海航的24架殲-12M超輕型戰機用於護衛基地,24架LCA、24架殲-10M和24架「飛豹」組成混合機群主要是出擊維沙卡帕特南基地,支持空降軍和第2陸戰師的陸航兵團奪占基地、殲滅印軍的兩棲艦隊。基地集中了第2陸戰師84架各型直升機作為突擊基地的主力,第15空降軍的1個團將搭載Y-14M從昆明基地出發直奔維沙卡帕特南基地,空降或機降在機場。空中打擊力量總是沖在最前面的。
安達曼分艦隊全線出擊,2艘江衛級改導彈護衛艦是艦隊的主力,還有繳獲的科拉級護衛艦改名為「瓦弄」號,4艘「紅箭II」和4艘繳獲的「塔圖爾」級導彈護衛艇。4艘偵察艦、1艘繳獲的坦克登陸艦和繳獲的5千噸級的運輸艦搭載著第2師摩步團。因此也是一支兩棲艦隊呢。這支艦隊實力也相當可觀,擁有11架架艦載直升機呢!當然不是靠他們去攻佔維沙卡帕特南,而是一支第二梯隊。現代的登陸作戰當然要依靠快速的空中打擊力量,連薩賴達斯都是知道這一點的。世界上大概只有台軍年年在海灘上搞些水泥樁,在演練抗登陸作戰,居然還煞有介事地弄2艘美國人淘汰的「新港」級坦克登陸艦搞什麼「逆登陸」戰呢!
現在40架重型Y-14M已經到達維沙卡帕特南東面500公里的海域上空,在100米的低空盤旋,2架「空中炮台」QY-8在它們前方80公里處,它們不但形體小,而且低空性能好是在50米以下的低空盤旋。它們出實兌進入孟加拉灣后都是在150米以下的超低空飛行的,而且根據殲偵-17A的指示避開了印軍預警雷達的搜索。從布萊爾出擊的48架殲-10M和「飛豹」混合機群則定位在維沙卡帕特南基地東南450公里的海域上空,當然是在120米以下的超低空,不過它們距先行出發的印軍兩棲艦隊可只有280公里。在他們的前面20公里處有40架各型直升機,當然它們的懸停高度僅10米。不但基地的預警雷達,甚至現代級驅逐艦上的雷達都不能發現這些可怕的打擊力量。
維沙卡帕特南10月4日5:30
5:15開始,這裡的海軍碼頭就熱鬧起來,東部海軍區司令官潘辛德中將親自率司令部的不少官員和基地的大批官兵為兩棲艦隊送行。中將神情肅穆,剛才與庫爾迪格少將道別時,叮囑道:「閣下,請贏得漂亮點!」
印軍太需要一個漂亮的勝仗了。薩賴達斯上將又為他們調來架米格-21-93戰機,作近程護航,可以讓遠程戰機的飛行員保持體力;雖然不能馬上調來預警機,因為西線正在激戰,再說艦隊的前半程有基地預警雷達的警戒,但保證在突擊前調一架預警機來支持;又讓他們把12艘掃雷艇全部出動,不僅可以加強掃雷能力,主要是加強護航艦隊的火力。可見期望之切。
在初露的曙光中庫爾迪格少將的旗艦「塔爾瓦爾」號新港級坦克登陸艦開始解纜,不遠處的4艘巨型滾裝船已經解纜在加速了。這些是兩棲艦隊的壓陣巨艦。中將似乎透過它們看到了180公里前方的整個艦隊。中將與參謀人員煞費苦心地為這支倉促上陣的雜牌兩棲艦隊布陣:前鋒是2艘現代級驅逐艦,現在已前出到180公里的海域;後面緊跟著10艘坦克登陸艇、4艘人員登陸艇和14艘武裝漁船,搭載著第2陸戰旅的大部分官兵,只是它們14節的速度太慢,所以「笨鳥先飛」;登陸船隊的兩翼是12艘掃雷艇;跟著它們的是3艘老舊的前蘇聯製造的F級潛艇,這次勉強披掛上陣,現在有制空權所以乾脆在海面上浮航,要到接近作戰海域時才下潛,它們的兩翼是8艘大型巡邏艇護航。
