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陽奉陰違

夜裡，我和楊玉環坐在窗前，觀看月亮和星星。

郭芙在客廳沙上睡覺，身上穿著丁小美用兩隻枕頭套子改成的服裝，遮住了屁屁，卻露出尾巴，包住了胸膛，一部分光溜溜的肚皮卻暴露無遺。

感覺穿上這套衣服之後，它排泄將會很不方便，不知要如何才能解決這問題。

我能夠肯定，它目前的模樣對於一隻雄性狗狗絕對具備強烈的誘惑力，考慮到此處，我決定它外出散步時一定要安排人陪伴，隨時提供保護，如果它被某隻粗暴而缺乏教養的男狗非禮甚至是強暴的話，估計它很可能會自殺。

此事完全可能，不可不防。決不能讓絕世級大英雄郭靖老前輩的長女轉世后受到任何委屈和不平等待遇。

「這隻狗真的是古代人轉世嗎？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太可怕了。」楊玉環說，「一想到從前吃過的豬肉牛肉羊肉都有可能是某個重生者，我就渾身不自在，感覺就像無意中吃了人肉。」

「哪有這麼邪門，別想太多，該怎麼吃還得吃。」我安慰她。

「不知道人會不會重生在某株植物里，如果這樣，我只好絕食了。」

「我認為罪過應該全由收割者和屠宰者承擔，你對此毫無責任，不必感到不安和內疚。」我把手放到她腰間。

「我想，以後應該這樣，殺死某隻動物之前先仔細問一問，弄清楚它是不是某人轉世，確定不是之後再下刀，那樣還可以接受。」她愁眉苦臉地說。

我轉頭看看睡得正香的郭芙，看樣子它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了。轉世為狗狗確實有些倒霉，如果是意志不夠堅強的人，大概已經撞牆自殺了。

「好的，我會吩咐食物供應商，採購之前必須先確定動物的身份，決不可以錯誤的把一名重生者吃掉。」我鄭重承諾，心裡對於那幫不誠實的傢伙能否按照自己要求去做毫無把握，在咱們這旮旯，陽奉陰違是最為流行的美好品德之一。

「這狗是誰轉世？歷史上有名嗎？」她問。

「我答應過它，不可以把名字告訴別人。」我說。

「不談這些煩心事，李公子，你看，月亮多美麗，像一片啃剩下的西瓜皮。」楊玉環說。

我把腦袋湊近她的頭，仔細體會她身上散出的好聞氣味，心裡在揣摩要如何更進一步。

先說幾句動聽的話還是先展開行動？這個選擇十分複雜，讓我頗感為難，以往尚算得豐富的經驗此時全無用處。

「是啊月亮很美麗，令我想起你的腳趾甲。」我把手從她的腰間又往上挪了一點，心裡尋思著再往上的話她會有何反應，會不會生氣？

「李公子就喜歡胡說。」她嬌嗔。

我頭腦一陣熱，決定不管不顧，先把自己的手放到感興趣的地方才說。

她果然沒反對，反而把腦袋靠我肩膀上。

天那，幸福啊，我感覺自己彷彿飛上天空。

一切彷彿水到渠成，我和玉環妹妹不知不覺來到了卧室里，距離大床越來越近。

「李公子的手好熱。」她說。

旋轉中，我看到郭芙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站在門口，用冷漠的目光看著我，眼神中分明有些鄙視。

一隻狗狗而已，我決定當它不存在，繼續未竟的偉大事業。

終於滾到了床上。

玉環妹妹的唇不可思議地柔軟和溫暖。

我感到星辰彷彿墜落，天地已經不存在。

正待行周公之大禮，外面突然傳來東方不敗的叫喊。

「李尋歡，跑哪去了？快出來幫忙，有人來找武松麻煩。」

楊玉環原本已經迷茫的眼神立即變回清澈透明，幾秒鐘前處於擁抱狀態的雙臂轉為推開。

我滿腔失望地起身。

楊玉環溫柔地微笑，眼中彷彿在說沒關係，以後時間多著呢。

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間，郭芙跟在我身後，彷彿一隻真正的狗。

一夥青壯年男子手拿各式各樣武器（鐮刀斧頭），氣勢洶洶地闖進花園來，當先的一位手舉一條字寫得很難看的橫幅：「還我女兒清白。」

武松大大咧咧地站在大明宮前的場子上，雙手抱在胸前，若無其事地回應：「你女兒是跟我做過，但她根本就不是處子，本來不清白，叫我如何還你一個清白？」

「你胡說，我女兒才十八歲，在家裡一直盯得很嚴，怎麼可能不清白。」該壯漢顯然底氣有些不足。

「說個數吧，你想要多少錢？」武松看著天空說。

「至少得這個數。」壯漢伸出一隻手，五個指頭張開。

「五百？」武松問。

「是五千。」壯漢憤怒地吼，「難道我女兒只值五百塊，你他m的太瞧不起人了。」

「**，汴京城一流的小姐都沒這樣貴，你幹嘛不去搶劫？」武鬆氣呼呼的說。

我暗嘆一口氣，這傢伙跟著韋小寶混了這麼多年，怎麼也攢下了一大筆財產，幹嘛為一點點錢與人大動干戈呢？

壯漢怒喝：「放你的狗屁，我女兒是良家女子，怎麼可以跟那樣妓女相提並論。」

「把你女兒叫來，我有話問她。」武松說。

「幹什麼，想殺人滅口嗎？」壯漢吼道。

「靠，用得著嗎？我對操過的女人一向溫柔，怎麼可能殺人。倒是你們幾個手拿著鋤頭鐮刀斧頭，難道談不攏就要把俺強搶去入洞房不成？」武松說。

「我呸，就你這癟三樣，想做上門女婿，沒門。」壯漢說。

「俺生平最擅長做的事就是打架和砍人，你們一起上吧，只要讓俺打得高興，付你們二十萬都沒問題。」武松雙臂一張，大吼一聲，「哇呀呀！」，整個身體突然間彷彿變高變大了一號。

我轉頭問身後的東方不敗：「小妞，你前世見多識廣，統領過數萬名愚蠢無知的教徒。能不能告訴我，眼前這樣的情形該如何處理才好。」

「得軟硬兼施，付錢太爽快肯定不行，他們過幾天還會再來，讓武松給他們點苦頭吃，然後再掏錢，就可徹底擺平。」小妞若無其事地說。

「我當心武松把人打死或打成重傷，弄到不可收拾可就麻煩了，這幫傢伙來勢洶洶，恐怕無法輕易解決。」我說。

「他們為的只是一點錢而已，所謂氣勢洶洶只是做戲。只要武松打倒站在最前面的那幾個，其它人就會一鬨而散。」小妞用極肯定的語調說。

「我覺得這樣不妥，與人家女兒已經結下魚水之歡，還要打人，無論如何談不上理直氣壯。」我搖頭。

「那你就付錢吧，反正他們要得也不多，給三五次也沒啥。你有的是錢，九牛一毛罷了。」小妞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