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不戰而屈敵之兵續篇 (下)

第五節 不戰而屈敵之兵續篇 (下)

巴基斯坦伊斯蘭堡3月11日

扎哈曼總理在總理府召集的國家安全會議氣氛很是奇妙,總參謀長伊爾斯上將是內閣的強硬派,陸軍司令馬利克上將、空軍司令瓦依德上將、南部海軍區司令官哈吉·德辛加中將等當然是唯伊爾斯馬首是瞻。在巴基斯坦軍人是一個特殊的集團,國家財政的45%以上是軍費開支,議員們從來也不會認真審議國防開支。軍人,尤其是高官不僅有豐厚的薪餉,而且有購買優質土地的特權。而財長布瓦迪則是專家型的務實派,對國家財政的窘境有深切的了解。德爾普外長和總理國家安全助理穆格迪的立場微妙,他們不敢得罪軍方,可是也深知自己的力量遠不足以抗衡中國。

伊爾斯正在報告的安全態勢十分的不妙:「…印軍是2月23日從克什米爾全面撤軍的,杜爾德准將率第9步兵師配合『自由戰士』24日凌晨就向關鍵的卡爾吉爾高地挺進,與接管停火線防務的印占克什米爾的國民衛隊爆發了激烈的戰鬥。到中午時分准將竟然向總部緊急呼救,第9師和自由戰士都死傷慘重,他懷疑有中國的精銳部隊加入了國民衛隊,為了儘快結束戰鬥,空軍出動了24架F-D對地攻擊,並以4架CH-47D運送補給並撤運傷病員。誰知戰機剛發起俯衝攻擊,敵軍的防線升起了密集的防空導彈,空軍損失了11架F-后被迫停止了攻擊。在傍晚時分後撤的4架CH-47竟然悉數被摧毀,地面雷達並未發現敵機入侵,估計是被中國的隱形小飛機摧毀的…」

負責克什米爾政策的內閣部長德卡什驚訝道:「是在我國的上空嗎?」

「是在停火線的我方一側,120公里處。」

與會者無不震驚,他們的習慣思維是,只有他們可以越境進入停火線的南側隨心所欲地搞恐怖活動。

上將的語調似乎越來越沉重:「我軍越界進入克什米爾南部地區傷亡了2800多名,被迫回撤。從25日起自由戰士連續3天潛入南部地區摧毀了對方的4個邊境哨所,平毀了8個攻擊殺傷自由戰士的村莊。在行動時損失很大,因為大多數停火線附近的土地已經由中國移民承包開發,他們正在加速修建堡壘式的莊園,並組織嚴密的聯防,自由戰士的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到3月2日深夜中國的突擊隊竟然深入到停火線北側一舉摧毀了8個大型自由戰士基地,連同12個村莊,其中一個基地已經是我國領土。由於他們進行了周密的策劃,又動用了隱形飛機等先進裝備,我軍在作出反應時未能抓獲一個中國人。經此幾戰自由戰士損失了90%的力量,現在士氣十分低落。」

實際上伊爾斯故意「忽略」了很多細節,印軍並非突然撤軍,而是透過去年底成立的「克什米爾政治協商會議」通報了中國。克什米爾邦政府和議會意識到新德里要拋棄他們,也慌了,於是加速實施「克什米爾-西藏地區協議」。他們把靠近停火線的條形地區的居民遷出,把土地交給中資「帕米爾開發公司」組織大批中國移民來開發,而公司則在斯利那加、查謨、列城等地投資建立大批的電訊、電子、輕紡企業和服務公司以吸收遷出的當地居民。開赴這個地區的我**墾總局一到地頭,立即把各村莊改建為戰鬥村,6萬建設大軍以專業施工設備建設,進度是很快的。各村組織聯防,還有專職的「保安公司」可以機動策應。其中不乏退役的特種兵,那些越界的恐怖份子在他們手裡自然討不了好。

上將是扎哈曼集團的強硬派,不過他在這種情況下也拿不出過硬的應對措施了。與會者更是感到沮喪,他們知道中國已經深深地介入了克什米爾事務。印度人之所以敢撤走駐軍就是看中這一點,把燙山芋扔給了巴基斯坦。

印度人在遲了60年後正式向聯合國提出同意在克什米爾舉行全民公決投票,以決定自己的前途。這本來是巴基斯坦夢寐以求的事,那裡的穆斯林佔了78%,如果在當年進行公決的話,整個克什米爾肯定能投向巴方。但是巴基斯坦的經濟是如此的糟,那些自由戰士的宗教極端主義政策又是如此的恐怖,他們在阿富汗支持塔利班時的表現早已嚇壞了克什米爾人。據1996年時的一些民意調查,印占克什米爾的72%的人希望獨立,只有12%的人願意加入巴基斯坦,當然願意加入印度的人更少些僅4%。在克什米爾將近500萬的總人口中,巴占區僅1百萬人,即使他們全部投票加入巴基斯坦也不能改變最終獨立的結果。

德卡什解釋道:「問題更嚴重的是,中國聲稱拉達克是中國的一部分,任何以武力改變現狀的行動都是他們不能接受的。在印度撤軍行動之前,中國利用所謂的克什米爾-西藏地區協定投資了十幾個項目,由此大規模向印控區移民,在拉達克地區更是把佛教徒都組織了起來,該區的國民衛隊基本上已為中國人控制了。一旦公決是獨立,我們就要丟失那塊土地…」

伊爾斯激憤地說道:「我們也可以加速向那裡的移民以改變那裡的人口構成,即使投票前來不及。今後也可以扭轉過來的,我們還可以奪回來的。」

財政部長布瓦迪可沒有這份樂觀:「現在克什米爾的大多數人之所以不選擇加入我國,主要還是經濟問題,我們必須改善我國的經濟狀況,只有能超過中國的發展速度,才能穩定我國的經濟,並對克什米爾的民眾產生吸引力。如果以為可以在克什米爾獨立后,在那裡製造動亂,再以武力來奪取它,那麼我們必須擁有同時擊敗中國和印度的實力。我不主張同意在那裡搞自決。」

與會者知道要在經濟上趕上和超過中國,或者同時挑戰中國加印度,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不搞自決行得通嗎?

外長德爾普嘆惜道:「以前是我們壓印度人搞自決,現在印度人眼看不能再與中國人抗衡只能收縮陣線,從克什米爾撤軍投向泰米爾戰區了。他們認為即使克什米爾獨立或維持現狀,也可以利用交通的便利和經貿往來上的優勢來控制和影響那裡。也許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我們是否可以憑藉核武器上對印度的優勢,迫使他們同意把克什米爾交給我們。」

不少與會者在震驚之餘似乎生出了一線希望,那塊土地雖然已被破壞得貧困不堪,但巴基斯坦一向認為克什米爾關乎國家和民族的尊嚴,沒有它,巴基斯坦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國家。即使冒極大的風險也得把它弄到手。

不過國防部長努赫拉姆的話打消了他們的這個念頭:「剛搞到的確切情報顯示,中國、以色列和美國已經暗中聯手鎖定了我們的那些戰略武器,只要我們略微露出風聲,中國肯定會象前年打擊印度那樣,對我們也來個外科手術式的打擊。他們有美國和以色列的支持,我軍是難以抗拒的。印度肯定樂於看到這一結果。」

與會者都噤若寒蟬。「地球村」的現狀就是如此,大國間的政治,敵我間的關係就是如此。中國和美國似乎是你死我活的對手,可是為了消除「非法的核俱樂部成員」就可以聯手行動。以色列更是對巴基斯坦的核武庫虎視眈眈,因為那是穆斯林世界唯一的核武庫,他們甚至很想自己動手消除這個心頭之患呢,摩薩德肯定願意協助中國的「外科手術」。

扎哈曼總理一看手下也沒有象樣的高招,制止他們再討論這個苦澀的話題:「我軍在俾路支省的行動進展如何啊?那些普什圖人還不願意談判嗎?」

總理是問陸軍司令馬利克上將的。那個問題甚至比克什米爾更大,自從中國借阿富汗-中國聯軍的名義攻佔伊朗的錫斯坦-俾路支省后,在巴基斯坦俾路支省西南部的普什圖族也掀起了武裝起義的**,「普什圖自治同盟」會長穆拉瓦基爾手下的解放軍半年來已經擴展到了4萬人,控制了莫克蘭海岸山脈和中莫克蘭嶺地區。

去年底,伊朗的「普什圖獨立聯盟」主席阿卜杜德爾宣布成立自治共和國,並與中國簽訂了一系列的協定。中國不但大規模武裝他們的防衛軍,而且投資了幾十個大型項目,40多萬移民進入了以恰赫巴哈爾港為中心的地區。於是巴基斯坦俾路支省的「普什圖自治同盟」也奮起響應搞獨立,成立了自衛軍,解放了從巴基斯坦-伊朗邊界向東直到大約經線65度以西的地區,建立了各級自治政府,並要與阿卜杜德爾聯合起來成立巴克同尼斯坦共和國。

伊斯蘭堡當然不能答應他們這麼搞,於是在2月18日經過秘密部署,由卡拉奇軍區司令官齊亞·霍提德中將指揮對普什圖族聚居區展開掃蕩。

本來這是一場很輕鬆的平叛行動,鑒於在阿富汗支持塔利班的戰爭中遭受的慘敗,總參謀部這次的決心看起來確實不小。部署了2個步兵師、1個炮兵旅、2個摩步旅,1個裝甲偵察團,架各型直升機組成的陸航大隊,後來還追加了1個工兵旅。4萬機械化大軍的陣形是相當的厚實了。戰術十分簡捷分三路由東向西推進,不但要殲滅在該區活動的普什圖族非法武裝,而且將前些時候從那裡逃出來的信德族、俾路支族人武裝起來在當地建立地方武裝,以加強對這一地區的控制。

豈料這三路大軍聲勢驚人地向西方推進時,一到65度經線的位置似乎都撞上了一堵鋼牆。從奎達到巴伊邊境沿著巴基斯坦-阿富汗邊境既有鐵路,又有公路,非常適合機械化部隊的攻擊前進。可是由卡登少將率領的以第5步兵師、第11摩步旅為主體的北路大軍剛越過達爾本丁市就遇到了極大的麻煩,這裡通道的兩邊是大片的鹽沼和沙漠,自治軍破壞了這裡的鐵路和公路,並在通道的大片地區布設了反坦克地雷和殺傷地雷,重創了巴軍。而卡登還派出1步兵團從達爾本丁出發北上,到靠近邊境的重鎮賈蓋去摧毀那裡的叛軍基地。該團剛到賈蓋,後路就被布設了地雷陣,在深夜被自治軍的優勢兵力圍殲。卡登少將想派遣援軍時,才發現自己的部隊也被地雷陣包圍了。