新港級坦克登陸艦摒棄了傳統的前艙門作坦克登陸跳板的結構,採用特殊的吊具卸載坦克。因此艦首阻力很小,航速可達22節。艦上的生活設施標準很高,全封閉的空調系統,還有非常齊全的醫療設施。它和高速的滾裝船很快就能追上前面的艦艇。天空中有8架米格-21在警戒,在機場上既有8架米格-21準備替換它們,又有8架蘇-27隨時可以增援。當艦隊前出到300公里時將有1架卡-31升空加強預警。當艦隊前進到500公里時,將有1架A-50U來加強預警指揮,此時「塔爾瓦爾」與4艘直升機平台將開始超越那些登陸艇。到700公里時基地的混合機群以及陸航兵團將全部出動,開始實施垂直登陸行動。這一陣型和行動計劃確實相當完美,得到了薩賴達斯和總部的讚賞。
可惜中將要無緣見到行動的結局了。
就在「塔爾瓦爾」準備加速之際,碼頭上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故。2架WZ-13從西北方向無聲地突進到了碼頭上,火箭彈對準人群飛了過去,掀起狂烈的爆轟波和大團的火光。它們掠過燃燒的碼頭,機炮又向登陸艦甲板上驚呆了官兵們掃去,殘餘的人這才被驚醒,趕緊向艙門逃去,似乎裡面終歸安全些。這2架「黑煞神」掠過登陸艦后,靈巧地分別轉向兩邊的滾裝船掃射過去,在那裡又引起了更大的混亂。跟著它們的1架Z-1L轉瞬間就著降在登陸艦的甲板上了,特種兵立即跳出艙門展開了行動。這可是他們第二次「登陸」新港級了,想必在那艘繳獲的菲律賓新港級上又練過了千百次。一組人殲滅甲板上的殘餘印軍、一組人突擊艦橋、一組人向空調系統的進氣口放催淚瓦斯,一組人控制艙內的上下通道,他們都駕輕就熟忙著各人的事,當一名隊員的手槍指上庫爾迪格少將的腦袋時,就順利地控制了這艘巨艦。
與此同時,另1架Z-1L掠過1艘滾裝船就有1組突擊隊員跳下來,操起突擊衝鋒槍就掃射甲板上的殘餘印軍,那些驚魂未定的印軍大都作了他們的槍下亡魂。他們旋即跳進了停放在甲板上的6架直升機,什麼「海山貓」、卡-27、甚至還有1架卡-31預警直升機,這些直升機他們玩得太熟了。轉瞬間這些直升機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在艦上那些瞠目結舌的印軍面前升上了藍天。屠夢龍少校他們立下了首功。
那架Z-1L在每艘滾裝船上都放下了一組隊員,然後急速升空向北飛走了。那些滾裝船上不少是印軍陸航集團軍的卡-50、卡-52、「阿帕奇」、卡-60等武裝直升機,奪取了這些武器后對印軍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不過屠少校率領的6架卡-27和海山貓另有重任,升空后立即向東方急速飛走。它們急速地掠過海面,按照偵察衛星提供的方位,向3艘F級潛艇撲了過去,雖然導彈不能用,僅用掛載的火箭彈和深水炸彈就出奇不意地擊沉了它們,終結了它們漫長的生涯。屠少校再立奇功,不過他們沒有攻擊其他艦艇,而是迅速返回維沙卡帕特南。那些護航的米格機呢?已經被消滅了!這場空戰容后再述。
這一驚人事件當然迅速地傳到了印軍總部,不過混亂中的東部軍區根本沒有意識到我軍更強勁的行動已經先行展開了。在5分鐘前,潛伏在預警雷達那裡小組已經下手了。安裝在基地西邊一座小山上的預警雷達站當然是印軍的重點防衛單位,可以說是戒備森嚴。可是預警雷達天線只是指向東方海面的,Z-17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西面把特種兵送了進來,印軍的警衛只是在山下戒備,控制登山的通道而已,哪裡會管山上的事。4名隊員接到命令很快就解決了站內不多的值班人員,1架Z-1L送來了電子專家都沒有驚動山下的印軍警衛。如此一來,東部軍區就失去了「眼睛」,他們還不知情呢。隊員們立即發出了信息,那些在海上待命的混合機群和直升機群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向這裡進發了。不久我軍的戰機倒可以從這裡得到印機的信息了。
