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五嶽劍派掌門
保潔員相貌平平，身材過胖，因為工作的關係常住在醫院內，每月回家一到兩次，估計大部分時間處於某種饑渴狀態。
但關羽能夠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取得如此進展還是讓我大吃一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據稱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見鍾情？
我猜測，也許關羽喜歡肥胖壯碩的女子，審美觀點跟阿三比較相似。
也許他是個**狂人，從不選擇，無論美醜兼收並蓄。
也許他像一匹狂熱的種馬，一心想著如何把自己的遺傳基因儘可能廣泛地傳播開。
當然，把這事轉告給英素素知道對於實現我的企圖或許會有所幫助，但我不願這樣做，從上小學開始，我從來不曾告密，無論同學們背地裡幹了什麼樣的壞事，這種不合時宜的習慣一直保持至今。
岳不群服下大量鎮定劑和其它藥物之後，眼神顯得極為獃滯，行動遲緩，躺在床上呆。
我走到病房裡，面帶微笑坐到板凳上。
「我不明白，揮刀自宮與別人有什麼關係，為何把我抓進來？」岳不群慢慢悠悠地說。
「如果還想割，我可以為你提供一把很鋒利的刀。」我從口袋裡摸出一把裁紙刀和一張報紙，右手輕輕揮動了兩下，紙面上出現了整齊的兩道划口。
「暫時我不怎麼想割了。能否讓我離開這裡？」岳不群坐起來。
感覺這傢伙適應環境的能力極強，智商估計很高，比關羽強出不少，我喜歡與聰明人交流。
「這事我做不了主。來這裡只是想跟你談談，有關你的前世，那時候你為了實現理想居然能夠犧牲掉如此重要和不可或缺的器官，非常的令人欽佩，我想類似的事自己絕對做不了，所以很想就此了解一下，想請你談談那時的感受，當劍斬向自己ＪＪ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還有就是，這個手術的過程疼嗎？。」我說。
「幾個時辰以前我現就算自宮了也沒用，因為這身體根本不具備那怕是一點點任何內功基礎，現在我相貌醜陋，年紀也太大，總之一切都非常糟糕，我感到絕望，正考慮是否自刎。」岳不群搖晃著腦袋，有些坐不穩，情緒顯得極為沮喪，估計還處於鎮定劑的藥效控制之下。
他故意迴避我的問題，似乎並不打算談及那些事。
「別這樣做，死了不知道是否還能再次轉世重生，最好還是湊合著活下去吧。」我勸導，「這具身體總有一些你滿意的地方吧。」
岳不群從容不迫地掀開白色棉被，然後揪下褲子，展示下面，毫無驕傲之意地說：「只有這東西確實長得挺好，其它部分都不行。」
定睛一看，果然稱得上壯碩，長度一流，顏色也還可以，黑乎乎的，比我看過的日本aＶ里的男主角強悍得多，這還是平靜的時候，如果怒衝冠，不知會是什麼景象。
「如果割下扔掉，確實非常可惜。我有個建議，你可以到網路上搞一場拍賣，有些想做變性手術的女人對此肯定感興趣，或許能因此賺到一大筆錢，可以做閉門練劍期間的生活費。」我眉飛色舞地說。
「什麼是網路？在哪裡？」岳不群問。
「以後你會慢慢弄明白，這個世界先進著呢，很多東西都是你前世沒見過的。」
「感覺你以前認識這身體。」
「這具軀殼的上一個主人是屠戶，在陰曹路菜市場賣豬肉。」
「真糟糕，我堂堂五嶽劍派掌門，竟然轉世到一個低賤的肉販身上。」
「我認為你應該感激，畢竟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機會，可以做一些從前無法做到的事。」
「現在這樣能做什麼？能打敗一大幫惡人嗎？能拯救百姓於水火嗎？能主持正義嗎？」岳不群連聲質問。
「幹嘛非得當精英、做老大，認真的殺豬和賣豬肉，把孩子帶好，把老婆哄乖，賺到錢就去買些酒喝或者賭博，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大丈夫怎可碌碌無為，虛度終生。」
「你得注意控制一下自己的野心，尤其在醫生面前千萬別露出來。」
「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等到你老婆來看你的時候，悄悄告訴她停止交費，跟院方說家裡沒錢了，這樣你很快就能重獲自由。」
「那是屠戶的妻子，不是我的。」岳不群氣憤地分辯。
「等見到那婆娘的時候可千萬別說這樣的話，能不能離開這裡，全靠自己把握，當心她傾家蕩產也要讓你在這裡住下去那可就麻煩了。」我鄭重告誡。
「我連那婆子長啥樣都不知道。」他語氣立即鬆動。
「這你不用操心，我會安排。你先寫個小紙條，到時候悄悄塞到她手裡，隨便聊幾句，就談賣豬肉的生意，一切等到出去之後再作計劃。」
「這裡的字跟我認識的不太一樣，筆劃少了許多，我不會寫。」
「我寫下來，你照著抄一遍。」我摸出紙筆。
第二天早晨，屠戶的妻子前來探望，我提前一步把這消息告訴躺在病床上的岳不群。
隔著玻璃門，我觀看兩個人交談。
「我沒病，一切正常，你趕快想辦法把我從這裡撈出去。」岳不群說。
「醫生說要再觀察一段時間，等到專家會診之後，確定你完全恢復才可以出院。」屠戶的妻子說。
「我進來已經整整兩天，也不知道豬肉攤的生意怎麼樣了。」
「老公，你跟以前不太一樣，說話的語氣這麼溫柔，見了面不罵人也不打人，真讓我不習慣。」屠戶的妻子神情顯得很激動。
岳不群把紙條悄悄塞給妻子，輕聲叮囑：「照上面寫的做。」
妻子轉身看看背後沒有人，立即拆開掃了一眼，然後異常興奮地問：「這些字是你寫的嗎？」
「是啊，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岳不群皺起眉頭。
「這裡的醫生真是高明，你以前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來這裡才兩天就學會了寫字，一個個瞅著挺漂亮，比咱們上高中的兒子還強，要不你多住些日子，等學問大了再出院，豬肉攤的生意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妻子眼裡淚光閃爍。
「照字條里寫的做，不然我休了你。」岳不群努力控制情緒，沒有失態。
「這精神病院真是個好地方，你進步真是大，像換了個人似的，以後你每年都來住十天半月，就當學習進修，這樣好不好？」妻子說。
「啪！」一聲輕脆的耳光生於岳不群的手掌與屠戶妻子的臉蛋之間，正遇上醫生帶領幾名男護士走來，恰好看到，於是一擁而上，重新為岳不群穿上束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