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要聽,我要聽你喊我的名字,沒有為什麼!」
閻君因為她的遲遲不肯開口而感到不悅,一再加重那情慾的力道,令她幾乎不能承受地呻吟著。
「少主人,不要了。」
「該死,喊我的名字!」
閻君輕咬她的耳垂,教她渾身一震,無處可逃地只能由著他。她知道少主人沒有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而她只有隨他了。
「閻君。」她在他耳邊輕聲地喊出她從未開口喚過的名字,不敢直視他的她將臉給埋進他頸項問。
這晚,冷憐心在閻君的蠻橫要求下,只能待在他房裡,而他則是霸道地將她摟在懷中,不讓她與他之間存有間隙。
直到窗外天色微亮,一絲絲的光線由外頭射入,本是熟睡的冷憐心在這時轉醒過來,一時間她還不太能明白自己身在何處,熟悉的擺設、熟悉的氣息,教她沒有防備,只是她發覺在自己腰問有個沉重的東西壓在上頭,抬頭看去,她這才想起昨晚她是待在閻君的房裡,而在他的強求下,她在這裡過夜了。
輕輕轉頭看去,在如此近的距離看著少主人陽剛的五宮,還有完全放鬆的神情,這樣的他教她不再感到懼怕,沒有防備地她伸出手撫著那落下的髮絲。
這樣女人味的舉動是頭一遭,驚訝於自己的行為,冷憐心有些驚慌地縮回手,同時想要趕緊起身,她不想陷入這樣的柔情里,因為她怕,怕自己會再次失了心。
就在她想起身時,腰上的力道加深,要她不能移動分毫,「你要去哪裡?」
冷憐心因為閻君的聲音而僵了身子,她本想在他還未清醒前趕緊離去,如今這樣的情景教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能猜測閻君看到她時會有的話語。
「少主人?」
閻君並未完全轉醒,輕輕地一個翻身將她壓至身下,那過重的重量讓她有些承受不起。
「不準再喊我少主人!」
閻君不甚高興地吻住她的唇,纏綿至極地教她一時沒能反應,良久,直到她幾乎要不能呼吸了,閻君這才移開他的唇。
「呃?」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了,而少主人那模樣像是她做了什麼不對的事,紅唇再次染上他的氣息,教她紼紅了雙頰。
「喊我的名字。」
閻君很溫柔地撫過她的發,那動作教她的心幾乎要停止跳動。
被閻君這麼一說,冷憐心這才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也憶起閻君要自己別再當他的貼身保鏢。這樣的變化,使她的心中頓時感到絲絲的疼痛。
看著她轉為沉默,小臉上更是寫滿了落寞,閻君不舍地要她看向自己,「看著我!」那語氣雖是命令,可還多了些許溫柔。
「我該走了。」她不習慣這麼與閻君如此親近,特別是這麼地談話,她的思緒是一片空白,根本沒能表達自己的意思。
但她才稍微移動,閻君又顯得不悅,「你要去哪裡?」他哪裡都不准她去,哪裡都不準。
被他這麼一說,冷憐心甚是不解地看向他。才一晚而已,少主人的態度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呢?
她要去哪裡?都已不再是他的貼身保鏢了,自然的,她該走了。
「我……」
「你哪裡都不準去,只能待在我身邊。」閻君霸道地說出自己的內心話,他不打算再隱瞞自己的情感。
「呃?」
一時還會意不過來的冷憐心愣愣地看向少主人,「少主人。」
「喊我的名字。」他想要再聽她喊他的名字,那教他心情大悅,少主人這個名詞不再需要,也不能再存在於他們之間。
「為什麼?」她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她一點都不以為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沒有理由。」
閻君輕吻上她的額頭,那般的寵溺教她不能理解。
「叫我的名字。」
像是被閻君給遊說了般,她不自覺地開口:「閻君。」
這個名字對她而言一點都不陌生,可是要她開口喊出,卻有那麼一點困難,為此她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自然。
「不用全名。」閻君又吻了吻她的唇,很是疼惜地,要她差點誤以為少主人對她……
「那……」她該怎麼喊呢?她一點主意都沒有。
「喊我名字,只要名字就好。」他單名君,他只想要由她口中聽到。
「君?」
那聲呼喚顯得疑惑,可聽在閻君耳中,卻是如此的誘人。
「再喊一次。」
他想要再聽一次,而她羞澀及不解的模樣,著實令他莞爾,那笑容將他本是鎖住的眉頭給解開。
冷憐心不懂,她怎麼都不能理解為什麼閻君會突地轉變,為此她掙扎著,想要逃開這樣的情結,她不能接受這突來的轉變。對她而言,她的心早已傷痕纍纍了,怎麼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傷害,特別那人還都是同一個人,她怎麼都不能接受。
「怎麼了?」感受到她的退縮,他聲音輕柔地問著,卻怎麼都不能平息她的懼意。
冷憐心沒有開口,但她的眼眶紅了,其中有著不肯落下的淚水,她是那樣的倔強。
「為什麼哭?」
閻君伸手想要撫去她的淚水,卻教她給偏過頭移開了。
「我可以走嗎?」
她不想再待在這裡,她怕自己真的會陷入閻君的情網之中,而她不知道那會維持多久,她怕自己會深陷且無法自拔。
閻君看著她移開目光,還有那一臉的沉默,「你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我身邊。」
「那麼我可以再成為你的保鏢嗎?」她覺得這樣的身分最適合她,因為她習慣了。
只是習慣了成為保鏢,那樣的她不需要有感情,不會有傷害,那是她目前唯一想要的。
「你不再是我的保鏢了。」他要改變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他已經十分確定自己對她的感情之後,他哪能讓她再次離開呢?
「那麼就讓我走,可以嗎?」這是她轉頭注視閻君后開口所說的話,而那也是她的真心話。她若是不能再成為少主人的保鏢,那麼她要選擇離開,永遠不再與他相見,這一直都是族裡的規定。
閻君因為她的堅持而火了,高大的身軀翻身離開床鋪,臉上寫滿怒意,目光銳利地盯著她,「沒有我的准許,你哪裡都不準去!」這是他的命令、是他的強求,更是他想要留住感情的最後賭注,他絕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是嗎?哪裡都不能去,那麼她該怎麼辦呢?不知足從哪時候開始,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那分本是藏在心中的感情,因為藏得太深了,所以她不願去面對,怕自己一面對,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情愫在得不到真正的回應後會教她崩潰。
冷憐心被迫卸下貼身保鏢的身分,閻君更是不加以理會她是否同意地強逼她待在自己身邊,那樣的態度早巳擺明了他要她的人,那是男人的佔有慾:同時他要她夜夜陪他人眠,他想要擁著她,那教他的心都柔軟了。
這突來的轉變不只教冷憐心感到驚慌不已,整個閻宅都因為他的話而起了不小的波濤,就連冷族都是。
「少主人!」
不敢相信這一切改變的冷憐心,當她今晚回到自己房裡梳洗后,才一出浴室,就見閻君已是怒目相向地瞧著她。
「你在違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