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翌日上午，天氣晴朗，陽光普照。
睡夢中的唐小瑩，聽到了唏唏噓噓的聲音，她微微張開眼睛，看見孫皓澤站在衣櫃前換衣服。
「總監？」
她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想起這裡不是她的房間，看見他換好衣服，走了過來，她趕緊坐起身，拉高被子。
「抱歉，吵醒你了。」孫皓澤坐到床沿，親了親她的臉頰。
「總監，你要出去？」
「一覺睡醒，就忘了昨晚是怎麼叫我的嗎？」他輕推了下她的額頭，動作是無限的溫柔沉溺。「以後總監就留在辦公室叫。」
「是，皓澤。」還不怎麼習慣兩人這般親密的小動作，唐小瑩微紅了臉。
「這跟-是，總監-有什麼不一樣？以後前面不用多加個是，別忘了，你是我的女朋友。」
「是，我知道了……」又說「是」了，她不好意思的笑著。
「我現在要去一下會場，中午過後才會回來，你繼續睡。」昨晚累壞她了，瞧她還一臉的疲累。
「嗯。」她的確還覺得好想睡。
他關心中略帶懊惱的說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昨晚我好像太過頭了。」
情慾的閘門一開，他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野獸，脫了韁似的，控制不了體內那太過強烈的慾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聽到他提起昨晚的事，她臉上紅暈更深，急忙搖著頭。
看見她單純害羞的模樣，他忍不住將她抱緊懷裡，想跟她靠得更近更近。真的好可愛，讓人好喜歡吶。
唐小瑩乖乖的窩在他懷裡，嘴角勾起一抹甜蜜幸福的淺笑。
「你讓我很不想出門，只想回到床上去。」見到她露出驚訝的表情，他輕聲失笑。
意會到自己被戲弄的唐小瑩也跟著笑了，憨憨甜甜，露出小女人的嬌羞美麗。
「我真的想回到床上。」不是開玩笑的。「我看我還是先出門好了，你乖乖在床上等我回來，知道嗎？」
「是……呃，我是說好。」
孫皓澤又落下一吻后，這才走出房間。
「呼，好累喔！」她躺回到床上，伸了伸四肢，還是覺得好累。
才剛閉上眼睛，彷彿聽見她的手機鈴聲在響，她回想了下，記得包包是放在外面客廳的小桌子上。
怕是有什麼重要的電話，儘管身體感覺要散掉似的，她還是起身，穿上衣服走到客廳。
她查看了下未接來電，是香毓，她馬上回撥。
「香毓，你找我？」
「小瑩，你可以到醫院來陪我嗎？」
聽到好友現在人在醫院，語氣聽起來是那麼難過，唐小瑩不由分說的連忙抓起皮包，馬上趕去醫院。
香毓流產了？
昨晚她在男友的公寓跌倒，被緊急送到醫院，大量出血的她經過搶救，總算撿回一條小命。可香毓早上清醒后，護士告知她昨晚男友在聽到醫生說她沒事後就離開了，因此她打電話給唐小瑩和在新竹念大學的妹妹。
「香毓。」看著臉色慘白的好友，唐小瑩好難過，她從來都不知道香毓懷孕了，她這個朋友也太失職了。「香毓，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你發生這樣的事，對不起。」
「傻瓜，跟你沒有關係。」何香毓虛弱的說。「打電話給你，只是想要你陪我，我不想要一個人躺在醫院裡。」
「你男朋友呢？他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不管你？」
「昨晚，他跟我提出分手。」
「什麼，你都有他的孩子了，他還跟你提分手？」
「是我自己太傻了，嗚……」何香毓哭了起來。
「香毓，你別哭。」她哭，唐小瑩也跟著哭了。
一個小時后，唐小瑩來到醫院旁的便利超商，替她買住院用品，然後來到附近賣粥的小店，買了碗瘦肉粥。
在老闆煮粥時，她想著剛剛香毓說的事。
香毓的男友是個電子小開，兩人交往三個多月後，他才告訴香毓他已經結婚了，可是香毓因為愛他，再加上對方說已經準備和妻子離婚，打算娶她，因此香毓繼續和他交往，最後甚至和他租屋同居。怪不得有陣子，香毓說有可能會閃電結婚。
可香毓發現自己懷孕了，她男友竟要她去拿掉孩子，香毓當然不願意，還問男友他們什麼時候要結婚，哪知那男人竟要她別做夢了，說他只是玩玩而已，幹麼這麼認真，而且他是什麼身份，他為什麼要為了她和老婆離婚？
香毓傷心透了，然後她才知道，那男人其實又有新女友，就在他昨晚回到他們租憑的套房拿東西時，兩人發生爭吵。拉拉扯扯之下，香毓跌倒了。「那男人從頭到尾只是在玩我，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娶我，我甚至懷疑他從來沒有愛過我。」
想起香毓聲淚俱下的訴說著，唐小瑩覺得心好痛。只是有錢，就可以這樣玩弄人嗎？甚至殺害了一條小生命，那還是他的孩子！
「小姐，你的粥好了。」
