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脫困3
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怎麼奔我來了。
也不是直接沖我,而是在我飛到我和河馬之間來回盤旋,像是在選擇,選擇自己的獵物。
河馬也是雙眼緊盯著這隻小小的昆蟲,哪裡還敢往上掙扎,他背後的宋華良似乎又陷入昏迷之中,還好蠟燭已經被趴在上面的河馬接過去插在地上,不然這最後的光源要是再沒了,我怕光嚇也能把我嚇出神經病來。
手上沒趁手的傢伙,我可沒信心空手去拍它,雖然說它的威脅程度遠遠不如裝甲車一樣的同類,沒那麼堅硬的外殼,更沒那麼鋒利的口器。但是它也不是一般的蟲子,剛才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幾口下去便把河馬肩膀頭咬了個血肉模糊,已經快能看到骨頭,假如不是它撕不爛骨頭,恐怕它現在已經鑽進河馬身體裡面去了。
可不能老這麼耗著,它早晚逮住機會,我倆一個也跑不脫。
現在倒好,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動就會被它盯上,不動就是等死。
也許是長期保持一個姿勢,外加心理壓力崩緊了神經,我身體酸麻的很不舒服,想換個動作,畢竟手都木了,老這麼抓著繩子也不是個事。卻怕驚動那個小小的死神,只好稍微往前動了一下身體,想能稍微舒服點。
正好胸前的一個硬物碰到我手臂上,低頭看去,原來是我在豎井邊那個小洞**里取出的罈子。對了,看我不砸死你個小舅子的。騰出只手,三兩下便把胸前包裹的衣服扯爛。
一手抄起裝酒的罈子,舉目上望,卻見那蟲子忽閃著翅膀竟沖我飛了過來。度不快,但嚇我一跳,托在手裡的罈子一哆嗦差點叫我扔下去。
按我的意思是想來個出其不意,這才小心翼翼把罈子拿出來,準備直接扔過去砸死它。估計是我剛才的動作引起它的敵意,現在可好,直接沖我來了。
我心裡火大的很,被我踩死的蟲子臭蛆成千上萬,今天倒被你個屎殼郎三番五次逼的落荒而逃。前面幾隻大的也便罷了,眼前這隻小的也敢和老子叫板,我是忍無可忍,邪火上撞。小豆丁還反了不成,只見那隻黑色怪蟲已飛到離我面門不過半米遠。眼前的一切彷彿變成了慢動作,我甚至能看清它高震動的翅膀,它微微搖晃蟲足,烏黑亮的甲殼,腦子裡萬千念頭逐漸遠去。
我大呵一聲,「拍不死你。」
奮力舉起手中的酒罈子,做了個猛然揮手的動作,在那隻黑色怪蟲還差一點要飛上臉之前,蹭著鼻子尖用罈子把它給它拍了出去。很快罈子離手,因為慣性,繼續快向旁邊飛去,正撞在豎井牆壁上。
「砰」的一聲,罈子四分五裂,想那隻黑色怪蟲也好不到哪去,現在它想留個全屍都難。
心神一放鬆下來,身上酸軟無力,似乎剛才那股子莽撞勁把我全身最後一點力氣都給榨乾凈。
一切生的太快,快到我幾乎都沒來得及去仔細思考,現在想來,還多少有點后怕。幾乎是貼著我臉皮把它給拍了出去,稍微慢上一點,搞不好我就要破相。破相是小,手裡罈子太大,我手根本抓不住,揮過來全憑的是慣性和度,稍微偏一點,可能砸的就不是蟲子,而是我腦袋了。那就不是破相這麼簡單,直接得頭破血流,萬一自己把自己給砸暈過去,繩子一松,我的下場不會比這隻蟲子好多少,這麼高掉下去,大概也不會給我個全屍。
我使勁深呼吸幾口,想把氣給喘勻了,再繼續爬。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彷彿我剛剛跑了場馬拉松一樣,眼前一個個的金星星,耳朵里像過火車一樣,轟隆轟隆直響。
晃晃頭,想讓自己視線清楚一點,我視力很好,不過現在就跟帶著高度近視眼睛差不多,所有看到的地方都是模模糊糊。
我知道這是昏迷的前兆,想張開嘴招呼河馬快點爬上去,好搭把手拉我上去。
結果嘴張了幾張,嗓子里出那點動靜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我是真慌了,眼前越來越模糊,最後一點意識也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頭上重重的被踩了一腳,好懸沒把我脖子給踩折嘍。這麼肥大的腳丫子,不用看也知道是河馬。
雖然被他一腳揣醒,算是間接救我一命,不過用這種方法把我弄清醒,我哪能支他情。
「好你個死胖子,想造反啊。你哥的頭是讓你隨便踩著玩的,你小子。」
河馬一低頭,把我給嚇了一跳,臉色變的不成樣了,黑里透著綠,被上面的燭光一照,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媽的,剛才喊你,你也不支一聲,我當你是被那蟲子給吃了呢。」
我現在哪還有心情去想那些,連忙問河馬,「小胖,你臉色不對啊,你小子怎麼了。」
河馬艱難的搖搖頭,示意我先推他上去再說。
休息片刻我已經恢復些力氣,在後面單手托著河馬那大**,貿足了勁,汗都下來了,才把他給弄上去。
他我一個人,上下比他方便的多,他一上去,我也好向上爬。
河馬的臉色可是夠唬人的,不過想來我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大概是累的,回去怎麼地也得海吃一頓,再睡上它三天三夜,這都不準能歇過來。
正想著,我手已經夠著豎井口的邊沿,外面是那個小石頭屋子,也就是我們現第一批壁畫符號的地方,現在心情別提多帶勁了。想想看,只要走出這裡,穿過倉庫,穿過甬道,就能出去了。我是認命了,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一股腦的認定肯定能出去,至少壁畫上是這麼說的。
就在我要撐著井口上去的時候,耳邊又傳來那陣陣熟悉的震動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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