那麼趕緊掃雷吧,可是我軍在兩山輪戰中發展出來精妙的布雷手法豈是容易對付的,那些詭雷、套雷、塑料雷,辦法真是層出不窮,而且在地下埋設了大量的磁性感應圈,在探雷器上可以看到「遍地是雷」,再調多少工兵來也應付不了的。吃了苦頭的巴軍乾脆調集掃雷坦克和掃雷火箭彈來硬幹,居然也碰了壁。原來不少反坦克地雷是新型的智能地雷,它們能耐受很高的壓力,火箭掃雷彈也無法一次引爆它們,坦克第一次、第二次壓上去也不能引爆地雷,內部的電子計數器要計數到3-8次強烈壓制才會引爆地雷。後來總部增派了1個工兵旅也未能解決問題。

南路的大軍是沿著莫克蘭海岸山脈的南麓向西攻擊前進的,他們受到山裡面隱藏的超輕型榴彈炮和大口徑迫擊炮的攻擊,當然夜間有無聲迫擊炮來照顧他們。為了加快進程,總部決定調動艦隊來提供火力支持陸軍。2月20日是巴海軍難忘的日子,這一天從卡拉奇基地出發的巴軍僅有的2艘「征服者」級驅逐艦越過了65度經線,向奧爾馬拉鎮西北的敵軍陣地發起了猛烈的炮擊,4門5英寸的奧托快炮的火力不凡,打得沙漠中塵霧飛揚,似乎颳起了旋風。可是好景不長,2艦是迫近海岸開炮的,因為艦炮的最大射程僅24公里。

9:45,也就是炮擊剛進行了25分鐘,只見海岸北方50公里處的山中不斷升起道道羽煙十分壯觀。不過它們對於驅逐艦可是致命的,首先是14號艦上響起了凄厲的警報聲,戰術中心的指揮官看著雷達屏幕簡直是瞠目結舌,戰艦竟然受到了枚C803反艦導彈的攻擊,也許這中間有不少假目標,可是他們根本無法分辨,即使「宙斯盾」要應付都是沒有太大把握的,因為戰艦離海岸太近了。只能倉促啟動攔截導彈和近防炮進行攔截,他們的運氣不佳,僅攔下了1枚真傢伙,身中3枚威力巨大的導彈,當著岸上陸軍弟兄的面迅即沉入了海中,儘管那處的海水不太深,能逃命的官兵也不會多。號艦隻不過晚了1分鐘同樣遭到真假反艦導彈的飽和攻擊,運氣略好些,身中2彈沉得慢一些。

海軍徹底打消了下一步搞兩棲登陸的計劃,巴基斯坦的弱小海軍那裡經得起這樣的損失啊!指揮南路大軍的伊赫扎少將只好聯絡中路大軍夾擊山上的叛軍了。

可是中路的大軍越過65度線后,就進入了中莫克蘭嶺與莫克蘭海岸山脈的夾峙地區剛通過金博爾堡就在戈爾瓦市外面被截住了。他們白天要應付密集的地雷陣,還不停地遭到兩側山區的遠程火炮的襲擊,夜間更是不得安寧,游擊隊不僅潛入巴軍駐地的附近為火炮和火箭炮指示目標,還乘亂偷襲分散的巴軍小隊和偵察兵,在巴軍集群的四周布設地雷。24小時也推進不了5公里。被迫與南路大軍聯手剿滅海岸山脈的叛軍,這樣也可以保障沿海補給船隊的安全。

可惜巴軍又打錯了算盤。我軍的坑道戰是拿手好戲了,當年在朝鮮戰場弄得擁有巨大海空優勢的美軍都一籌莫展。在地圖上看海岸山脈是窄窄的長條,山脈的標高也不很高,可是巴軍想逐個山頭地攻佔預先修築了坑道的自治軍陣地又談何容易。有了現代化工具后在山中修建坑道相對來說還是容易的,而想出動大軍來攻佔就不容易了。美國人還不肯把最先進的攻擊洞穴的武器賣給巴軍,生怕被我軍繳獲后泄漏了其中的奧秘。兩路大軍花費了巨大的代價也未能獲得什麼進展。而空軍還遭了殃。

原來,三路大軍遲遲沒有進展而損失卻越來越大,對空軍施加了壓力。巴空軍大多數是我軍提供的戰機,當然不敢用在這個戰場。於是只得出動花費極大代價買來的幻影III和F-來提供空中火力,那裡知道我軍已經從多次戰爭中繳獲了不少此型戰機,已經研究得相當透徹了,地空導彈對它們的命中率相當的高。而且戰術得當,不用則已,用必「超量」使用,一般都是在設伏戰區集中80-100枚導彈,攻擊時以3-4枚導彈打擊1架戰機。巴軍損失了21架幻影III、13架F-后縮手了。他們拼不起,在這裡消耗完了,怎麼去對付印度呢?

至於巴軍出動的直升機遭到了又一剋星,那就是我軍的LD127高射機槍。巴軍的直升機並不多,而新銳的武裝直升機就更少了。直升機絕對是昂貴的玩具,沒有錢只能少玩。損失了9架武裝直升機后,巴軍就收手了。

掃蕩僅進行了2周,不僅損失了大量昂貴的技術裝備,而且向後方撤運了3200多具陣亡者屍體和7千多傷員,可是推進了不到80公里。總參謀部那些高官知道仗是沒法打了,血淋淋的事實讓他們清醒了,他們與中**隊的級數差得太遠了。幸虧巴軍方在國內擁有極大的勢力,控制了媒體和議會才未在國內釀成大亂。

霍提德中將憤憤然道:「那些叛軍中大多數是中國的精銳部隊,他們出動了大批的直升機幫叛軍機動部隊,並把超輕型榴彈炮吊運到險峻的山上。那些防空導彈更不是叛軍能掌握的。阿共人民軍不僅大批加入普什圖族叛軍,還在東部邊境結集重兵,威脅整個俾路支省。中國人和阿共太猖狂了。」

可是巴軍方似乎「忘記」了,當年阿富汗的塔利班裡究竟有多少巴軍摻入進去。阿富汗和中國為什麼不能派兵參加「叛軍」呢?他們也只能心中不平而已,難道敢撕破臉皮明著同中國打嗎?

硬的一手不靈,於是按兵不動。通過各種關係搞談判。

內政部長納貝斯的報告並沒有帶來好消息:「普什圖族叛軍的態度十分強硬,一是要求劃定自治區,實行高度自治;或這部分地區與伊朗的普什圖地區合併成立『巴克同尼斯坦』,他們只能保證不在該地區建立危害我國安全的外**事基地。」

與會者感受到四面楚歌的壓力,北面的克什米爾有中國出兵,東部的阿富汗人民軍有中國的支持也不是好對付的,南部的普什圖人在中國的支持下鬧事,西邊則是死敵印度在虎視眈眈。

不過財政部長布瓦迪的報告讓他們看到了更驚心的一面:「金龍電池的發明大幅度提高了煤炭、水電、核電和風能發電在能源結構中的地位,中國去年並未如預測的那樣增加石油的進口。中國近來大量向國際市場出售金龍電池產品,而且傳聞美、日已經開發出類似的高能電池,由此國際石油市場發生了動蕩,油價已節節下降,海灣產油國相當恐慌。它們對我國的援助遲遲定不下來,肯定會大幅度下調。而財政的另一重要來源的中國方面的援助已經停止了1年半,而且隨著兩國關係的冷淡,中國的兩項措施又加重了我們的壓力:宣稱取消了對我國的優惠,提供的戰機、坦克和各類裝備的部件,以及核電站的備件全面提價50%-250%,其次,必須歸還以前的欠款才能提供這些物資。我們被迫歸還了9億美元的欠款,而且至今有不少雷達、戰機和坦克等無法有效的使用。

「我認為必須對中國妥協,立即停止用兵,讓經濟有一個喘息的機會。國內的種族衝突、極端份子的破壞,導致外資只出不進,國內投資也下降,導致失業率猛升。而受全球經濟危機影響,北美、歐盟、澳大利亞都在嚴厲地限制外籍勞工,僑匯收入驟降。要全力平息國內的動亂以吸引國外投資,最好能從中國引進資金和人材來推動經濟發展。現在連日本都不得不與中國搞經濟合作來推動停滯的經濟…」

布瓦迪是巴國的經濟專家,扎哈曼倚重他來打理殘破的經濟,所以他敢於表達不同於軍方的意見。實際上經濟問題才是巴基斯坦安全戰略的命門所在,高昂的軍費開支,連年用兵,嚴重地阻礙了經濟的正常發展,再加人口爆炸的壓力,種族和教派矛盾的日益尖銳,巴國的經濟實際上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將領們對此也十分無奈,美、英、法都答應給貸款採購北約的裝備,但是幻影、F-仍比FC-2貴得多,還涉及人員的培訓,而且不用中國的備件難道讓大批的裝備報廢?那麼岌岌可危的經濟更支撐不住了。

國防部長努赫拉姆出身軍界,但主管的是軍費、裝備、人員等文職方面的事更多些,近年來被越來越少的軍費與越來越大的軍費需求搞得焦頭爛額。他也不主張與中國鬧翻,只是說法婉轉些而已。

總理國家安全助理穆格迪也是軍人出身,同中國、美國打交道是他最重要的業務。這要求他以戰略眼光注視國際形勢的變化。中國的快速崛起令他震撼,中國現在已經無求於巴基斯坦。印度已經無力損害中國的利益,中國不再需要巴基斯坦的側面牽制;中國西向的航線不是經過俄國到歐洲,就是經阿富汗和恰赫巴哈爾南下印度洋到非洲。中國不但介入了克什米爾爭端和普什圖獨立運動,而且一再指責巴基斯坦支持「東突」恐怖組織。可是巴基斯坦明確反東突的話又會得罪沙特等國,那可是大問題。

果然德爾普外長提起了這件事:「可是中國已經明確表示,我國如果不能協助他們反東突的反恐戰爭,雙方無法搞合作。沙特等國支持東突的立場至今也沒有變化,我們很難哪。」

扎哈曼作為軍人出身的政治家還是能看清形勢的,他只能等待美國藉助這次台海衝突徹底摧毀中國的海空軍力量。單憑巴基斯坦是無能抗衡中國的,能得到的美國支持肯定是有限的。美國在巴基斯坦沒有多少經濟利益,而且國內的反美情緒相當強烈,難以完全投靠美國。

最終決策的核心就是拖!立即停止在南方普什圖族地區的清剿行動,與「普什圖自治同盟」開始和平談判,但不急於談出結果;全力制止克什米爾自由戰士的越界行動,對外宣布同意克什米爾居民的自決投票,但要求各方商討出保證公平、自願的措施。這些事情絕對不是短期內能解決的。