「喔，好，謝謝。」
唐小瑩提著粥和手上的東西回到醫院，香毓在睡覺，她沒吵醒她。
如果她早一點發現香毓談的是不倫戀，她會勸她和對方分手的，早在她感到香毓的男友很神秘的時候，她就應該追問下去的。
她的手機響起，是皓澤打來的。她立即退出病房，到走廊上接聽。
「你在哪裡？為什麼沒有聽話的乖乖在床上等我回來？」
「咦，你回家了？」
「對，工作一結束，我就回來了。你在哪裡？出去買吃的嗎？」
「不是，我在醫院。」
她跟他說了香毓的事，本來她要他不用來醫院，但他說會馬上過來，她知道，他擔心她會難過，因此來陪她。
唐小瑩回到病房，香毓的妹妹來了，她打開自己剛剛買的粥給香毓吃，眼眶紅紅的，唐小瑩跟著也濕紅了眼睛。
「小瑩，有香真在這裡陪我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我也留下來陪你。」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我看開了，為了我死去的孩子，以後我不會再為那個男人掉一滴淚。」
這就是香毓，愛恨分明，個性堅強，儘管虛弱，但依舊美麗。
當唐小瑩走出醫院時，孫皓澤剛好來到醫院。
「小瑩，你沒事吧？你朋友呢？」
「她的妹妹來了，皓澤，嗚……」她難過的抱著他哭了。
「我們先回去。」
「你不吃了？」
「對不起，我吃不下了。」她實在沒有胃口。
兩人離開醫院后，在回他公寓的路上，孫皓澤順便買了午餐，但她吃沒兩口就不想吃了。
「沒關係，不需要道歉，你室友她沒事吧？」
「嗯，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我這樣算什麼好朋友？如果我可以早一點發現她男朋友原來是個大壞蛋就好了。」
他坐到她身邊，摟著她安慰道：「這和你沒有關係，她不該和已婚的男人交往。」
「可是，是她男友欺騙了她，等香毓愛上他之後，他才說自己結婚了，你不覺得他這樣太過分了嗎？從頭到尾，那男人都在玩弄她。」
孫皓澤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因為他也有件事瞞著她。
不過他還沒有結婚就是了，而名義上的未婚妻，等他回美國之後很快就可以處理掉，至於另外一件事，以後再跟她說好了，今天她心情不好，時機不恰當。
「皓澤，你怎麼了？」他一直沒有說話。
「沒事。」
唐小瑩忽的想起齊亦偉之前那番語焉不詳的話。「皓澤，那個……」
「什麼事？」
「我希望，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好嗎？」她不好直問，因此婉轉的說道。
「我沒事。」他知道她因為好友發生那樣的事，內心也跟著不安起來。「你放心，我沒有欺騙你，要是你還不相信我，我們現在可以去公正結婚。」
「現在去公正結婚？」唐小瑩愣住了。
「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他是認真的嗎？應該不是吧，畢竟他們才在一起沒有多久。
「皓澤，你這個玩笑開太大了。」不過如果是真的，她會很高興。
雖然他們才剛開始交往，可是她很願意做他的新娘，一想到她就要被人叫做孫太太，她內心便浮現一股喜悅和期待。
「我不是在開玩笑，你看不出來我現在在跟你求婚嗎？」他真的想和她結婚，如果在台灣先結了婚，之後再帶她一起回美國也未嘗不可，如此一來，以後要解釋一些事情，也比較不會有太大困擾。
他在跟她求婚？唐小瑩心跳得飛快，他的表情好認真。
「你不答應我的求婚？」
這個人真是的，平常表情認真就算了，幹麼連開起玩笑來都這麼嚴肅得嚇人。
「幹麼考慮這麼久。你不想嫁給我？」這個可能性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濃眉斂緊。
「人家求婚不是都有戒指嗎？你又沒有。」
「你要戒指？」
「對啦。」
「有戒指你就會答應？」
「……嗯。」難道他要馬上跑去買戒指嗎？
「手給我。」
還在納悶他要去哪裡變出戒指讓她戴上，只見他拉過她的右手，將她的手指含進嘴裡，
然後她冷不防感到一陣刺痛，慘叫一聲。
他居然咬她？「你做什麼……」
「給你戴上戒指了。」孫皓澤親了下她的手，就見她白皙的無名指上有一圈清楚的咬痕，
猶如戴上了一枚暗紅色的戒指，「這裡好像不夠清楚。」他居然又補上一口，「好了，完美多了。」
好痛喔！「你……」看著自己手指上他烙下的「戒指」，唐小瑩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雖然無形，但彷彿真的被他套上了戒指，她的心充滿了喜悅。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不管生老病痛，喜怒哀樂，我們都要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
