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吻別

四十五、吻別

數字電視自動收索到電影頻道。輸入電影名,一幕幕黑白畫面出現在銀屏。唐妮有意識的將聲音調大了些,雖然這對現代偵聽設備的干擾,作用幾乎為零。現代電子聲頻分析,能將不同的聲音從背景聲場中分離,分別捕捉,分別錄音。這一點,兩人都清楚,這樣干,只是種心理作用。

在方紀新身邊坐下,唐妮的手搭在方紀新的大腿上。方紀新就是把她攬在懷裡,手放到了唐妮的後背。在外人看來如此親昵的動作,在兩人之間,卻沒有絲毫的曖昧、旖旎的氣氛。兩人同時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對方手停留的地方。

「你是誰?」唐妮手執輕巧,在問。

「也許是同路人。」方紀新回答,能熟知中國特工之間的聯絡密碼,方紀新對唐妮的身份已確定無疑。

「你是怎麼現我的?」

「感覺。」

「你懷疑過我對你的感情嗎?你不會認為我是為了任務才接近你的吧。」這個時候,唐妮還問這個問題,方紀新只能感嘆她陷得太深!

「有,只是一瞬,你投入了真情,我也一樣!」

「我現在該怎麼辦?」

「走,趕快走。我已經安排好了,等一下你照做就行了。」方紀新比任何時候都冷靜,見過和經歷過恐怖的他,不能不用一種冷漠的心態對待一切!

「為什麼要我走,他們只是懷疑而已。」唐妮心存僥倖。

「等你落到他們手裡,一切都晚了。別心存僥倖,每人能抗得住!」方紀新有些替她著急,都什麼時候了,還糾纏於兒女私情,保命要緊。

「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走?」

「一起走,目標太大,容易暴露,到時候誰也走不了。」方紀新很是焦急。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愛你。」因為不需要語言,方紀新很快就輸入了男女之間最重要的三個字。如果讓她面對面地說,他說不出口。

「我走了你怎麼辦?」唐妮不放心,還在糾纏。

「我還有任務。」方紀新撒了個謊。除了自己清楚,整個美國,有誰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有什麼事,大不了傳去問話,過一道測謊儀。自己經歷了兩回,不在乎再多一次。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不走,我也不走。」唐妮如同深陷情網的普通女人,全然沒有一絲理性。

「你必須走,你能走脫,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為什麼?」

「別問,聽我的安排,趕快和你的上線聯繫,安排你回國,時間不等人。

「回去好辦,可我想你時,該怎麼辦?」

「我會找你,你也可以找我,我的號碼對你,永遠不變。」方紀新只能這樣騙她。

「我怎麼走?」唐妮心稍微有了安慰。

方紀新不知什麼時候,從隨身帶來的背包里,拿出了個橡皮模擬女人。用腳踩著衝壓后,橡皮人展現出**女人的身姿。他一手攔住唐妮的腰,把她橫抱著,一手拎著橡皮人,走到了窗檯。他將唐妮用身子頂在牆上,然後快在窗欞上繫上繩索,將繩索放了下去。然後將唐妮的身體,平展者送出了窗外。

即將從繩索滑下的瞬間,唐妮欠了欠身,將頭又伸了進來。一股濕熱的液體擠進了方紀新的口腔。這算什麼,吻別嗎?方紀新情不自禁的環住了唐妮的身體,熱切的回應著。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

看著唐妮消失在窗外,方紀新長長舒了口氣。樓下的兩名乞丐,早被他點了**,不到明早是不會醒的。其餘的障礙,也被他打掃乾淨。

方紀新無暇多想,收起了繩索,將一旁的橡皮女人抱起,走進了卧室。龍吸功內力催動,橡皮女人的體溫達到這是人血壓升高,氣血膨脹后的體溫特徵。他把橡皮人攤在床上,人後開始寬衣解帶,赤著身子撲了上去。既然是演戲,一切都要真實。不過這真實,需要自己的「真槍實彈」。一番動作后,方紀新將一團白色的濃稠液體,排除了體外,塞滿緊包自己小弟弟的避孕套內。