我軍當然不可能在夜間向魯加姆村運送大批的戰車和直升機,可是要快速控制這麼龐大的基地絕對需要這些機動工具。我軍從截獲的情報獲悉,印軍的陸航集團軍為了隱蔽他們的企圖,將一大批BMD-3傘兵戰車、「潘哈德」輪式戰車放置在空軍基地西部的一個舊倉庫內,當出擊時很快就能行駛到直升機基地或機場快速登機。於是在午夜時分,4架Z-1L分批把150名隊員送到接近這個倉庫的地方,他們按預先偵察好的路線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倉庫埋伏起來。因為倉庫在基地內部,印軍沒有警衛,只有幾個倉庫的管理人員以及陸航集團軍的設備維護人員。一接到出擊的命令,崔衛東少校率領隊員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十幾個印軍解決掉了。不久,崔少校先率12輛BMD-3,20輛「潘哈德」就飛速地駛向機場,剩下的12輛BMD-3和輛「潘哈德」將由魯加姆村下來的第二批隊員使用了。
那麼機場呢?那裡當然是本次行動的關鍵,機場必須完整地奪下來為我軍所用。凌晨2點,4架Z-17無聲地滑入了面積很大的機場,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放下了8名隊員后,又去接隊員進入直升機停機坪了,在那裡要部署名隊員。隊員們下機后迅即埋伏到指揮塔台、飛行員休息室門口、機庫和維修庫附近等要害部位。陸航集團軍的直升機太多了,機庫根本容納不下,不少直升機整齊地停放在停機坪,隊員們很容易接近。接到出擊命令,2組隊員迅即解決了塔台內的印軍,控制了二處制高點。8名隊員進入了4架阿帕奇,不過未啟動發動機。他們得等待時機。
幾乎在機場內響起警鈴的同時,1架Z-14從低空滑進了機場,先遣隊員對準衝出機場的飛行員掃射過去,還把槍榴彈射入了休息室。另幾個隊員制服了地勤人員,因為夜間值班的印軍並不多。從直升機內飛速奔出的隊員迅速控制了機場的這一角,飛馳而下的TJ-1戰車更是快速機動馳援各個小組。陸一夫大校的指揮直升機就定點在機場上空指揮全局,他命令一組飛行員趕緊將架戰機升空,以免在激戰中遭損壞。突擊隊員很快護送3位空勤指揮員登上了塔台,暫時利用印軍的預警雷達和指揮系統指揮這支空軍。不久又1架Z-14著降,運來了一套機動的空勤指揮通訊系統,趕緊展開測試,並與印軍的系統進行鏈接。好在印軍的這套系統也是俄制的,很快就調試成功了。因為我軍的戰機馬上就要到了。
實際上最激烈的戰鬥還是在直升機基地,印軍陸航的和海軍的直升機足足調集了250多架,機庫只能容納100多架,其餘的分散在2個巨大的停機坪。先遣的個人當然控制不了如此大的場面,而且陸航兵團也是印軍的精銳。所以基地的警報一響,我軍控制的4架阿帕奇立即啟動升空,此時堵截4個休息室出口的隊員已經以猛烈的掃射堵住了第一批衝出門口的印軍。幸好大多數印軍是安排在傍晚才出動的,還在遠處的營房休息。阿帕奇升空后立即以火箭彈攻擊那些休息室,把印軍的值班人員消滅殆盡。此時,遠處營房內的印軍已經跳上了BMD傘兵戰車和潘哈德向這裡突擊了。
