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讓我抱抱

我長出了一口氣，不再關心自己身在夢中還是現實中，只要一切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幻境與現實似乎都無所謂。

東方小妞喜歡胡鬧是預料中事，沒想到一本正經的聶小倩也會跟著搗亂，之所以會被嚇住，與此大有關係。

「太過分了，我在此鄭重宣布，跟你們絕交兩天。」西門慶滿臉悲憤。

孫二娘進來了，沒人介紹，我此前也沒見過她，但不知為什麼，我認定她就是此地的老闆。

她身材豐滿，容顏姣好，令人想起一隻成熟到恰好的水蜜桃，估計身高約在一點六五米左右，神色間頗為自得。

「東方妹妹，半年不見，你又長大了許多，看樣子不需多少年月就可以生小寶寶當媽咪了。」孫二娘說。

「孫二，今天的鹵掌和清湯全足做得很好，味道鮮美，尤其是模樣弄得讓我滿意，跟真的手足一樣。」小妞笑嘻嘻地說。

「多虧了協會裡的聶小倩，這一整套運作方式全是她幫忙設計，效果非常好，現在每月能賺好幾萬塊呢。」孫二娘笑得花枝亂顫，胸部都在晃動。

「孫二娘你好。我就是聶小倩。」聶小倩走上前。

英素素忍無可忍，指著眾人大雷霆：「你們老是說些古代的人名，以前是關羽，現在又是西門慶，東方不敗，孫二娘，還有你，叫什麼不好，偏偏取個女鬼的名字聶小倩，還有李尋歡，明明不會扔飛刀，卻弄個這樣的名，我無法再忍受你們，感覺就像到了精神病醫院似的。」

「我知道你很難理解這一切，但她真的是轉世西門慶，電影和電視劇里你肯定看過著名的色狼西門大官人，就是和潘金蓮合作弄死武大郎的那個壞蛋。」我指著西門慶的鼻子，試圖向英素素證明。

「怎麼這樣說我，書中錯誤很多，你又不是宋朝人，不可以光憑一本歷史讀物就輕易的下結論。」西門慶滿臉不高興。

「武大郎是你弄死的沒錯吧？」我問。

「我只是弄死他的人之一，王婆和金蓮也得算上一份，罪過不能全賴在我頭上吧。」西門慶分辯。

「潘金蓮是武大的妻子，你與王婆勾結引誘她，被現之後你們為了滅口把他毒死，證據確鑿，事實清晰，書中寫得很明白，狡辯是沒用的。」我說。

「那些都是前世的事，你們幹嘛老盯著不放，我不是已經被武松殺死過一次了嗎？有什麼怨仇也應該早已徹底了結。」西門慶憤憤不平地說。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走到哪裡都感覺亂七八糟的，也許是我瘋了，也許是你們全瘋了，再也找不出其它解釋。」英素素抱著腦袋，滿臉絕望。

「寶貝，你沒瘋，在此的其它人也很正常，過來，讓我抱抱。」西門慶滿臉**的表情，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英素素的臉。

「剛才把我推上前當擋箭牌，轉眼又甜言蜜語，我討厭你，滾開。」『啪』一聲響，英素素打了西門慶一記耳光。

「小妹妹，知道盤子里的人手和人腳是假的之後，是不是感覺非常輕鬆，還有些愉快，跟看恐怖片差不多吧？」孫二娘把放到英素素肩膀上，友好而體貼地問。

「是有一點點。這其中最大收穫就是看清了西門慶的真實面目，還說什麼永遠保護我，不管風雨的打擊全心全意；什麼化為兩隻小蜜蜂，比翼**在人間，**，全是謊言。」英素素朝西門慶豎起中指。

「我帶你們參觀一下花園和其它房間。」孫二娘做了請的手勢。

英素素挽起我的手，小聲說：「還是你最可靠。」

這句讓我心花怒放了幾秒鐘，不管怎麼說，畢竟得到美女的肯定。

西門慶走在隊伍的後面，低聲抽泣，悔恨不已：「我真差勁，這麼點考驗都無法通過。」

來到院子里，有兩伙人正在炭火燒烤，昏暗的燈光照耀下，鐵網上全是一隻只手和腳，旁邊的菜架子上放著幾盤不知由何種東西雕刻成的ＪＪ和耳朵，有一個盤子里裝著血淋淋的心臟，從體積上看應該來自於豬。

一名打扮成殭屍狀的服務員雙手直伸在身前端盤子，一路蹦蹦跳跳來到顧客身邊，送上菜肴。

炭火中升起的煙霧四處飄散，周圍全是興奮的臉，一個個紅光滿面，不停地伸出刀叉或是筷子，從烤架上把手指或是腳趾弄下送進嘴裡，吃得不亦樂乎。

如果不是早有心理準備的話，這樣的景象或許會我大力嘔吐一場。

「操，真他媽變態。」英素素小聲罵。

我感到驚訝，這美女怎麼了，以往很斯文的，最近為何連爆粗口？

她的手臂仍然與我的胳膊糾纏在一起，聞著她身上散出的香水味，我有些犯迷糊，心裡不禁樂滋滋地想，經過今夜的折騰，我的形象在她心目大概高大起至少一米，是否趁熱打鐵或是趁人之危，邀請她到我的房間里．．．．．．。

孫二娘帶領我們參觀廚房。

幾個青年男女有說有笑，手裡正在忙碌，把許多熟悉的蔬菜與飯糰或土豆混到一起，按到模子里，壓**體器官的形狀，然後刷上醬料，放入盤子里送出去。

我決定露一手，從筐中撿起一隻甘藍，從架子上挑選一把小刀，動作飛快地削**頭狀，然後鑲入兩隻紅豆做眼睛，一片胡蘿蔔當嘴唇。

「你使刀的手法非常奇特，也很熟練，感覺就像是玩刀多年的大行家。」孫二娘面露驚訝。

「我平時常常在無意識狀態下，手拿著刀和某樣方便切削的東西，莫名其妙地就弄出一隻人頭模樣玩藝兒，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刀法武功之類倒是從沒練過。」我說。

告辭離開，眾人從另一扇門走出，前往停車場，路過一個晾晒乾肉的架子，一塊塊臘肉之中，一隻手臂狀的玩藝兒顯得極為刺眼，表皮呈褐色，手指呈雞爪狀，與電視里舊社會西藏農奴被斬下的肢體差不多，跟古墓中掘出的乾屍也有幾分相似。

聶小倩問：「這條胳膊看著挺可怕，用什麼東西做出來的？」

「這是真正的手臂，去年從汴京市天堂醫院的外科醫生送給我的，來自一位車禍中肩膀被撞碎的重傷員。」孫二娘說。

東方不敗正用手指輕輕推干胳膊玩，聽到這句話后，把眼睛湊近仔細觀看，小聲嘀咕：「我說呢，怎麼可能做得如此像，原來真是人手。」

聶小倩哇一聲大叫，往後一跳，緊緊抓住我處於空閑狀態的那隻手臂，滿臉驚恐。

「別怕，一隻干手罷了，我敢保證，這東西肯定不會自己跳起來抓你。」我如此安慰她。

現在我左右兩邊各有一位可愛的女子半掛在胳膊上，雖然負擔很沉重，但心裡卻感覺美妙極了，往前走的時候，我熱烈地期盼再看到一隻骷髏頭或是人骨拼圖之類的刺激玩藝兒，但非常失望，什麼也沒有，就這樣平淡無奇地走回車內。

駛回城區的途中，四位可愛的女子全在打瞌睡，沒人理睬我。

這一夜，我仍然孤獨在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看著球賽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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