將派遣穆格迪作為總理特使再次訪華商討協同反東突的問題,巴基斯坦將對中國提出的東突份子作為個案來處理,但不對外明確反東突。以此來緩解巴中的緊張關係,爭取中國暫緩索取欠款。這也是曠日持久的議題。

無論如何,巴基斯坦普什圖地區的形勢是穩定下來了。曾友君大將的目標達成了,恰赫巴哈爾基地的防禦態勢更厚實了。

不過西線用兵最多的戰場還是阿富汗-伊朗衝突。經過1個半月的浴血奮戰取得了奇迹般的勝利。

※※※

伊朗德黑蘭3月11日9:00

霍拉扎加總統心情沉重地把名字簽在了關於批准「伊朗-阿富汗停戰條約」的文件上,表面上伊朗並沒有吃太大的虧。條約的核心內容是,條約生效后雙方立即就地停火;除了交換戰俘,伊朗要撤離非法移民;伊朗立即同意開闢喀布爾-巴格達航線,在1個月內支付5億美元的賠款;阿富汗人民軍在1個月後,撤離攻佔的馬什哈德市和薩拉赫斯油田。

總統不能接受的是,伊朗軍怎麼會敗得那麼慘。迫使伊朗上層趕緊結束這場戰爭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伊朗**的武裝力量正藉助伊阿戰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膨脹,德黑蘭高層只得以壯士斷腕的決斷來切斷伊共的物資來源。

※※※

台北俞府3月11日20:00

發生在伊朗高原的這場搏殺也驚動了萬里之外的台灣軍方。雖然伊朗、阿富汗和中國都嚴密地封鎖戰場消息,但是在衛星網路時代可以說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國際輿論都在哄傳這場僅次於海灣戰爭的坦克大戰和空戰,有的軍事家甚至認為坦克戰的激烈程度要超過一面倒的海灣戰爭。當然嚴密注視這場戰爭的台灣軍方通過購買各方面的情報,了解的實情更多,也更感到驚心動魄。

台灣軍方的靈魂——俞老又在召集他的心腹檢討他們的戰略了。

開場總是林俊彥的報告:「…直到2月9日,伊朗的18萬『志願軍』還佔領著白山和班迪突厥山脈南北兩側的大片阿富汗領土,扶植的拉多傀儡政府也有5萬多『革命軍』,在赫拉特這個臨時『首都』還蠻神氣的。伊朗駐軍的司令官巴尼薩德上將是總參謀長拉斯德上將的好友,他是去年8月接替優素卡勒的,革命衛隊指揮官還是哈米德。巴尼薩德在南線部署了11萬大軍守衛著從赫拉特-阿德拉斯坎-圖拉克-沙赫拉克一線的條形區域,深入阿富汗領土400多公里,他們還得到4萬多拉多政府的由哈扎拉族人組成的國防軍的支持;北線的7萬大軍守衛著古勒蘭-卡拉巴格-庫什卡地區,得到由烏茲別克族和塔吉克族人組成的9千多「國防軍」的支持。伊朗境內的馬什哈德有龐大的支持基地,去年曾被阿中聯軍攻佔,伊朗出動重兵很快收復了,並修建防禦工事加強守衛。

「按理說經過兩伊戰爭的考驗伊朗的軍事力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國防工業已具相當的規模,可以製造火炮、裝甲車,甚至坦克和近程導彈,那些『志願軍』的裝備是相當不錯的。有6700萬人口的支持,兵源也不成問題。經過十幾年的磨合國防軍和革命衛隊的協同作戰也有相當的改善。伊朗人還做了件相當驚人的事,精神領袖哈魯納伊一聲令下,居然把80萬伊朗人移民到赫拉特省、古爾省等的佔領區,說是幫助阿富汗的伊斯蘭革命。試圖改善入侵軍的就地後勤條件,而且提高士氣。

「當時也是很轟動的,首先是阿富汗政府提出了強烈抗議和嚴重警告,指責這是**裸的侵略。國際輿論也紛紛指責伊朗的種族滅絕行動。那些移民是冬天開始進入佔領區的,儘管可以強佔阿富汗居民丟棄的房屋,但糧食和日用品全部得從國內運進來。更大的問題是他們僅僅佔領條形的平原地帶,兩邊的山地都為阿共人民軍和游擊隊的活動區。據美國的情報,那裡幾乎隔天夜裡都會有一場不大不小的戰鬥,借人民軍名義的**軍隊都是集中絕對優勢的兵力殲滅伊朗軍的一個團或幾個營,在武裝直升機群的打擊下,那些伊朗軍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並且必定有幾個村莊的被攻佔,宣布那些伊朗移民為非法入境者,沒收他們的糧食和生產工具等,平毀他們修建的防禦工事,然後形式上驅逐他們出境。德黑蘭只得再為他們提供物資。移民反而成了入侵軍的包袱。

「**軍隊這樣零敲碎打在2個月的時間內就搞掉了7萬多伊朗軍…」

在座的都是行家,第八軍團司令許欣海插話道:「**慣於打殲滅戰,伊朗軍成建制被殲,軍官和武器都損失掉了,各個戰鬥師即使能得到補充,戰鬥力也要大打折扣。」

林俊彥接著道:「革命衛隊和毛拉軍加強各村的武裝聯防,那也無濟於事,讓武裝村民與**的陸航兵團對陣不是死得更快嗎?伊朗軍到山區的清剿,試圖打通越過白山山脈的通道的努力均慘遭失敗。在冬天裡要維持一支18萬人的入侵軍,當然還得加上拉多傀儡政府的4萬5千國防軍,以及80萬移民的生活,那是容易的嗎?巴尼薩德忙得焦頭爛額,好在他沒有丟失一寸土地,才沒有受到總部的追究。其實那都是王剛的策略,在阿富汗拖住伊朗軍讓更多的部隊得到實戰經驗。

「2月9日凌晨4點半**發動了總攻,中情局事後匯總估計他們動用的兵力有18萬之多,加上後勤支持人員總數接近40萬之眾。完全出乎伊朗軍的意料,而且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馬什哈德,同時在阿富汗伊朗駐軍的南北兩線發動佯攻牽制。伊朗的人口和經濟中心在西北地區,馬什哈德是伊朗第三大城市,也是東部最大的城市,人口近180萬是伊朗橫貫鐵路的東部終點。一向為印度、阿富汗同德黑蘭間的商隊的貿易中心。而且是什葉派伊斯蘭教的聖地。去年8月份其外圍後勤基地曾經被中阿聯軍攻佔過,軍方受到了精神領袖的斥責。總參謀部已經大大加強了這個龐大的後勤基地的防禦系統,情報顯示當時該市有1個裝甲師,1個摩托化步兵師和2個步兵師在編,而且有1個防空旅、2個炮兵旅和2個地方師是長期駐守的。

「**的突擊隊竟然在10時許就攻佔了馬什哈德的空軍基地,美軍偵察衛星發現那時就有那些龐大的『魯斯蘭』巨型機在卸載重型坦克和防空導彈…」

屏東空軍基地司令雷世舟少將驚訝道:「這太不可思議了,機降突擊隊難道能輕易打敗裝甲師奪取空軍基地?」

海軍副參謀總長章君嚴上將嘆惜道:「**出動的是新組建的第3陸航集團軍實力不容忽視,而且伊朗軍的空軍基地在西郊,而他們的主要力量放在保衛東郊的鐵路倉庫群,讓**突擊得手了。」

林俊彥接著道:「在機場著降的是38軍的坦克師…」

第八軍團司令許欣海中將大吃一驚:「38軍不是調到對面了嗎?」

「那是不錯的,王剛可能覺得重裝甲師在我們這裡起不了作用,所以把他們派到萬里之外的伊朗去了。」為了證明自己情報的準確性,林俊彥破天荒地作起了解釋。

「大陸的總參謀部還把56集團軍的坦克師也弄到伊朗,不過那是走海路到恰赫巴哈爾港再長驅千里繞過赫拉特市,直奔馬什哈德戰區的。伊朗軍的一個坦克師哪裡經得起這2支王牌部隊的夾擊啊。殲滅了伊朗軍的坦克師后,這些主戰坦克發揮它們無與倫比的突擊力,撕開了馬什哈德的防禦圈。中情局注意到,伊朗埋設的大批俄制攻頂式反坦克地雷對這些電動坦克沒有反應。這種地雷不怕掃雷火箭彈,除非炮彈直接命中,它們的感測器只對坦克的巨大噪音起作用,可見電動坦克的噪音根本不足以驚動它們。由於**軍隊的立體突擊,伊朗守軍在24小時內就被瓦解了。

「令伊朗高層更驚心的是伊朗**宣布接管了馬什哈德的市政管理建立了人民政府。稍微介紹一下伊朗共的情況:伊朗**是1941年成立的,1953年後流亡蘇聯,後來改名為人民黨支持霍梅尼的革命,在中蘇兩大**激烈論爭時,他們堅決支持蘇共。由此部分人民黨員又於1979年底分裂出來成立了伊朗勞動人民黨,他們支持**。前蘇聯崩潰后,伊朗的**運動陷入了混亂,力量急劇縮小。漸漸就不為霍梅尼所容。阿富汗革命的成功對他們觸動很大。人民黨的優蘇福總書記在去年年初聯合勞動人民黨恢復了伊朗**。

「去年8月優蘇福組團秘密訪問了北京,受到王剛的熱情款待,雙方一拍即合。**答應全力幫助伊朗共的革命運動,優蘇福決定展開武裝鬥爭來奪權。伊朗共選送大批幹部到大陸學習軍事指揮和游擊戰,去年底居然組成了伊朗解放軍的第一支部隊。中情局確認當時僅有1千多人,他們可以進入阿富汗一側的邊境地區設立的基地接受**教官的訓練。裝備是一式的**制式武器。他們自然聘請了**的大批幹部作顧問。伊朗入侵阿富汗給了伊朗共最好的擴張機會。由於霍拉扎加政府對庫爾德地區和阿富汗持續用兵,在周邊又樹敵過多,伊朗財政背上了沉重的負擔,經濟也到了崩潰的邊緣。伊朗的石油並不足以讓6700萬人過富裕的日子。所謂的海灣石油富國沙特、科威特、阿聯酋、阿曼、卡達、巴林都是人口非常少的,人口最多的沙特也只有1800萬,像巴林、卡達60萬人口都不到。再加上美國等西方國家對伊朗的部分制裁,導致基層民眾的生活日益貧困。