印軍不能發射導彈攻擊直升機,但我軍控制的阿帕奇也不能發射導彈摧毀它們,機炮的對射直升機也不佔優。好在6架WZ-10率先衝殺過來,一批紅箭-9、崔格特反裝甲導彈擊中了前鋒的十幾輛印軍戰車,然後以火箭彈攻擊後部的印軍,暫時止住印軍的突擊。隨著過來的1架Z-14送來了80多隊員,當他們將40架武裝直升機升空后,暫時取得了優勢。另一批人在緊張地修改印軍直升機的識別系統,加註我軍的識別碼,或加裝我軍的識別器,還要修改火控系統,有的把我軍的導彈掛了上去,還有一幫人在修改導彈上的識別碼,忙得不亦樂乎。這些修改好的直升機立即飛往機場去增援。
董啟星上校在1架WZ-15指揮直升機上,率領6架WZ-13掩護2架Z-14直奔2個防空導彈陣地。那是極為關鍵的,否則我軍的戰機和運輸機將要冒極大的危險著降。當然也可以用繳獲的直升機將它們徹底摧毀,但如此一來不僅會造成基地的重大破壞,而且我軍將失去研究「箭-2」的機會,而且不能利用S-17,就必須自己運來這一類重型防空導彈。先遣的6個人已經暫時控制了二處的指揮中心,但那裡不僅有導彈部隊的2百多官兵,而且有1個排的陸戰隊。董上校率領一個組突擊「箭-2」系統,Z-14剛著降,基地各處就響起了警報。由於先遣組控制了指揮中心,印軍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於是武裝直升機首先向那些營房發起攻擊,一下直升機突擊隊員分組向各處印軍發起攻擊。在突擊衝鋒槍、槍榴彈的猛烈打擊下,分散的印軍根本不知道要幹什麼,沒有得到上級的確切命令,他們當然不敢去消毀這些導彈系統的。很快就被全部消滅了。S-17那裡也幹得同樣漂亮,完整地奪取了系統。
印東部軍區參謀長接管了指揮權,開始組織武警部隊、陸戰營和陸航集團軍的部隊首先奪回機場,否則北方的快速部隊無法機降,總部已經在組織增援力量了。他們擁有輕型坦克、步兵戰車,發揮人多勢眾的優勢分4路向機場發起突擊行動。就在這關鍵時刻,我軍的電子戰勇士終於通過遙控讓基地的電話總機癱瘓,此時有線電話和無線電話已經合成在一個系統中了。印軍的指揮已經混亂,更要命的是我軍的增援部隊已經到了。
最先到達的自然是架「飛豹」它們的最後3分鐘是大開加力的,25分鐘就掠過了450公里的空間,它們安照陸一夫的指揮呼嘯著撲向了4路正在發起攻擊的印軍。它們的狂猛火力絕對不是倉促上陣的印軍所能抵擋的。僅僅過了1刻鐘2架QY-8就到了,它們不到40分鐘就越過420公里的空間,這2座「空中炮台」的到來終結了印軍的反擊。而且此時一批繳獲的BMD戰車和潘哈德戰車陸續到達,很快在機場周圍布下了環形防禦陣型。另一批戰車則湧向了防空導彈陣地以加強防禦。
此前在海上已經進行了一場空戰和反艦戰鬥。當混合機群接獲出擊命令時,印軍兩棲艦隊的上空有174中隊的8架米格-21,它們前出80公里,而且4架在15000米上空防範隱形小飛機,4架在8000米高度警戒,它們的機載雷達俯視的距離號稱有80公里,實際上70公里都不到。自然不能發現200公里遠的我混合機群,反而將自己的距離、方位、速度等信息顯示在「天眼通」雷達告警器的顯示屏上。不久印軍也得到了基地遭襲擊警報,但軍區並無權改變行動計劃,艦隊仍在以14節的最高速度前進。當架殲-10從低空逼近到距米格機70公里時,猛地拉起機頭繼續高速逼近,直到65公里時「天眼通」才響起了報警聲,米格機和現代級的雷達幾乎同時跟蹤到它們。率隊的大隊長殷誠中校命令立即發射了R-77遠程導彈夾擊它們,仍然採用指令指導,然後全體開加力繼續追殺。