這段求婚過程雖然是在玩，認真不得，甚至還有些搞笑，可是她還是被他這番話感動了，
因為他說得好真誠，讓她很想大聲喊「我願意」。
一隻大手伸到她面前，她困惑地張大眼睛。
「交換戒指。」
「什麼？」
「你剛剛已經接受了我的戒指。」
「那是……」那是被他硬咬的。
「替我戴上。」
低沉的嗓音溫柔又深情，連表情也是，唐小瑩根本無法拒絕，又或許，她也想給他烙上專屬於她的印記，證明他是她的。
握住放在她嘴邊的大手，她想咬，然而她的嘴巴太小，折騰了半天，她的咬痕一點也不明顯，她咬得太淺，而他的皮膚黝黑。
當她還想再補上幾口時，修長的手指收了回去。「可以了，新郎親吻新娘。」
她一定不知道，剛剛她小嘴又吻又咬的模樣，有多麼的誘人，他被她弄得蠢蠢欲動，直想跳往下一階段。
孫皓澤一吻上她，便是一記濃烈的法式舌吻。
忽地，她被抱了起來。「皓澤？」
「進洞房。」
唐小瑩忍不住笑了，全套玩到底。
看著那笑得甜膩的小臉蛋，他再度吻住她。
直到她被放在床上，他脫著她衣服，她才驚覺事態不對，「皓澤，不是鬧著玩的嗎？」真的要進洞房？
也把自己剝光了的孫皓澤將唐小瑩緊緊地壓在床上，讓她動彈不得。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在玩。」
不是在玩，不然呢？
但她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因為彷彿想要證明他是認真的般，他佔有的力道強烈狂野，重重的深入她的體內，也重重的撞擊著她的心，她心花朵朵開，燦爛無比，原本躁動的心也慢慢被安撫了。
她知道他是用「野獸」的方式安慰她，雖然的確很有效，可是如果可以，下次能換個不那麼累人的方式嗎？
車裡，齊亦偉瞥了眼坐在身邊的閔思媛，「這次回來要待幾天？」
她是他舅舅的小女兒，從小就像個洋娃娃般，長得十分美麗，也因此被寵壞了，個性可說是任性中的任性，這回她來台灣，不只他頭痛，皓澤也是。
「聽說皓澤哥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嗎？」閔思媛一心只想知道自己最在意的事，根本就不管他的問題。
想也知道是亦如那丫頭說的，不過這事也蠻不太久，「我先跟你說，你不要去搞破壞，你也知道皓澤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好不容易他有了喜歡的人，你就祝福他吧！」
「不是只是交往，為什麼要祝福他？難道他要和對方結婚？」
她的反應很激烈。
真是的，他的頭越來越痛了，早知道剛剛來接她的時候，應該先吃顆止痛藥。
「他對那女孩是認真的。」
「多認真？」
「很、認、真。」要不是得開車，他還想比出手勢來加強表示皓澤認真的程度呢。
閔思媛不再說話。
「思媛，如果是亦如告訴你這件事的，她應該也跟你說了不少皓澤和小瑩的事，他們是真心喜歡對方，所以—」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看吧！實在有夠任性的。
「雖然你不愛聽，但我還是得說，如果你破壞了皓澤的幸福，我從此不再認你是我齊亦偉的表妹。」他知道這恫嚇效果不大，畢竟這丫頭誰都不怕，可是，他還是想為好友盡點心力。
這是皓澤自己得面對的問題，他只希望思媛能聽進別人勸她的話，也別捅出什麼大簍子才好，皓澤已經過了六年單調乏味的生活，他真的希望好友可以得到幸福。
不過看著丫頭的表情，唉，看來打他這個表哥牌，完全沒用。
何香毓出院了，她表姐從新竹開車上來接她。
香毓的表姐在新竹開了間民宿，她決定先去那邊調養身體，之後再留在那工作，再說香真也在新竹，多個人可以照顧她。
唐小瑩知道她不想留在台北這塊傷心地，縱然再捨不得，她也沒留她。
「小瑩，別哭了。」何香毓擁抱著好友道。
「香毓，對不起。」
「跟你又沒有關係，別再自責了。」是她對不起她的孩子，她早該在知道那男人已婚時就離開的，只是那時陷得太深……
看見她還在哭，何香毓強打起精神笑著說：「小瑩，有空到新竹來找我，我會請我表姐給你打折的。」
「好。」
「你自己也要保重。」
「你也是，還有，我把你以前跟我說的那句話還給你—要忘了失戀的痛苦，就是馬上展開新戀情，知道嗎？還有，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知道了，你以為我是誰，我是何香毓耶，怎麼會被一件小事給打到呢？下次，我會張大眼睛，挑個好男人。」
兩人又擁抱了下，何香毓便坐上表姐的車離開了。
唐小瑩知道，其實香毓不像她外表表現的那樣堅強，否則她也不用離開台北，不過她還是希望，她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