「伊朗**在國內有相當的影響力,又得到**的全力支持其後的進展是神速的。去年底,優蘇福與阿共主席阿魯納會談后,還取得了阿共的全力支持,阿共動員了5千哈扎拉族民兵和人民軍戰士加入伊朗解放軍。那個哈扎拉族是伊朗人的近親,外人是難以分別他們的。優蘇福又與伊朗東南部的『普什圖獨立聯盟』主席阿卜杜德爾會談后,答應今後的人民政府將給予普什圖族最大的自治權,而獨立聯盟則同意伊朗**在自治區內發展黨員,建立訓練基地。據確切情報**也選派了2千多特種兵加入伊朗解放軍。所以到2月初伊朗解放軍一舉擴大到1萬2千人,組成了2個師。裝備了輕型坦克、步兵戰車、自行火炮、防空導彈等先進武器,不久還成立了陸航團呢。」

在座的都有數,那個陸航兵團絕對是大陸解放軍組成的。伊朗入侵阿富汗把自己套牢了,**志願人員可以堂而皇之地加入伊朗共的解放軍。

林俊彥又轉入了正題:「2月10日**就開始鞏固馬什哈德的防禦,德黑蘭最大的失策是還在妄想順利收復馬什哈德,保住在阿富汗的佔領區。他們沒有命令18萬入侵軍回師,而是讓他們堅守。可是德黑蘭足足準備了1個星期才調集了反擊的大軍。此時**顯示了驚人的機動能力,他們居然在這樣的大冬天迅即在伊朗-阿富汗邊境戰區集結了18萬大軍,最絕的是那時在阿富汗的70萬中國移民中動員了足有20萬人參加後勤。趁著伊朗軍指揮上的失誤和混亂,利用這6天時間就把18萬侵阿伊朗軍全部消滅了,只有少數頭目逃回了伊朗。」

在座的都感到難以置信,擁有設防陣地的18萬伊朗軍會這麼輕易地被18萬**解放軍殲滅。

第4聯戰旅旅長邢寅峰少將不解道:「伊朗軍還有5萬多拉多的政府軍支持嗎?而且裝備也不差,重炮、防空導彈、坦克和自行火炮數量相當多。」

「那些所謂的政府軍都被阿共的人滲透了,紛紛在陣前反戈,給伊朗軍帶來了更大的災難。伊朗軍的布陣是長條形的,而且南北兩線還不能呼應。而**的陸航部隊、空軍的空地打擊力量得到了**自己的『聯合星系統』的空地協同指揮,伊朗軍根本無可抵禦。到2月日阿富汗政府就宣布解放了全部的領土,開始向伊朗境內展開反擊。

「就在這一天,伊朗軍展開了大反擊。作戰的細節我們無法搞到,大致是:精神領袖哈魯納伊對軍方看來並不滿意,指令由革命衛隊司令部負責這次行動。革命衛隊調集了1個裝甲師加上1個國防軍的裝甲師,他們擁有330輛坦克,240多輛自行榴彈炮,400多輛步兵戰車和裝甲運兵車,另有6個步兵師的7萬多人,革命衛隊佔了一半以上,配備的炮兵、防空導彈和高炮數量很多。空軍則動員了一半的精銳力量,出動4個中隊的米格-29和5個中隊的米格-21-93奪取制空權,以2個中隊的蘇-24MR實施空地攻擊。選擇馬什哈德以西400公里處的霍提斯空軍基地為出擊基地,還以1個中隊的幻影2000-9作為基地空中警戒的主力。

「伊朗在巴列維國王時代都是裝備美製戰機,霍梅尼的「伊斯蘭革命」奪權后,美國對伊朗全面制裁,再加上兩伊戰爭的消耗,這些戰機所剩無幾了。伊朗就大量從俄國引進了米格-21、米格-29、蘇-24、蘇-17等戰機來裝備空軍,後來意識到單一武器供應渠道的危險性,又從法國引進了一批幻影戰機。可是問題並沒有解決多少,例如讓幻影與米格-29協同作戰就不是容易的事。空軍司令官只得讓擅長對地攻擊的幻影機擔負空中警戒。

「伊朗軍是日凌晨4:30發起總攻的,他們試圖憑藉這點力量來突擊馬什哈德為陷在阿富汗的部隊解圍。伊朗革命衛隊和總參謀部完全錯估了王剛的決心,大陸空軍投入了約2個殲擊機師,1個強擊機師和2個轟炸機師,將近有1千架戰機呢。戰局完全是一邊倒,伊朗出動的第一波混合機群有84架以新銳的米格-29和蘇-24為主,還想首戰控制戰區空域呢,結果1架都未能回去!…」

屏東空軍基地司令雷世舟急了:「**的蘇-27也不見得比米格-29強多少啊,怎麼會取得完勝呢?」

「**根本沒有出動蘇-27,而是一式的殲-10。不僅依靠數量的優勢,而且在信息上有絕對的優勢。中情局語焉不詳的消息稱,**已經透徹地剖析了他們在中印邊境戰爭中繳獲的大批米格-29的綜控系統,因此能完全壓住了那些米格-29。更令伊朗高層震驚的是,**的特種兵重演了當年在印度的隆萊基地奪取『海鷂』的一幕,長驅4百多公里奪佔了著名的卡維爾鹽漠北緣的霍提斯基地。當時基地上上空有4架幻影機在警戒,地面上還有8架幻影機和不少第二波的米格機,以及一些教練機和運輸機。這個基地有1個摩步師在守衛,當然還有不弱的防空系統,可惜根本不起作用。…」

雷世舟再次打斷了林俊彥的話:「那些幻影機到**的手了嗎?」

台灣的空軍不能不急啊!當年為了搞武器來源的多元化,台灣費了極大的的勁,以高出F-很多的價錢買了60架幻影機,當初訓練或者使用中摔掉了好幾架。前不久又出高價把這些幻影機升級到2000-9型,並補齊到60架。可見台空軍對這款以對地攻擊見長的幻影機期望之切。如果伊朗的同型號的8架落入**之手,飛行員就可以找出其弱點,採取相應的戰術來克制。更要命的是研究人員可以盡情地攝錄各種狀態下幻影機的熱圖像,以改進地空導彈和空空導彈的制導系統。美軍和台灣一直在出高價試圖得到一架殲-10和殲-11就是想這樣乾的,可惜至今也沒有得手。

一向不動聲色的林俊彥也輕嘆了一口氣:「伊朗的防空雷達轉瞬間全部失效,天上的那4架幻影機悉數被殲,那些伊朗守衛部隊也經不住**陸航集團軍突擊部隊的打擊。大陸的飛行員把8架幻影機全部弄到成飛去了,而且把基地上的維修電腦、工具、設備、備品、備件連帶地勤人員、技師統統弄走了。從以色列傳出的消息,似乎還有法國技師也被弄到大陸去了。直到第二天伊朗才調集了守衛德黑蘭的大批精銳部隊反攻霍提斯基地,這次伊朗空軍沒有主動出擊,僅僅是在防空系統的支持下警戒和掩護突擊部隊。雙方沒有爆發空戰。

「令伊朗軍喪膽的是,**僅以夜間空運來的40輛07式主戰坦克斷後掩護龐大的運輸車隊,前鋒是陸航集團軍的幾個摩步團在武裝直升機群的支持下回師馬什哈德,他們竟然橫掃了伊朗東北重鎮薩卜澤瓦爾、內沙布爾出動的攔截部隊,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2月日凌晨發起總攻的部隊就更慘了。伊朗軍的2個坦克師有330輛T-80U和T-72改,其他部隊的40多輛T-72改也加入了突擊行列,370多輛主戰坦克從出擊陣地發起突擊時聲勢也相當驚人。他們完全不知道**已經把這一戰區的2個王牌坦克師全部隱蔽在陣地後面了,**的偽裝騙過了美、俄的偵察衛星。伊朗是通過特殊渠道購買美俄的衛星照片的,認定**在這一線只有1百多輛坦克,他們又沒有吃過電動坦克和電動直升機的苦頭,所以儘管掩護的空軍遭到慘敗,還是硬著頭皮發起了突擊。後來在6時許,伊朗總參謀部又得到了一張衛星照片顯示**有360輛坦克繞到了伊朗坦克群的右翼,讓他們大驚失色,實際上是美國偵察衛星再次被**的偽裝部隊欺騙。那裡只有38軍的坦克師,受空運力量的限制實際上只有180輛主戰坦克。

「伊朗革命衛隊的指揮官命令2個坦克師全部右轉,而其餘突擊部隊在40多輛坦克的衝擊下,在炮火準備後向空軍基地發起了突擊。**又玩弄誘敵深入的詭計,把近萬伊朗軍放入陣地,而另一支以56軍坦克師為前鋒的攻擊群在伊朗軍的左翼高速向西推進,他們依仗兵力、火力優勢竟然一舉把7萬伊朗軍主力圍了起來!56軍坦克師長驅1百多公里橫斷伊朗的後勤部隊后,立即轉向南方與38軍的坦克師夾擊伊朗的坦克群。說這次是坦克大戰是不錯的,伊朗的空軍和陸航部隊根本過不來,而**似乎刻意鍛煉坦克師,攻擊機和武裝直升機群全力打擊伊朗的防空陣地和炮兵陣地。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伊朗在霍梅尼的『革命前』主要是擁有900輛英國的Mk3、Mk5『百人隊長』式坦克和860輛美製M47、M48和M60A1坦克。美國還為伊朗提供改進型M47坦克,並且在伊朗設廠改進M47,為伊朗的坦克製造工業打下了一定的基礎。這些西方坦克大多數在兩伊戰爭中消耗掉了。『革命』后伊朗就不能從西方得到任何新型裝甲車輛及其備件和彈藥。只得轉向其他渠道,他們至少從**那裡採購了420輛59式、69式坦克,從北韓得到了200輛T62坦克。前蘇聯崩潰后更是從俄國引進了大批的T-72、T-80坦克。不過從1997年開始他們就對外展出了自製的122、155毫米自行榴彈炮,也獲准生產T-72C型坦克了。可見伊朗是非常重視裝甲部隊的,這是他們在兩伊戰爭中以鮮血換來的教訓。伊朗在侵阿戰爭前坦克的數量已經從上世紀末的1500餘輛恢復到2千多輛。

「要命的是,今年初美國部分解除對伊朗的制裁后,居然一下子為伊朗剩餘的0輛M60A1升級為M60-2000,80輛M48升級為M48A5,其中不少是破爛不堪的,也變成嶄新的改進型了。伊朗在這次反擊中動用了80輛M60A3和40輛M48A5,**哪裡肯錯過這個機會,他們先手突擊摧毀了伊朗軍其餘型號的170多輛坦克,幾乎完整地奪取了這些M60,其中12輛是戰場搶修型,已及M48A5。」