印軍的米格機不能掛載重型空空導彈,而現代級的SA—N—17防空導彈的射程僅為38公里真是愛莫能助。帶隊的印軍中隊長薩克里少校大吃一驚,對方不但在數量上,而且在性能上也佔了優勢,一方面向基地報警,一方面想回逃到現代級的防空火力圈內。不過此時「庫格馬」號現代級驅逐艦的艦長賈欣斯中校已經被指定為艦隊司令官,他命令米格機繼續與對方周旋,以爭取時間。基地的增援馬上會來的。薩克里無奈地命令俯衝攻擊,他們必須逼近到35公里才能發射R-73導彈。可惜尚未到達發射距離,自己的導彈報警機已經發出了尖叫,並顯示是2枚夾擊的。嚇得這批「菜鳥」魂飛魄散,只顧逃命了。按理說米格-21機體輕巧,低空性能也極佳有逃命的機會,可惜此時他們正在高速俯衝,轉向極為不易,前方又有強敵迎擊。結果就沒有懸念了。
此時2艘現代級又陷入了危境,每艘都受到4架飛豹的圍攻。以「庫格馬」號來說,它有2座單臂導彈發射架,備有48枚射程為38公里的SA-N-17防空導彈,配有6部末端制導雷達,可以同時攔截6個來襲目標,這樣的火力密度已可與「宙斯盾」系統一比高下,而在超低空攔截性能方面,SA-N-17甚至超過了「標準」導彈。問題是現代級始終是以反艦見長,它沒有相控陣雷達以實施區域防空,防空導彈的射程也不再適應新一代的空射反艦導彈。「飛豹」逼近到45公里處首先是各發射了一枚C804模擬彈,這4枚導彈採用低-高-低的攻擊方式。現代級的防空系統很快就探測到這4枚「白蛉」導彈,知道敵方發動了導彈飽和攻擊,立即切換到自動控制方式,發射SA-N-17攔截,同時4座AK—630型6管30毫米近防炮,也處於待髮狀態,此型近防炮也是非同小可的攔截武器,單炮射速為5000發/分-3000發/分,口徑比美製的「方陣炮」更大,威力更強。8枚SA-N-17導彈率先升空,採用2打1的保險戰術,由於是對付最熟悉的「白蛉」自然有十分的把握了。
可是在空中這些「白蛉」每枚都一分為四了,現代級自動控制程序自然「手忙腳亂」了,要同時對付這個難以區分危險程度的目標可就無能為力了,只能不停地發射導彈應戰,4座近防炮不停地轉動方位準備迎戰。因此,飛豹發射的C802B就可以從容地在超低空逼近驅逐艦了。C802是亞音速反艦導彈,此時卻發揮了特殊的作用,印度人的現代級當然就不熟悉這款導彈的特性。而且亞音速導彈的紅外特徵要比超音速導彈的小得多,防空系統的發現距離就短。而且C802B也採用了紅外圖像跟蹤尋的頭,根據資料庫中的圖像比對,得知自身與目標艦之間的方位和距離,再選擇避開近防炮的角度打擊現代級的要害部位。本來C802B的射程達110公里已經接近「魚叉」的130公里了。現在在40多公里處發射,不但把握更大,而且殘餘的燃料可加強打擊的效果。忙得精疲力竭的現代級防空系統僅攔下了1枚真正的C802B,好在都是高爆戰鬥部,把上層建築是比較徹底地破壞了,並未擊沉它們。2艘現代級成了曙光中的2支火炬。「飛豹」與殲-10並沒有為難其他的艦艇,向西方揚長而去。殷誠中校當然不敢得罪從安達曼出發的那支艦隊,不能搶他們的功勞啦。
維濟亞訥格勒姆市10月4日10:00
