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人不是蟑螂
飛出一段路之後，往後看已經見不到大6，往前看不知目的地在哪裡，底下是微黃的混濁海水。
「老天保佑，千萬別掉水裡去，我不想當鯊魚的點心。」東方不敗開始祈禱。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岳不群說。
「岳兄，你會游泳嗎？」東方不敗問。
「不會。但我相信這鐵鳥能抵達目的地。」岳不群說。
「李尋歡，等會飛機如果墜毀的話，不用擔心，我會救你。」小妞對我說。
「多謝，你這麼一說我就不害怕了。」我露齒一笑，「在水裡漂著等待救援的時候，如果有鯊魚靠攏，我會主動游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把它們餵飽，那樣你就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表現不錯，不枉我疼你一場。」小妞把紅唇湊過來，在我臉上吻了一下。
其實我心裡遠不像表面所顯示那樣鎮定，總感覺自己被誆了，其實總務處長如果直接說清楚情況，我肯定欣然前往，決不會迴避危險，相信東方不敗亦如此。
飛機降落到一艘巨大的海船上，我再次創造了歷史，生平第一次乘坐除公園腳踏船之外的船。
兩名身穿襯衫的男子前來迎接。
東方不敗緊緊挽著我的胳膊，說是暈船。
「好多洋人，一個個鼻子挺大。」她小聲說。
「你前世見過洋鬼子嗎？」我問。
「當然見過，那時候的天朝是地球上經濟最繁榮、人口最多的國家，無論科技還是文化都遙遙領先於其它種族，洋人很多的，我還親自動手殺過好幾個呢。」她得意洋洋地說。
「為什麼殺人？」我問。
「先是一個黃色頭的男人，皮膚白得嚇人，跟傳說中的鬼差不多，我想知道這傢伙的血是不是跟咱們漢人一樣紅，提起劍就殺了，操，果然一樣，紅得紫。」
「後來還殺了幾個？」
「往後又見到一個黑人，黑得跟鍋底似的，我的好奇心又開始泛濫，想知道他的血是否跟自己一樣紅，於是就輕輕刺了他一劍，本來只想看看血的顏色，沒打算弄死，那傢伙肩膀上流了一點點血，至多也就一小杯，他就張開嘴啊啊大叫，怎麼也不肯住口，引得滿大街人都盯著這邊看，沒辦法啦，我只好把他腦袋斬下來。」東方不敗顯得若無其事，彷彿在談十年前踩死的一隻蟑螂。
「你怎麼亂殺人？」我驚訝地問。
「當年我是邪教領，手下一大幫跟班，為了形象嘛，隔三岔五就得殺幾個人，不然誰聽我話？再說啦，練武幹什麼，不就是為了讓別人怕自己嗎？殺幾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這觀點很危險，人不是蟑螂，不可以隨便消滅。」我說。
「你真是雞婆。」小妞嘆息。
「這個時代，就算你有極為充足的理由，也不可以殺人，不然就會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
「切，嚇唬誰呢，流經汴京城的多瑙河裡每個月都有一百具左右的浮屍，難道那些人全都是自殺嗎？你也太看得起那些差人了。別相信報紙上的新聞，他們交上好運氣破了某個案就大肆宣揚，其實沒抓到到的兇手海了去。」
「算了，我不想就此事跟你爭論，總而言之，以後你無論如何不可以殺人，你的飛針如此厲害，讓對手失去戰鬥力就可以。」我說。
「像你一樣啊，真是差勁。」小妞滿臉不以為然，「可惜那天我不在，不然肯定把上官金虹那伙人全部咔嚓掉，你放了他們是不對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等過些日子他們再來的時候肯定背著ak４７，不是每一回你都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小妞振振有詞。
「以後再慢慢討論此事，聶小倩在那邊叫咱們，趕緊過去吧。」
游輪甲板上有許多身穿比基尼的洋妞，全都是小麥色的皮膚，高挑的個頭，前凸后翹，完美的s型，身材極是誘人。
「不許看。瞧你這色迷迷的樣子。」東方不敗兇巴巴地說，「不就是幾個洋妞嗎？過兩年我肯定會長得比她們更性感。」
「可現在――」
小妞立即挺起平平的胸部，毫不示弱地說：「等我生了寶寶，自然會大起來。」
「你目前這樣其實也挺好，不必太在意規模方面的問題。」我想安慰她一下。
總務處長示意大家跟著她走，我和小妞拉在隊伍後面，其它幾人在前。
岳不群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名拉丁美洲血統的女子看，由於過分專註，沒注意到腳下有一級台階，被絆倒，幸虧他身手了得，一個漂亮的前空翻，蹲到地上，然後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幾名身穿比基尼的洋女跑過來，對著岳不群鼓掌歡呼，顯然認為他剛才這一手很不錯。
面對幾對豐滿和正在抖動的胸部，岳不群嘴張開之後就沒能合攏。
「岳兄，怎麼流鼻血了？」東方不敗用嘲諷的口氣問。
「是嗎？剛才風太大，有些不習慣。」岳不群漲紅了臉。
「岳兄，幹嘛彎著腰，褲子里有問題嗎？」小妞又問。
走在前面領路的男子轉回頭，平靜地說：「岳先生，這些小姐都是韋老闆請來助興的，如果你看上誰，請告訴我，等會就讓她去你的房間。」
「我只是看看，沒別的想法。」岳不群說。
我暗暗好笑，這就是虛偽所帶來的壞處，明明垂涎三尺，為了面子卻只可以說no。
進入一間大廳，有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上身，戴著拳擊手套，正在打一隻沙袋。
他身上多餘的肉隨著動作上下搖晃擺動，看上去很是滑稽，令人想起上了岸的企鵝或海豹。
「韋總，人全都來了。」總務處長對胖子說。
我心裡感到一比失望，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中年男子與史書中的小白龍韋小寶聯繫到一起。
很糟糕，英雄已經有些遲暮了，看樣子已經有四十多歲。
「大家好，我是韋小寶，前世被人稱做小白龍，其實我根本不會游泳，今生也沒能學會。」胖子走過來，脫下拳套，與眾人握手。
「你就是鹿鼎公韋爵爺？」我想核實一下。
「是啊，模樣不像？這沒辦法，能重生已經是萬幸，沒敢要求長得跟戲子一樣漂亮。」韋小寶笑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