這讓在座的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台軍裝備了大量的M48A5中型坦克,即所謂「勇虎」主戰坦克,那可是台軍裝甲部隊的主力。而M60更是了得,軍事家一般認為,主戰坦克時代是從1960年M60坦克裝備美軍時算起的,那就是劃時代的作品了,美軍一口氣生產了15000多輛(在主戰坦克生產史上僅次於前蘇聯的T-62的4萬輛)。上世紀九十年代台軍費盡心力弄來了一批M60A3,就大吹大擂「增強了反登陸作戰能力」,自然算「主力中的主力」。上世紀末美國的通用動力公司又向國際市場推出M60新的升級型M60-2000,那是非同小可的升級,換成了M1A1的炮塔和火控系統,甚至還可以升級為M1A2的炮塔並安裝「獵殲」式火控系統和車長獨立熱像觀察儀,換裝功率大得多的1200馬力柴油機。那簡直就是M1A1,就少貧鈾裝甲了。台軍前些年好不容易獲准升級了幾輛還著實興奮了一陣。哪知道大陸一下子就弄到了那麼多。

章君嚴說道:「大陸在中印戰爭中搞到了那麼多的『阿帕奇』、支奴干、勒克萊爾,這次又在對伊朗的作戰中繳獲幻影、M60-2000。當然更重要的是通過實戰練出了一支又一支的精兵,看來都是在為台海戰役作準備啊。伊朗又是美國的對頭,美國最多也只能幫伊朗升級幾輛坦克,還是眼看著**在那裡擴張勢力。明天大陸的軍演不知還有什麼驚人的消息。」

眾人只得嘆息**的好運氣,台軍去年好容易得到出兵菲律賓的機會,卻碰得頭破血流。

俞老沉聲問道:「你們估計王剛會在3月20日總統選舉結束時動手嗎?」

這可是性命交關的判斷。那肯定是最好的時機了。民獨黨這次幾乎可以穩奪總統寶座,他們的競選口號充滿了**言論,這是大陸動手的最佳借口,而此事必然引起台灣軍政系統的大換血,防禦系統肯定會出現漏洞,又是大陸動手的最好機會。

許欣海說道:「王剛出動18-20萬精銳野戰軍在伊朗作戰,在取得戰略實地的同時是為了讓他們得到實戰經驗。問題是戰役拖延至今,他們沒有時間趕回來參加台海戰役。大陸有從那裡大規模撤軍的跡象嗎?」

他是問林俊彥的。

「在近一周的時間裡阿中聯軍與伊朗軍已無激戰。伊朗共一方面在馬什哈德市大展拳腳建立所謂的人民政府,招兵買馬擴充他們的解放軍。不過重點似乎已經轉到了伊朗中部的貧窮山區。在伊朗中部有一列龐大的西北-東南走向的庫赫魯德山脈,在它的西邊不遠處又有一列平行的扎格羅斯山脈,這兩列龐大的山脈阻擋了波斯灣和阿拉伯海的水汽的深入,導致伊朗東部十分貧瘠,除了山腳下一些可以得到雪水滋潤的土地,那裡的人口非常稀少。前天伊朗共宣稱解放了中部大省克爾曼省的首府克爾曼市。有確切情報,大陸的2個坦克師現在都留在馬什哈德附近,今後會撤到阿富汗的西部邊境。而大陸參戰的2個新組建的高原山地師已經隨伊朗共進入了中部山區的克爾曼省。

「其餘的部隊在大規模空運東撤,尤其是第3陸航集團軍已在伊朗-阿富汗戰區失去蹤影。但**都是利用雲層籠罩的白天和夜間空運,美軍衛星只能推測空運的規模很大而已。」

章君嚴:「美軍最近在海灣地區大規模集結兵力,揚言要對伊拉克再次用兵,而王剛則在與伊朗的停戰協定中要求開闢進入巴格達的航線,看來是要在那裡牽制美軍。他還是要在台海動手的,大陸的軍隊是世界上最大的,根本不必依靠從伊朗撤出的部隊。我們必須立即作出決定了。」

前海軍副司令宋治正介面道:「可靠的消息來源稱,大陸已經修復了從印度海軍手中繳獲的4艘航母,而且把前蘇聯的『瓦雅格』號改裝成戰鬥航母了。再加上他們的3個陸航集團軍,我們沒有能力阻止他們登陸台灣。只要在島上一開打,結果已經不重要了。我們不能讓**份子毀掉寶島。」

在座的當然同意這個判斷,可是他們也無力左右選戰。

清了清喉嚨,俞老出聲了:「俊彥的消息不少是從阿富汗那裡傳出的,實際上是大陸授意透出來的。王剛以實力向我們宣示,我們沒有能力抗擊大陸的打擊。大陸要在伊朗展開如此規模的作戰,最大的困難是後勤。但是他們舉重若輕地解決了。他們又假手伊朗**更加逼近了波斯灣,那可是西方和美國能源的命門所在。大陸在庫爾德地區的動作還威逼中亞、裏海地區,那是又一個大油庫。大陸發明金龍電池后,對石油的依賴小多了,可是西方、美、日仍嚴重依賴石油,如此一來,王剛只要顯示他有能力摧毀這些油田,就能令對手三思而行。美國當然會認真對待大陸,但這未必對我們有利。必要時美國可以收手,而我們一旦開打就沒有退路了。我們還可以看一看,不過沒有多少時間了。君嚴,你要立即制訂一個最大程度控制軍隊的行動計劃。」

注視著他的兒子,沉聲道:「之斌,你和治正要建立牢靠的管道與王剛的人接觸。我們要爭取盡量好的條件,但當斷則斷,不要太拘泥了,不能讓**份子毀掉我們的根基。我們只要留下根基,在今後的競爭中台灣一定會再起的。」

在座的的門生又提起了精神,對付大陸的軍事力量他們完全沒有把握,但對付那些搞政治的**混混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有這麼簡單嗎?

※※※

北京總參謀部3月11日

伊朗-阿富汗戰區指揮員李強的報告展現在總部官員面前,其中關於坦克大戰的描述相當簡捷:

-38軍的第2坦克師的大規模空運成功證實了我軍戰略空運力量的飛躍,Y-14M的載重量只有46噸,不能搭載戰鬥全重的07式坦克,就去掉電池、炮彈,改用鋁合金履帶減重后搭載。2月9日突擊隊控制馬什哈德機場后快速投運了一批07式坦克,對戰局起了重要作用。2月13日陸航突擊隊控制霍提斯基地后,運輸機群再次把40輛07式投送到霍提斯基地,在其後的戰鬥展開中也發揮了重要作用。

-56軍的第7坦克師從恰赫巴哈爾港出發,2個夜晚長驅1400多公里於2月9日凌晨準時抵達出擊地域,並立即投入激戰。在戰場上又縱橫馳騁4百多公里,會同第2坦克師全殲了2個伊朗的坦克師。充分證明了電動坦克優越的機動性能和可靠性。

-在實戰中「探針」熱成象儀做到了先敵發現,火控系統的首發命中率高達70%。

-07式坦克的「金盾」主動防護系統成功地攔截了74枚反坦克導彈,「電甲蟲」步兵戰車改裝的「坦克伴侶」也成功地攔截了44枚反坦克導彈。

-鎢網裝甲抵禦了動能穿甲彈和聚能穿甲彈的攻擊,41輛被敵軍坦克炮、反坦克導彈擊中的,無一被擊穿。22輛可以繼續作戰,13輛在戰場搶修後繼續作戰,6輛被拖回後方修理。

-空地協同良好,無一例誤擊己方戰車的事故發生…

但是對不太為外界關注的2月9日的空戰卻評價極高,報告稱:…電子戰機完全壓制了敵軍的雷達通訊系統,使敵機陷入了被動挨打的狀態。而且專用的電子攻擊裝置讓米格-29失去戰鬥力,導致蘇-24處於無掩護的態勢,最終我混合機群全殲了84架米格-29、蘇-24和米格-21-93,而自己僅一架輕傷…

不少人的思路還停留在空戰是戰機的格鬥(哪怕是超視距的導彈攻擊)的意識,軍事雜誌上不時登載北約組織米格-29與F-格鬥,蘇-27與F-15格鬥的內幕消息,似乎俄制戰機經常能佔上風,他們的機動性甚佳,掛載的導彈性能也不弱。我國引進蘇-27、蘇-30后似乎已經擁有與美軍一搏的能力,據說蘇-27甚至可以與F-22一交高下。可是事後揭幕的上世紀末科索沃的空戰內情卻是令人震撼的。讓我們略微掃視一下這血淋淋的一幕:

在戰前,南聯盟有30架老式的米格-21「比斯」,10架是最先進的米格-29B。戰爭期間僅出動了第127中隊的米格-29。127中隊多數飛行員都是少校,有豐富的飛行經驗。南聯盟從1987年就購買了米格-29成立了該中隊,是前蘇聯外第一個配備米格-29的,先後接收了14架米格-29B和2架米格-29UB(雙座)。1978年研製成功的米格-29:全長17米多,高近5米,最大起飛重量18噸,雙發,最大速度2。3馬赫,實用升限1。7萬米,配有俯視俯射火控雷達,可以掛載6枚空空導彈。

1999年3月24日夜,北約戰機開始空襲。此前米格-29已被疏散。由於北約戰機的強大的電子干擾,一些待命的飛行員只能從中接到出擊的命令。北約的情報系統迅速截獲了這些命令。19:50許2位少校駕機升空,升空后就發現機載電子系統全部失靈,甚至無法與地面控制員取得聯繫成了睜眼瞎。他們無法突破北約電子干擾系統設置的屏障,而北約戰機卻憑藉技術優勢把他看得清清楚楚。現代技術拉開了生死之間的距離。

他們打開N-019雷達時發現雷達告警系統都失靈了。接著雷達上又在四面八方發現了「目標」,無法發射AA-10雷達制導導彈。20:20第一架米格機被導彈擊落。另一架幸運些還能得到地面防空系統的警告。但機載雷達無法工作。最後他得到了地面的警告,在4500米空中雷達告警系統也發出警告,顯示他已被敵機雷達鎖定,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戰機的前左半部被導彈擊中了。米格機只是風擋玻璃裂了,他終於把受傷的戰機於20:42著降在基地。

第三架米格-29戰機20:37升空,剛飛到目標空域,基地就警告他周邊有很多的目標,要求他轉換到頻道接收地面指令。飛行員馬上發現機載雷達和SN-29導彈制導系統都沒用了。當失靈的雷達告警器恢復時,一枚空空導彈在他的附近爆炸,戰機居然無恙。這時他又看到了一枚導彈襲來急忙規避,驚險中導彈從機旁飛掠而過。誰知第三枚敵導彈又接踵而來,擊中了戰機,飛行員總算跳傘逃生。西方人起先還不相信要3枚導彈才將他擊落呢。