藉助維沙卡帕特南的優良港口,其北部50公里處的維濟亞訥格勒姆市自然也是印度東海岸的一個大城市,女市長拉達·斯米塔在市政廳向我軍代表移交了市政管理權。在1個小時前市裡派出增援基地的286師被殲滅殆盡,看到逼近的大軍和已經在上空偵察的戰機,市政府在斯米塔市長的主持下召開了緊急會議,決定宣布維濟亞訥格勒姆市為不設防城市,命令剩餘的駐軍向中**隊投降。所以我軍的進駐沒有發生衝突。我軍管會主任命令市政府繼續在軍管會的指令下,實施市政管理。城市實施宵禁、並不得組織遊行集會。軍隊並沒有進駐城內,在完成收繳駐軍武器,把投降印軍集中后,就在外圍駐紮。
我國中央電視台實況轉播了這一儀式,自然引起了國內外極大的轟動。國內各大城市又掀起了汽車長龍的大遊行,好在正是國慶長假,並不影響生產,警察也不加以干預。那些民營電視台和報刊自然要挖空心思地報道各方面的情況,諸如那裡的風土人情,從軍方搞些消息之類的。甚至有旅行社要求組織到維沙卡帕特南的戰地之游。當然國際上的反響更強烈。
美國華盛頓郵報的網路版發表的特約評論員的文章認為,這是中國數百年來首次到海外佔領一塊外國的土地。去年邊境戰爭只是在爭議地區掠奪土地,其後在印度的東北地區也只是支持當地的**武裝建立割據政權。只是人們百思不得其解,印度這麼個重兵雲集的海空軍基地,怎麼會落到中國人的手中?美國和許多國家的衛星拍攝到了孟買基地被摧毀的壯觀景象,可是維沙卡帕特南基地似乎是靜悄悄地就落入了中國人的手中。現在連城市也陷落了。
當然,此時儘管航母大戰尚無結果,那些買蘭籌(印度贏)的人已經是絕望了。看來中國人遲遲不開打是為了謀取更大的利益,那麼當然是有把握取得最後的勝利。
英國和歐洲的媒體都以最突出的方式報道了這一新聞,尤其是英國與印度有特殊的關係,自然輿論嘩然,不過也無可奈何。印度接連侵佔馬爾地夫、斯里蘭卡,又是率先擊沉中國的商船,扣押中國的船員。難道能指責中國的反擊嗎?英國是靠海運立國的,如果各國海軍可以任意攻擊商船,那豈不是天下大亂啦。同樣也對印軍的慘敗感到不可思議。
及其關注這場海戰的台灣輿論更是一片混亂,大多數民眾對中國遠洋海軍的反擊勝利自然是高興的,認為是讓中國人露臉的事。可是**份子和軍方高層可都感到不妙了。維沙卡帕特南到底離開中國有多少公里?大多數人都要在地圖上量半天才能搞清楚,可是解放軍的部隊居然就把它佔領了。那麼台灣呢?那道200公里寬的海峽還管用嗎?金門、馬祖那裡傳來的消息更不妙,大概受遠方海軍「大獲全勝」的影響,這裡的中國海上武警艦隊簡直是整天在這些外島的外圍「趾高氣揚」地巡邏,天上則有戰機在外圍警戒。台軍根本不敢接招,金、馬等島的巡邏艇,甚至台灣本島的那些重型戰艦也奉命「戒急用忍」,嚴防「擦槍走火」。那些島上的守軍更是人心惶惶,哪裡還談得上士氣呢。
新德里國防部10月4日11:20
在風暴中心的印度上層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安理會上印度代表碰了一鼻子灰,指責中國侵略了印度,是擴大衝突。中國代表義正詞嚴地駁斥了他的謬論指出,印度難道也懂什麼叫侵略嗎?那麼你們出兵馬爾地夫、斯里蘭卡又是算什麼呢?你們在馬爾地夫搞種族滅絕式的殖民統治又算什麼?中印海上衝突是誰挑起的呢?你們擊沉了我國在公海上航行的商船,殺害了我國的船員,至今還拘押著我國的船員。近2個月來我方一再交涉,可是印度自持有「世界第三」的海軍,蠻橫地拒絕和平解決問題。印度的海軍已經墮落為一支恐怖主義勢力,中國人民解放軍捍衛國家的海權奉命堅決殲滅這支危害國際商業運輸的海盜艦隊,摧毀它們的巢穴是正義的行動。是無可指責的!
