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豪賭
信玄輸入的異能果然管用,我感覺好到不像話,精力充沛得彷彿要爆炸。
這樣出色的狀態最應該做的事是立即跑回去,跟玉環妹妹狂熱地......。
而不是在此把時間浪費在賭博和賺錢上。
我玩二十一點,糊裡糊塗地贏了一百多萬,然後去押大小,又贏了幾十萬,運氣好到令人慚愧。
錢來得太過容易,實在缺乏挑戰性,我又去玩吃角子老虎,沒想到還是贏。
當我轉悠到輪盤前,信玄已經贏了五百多萬,面前的籌碼堆得有一隻豬頭那麼高。
旁邊有許多賭客一直跟著信玄下注,贏了不少,莊家的臉已經快呈現出綠色。
「喂,哥們,你曾經說過,弄五十萬要輸回四十萬,這樣才能長治久安。」我小聲說。
「哦,是嗎?玩得高興,倒把這事給忘了。」信玄滿臉興奮。
這一回,他把一大堆籌碼押下,周圍人紛紛跟著在相同位置下注。
信玄輸出一大筆,周圍的人也同樣如此。
一名胖胖的女子無法忍受這樣的刺激,暈倒在地。
莊家的臉迅變成粉紅。
「哥們,輸了錢要苦著臉,你笑嘻嘻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我急忙告誡信玄。
「哦,是嗎?這倒忘記了。」信玄立即收起滿不在乎的微笑,硬擠出一副苦瓜臉來。
離開輪盤賭檯,我走來正在跟人詐金花的武松身後。
他面前的籌碼已經只剩下一小堆,至多一百萬。
偏偏他表情從容鎮定,甚至還笑得出,完全若無其事,彷彿只輸了幾元錢一樣的輕鬆。
賭品真是好,堪稱完美。
不過跟著韋小寶混那久還如此差勁,歲數真是活到奶牛身上去了。
「老大,想來玩幾把嗎?我讓位給你。」覺我來,武松客氣地說。
「詐金花多幾個更好玩,一起來吧兄弟。」一名賭客十分熱情友好地說,「小姐,搬個椅子來。」
我坐下,跟著別人一起朝桌子上扔籌碼。
玩了十多分鐘,有輸有贏,我的籌碼仍然還是那麼多,而武松已經快輸光了。
我把籌碼分出一半推到轉世打虎英雄面前,讓他有繼續玩下去的本錢。
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我仍然保持平衡狀態,而武松再次輸光了籌碼。
我明白他的心態已經不再平靜,有些輸傻了的前兆。
除非出現奇迹,不然他絕無可能挽回敗局。
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不過無所謂,外面信玄的利潤完全能夠彌補目前損失。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個真正的爛賭鬼,對賭博有強烈的興趣,能夠充分享受過程,並且不在乎輸贏。
我終於拿到一把還算過得去的大牌,其它人也很配合,幾輪下來,桌面上已經堆積了近千萬籌碼。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有強烈的異能波動,有人正在用意念的力量偵察我的牌。
體內潛伏的無形能量在外來入侵者的步步緊逼下被激,我感覺自己身體漸漸變輕,彷彿就要升空飛走。
出於本能,我開始反擊,用意念護住牌,不讓他感應到。
那是一個看上去極不起眼的青年人,身材稍顯瘦削,穿一套有些舊的西服,看上去很像一個窮光蛋或者生意不好的三流鴨子。
如果不是感應到出強大的異能,怎麼也不可能現他是一名隱藏的高手。
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充分調動體內的能量,彷彿一名鄉下少年無意中了大獎五百萬,完全手足無措。
三流鴨子抬起頭,盯著我看,眼光中滿是困惑。
擔心遇上傳說中能夠用異能換牌變牌的世外高人,我每隔一秒鐘就要看一眼自己三張牌,以確定沒有生變化。
三流鴨子的無形能量不停地強攻過來,顯示出一種可怕的決心,似乎非得弄清楚我的牌才肯罷休。
一股強大的暖流在體內如潮水般涌動,感覺身體在迅脹大,似乎快要被撐裂。
我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和四肢,目光所到之處,未現任何與先前不同之處,可偏偏就是覺得自己在變大。
我嘗試把意念集中到別人的牌上,以此來排解那種令身體膨脹的難受感覺。
先是左邊那位商人,我弄清了他的牌只是比較大的同花,然後是另一名傻乎乎的富二代,他的牌與我的一樣是同花順,但點數沒我的大。
最後,我把意念集中到三流鴨子的牌上,他則全力抵抗,試圖阻止我的偵察行為。
除了武松,沒人能感覺到空氣中正在進行的激烈衝突。
輪到商人說話,大概是想把其它人嚇跑,他直接扔了三百萬籌碼到桌子上。
富二代跟上。
我暗暗嘆氣,這兩位真是人傻錢多,不知死活。
三流鴨子漸漸無法抵擋我施予的壓力,臉色開始泛青,嘴角出現一絲紅色。
他舉起一隻手,輕輕揮動了幾下,示意退出。
防線消失,我的意念很清晰地弄清了他的底牌,是三個四點,確實比我的更大。
非常奇怪,對方收起無形能量,我的身體立即平靜下來,恢復原狀。
我心情輕鬆下來,平靜地面對兩位剩下的對手,把籌碼押上。
商人嘆了一口氣,主動罷手,此時輪到富二代說話。
這小子看了看檯面,猶豫片刻,把所有籌碼推到桌子上。
「兩千五百萬。」
我和武松目瞪口呆,全部籌碼加一塊也不到一千萬,怎麼才能把這小子的牌掀開?
「信玄兄,快來幫忙,錢不夠啦。」我朝外面喊。
信玄在外面回答:「稍等,一分鐘后就來,我再玩一盤。」
「搬救兵,這個我也會。」富二代嘀咕,叫來一位跟班,咬耳朵講了幾句悄悄話,然後轉向我,「這位先生,趁你還沒下注,我再加五千萬。」
賭場的侍應生端著一堆籌碼急匆匆走過來。
「先生,這是你要的五千萬。」裝滿籌碼的大盤子放到富二代面前。
「你檯面不夠,沒辦法開牌,真是抱歉,我可以等十分鐘,如果時間到還湊不足數,我只好收錢了。」富二代笑得極為燦爛,露出一口白花花的大牙,眼角全是皺紋。
「操,懂不懂規矩,這樣的情況可以申請兩小時延緩。」武松說。
「這是汴京,不在澳門。」富二代更開心了。
「請問你還打算再往檯面上加籌碼嗎?」我鎮定自若地問。
當心這傢伙利用與賭場的關係再加碼,我必須得先用語言把他擠兌住。
「這些足夠刺激了,不用再加。」富二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