第4架米格機剛離開機場,北約的導彈已在機庫里爆炸了。他希望找到敵機進行空戰,可是雷達和其他電子系統莫名其妙地失靈了,幸好雷達告警器還在工作,告訴他敵機在迫近,他急忙機動擺脫了。讓雷達恢復工作的努力沒成功,他只得返航。在途中他還擺脫了一枚空空導彈的追殺,著降在蘇爾欽機場。

當夜最後一架升空米格機同樣發現機載雷達不靈了,幸運的是雷達告警器仍正常,飛行員二次擺脫了導彈的追殺,知道無法作戰了。不幸的是在返航時被自己人擊落了,飛行員跳傘逃生。時間是21:12。

北約透露,2架為美軍飛行員駕駛F-15C用AIM-120導彈擊落,1架是為荷蘭飛行員駕駛F-AM擊落。

25日上午,那架昨夜被擊傷的米格-29經搶修恢復,在受命轉場時二次被敵軍雷達鎖定,擺脫追殺后卻在進場時突然失速損毀。

下午2架米格機升空,他們在15米超低空飛行以躲開北約預警機的探測。地面控制員指令他們攔截一架北約偵察機時,他們發現雷達全部失靈。不久他們的雷達告警器響了起來,他們準備規避,為時已晚,他們遭4枚導彈的襲擊,雙雙被擊毀,一名飛行員陣亡,成了127中隊第一個遇難的。

南聯盟被迫停止出動米格機空戰。

5月4日一名中校違令駕駛米格-29升空。起初,他超低空飛行卻遭自己防空部隊的攻擊,迫使他升到3千米高空被北約的E-3預警機發現,美軍第78戰鬥機中隊的一架F-CJ沖了過來,而中校戰機的發電機出現故障,導致機載電子系統無法工作。一枚AIM-120飛了過來。米格機爆炸墜毀,中校不幸遇難。事後竟然查證他是被自己人的薩姆-2M擊中的。

科索沃戰爭中,南聯盟部署了架各型米格-29,包括訓練機,被摧毀了11架。作戰飛行僅5小時10分鐘,其他任務飛行僅3小時55分鐘,不但沒有擊落1架北約飛機,由於電子系統問題被北約戰機擊落了4架,擊傷1架。2架被自己的防空導彈擊落。令人嘆息!

將近11年後幾乎是重演了當年的一幕,不過伊朗空軍敗得更慘。當時我軍出動了14架EQ-6,並有10架殲-10掛載了電子戰吊艙,而且偵察系統預先截獲了伊朗軍的雷達、通訊系統的運行參數和坐標,在功率強大的干擾機、反輻射導彈、反雷達無人機的打擊下,伊朗軍的預警通訊系統頃刻間就支離破碎了。空中還有2架殲偵-17在探測伊朗軍不時冒出來的備用機動雷達和通訊機,將它們交給電子戰部隊壓制。而我軍出動了96架殲-10戰機來圍殲敵混合機群。

戰術上也很有創意,我軍一開始出動了48架殲-10與電子戰機迎戰,電子戰機完全靜默,讓伊朗機群放心大膽地以「壓倒優勢」進攻,直到米格-29發射了首波R77中程導彈后才突然發起電子攻擊。伊朗飛行員遭到突然襲擊根本無從反應,他們的下場自然比南聯盟的空軍更糟。

不過美國人似乎更注意報告中的「專用電子攻擊裝置」的效果。

※※※

華盛頓白宮3月11日22:00

由於時差現在是北京時間12日的11點了,累得總統這麼晚要「加班」召集國家安全會議,自然是因為中國聯合軍演傳來的驚人消息了。

美軍派出了由海軍少將查爾遜率領的觀摩團,他居然在軍演開始不到兩小時就發出了第一份緊急報告,可見事態之嚴重。是參聯會主席小克利夫蘭上將請求召開的,自然由他首先發言:「**的這次軍演大異往常,可以說是在搞心理戰,又是對我們搞威懾…」

我軍居然能對美國人搞威懾!從美軍上將嘴裡能聽到這樣的話也足夠令中**方自豪的了。這次軍演不但廣邀賓客,搞實況電視轉播,而且內容確實驚人:在軍演所在地的海豐縣,一早賓客就被邀請到一艘龐大的游輪上,那裡還有豐盛的早餐供應,不過大多數人無心享用。因為8:00由海軍大將曾友君主持的4個航母群的服役儀式就開始了,就這個數量就是轟動新聞了。令查爾遜之流瞠目結舌,那可是航母啊,中國從哪裡一下子弄來那麼多呢?

第一艘是9年前從烏克蘭買來的只有80%殼體的「瓦雅格」號航母,它在大連造船廠完成建造后的很長時間裡是作為艦載機的飛行訓練平台,不為外界所知,現在呈現在賓客面前的是經二次改建的僅次於美軍重型航母的大傢伙,播音員稱之為「中型核動力航母」「天山」號。查爾遜知道那是與俄國「庫茲涅佐夫」級航空母艦為同一級,排水量為6。7萬噸,全長310米,比美國「尼米茲」號航母僅短22米。艦首飛行甲板的高度距離水面有7層樓高,艦尾飛行甲板寬75米,可容納大約60架戰鬥機。艦首兩旁還增設了導彈發射架,可打擊敵人在海上及陸上的戰略目標。而且前蘇聯設計師已經針對「庫」艦的不足之處在「瓦雅格」號上作了不少改進,中國不僅自己進一步改進,為它裝備了核動力,在桅頂上裝設了四面體的平面相控陣雷達,聘請了大批俄國專家參與改建,還購買了大量的俄制裝備。

第二個航母群也相當驚人,航母是繳獲的印度的「尼赫魯」號,再前身就是前蘇聯的「戈爾什可夫」號航母,能如此迅速地修復自然也有俄國專家的參與,它被命名為「祈連山」號。而那艘「老爺爺」級的「維克蘭特」號竟然也再次起死回生,成了集群里的「航母支持艦」「夾金山」號。

另外2個航母群是在浙江的舟山群島東海艦隊服役的,一艘是由「甘地」號改建的「賀蘭山」號航母,一艘是「維拉特」號改建的「六盤山」號航母。

外電驚呼擁有6個航母群的中國一下子跳上了「不可動搖」的世界第二大航母國的地位。國內電視觀眾更是興高采烈。**份子則忙於挖空心思貶低那些「從印度那裡繳獲來的爛航母」,聲稱完全是「虛張聲勢」。可是那些登上艦令最大的「維克蘭特」號的觀摩團專家的報告卻對中國艦船工程界給予很高的評價,稱「動力系統採用了中國的燃氣-蒸汽輪機發電機組和金龍電池為中心的全電驅動,大幅度提高了速度,供電系統被整合得極為簡潔。還裝備了『天羅盾-L』輕型區域防空系統。要害部位加裝中國獨創的『鎢合金』裝甲板護衛,機艙里是醒目的消防抑爆裝置…,人們必須對它的作戰效能重新評估。」

真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查爾遜少將作為行家當然會看到深層次的內容,航母群的主體是航空母艦,但為了發揮其戰鬥力,就要看它的護衛艦隊和艦載機了,少將報告的驚人之處就在這裡:「…中國有了5艘從俄國引進的巡洋艦作為5個航母群護衛艦隊的核心,1艘是『光榮』號,4艘是『懲罰』級,都經過了重大的改建。中國海軍成了世界上第三支擁有巡洋艦的海軍。還有4艘『現代』級、2艘『無畏』級,加上國產的『東方級』和『海衛級』還不夠分配的,就以最新款的2500噸級的全電驅動的055型輕型導彈護衛艦配置。這是世界上第一款純以電池推進的護衛艦,它竟然配置了輕型的『天羅盾』區域防空系統,有98單元CZ-1型垂直發射系統。所以他們能仿照我們的航母護衛群配置。表面看反潛力量似乎不足,實際上他們還配置了大批的純電池推進的潛艇來護衛,在離大陸1千公里的範圍內有相當強勁的反潛防空能力…」

在座的將軍們明白在台灣海峽戰區他們的航母群優勢已經岌岌可危了。那麼艦載機呢,**這麼能一下子變出那麼多的艦載機呢?尤其是那款引起轟動的艦載預警機又是怎麼回事呢?

報告稱:「在航母群服役儀式上最轟動的就是中國編號YJ-7H的艦載預警機,它是世界上第一款能從滑躍甲板上升空的艦載預警機,還是採用有源相控陣雷達的。它的載機是Y-7-200客機的改型,所以是氣密座艙。外形十分奇特,沒有『鷹眼』那樣複雜的尾翼,如同『紅蜂鳥』一般是無尾翼的。尾部一台帶有電磁TVC的矢量發動機既在起飛時增加了推力,在飛行時又能提供轉向力矩。同時還演示了不裝尾鉤的陸基型YJ-7,以及去掉預警雷達系統的Y-7H艦載運輸型。更驚人的是當俄國、英國、阿根廷等國提出購買要求時,中國人極為熱情表示這三種機型都可以出售。據內部消息,中國人還以80%的折扣價從俄國得到了一批為印度製造的米格-29K,總數為72架。加上引進和自產的64架蘇-33殲-11H和80架「海鷂」,其餘為自行研製的殲-10H、Q-6H、EQ-6H,當然還有隱形戰機殲-17H。它們足以裝備這些航母群。這些艦載機都經受了實戰的考驗。他們的飛行員不但經受了南海、印度洋海戰的實戰,而且擁有28名王牌飛行員…」

說起王牌飛行員來,這可是美國人的一塊心病。美軍儘管有多得多的艦載機飛行員,每人的飛行時數也都很高,可是他們沒有空戰的機會,只是在海灣戰爭時打出了幾個王牌飛行員,現在也都退役了。

當然總統開會也不是為了來感嘆**的航母群的,而是要評估這一變化對美軍即將展開的「風暴」行動的影響。

布赫曼總統:「那麼說,**有了一個中型航母群,5個輕型航母群,對我們的行動有什麼影響呢?」

海軍參謀長安德森上將:「目前**在印度洋還是一個航母群,在台海海域即使有5個航母群對登陸作戰的影響也不大,那裡根本是在陸基戰機的作戰半徑內的。我擔心的是他們把這些航母群調動到印度洋,由於他們幾乎控制了南海和馬六甲海峽的航路,我們無法加以攔截的。」

陸軍參謀長霍特曼上將:「我擔心的是他們在伊朗戰區的18萬大軍是否真的撤了回去。這麼大部隊的調動,中情局的報告為什麼哪么含糊呢?」

霍特曼對中情局很不滿意。只是他為什麼對遠離台海十萬八千里的伊朗的態勢那麼感興趣呢?