隨後,抱著橡皮女人,鑽進了洗浴間,打開了熱水閥……

背著背包從唐妮房間出來,四周街道一片寂靜。方紀新知道,在這寂靜夜色的陰暗處,無數的眼睛在盯著他。

他並不為意,自己從洗浴間出來,水龍頭沒有關。紅外透視儀的成像結果,浴室內,唐妮還在洗澡。女人愛乾淨,多洗洗很正常。以自己對紅外感溫儀的了解,自己所做一切,足以將唐妮是在他離開后。再逃脫的假象,安排得天衣無縫。

取車、上車、動離合器,沒有人攔他。他駕車消失在城市的夜幕時,沒有人理他,也許,他們還在將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洗浴室內,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體熱源之上。

以後的事會怎樣,自己無法猜測。但無論從哪個方面講,方紀新已經為自己的所作座位,找到充分的地開脫理由。紅外感溫設備雖然先進,但也逃不出自己布的局。保持自身清白,讓心愛的女人成功逃脫,不能不說是件很開心的事!一切先進設備,都有它不可彌補的缺陷,自己不過是利用了這一點。

回家的路上,一輛車從身後跟了上來。寂靜的夜,兩輛車特別打眼。跟蹤的人彷彿沒有一絲閃躲的意思,事情展到這一步,雙方都沒有在躲躲藏藏的必要了。

方紀新沒有當回事。好事跑不了,壞事對不過。但心也沒有用。有點累了,回家休息才是正事。

方紀新躺在床上,剛睡了兩個小時,門外細碎的腳步聲驚醒了他。有人躲在了門外。有人開始掏鎖,聲音細微。方紀新嘴角笑了笑,沒有起身,也沒有做出反擊的準備。

該來的總是要來。

門鎖被掏開了。一二三,幾個大漢同時破門而入。方紀新沒有動,繼續裝睡。呼呼兩聲,幾個大漢餓虎撲食,把他壓在床上。重,真他娘的重。方紀新感到呼吸不暢。更痛苦的還在後面。幾雙大手,同時抓住他的雙臂,用力向後反剪著,力量真大。方紀新感覺出對方的戒備,對他下手毫不留情,毫不留餘地,招招用老。

都是盛名惹的禍,誰叫自己是特工訓練學校的高材生。

被蒙上眼睛,**了房間,被推進一輛車。不用說,有時到哪個地方,中情局總部。自己對那不陌生。幾經輾轉,證實了方紀新的推測。

頭套被取下時,自己已經被綁在一個電椅上,手腳被固定死了,全身上下插滿了導線。測謊儀,又是這玩藝,怎麼就沒有一點新意呢?難道除了這玩藝,就沒有更好的審訊辦法了?

手臂一疼,一陣藥劑注射進體內。不用說,致幻劑,摧毀人精神抵抗力的神經性藥物。方紀新連忙閉上眼。這次的藥量比上次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得了。

他將龍吸功功力提到自身所修鍊的最高境界。只要自己用龜吸法封住所有神經,保持大腦的清醒狀態,應付測謊儀還是有把握的。測謊一時間上就是一套邏輯程序,根據人對問題的生理反應,判斷問題答案的正確性與否,從而分析人的腦海里的真實記憶。輔以藥物控制,一般人,哪怕是經過訓練的特工,都會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知所想的全盤供出。

神經開始麻,隨後一股強烈的癢意從心底襲來。不對,這不僅僅是神經性麻痹藥物,還有這笑倒翁是一種至癢的藥物,只要身上破皮的地方沾上這種藥水,你就會感到渾身癢,想笑想抓,但又不會致命,卻會摧殘人的意志。狗娘養的,真夠狠毒的!方紀新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恐懼。看來瑞恩對他的意志力有了從新沽評。這次不但加大了量劑,還配置了混合藥劑。看到出來,她這次是要從方紀新口裡問出些東西。

測謊儀電流表上,突然出現了變動。上次測試時,也有這樣的事情生。不過這次情況有變,電流表在高數值段,成一條平直直線,沒有任何變動。所有的提問,方紀新的回答,在儀器顯示上,沒有變化。只是上次,這條直線,是停留在低數值段。瑞恩不知道,方紀新已經將自己的龍吸功提升到自己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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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是淬火的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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