印度上層明白不是投降,就只能憑武力來解決問題了。現在只得再次召集的國家安全會議,又得決定新的方略了。不少國內媒體批評中國的各級領導搞「文山會海」,看來印度領導人也要掉入「會海」之中了。與會的大員,無奈地暫時收起了奪回安達曼的行動,現在要策劃「奪回維沙卡帕特南」的行動了。
達維爾多上將強硬地表示,中國在維沙卡帕特南已經通過高強度的戰略空運,部署了1個師的兵力,雲集了大批的戰機和武裝直升機。正好讓印軍發揮陸軍的優勢,可以調集重兵從三個方向圍殲這支入侵軍。
此時索拉雅總理已經對軍方產生了疑慮,這些男子漢每次都說能取得勝利,而且制訂的行動計劃都無懈可擊,可是每次同中國人的作戰都失敗了,而且輸得極慘。可是自己也不能承認失敗啊,再次向中國人投降的話,她將成為印度歷史上的罪人。她還想作最後的努力:「閣下認為需要調集多少兵力呢?」
「需要在3個方向部署5個師的兵力,就能圍殲這支入侵軍了。他們是依靠空運投入的,沒有重型坦克。」
「可是,剛才的情報說中國出動了10架電動『魯斯蘭』那種巨型機是可以運送重型坦克和重型防空導彈的。」看來這位女總理也在鑽研軍事技術了。
「噢,那個……空運能力終究有限的。」達維爾多的回答有些吃力了。
「那麼,閣下認為我們要調集5個師,其中大概必須有2個重裝甲師,總共需要多少時間呢?」女總理的這個問題是要害。維沙卡帕特南是個良港,可是周邊卻是印度的最不發達的地區之一,交通不便,人口也不多。由於這裡立國以來也沒有發生過戰爭,這裡附近並沒有精銳的陸軍部隊駐紮。如果使用當地的准軍事部隊或地方部隊,後果已經看到了。幾個小時一個師就被對方消化掉了。
「嗯,大約需要1周,所以也許要調集更多的部隊。陸軍,我們是不缺乏的!我們需要的是決心。」
「那麼空軍能提供幫助足夠的支持嗎?」
拉邁蒂上將的心情以極端惡劣來形容也不為過,這次在維沙卡帕特南基地集結的24架蘇-30、24架蘇-27、48架LCA、48架超級美洲虎,已經是能調集的最大力量了。幸好還有24架蘇-27暫時在馬德拉斯基地準備晚些時候去維沙卡帕特南,逃過了此劫。本來還指望這批戰機打完此戰,再去增援特混艦隊的呢。他只好勉強表態:「首都防衛圈的、西線的都不能動,在南方準備增援特混艦隊以及在支持斯里蘭卡作戰的戰機都是不能動的。因此,要調集足夠的戰機非常困難。更大的問題是我國的東部缺少優良的空軍基地,維沙卡帕特南是最好的了。」
女總理聽了又擔心起來:「情報總局至今也沒有搞清楚敵軍是怎麼潛入維沙卡帕特南的,哪么你們又怎樣防止中國人偷襲其他的基地呢?」
索拉雅盯著薩賴達斯,這位海軍上將的情緒跌入了今年來的最低點,他可比拉邁蒂慘多了:西岸的孟買被徹底摧毀了,那可是幾代印度海軍的心血啊。沒想到在東岸敗得更慘,乾脆落到了敵軍手中。那支兩棲艦隊真慘,在碼頭上的新港級坦克登陸艦和4艘動員艦被繳獲,已經出航的3艘潛艇沉入了海底,現代級遭重創失去了戰鬥力,2艘「阿巴伊」級輕護衛艦被擊沉,在大批武裝直升機的包圍下,代理艦隊司令賈欣斯中校只得請求總部允許他投降。薩賴達斯也只得同意,否則這些艦艇根本得不到空軍的保護,會被空射反艦導彈一一擊沉到海底,那些艦艇上有5千官兵呢。不過他還得強打精神支撐亂局,他手中還有特混艦隊和南部軍區的力量。
他神情肅穆地報告道:「馬德拉斯和加爾各答基地已經全面加強了警戒,中國特種兵不會再有機會了。我們的特混艦隊還處於有利戰位,迫使他們的遠征艦隊在巽他海峽的北部游弋,它們現在減速到20節在向龍目海峽方向移動。我軍只是向西略微偏移了一些,仍在嚴密封鎖巽他海峽。我希望陸軍能儘快解決斯里蘭卡的戰事,那麼對特混艦隊的支持將更有保障……」
實際上薩賴達斯非常害怕我艦隊前往龍目海峽,那時遭重創的維克蘭特號航母和2艘驅逐艦就只得沉艦了,否則中國人再來一次直升機包圍戰,它們又得落到中國人手中。這真是個大難題。
印度高層的大多數是主張「背水一戰」的,索拉雅剛要決策。副官又送來一份緊急公文,總理看了一眼就交給了達維爾多上將。
上將以低沉的語調念道:「中國和普雷馬卡吉同時發表聲明,中國志願軍已經進入斯里蘭卡作戰。中國空軍已經在首次空戰中擊落了11架我軍戰機,攻擊機對我軍發起猛烈的打擊。我軍向南方的推進已經停止……」
索拉雅鐵青著臉,下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普雷馬卡吉和中國的遠征艦隊!」
看來中印兩國的決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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