馬克勒爾無奈地:「**在那裡嚴密封鎖消息,不是搞電磁干擾,就是無線電沉默。運送部隊的行動都是在夜間或惡劣天氣進行,既沒有使用波音機,也沒有用空中客車,我們無法跟蹤。投送特種兵也很困難,因為戰區離開海邊太遠,**的隱形偵察機偵察到『科曼奇』的機會太大了。威爾遜中將他們已經損失了2架『科曼奇』。只能肯定他們的2個高原山地師已經轉移到伊朗中部的克爾曼省的山區活動,一部分向西越過扎格羅斯山脈協助伊朗共攻佔了阿卜巴里克市,逼近了波斯灣。2個重坦克師撤到了阿富汗的西部邊境,一個陸航集團軍撤回了雲南省。」

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司令威爾遜的臉色很難看,他們在與**特種兵的交手中連連吃癟,實在是難堪。

空軍參謀長米勒也有擔心的事:「我們的專家分析中情局截獲的資料后,認定是**的技術人員已經破譯了米格-29的綜控程序,找到了其中的陷井,讓伊朗飛行員中招的。他們極為擔心我們給台灣的那些F-,因為**已經得到了好幾批的F-。看來我們只能為台灣的F-更新程序了。」

原來中情局的電子偵察機在2月9日中國-伊朗空戰時,截獲了伊朗飛行員的部分通話,當時伊朗米格-29的飛行員紛紛驚呼:「…戰機失控了…」、「…戰機急劇右滾轉,無法控制…」、「…我的操縱桿不起作用了…」

迪德羅國務卿問道:「戰機的控制程序應該是非常複雜的,他們怎能破譯呢?」

馬克勒爾嘆息道:「以往我們的所有軟體公司都在抗議中國大陸盜版,儘管他們的軟體都加了密,那些資料庫程序絕對比戰機的綜控程序要大得多。」

在座的都十分感嘆,**在電子戰方面的進步真快啊。去年利用破譯的「海鷂」程序讓印度人在海空大戰中吃了大虧,現在已經能利用破譯的米格機的陷井,主動地攻擊伊朗的戰機了。

總統國家安全助理布賴斯兇狠地:「我們已經看到了**的危險的擴張,不能再等待了。我認為在摧毀他們的艦隊時,必須加速在海灣結集兵力,掃蕩他們在中亞、西亞的力量。一定要徹底擊碎他們擴張的迷夢。」

原來「風暴」行動的核心是在海灣的作戰。

國防部長卡爾森也很有信心:「我們已經在海灣集結了8萬兵力,英軍可以出動2個旅。而澳大利亞則可以在印度洋南部策應我們奪取甘島基地的行動。如果預計**在3月20日武力攻台的話,我們還可以空運2萬兵力,結合我們的海空火力,我軍在海灣戰區有絕對的優勢。屆時伊拉克和伊朗的『革命政府』的框架能準備好嗎?北約和土耳其還是不能出手嗎?」

當年的海灣戰爭美軍和北約的聯軍是從北面的土耳其、西面的約旦、沙特和科威特、南部的波斯灣同時向伊拉克發起空中打擊的。而東面是與伊拉克敵對的伊朗。可以說伊拉克是四面楚歌,所以美軍贏得那麼漂亮。這次由於德和法國無論如何也不肯貿然向伊拉克、伊朗出手,北約就無法整體出動了。只有英國躍躍欲試答應出兵。美國試圖再策動土耳其加入行動。

迪德羅答道:「土耳其總統是很願意接受我們的援助來助戰的,可是去年與中國為了『東突』發生的衝突,讓他們至今未能恢復元氣。庫爾德人由中國扶持已經組建了12萬相當有戰鬥力的武裝,完全控制了庫爾德地區,實現了高度自治。不要說陸軍無法通過,即使戰機也難以突破他們的由中國人構建和控制的空防系統。他們無法承受立即挑起內戰的損失。

「伊拉克現在已經一分為三,北部是庫爾德自治政府的天下,中部還是復興社會黨的那個政府,南部被突然冒出來的伊拉克**控制了,原來在巴士拉的政府軍已經撤走。我們支持的2個什葉派組織的武裝都已經被**的人民軍收編。而伊朗更糟已經被分成了四塊,南部是獨立的普什圖族自治區,中部和東部是**的控制區,北部是庫爾德的武裝在作亂。德黑蘭的宗教政府在與中國-阿富汗聯軍的作戰中損失慘重,他們的控制力越來越小了。我們支持的**組織媒體已經炒作了一段時間了,關鍵還是軍事上。中國開闢越過伊朗的阿富汗-伊拉克航線,開始緊張地向伊拉克搶運物資和人員。軍方是怎樣調整行動計劃的呢?」

與那些「勇敢」的文職人員不同,那些對戰爭有更直接感受的將軍們思考得就多了。美軍是在二戰中興起的,可是在戰後的歷次局部戰爭和冷戰衝突中,美國贏得了對前蘇聯的「柏林危機」、「古巴危機」,在對格瑞那達、巴拿馬、利比亞的戰爭也順順利利地,就是在支持古巴流亡者的『豬灣』登陸以及在索馬利亞的干涉行動遭到敗績,但是最重大的失敗卻都是在**的手中,那就是朝鮮戰爭和越戰。二戰後美國人全面武裝了8百萬中國國民黨的軍隊,這支軍隊還得到了美軍海空運輸力量的直接支持,仍然慘敗在**的人民解放軍手中,只得退守台灣。

在朝鮮戰爭中美軍親自出馬了,並且把士氣高昂的北朝鮮軍隊幾乎殲滅殆盡,一路趕到了鴨綠江邊。可是就在美軍欲「飲馬鴨綠江」時,**的志願軍出手了,這支裝備簡陋到令美國兵吃驚的軍隊竟然一口氣把擁有「絕對」的海空火力優勢和極大的陸戰火力優勢的美軍趕回了「三八線」。

小克利富蘭上將心中有數,當美軍從南朝鮮軍隊手中接管主導權時,是在朝鮮南端的釜山。美軍對金日成的軍隊取得了完勝。可是**軍隊從北朝鮮軍隊手中接管主導權后卻又把美軍從鴨綠江邊趕回到了「三八線」,兩者的勝負是明顯的。於是美國媒體和克拉克將軍只好把二件事混為一談,稱之為「美軍沒有取得勝利」的戰爭。

在越戰中其實美軍輸得更慘,美軍是全力以赴的,付出了極大的人員傷亡和驚人的開支。而中國只是提供了全力的後勤、防空部隊支持,以及對越軍全面的培訓和指導,儘管開支相對中國的國力也是相當驚人,但人員傷亡比起美軍少得不可比擬。美軍卻還是不能保住南越。想起來都令軍方傷心。

不過軍隊只是政治家手中的工具,再說現在軍方的高層已沒有參加過越戰的人了,都是在海灣戰爭和科索沃戰爭中起家的將領。他們還想依靠高科技的優勢來教訓中國,洗雪前恥。在年初時五角大樓就擬訂了「風暴」行動計劃,這大概是第41個摧毀中國**政權的計劃了。方案當然有厚厚的一疊了,不過要點還是很簡捷的。

目標是摧毀**的航母群和遠洋艦隊,那是美軍的眼中釘。

借口,或者文雅些的說法「戰爭的導火索」是**以武力「侵犯」民主的台灣。加上「有確切」的證據,停泊在暹羅灣的「卡爾·文森」航母是遭**的特種兵攻擊沉沒的。

難道中情局真的破案了嗎?否!美軍要攻擊任何看不上眼的國家,根本不取決於有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該國損害了美國的利益,而只與這個國家是否足夠強大有關。美國抓了巴拿馬總統,借口是他「販毒」,可是抓來后審了多少年也沒有結果,誰能把美國怎麼樣?美國借口南聯盟前總統有「種族屠殺」行為把他抓了,又是無限期的審問。儘管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科索沃的種族衝突中死亡的阿族人還不及後來被北約和美軍戰機「誤炸」死亡的多。「國際社會」又能把美國怎麼樣呢?美軍轟炸蘇丹的「毒氣廠」,結果證明是一家化肥廠。蘇丹又能把美國怎麼樣?…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美國是超級大國,是「國際警察」。那可不同於國內警察,美國的警察在抓犯罪嫌疑人是首先宣讀對方的權利:「你有權保持沉默,否則你說的一切都是呈堂證據」,在當國際警察時就改為了:「你必須保持沉默,否則你說的一切也是廢話!」

不幸的是,中國既是美國最大的眼中釘,而且目前看來還不足夠強大。那麼收拾中國時只需要一個說法就行了。

「風暴」行動的力度相當大,中國畢竟不是伊拉克或南聯盟。美軍在台灣海域部署由「斯坦尼斯」號、「羅斯福」號、「尼米茲」號和「小鷹」號4個航母群組成的第65特混艦隊,並在沖繩的嘉手納、關島基地部署220架F-22、F-15、F-35(即JSF)戰機,以及大批加油機、預警機、運輸機等作為支持。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摧毀**的航母群、重型戰艦,第二位才是攔截**對台灣的攻擊機群和登陸艦隊。

在印度洋的迪戈加西亞基地的「星座」號航母群不但有基地的96架F-22、F-35、F-15、F-和B-2、B-52戰機的支持,還將得到由「林肯」號、「艾森豪威爾」號和「杜魯門」號3個航母群組成的第67特混艦隊的支持,任務是:

-殲滅「遼寧」號航母群

-支持登陸部隊攻佔甘島基地

-為攻擊恰赫巴哈爾基地的陸軍攻擊群提供空中打擊火力

在波斯灣部署由「華盛頓」號和「里根」號航母群組成的第66特混艦隊為地面部隊攻佔巴格達和德黑蘭,以及隨後攻擊恰赫巴哈爾基地提供火力支持。

可以說美軍的航母群是傾巢而出,「卡爾·文森」航母在芭堤雅被幹掉后,美軍只有12艘航母了。還有2艘「企業」號和「肯尼迪」號正在諾福克基地維修呢。五角大樓已經感到捉襟見肘了,已經說動國會,不僅推遲「小鷹」號的退役,而且要把於1998年退役的「獨立」號應急啟封,重新投入現役。

美軍在沙特、科威特、巴林、阿聯酋、阿曼、卡達部署了800餘架F-15、F-、F-35、A-10等各型戰機。他們還得到駐英國的B-2、F-117轟炸機群的支持。英國也有120架戰機參戰。

美軍在科威特和沙特已經集結了8萬5千人的地面部隊,組成A集團軍和B集團軍。A集團軍有2萬5千兵力,主力是第1騎兵師和第24裝甲師,任務是殲滅伊拉克的「革命衛隊」,攻佔巴格達,為美國扶持的伊拉克「民主政府」收編現在的政府軍。他們有2個參戰的英軍快速旅協同作戰。當然還有5千人的「民主政府」的國民軍跟著作戰。

