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放牛的故事1

上文說到小放牛被皇帝召見入宮，皇帝因瞧他不順眼，故此出題刁難。而小放牛的之所以能觀天地變化，憑藉的正是手中一把奇傘。

此傘不同於常物，每天日晴萬里之時，便緊緊閉合，若有雨出，小雨則小開，大雨則全張，當然還有一些預測時間上的技巧，也只能小放牛這等揣摩此物多年之人彷能理會，旁人就算拿得此傘也不知其所以然。現當朝皇帝出題目，考一考這個小放牛的，無非是眾位大臣力薦，只為給幾位愛卿一個台階下，哪想到小放牛的竟然要求，獨自一廂房好辨得天地之氣運，皇帝想了想依然准奏，就給他個心服口服。

正殿散朝以後，諸位大臣並未離去，都隨皇帝老兒回到西偏殿的書房，保薦小放牛的大臣都見過此人手段，任憑其他人如何詢問只是笑而不答，皇帝呢，則依然堅信，一個放牛的娃子怎能有聖賢之能，一時片刻過後菜市口總要多條幽魂。

撇開書房中列位大臣以及皇帝之間談語不提，小放牛一人隨太監引領到了一套獨門廂房。其中有卓椅案幾這些不論，最吸引小放牛的還是那小桌上的幾樣點心，從天不亮就在殿門外等候召見，現在都將近下午，一直沒喝水沒吃東西，剛才大殿上緊張的緣故，忘記肚子餓，這會閑下來再加上美食當前，就聽咕嚕咕嚕的肚子叫。小放牛的見四下無人，便自顧坐下吃起來，喝的是上好的茶水，吃的是宮廷御用點心，塞了滿滿一嘴。香啊，別看曾被在多位大臣請入家中做客，那大臣家中所謂的名廚又怎能和宮廷御廚相比。若旁人看到此情此景，必定會為小放牛的擔心，皇帝以及列位大人都在書房等候，他卻與此大吃大喝，也就是他胸有成竹吧。如果考些詩詞歌賦，軍機要論，他當然不行，可考他天氣，這簡單，吃飽喝足以後看看傘就能推算出一二。

一直到日頭放西，小放牛的才從廂房中走，他吃完以後睡著了，後來皇帝實在等不下去，就派了幾個太監來催促，到底把他給吵醒起來，方才覺醒原來還身在宮廷之中，把皇帝惹怒了可不是玩的，就算自己真有本事，皇帝要殺自己無非動動嘴唇的事。在幾個太監的陪同下，更換好新衣服，洗刷完畢這才被領入書房。

書房中皇帝眉頭緊鎖，皇帝也氣，能如此善待此山間野人，無非是賣給幾位大臣一個面子，哪成想，他還真拿自己當份了皇帝想到此處不禁狠說到，竟要朕等如此久，好大的架子，且看他是不是真有能耐，倘若是騙子，立即凌遲處死。想想吧，把皇帝惹惱了，多可怕，就讓他等了一下午他就得把人給凌遲了，皇帝說話聲音雖小，不過周圍幾個大臣卻聽的真切，不住都打了個寒戰，其中幾個推薦小放牛的大臣，現在依然是心中敲鼓，生怕帝王威連累到自己。凌遲是什麼，就是把活人像死豬一樣定在案板上，一塊一塊的把肉切下來，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幾類之分，不過並不確切，據說當年太監劉瑾被行刑了三天三夜，割了上千刀。這種刑法很有講究，行刑人和砍頭的刀斧手一樣全是世代相傳的手藝，說讓你幾刀死你就幾刀死，絕不會割不到刀數你就死掉，如果行刑中暈死過去，則用涼水潑醒，必定讓你享受整個痛苦的過程，最後一刀為梟，算是了解，此刀過後人才回到六道中不再消受這份「輕福」。

小放牛的經過白天一緊張，反倒這會不太怕皇帝了，有種然物外的飄飄然，皇帝老兒都要待我如此上賓，好吃好喝，想到此處偷偷伸了個懶腰，下午一覺睡的真好，皇帝家的床都這麼舒服。可憐他如果知道皇帝這會心理想著什麼，怕是要嚇的把褲子都尿濕。想放牛的由太監領著進入書房，當下叩，呼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這也是過場。自古皇帝都是萬人之上，當然想活的久遠，人到他面前必須先喊萬歲，不光如此，歷代皇帝，明著胡來也好，暗地使勁也好，都沒放棄煉丹尋丹炮製長生不老之葯，可惜啊，從沒聽說哪朝哪代的皇帝次了仙丹妙藥能萬世永昌，也就別說萬歲，活過一百的都不多，倒是吃藥鉛中毒貢中毒英年早逝的不老少，由此可見，皇帝也是人，所謂明君也有迂腐不化的一面。

小放牛禮節完畢，說到，明日午時必有雨水。皇帝一聽，火真上來了，好你個騙子，想多活一夜竟說明日午時下雨，抬手就想呼和來人誅滅此忤逆之人。還是皇帝身邊的老太監有個眼力勁，趕緊與皇帝附耳低聲勸解，聖上萬不可殺此人，功過自留待明日分曉，若此時把人一殺，氣是出了，倒給天下人落個不能納才的罵名，不如就等到明天午時再殺他不遲，今夜只需派人嚴加看管別叫他跑了就成。皇帝心中一算計，的確有理，險些為一時之氣憤落下個罵名。不好作，但也不願多與眾人寒暄，只吩咐大臣及早回府，又命人把小放牛的送回偏廂房，暗中派出禁軍五百把廂房院外重重把守，一經現小放牛的有異動立即捉住打入死牢，包庇者與之同罪皆株連九足。

一夜，五百禁軍之數，從將官到陷陣兵無一人敢合眼，哪怕眼皮子多眨巴一下都沒嫌時間太長，生怕小放牛的在他們眼下跑掉，讓他們背黑鍋。不過小放牛的可自在了，白日里吃了皇家的糕點，喝了皇家的茶水，就是皇家的被褥還沒睡舒服就讓太監給拉扯起來，這下好，能再舒舒服服的享受上一晚。

昨夜禁軍的疲勞，小放牛的愜意不再多說。單表這日午時前半刻以里，皇帝召集文武大臣，皇宮內務，凡是能來的都來了，他就是想出氣，想當著所有人的面證明他是個明君，不是他不能收賢納才，而是此騙子實在欺君太甚。小放牛的不著急，他料定今天午時有雨水，就絕對不會拖到未時。爺爺死之前把傘給他，他從小把玩，一併也沒出過岔子。皇帝見他前來，心中本來就有氣，看他不急不慢的樣子更是火大，想到你就神氣吧，全國大旱三年未見一滴雨水，你個放牛的說下雨就下雨，等著瞧吧，一會非叫你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旁人不知道這會皇帝想什麼呢，只看那在那光運氣，還當是激動的。

半刻過後，一望無際的晴天，突然消失，換將來的是烏雲滾滾，天地之間渾然變色，旱地一聲雷驚的眾人一哆嗦。轉眼雨點落了下來，先前懷疑的，包括皇帝在內皆是震驚，卻忘記打在身上的雨水，推薦小放牛來的大臣面露喜色，此人能耐果然不虛。

（真有事，不好意思了，回來再把剩下的寫完，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一個穿插的故事竟然寫了兩天還沒完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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