直到看不見她們的車子，唐小瑩才停下揮手的動作，心中暗暗向上天祈禱—下一回，一定要讓香毓遇到好男人，得到幸福。
當唐小瑩回到辦公室時，發現大家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她剛剛請假外出去送香毓，她不在的這兩個小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正疑惑間，她看見孫皓澤從辦公室走出來，她正想過去，但才上前一步，便停住了步伐。
因為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她沒有見過卻十分美麗的女孩，重點是，那女孩正親密的挽著他的手。
「皓澤哥，我們要去哪裡吃飯？」
這女孩不只長得美，皮膚雪白，連說起話來也嬌柔無比，簡直跟仙女沒兩樣。
孫皓澤看見了唐小瑩，「你回來了。」
「……嗯。」
「沒事。」唐小瑩看著他身邊的美女，「這位是？」
閔思媛態度很高傲，理也不理唐小瑩，她旁若無人的對孫皓澤撒嬌道：「皓澤哥，我餓了，快點帶人家去吃飯嘛。」
「好。」孫皓澤看向唐小瑩。「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
「快點。」閔思媛催促。
唐小瑩只好按捺住滿肚子的好奇，看著他們動作親密的走出辦公室。她可以明顯的看得出來，他對身邊那個她不知來歷的女孩很疼愛，平常酷酷的表情也不見了。
「小瑩，你別誤會，皓澤只把思媛當初妹妹，因為她是我表妹。」
唐小瑩看著走過來的齊亦偉，有些驚訝。她是齊總的表妹？
齊亦偉把唐小瑩帶到他的辦公室，打算先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他不知道思媛那丫頭想要做什麼，也知道皓澤不會主動趕她走，因此他想應該讓小瑩知道皓澤和思媛的關係，這麼一來，就算思媛有什麼小動作，小瑩也不會誤會了。
「思媛是我舅舅的小女兒，她也是……皓澤已過世的女友，安媛的妹妹。」這傢伙的魅力驚人，他們家的女人都喜歡上他。
已過世的女友？
「你應該知道皓澤是美國華僑吧！」
「嗯。」唐小瑩點頭。她上班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也曉得他的家人都在美國。
雖然兩人已是男女朋友，可是她不會特別問起他家人的事，就像他也沒有問過她家的事一樣，他們有種默契，交往的是他們兩人，不是他們的家人。
「我舅舅他們很早就移民去美國了，後來我也去美國留學，皓澤和我是同班同學，大二那年，就讀高中的安媛來找我玩，我介紹她和皓澤認識，他們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交往。」
「六年前，安媛大學畢業的暑假，她和皓澤回來台灣玩，開車外出時不幸發生車禍，油箱破了，車尾著火，受了輕傷的安媛將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皓澤拖出車外，可是車子太快爆炸，安媛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皓澤。」
唐小瑩胸口為之一窒，小手捂著嘴，眼眶泛紅，不敢相信心愛的男人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
她想起齊總上次說的六年前那件事，指的就是這件事？
她猜安媛應該很愛皓澤，因為她用生命保護了她最愛的人，皓澤他當時一定很難過，她不禁為他心疼起來。
「皓澤和安媛的感情很好，如果沒有發生那場車禍，我猜他們應該會結婚。」
唉！只能說造化弄人。「安媛也很了解皓澤的個性，因此她在過世前告訴皓澤，她的命是她用生命換來的，所以他一定要過得幸福快樂、兒孫滿堂，否則她不會原諒他。」
唐小瑩忍不住哭了。
「自從安媛去世之後，皓澤就像是個沒有心的人，又或者說他把自己的心給封閉起來，身邊不曾有過任何女人，老實說，我以為他會就這樣過完一輩子。」
齊亦偉看著她。「這些年來，皓澤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就像個工作機器一樣，一直到和你交往，我才覺得他終於比較像個人了。」
唐小瑩覺得好難過，她完全不知道皓澤曾經發生過那樣痛苦的事，只是一味的享受著他給予的溫柔，甚至還曾鬧脾氣，要他別再對她好，現在回想起來，她真是太差勁了。
「小瑩，我之所以把這些事告訴你，是因為我希望你多了解皓澤一點，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要離開他，好嗎？」
唐小瑩眼泛淚光，堅定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