B集團軍有6萬大軍,主力是第82空降師、第101空突師、第1機械化師和海軍陸戰隊第1師。任務是殲滅伊朗的「革命衛隊」和毛拉軍,為美國扶持的伊朗「革命政府」收編國防軍。他們有4千人的革命軍跟著作戰。

伊拉克和伊朗好歹也各有幾十萬大軍,美軍這麼可能以如此少的兵力取勝呢?五角大樓認為這二支軍隊都是不堪一擊的。伊拉克軍隊經過海灣戰爭是一蹶不振,而且長期遭受武器禁運的制裁,根本沒有象樣的先進武器。國民經濟長期遭受制裁,儘管近些年有點放鬆,但民眾生活十分困苦。只要美軍入境,再經「民主政府」的號召,肯定會倒向美軍一邊。只是「革命衛隊」可能會抵抗一陣,不過在美軍空地火力的狂暴打擊下,很快就會垮台。

伊朗軍隊更弱,在兩伊戰爭中好容易頂住了伊拉克的進攻,但是已經損失慘重。前不久在阿富汗戰場居然被中國-阿富汗聯軍打得如此狼狽。現在國內又四分五裂,宗教極端主義政府已經被庫爾德武裝、普什圖武裝,再加上伊朗**的武裝搞得焦頭爛額。屆時怨聲載道的民眾和國防軍肯定會迅速投向「革命政府」的。只是伊朗終究人口眾多,美軍又沒有同他們交過手,而且在後期要率領擴大了的革命軍圍殲恰赫巴哈爾基地的**「入侵」部隊,所以集中了如此的精銳部隊來搞定他們。

五角大樓如此「殺雞用牛刀」的安排,在深層次上還是想讓陸軍部隊有一個實戰的機會。中國連續在周邊國家用兵,錘鍊出大批精銳部隊,空軍還冒出如此多的「王牌飛行員」,實在讓他們心動。國防部官員在私下裡議論,還但願兩伊的空軍不要太差,至少也讓美軍練出一些「新鮮」的王牌飛行員。

這樣的計劃確實是無懈可擊,那麼要作什麼調整呢?又是中國人。**在伊朗中部的克爾曼地區建立據點,部署了2個高原山地師,既可以阻截從德黑蘭南下攻擊恰赫巴哈爾基地的美軍B集團軍,又可以作為突擊波斯灣內美軍的前進基地。**已經通過控制伊拉克北部的庫爾德武裝堵住了美軍和土耳其軍隊從北方攻擊伊拉克的路線,前不久居然又武裝伊拉克**,讓他們控制了伊拉克南部地區。巴格達政府還故意從巴士拉撤軍,有情報指明**的重型運輸機深夜透過伊朗稀疏的防空網在巴士拉機場頻繁起降。這會破壞美軍的戰役部署。

「風暴」行動計劃,原定B集團軍隨同A集團軍在伊拉克南部發起攻勢,然後出其不意地在巴士拉南邊東渡阿拉伯河進攻伊朗,在以少量部隊控制伊朗南方盛產石油的地區后,大軍直指德黑蘭。如果A集團軍不能迅速拿下巴士拉的話,B集團軍就根本不能向伊朗進軍,否則補給線被切斷就危險了。

五角大樓當然不會被這個小小的難題困住,小克利富蘭上將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談:「B集團軍將和A集團軍聯手奪取巴士拉,最多只需要48小時就能完成任務,然後再從巴士拉渡河突擊伊朗。我軍再在阿曼部署陸戰隊第3師和第5師,當B集團軍渡河時,他們越過霍爾木茲海峽登陸伊朗的東南角,然後突擊**的恰赫巴哈爾基地。得手后再與南下的B集團軍夾擊克爾曼地區的**山地師。增調這二個陸戰師必須非常隱蔽,否則會提前驚動伊朗軍隊。部署要到3月22日才能完成,並不會影響行動。…」

不過國務卿還有個問題:「**現在違反聯合國的制裁決議,在向伊拉克搶運武器和軍事物資,在空中他們藉助伊朗空域,我們難以攔截。但是他們明目張胆地從海路運走伊拉克石油,並運入石油開採設備等物資,我們要求攔截油船和貨輪。軍方為什麼認為不可能呢?」

上將心裡想,你們自己在外交上搞不定,就想把難題推給軍方。原來,中國與伊拉克一直以來簽署了大宗的經貿協定,但是聯合國的所謂「石油換食品的計劃」在美國的操縱下,使中伊貿易無法順利進行。伊拉克只能以石油作為支付手段,例如,中國購買了1百萬噸伊拉克原油價值1。3億美元,伊拉克只能得到40%的錢來購買我國的採油設備和糧食等物資,其餘60%的由聯合國的一個委員會接收,用以支付伊拉克的戰爭賠款。我國出售的貨物還得經過這個委員會的批准。而更要命的是這個委員會在美國人的操縱下,沒有幾個月是不可能批准一件商業合同的。俄國有多艘從伊拉克運載原油的油輪被美軍攔截,遭到了處罰。

在今年2月17日美軍擊落我軍Y-14貨機的事件發生后,我國不僅在暗中以特種兵展開了凌厲的反擊,而且在正面戰場展開了一場巧妙的鬥爭。2月18日中伊兩國宣布達成了總額500億美元的一攬子貿易協定,同時把一大疊商業合同遞交給聯合國制裁伊拉克的委員會。就在歐盟和日本等國認為這僅僅是「紙上談兵」的時候,中國的連串列動讓那些人瞠目結舌。

2月23日中國的人民日報在頭版刊登了一篇題為「我國航運業的大發展」的文章,令人不解地列出了美國、日本、英國各航運公司的油輪、貨輪的名稱、打的旗號、噸位的詳細清單,以與我國的船隊比較。第二天清晨,中國的一艘7萬噸級的油輪從伊拉克的港口滿載著原油駛向霍爾木茲海峽。美軍雲集在海灣的戰艦自然不安份地跟了上來,儘管他們看到有一艘中國的「江衛」級改進型護衛艦「安慶」號在不遠處隨行。但是在2個龐大的美軍航母群面前那簡直是唐吉柯德式的挑戰。

「命令你們立即停船接受檢查!」攔在前面的「普雷布爾」號(DDG88)伯克級驅逐艦以燈光和無線電發出了指令。

「我們是中國的油輪,這裡是公海。你們無權攔截。」

油輪毫無畏懼地繼續行駛,「安慶」號的一架小型直升機飛到了油輪的上空,而另一架Z-1H反潛直升機掛載著導彈迅速地飛到了不遠處的一艘美國的油輪附近,繞著它盤旋。

這一下美軍指揮官傻了,「普雷布爾」號既不敢真的開炮攻擊油輪,也不敢與滿載的油輪碰撞。自然電訊傳到了五角大樓、國務院,誰也不敢在此時決策攻擊中國油輪,球又傳到了白宮。布赫曼總統也不想在擊落中國貨機導致撞沉美軍掃雷艦的事件未解決之前再開啟新的衝突。

而國務院來的消息更讓美國官員目瞠口呆,中國扔給聯合國制裁委員會的商業合同,伊拉克的原油價格成了1美元桶,而中國的糧價和設備價也跌到了市場價的二十分之一。如此一來,制裁委員會只能拿到3-5%的錢了。制裁委員會自然不會批准。於是美國在聯合國指責中國違反制裁決議,未經許可私自與伊拉克作交易,而且是「場外」交易。中國則振振有辭地反駁,這些交易已經報告了制裁委員會,怎麼能說是「私自」交易呢?而制裁條款上根本無須委員會制訂價格。我方當然會按比例把60%的貨款交付給委員會,是他們的拖拉作風導致我們無法繳錢。此類辯論哪裡會有結果呢?我國的貨輪不但在運出伊拉克的原油和液化天然氣,還在運進食品和採油設備。

今天(此時已是伊朗時間12日)阿富汗-巴格達航線已開通,中國的重型運輸機凌晨就開始堂堂正正地越過伊朗向巴格達運送物資,有一架運-14直接飛到了巴士拉,美英戰機當然也不敢襲擊這些民用飛機啦。俄國已經準備同樣動作,一些歐洲公司也準備行動了,如此下去對伊拉克的封鎖就形同虛設,對美國的「威信」更是沉重的打擊。國務院當然有急啦。

軍方實際上更急可是上將也十分無奈:「我們的專家分析說,中國刊登我國貨輪清單,以及在海灣出現的一艘護衛艦的行動在暗示,美軍一旦擊沉中國的油輪,那麼中國的戰機、直升機和潛艇也可以擊沉美國的油輪。除非美軍出動全部的戰艦為自己的貨輪護航,那是沒有可能的。我們在準備好行動之前是不能貿然出手的。」

最後由總統指令:「即使在展開行動后也不用去攻擊中國的貨輪,我們要死死地盯住中國的航母群和遠洋艦隊,這是第一位的。沒有這支艦隊的支持,他們的貨輪哪敢那麼大膽。其次,要剷除中國在海外的基地,甘島、恰赫巴哈爾,接下來是坦噶、安達曼群島的基地。中國是個核大國,並不是能隨便能給予打擊的。這次中國要武力攻台,給了我們最好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深入追究我們到底有什麼證據咬定是中國的特種兵搞沉卡爾·文森號航母的。即使如此,我們仍然必須掌握戰爭的強度,不得隨意攻擊中國本土的目標,我們的NMD並不能有效地攔截中國的導彈。當然必要時可以攻擊前線的重要軍事目標,那隻能是非常少量的、要害的,並得到我的允許。

「要立即向台灣空軍的F-提供去除了陷井的電腦程序,還要加快向台灣交付先進武器,終究是要靠他們擋去一些**戰機的。我不干預你們的軍事指揮,只是覺得大規模的陸軍調動可能會有困難,我們應該動用儘可能多的空軍來加大打擊的力度。我希望空軍的小夥子多出王牌飛行員,我不會吝嗇勳章的…」

我國的前輩戰略家曾經對未來的台海衝突有過精準的透視:台海之戰,決戰在海峽,但是決勝卻是在太平洋。台海之戰,我們的對手並不只是在台北衡山指揮所,而是在華盛頓。

挾雄厚的軍、經實力,以急迫地壓制中國崛起的心態,美國政界和軍界決心重拳出擊掃除尚處於「稚嫩」狀態的中國遠洋海軍。

而擁有深厚歷史底蘊的中**方將以「冷靜觀察,站穩腳跟,沉著應對,綿里藏針」的信條和大無畏的英雄氣概粉碎美軍的武裝干涉,實現國家的統一,奠定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基礎。

世界上最強大的二支軍隊將在中國的周邊發生驚心動魄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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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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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不戰而屈敵之兵續篇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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