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在暗室里的魁風一直在觀察著葛宇妮,她房間的監視器甚少打開,只不過魁皇剛才下令要他看好她,不能讓她出意外。

而他從她房裡出來后,就直覺不太對勁,因為她一直以同一個姿勢趴在床上,一動都不動地躺著。

當他看到有人送飯進去時,他才鬆了口氣,她對其他人沒有惡意,從沒有將氣出在他們身上。

魁風期待她坐直身子,他聽到送飯的人請她起來用餐,可是她還是照樣趴在床上,動都沒動一下。

不一會兒,就看到那個人放下餐盤,小心地走到她身邊,撥開她臉上的髮絲,而這個動作不但嚇壞了送飯去的人,連在另一邊看著熒幕的魁風都怔住了。

血從她額頭上流下,將枕頭給浸紅一片,讓她的臉更顯蒼白。

當魁風來到葛宇妮的房間時,魁森早已到消息先一步進到房間。

「魁森,她怎麼樣了?」

魁森將她安放在床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是個醫生,很清楚這道傷口是撞擊而來,不過他認為葛宇妮不可能自殺。「怎麼搞的,誰將她傷成這樣?」

魁風進來后,組織里的醫護人員也跟著進來。

「我們都沒發現她撞傷了額頭。」該死,早在他們要離開房間時就該發現的,她怎麼可能會一動也不動地躺著,而他竟沒有發現異狀,真是太粗心了,還好是有人送飯給她,否則她可能因失血過多而喪命。

魁森正在檢查葛宇妮的傷時,魁皇也接獲消息來到她房裡。「她怎為了?」魁皇極力要自己平靜,可惜他一顆心都懸在她身上。

「撞到頭,有些微的腦震蕩,不過不要緊了。」

魁森的話讓魁皇放下一顆心。

「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失血過多?」他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在他焦急的詢問中,其他人清楚地看出他很在乎葛宇妮。

他的失態讓魁森多瞧了他一眼。

「沒事,只要多多休息。」

魁森口氣中的冷漠,魁皇不是聽不出來,不過他不想多說,他此時擔心的是她的傷口。

「她早上怎麼沒有說?」他有些氣惱她的逞強,受了傷就該開口,而不是這麼委屈自己。

當魁森處理好葛宇妮的傷口后,他起身向眾人道:「好了,我們先出去,讓她休息。」

當大家都出去后,魁皇忍不住輕執起她的手移到唇邊印上一個吻,然後才走出房間。

???尹力和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馬上拿消息來換取葛宇妮。

這讓魁皇他們都以為自己走錯了一步,難道他們的消息有誤,尹力和並不是特別在意她。

但這個想法幾天後便被尹力和的一個行動給推翻,他派了人想闖入魁居準備營救葛宇妮。

這一天,魁影發現有人闖入,她立即前往通知魁皇。

「魁皇,有人闖入!」

魁影接著又跑去找魁森,因為魁風有要事外出,人不在魁居里。

闖入者不是一般人,能夠闖進魁居,顯示此人的身手不凡。

魁皇趕到時,那名潛入者已闖到魁居的內庭。

雖然魁皇早已退出殺手行列,但他畢竟曾經是個頂尖殺手,對於同類人會有的行動他瞭若指掌。

他察覺出空氣中的氣流因對手而亂了,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要隱藏住自己的藏匿處及氣味,不能讓敵人知道,否則用不著現身可能就得去見閻王了。

而他在這團混亂的氣流中,嗅出那個對手的氣息,迅速地開槍擊中對手。

他沒有下命令捉拿此名殺手,反而要他帶話回去給尹力和,若是要葛宇妮就老實說出冷族主人的下落,否則葛宇妮會如何他不敢保證。

經過幾分鐘后,那團混亂的氣流已不復在,顯然那名殺手已離去。

「怎麼樣?」魁森趕到時,殺手已經離開。

「走了。」魁皇收起槍,平時他是不輕易用槍的。

魁影找到魁森時,他正在幫葛宇妮處理傷口,無法立即趕過來,所以才會慢了,否則保護魁皇是他們的責任。

至於魁影則是完全沒有防禦及攻擊能力,因為魁坊里的人一向不參與實際行動。

「她呢?」魁皇指的是葛宇妮。

「在房裡休息。是殺手嗎?」

魁森很少看到魁皇動槍,除非萬不得已。

魁皇點個頭。「我要他帶話回去。」

魁森知道魁皇的意思是要尹力和趕快交出他們要的消息。

不過就目前情形來看,魁森感覺出就算尹力和真的說出主人的下落,葛宇妮還是離不開魁居,因為魁皇已深深被她所吸引。

???幾天來,葛宇妮一直躺在床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傷已不大要緊,魁森每天固定時間會來查看她的傷口,所以在這裡她唯一較熟悉的人是他,不過他的沉默讓葛宇妮也無法跟他多說話。

每天她就這麼反覆地睜開眼、吃東西、睡覺,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她美麗的臉龐再也沒有生氣。

葛宇妮知道自己根本逃不了,除非是他們得到想要的資料,否則她永遠都不可能離開這裡,而這個房間似乎已成了她的牢房。

每隔幾個鐘頭就有人會送東西過來,不過她卻拒絕和他們說話。

她順手摸了摸額上的傷,魁森說不會留下疤痕,這樣一個傷口,他竟能讓它不留下疤,醫術肯定很高明。不過若是他能再多些笑容,說不定她這個患者會好得更快。

她告訴自己不要放棄,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跑,她才不願意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芳文,芳文一定很著急,因為明明自己說好了要參加她的慶祝會,卻不見蹤影。

至於尹力和一定會暴跳如雷的,他一向不能忍受無法掌控她的行蹤。但操心歸操心,她此時根本沒有辦法離開,就連和他們聯絡都有困難。

直到現在她已經能冷靜地思考他們捉她的目的。

趴在床上,她努力地思考,懷疑一切是否和尹力和有關。

從以前她就大略知道他的行事作風惹得某些人不滿,雖他總說不礙事,但依這種情形看來,她被綁架應該跟他最有關聯。

想著想著,連有人進到房裡,她都不知道。

「看來你已經好多了。」

是魁森的聲音,每天他都會在這個時間來巡視她。

「謝謝你。」她的聲音里不帶任何感情,反正他們也不需要。

魁森一臉像是受到傷害般地苦笑,而這讓葛宇妮感到奇怪。

「怎麼說你的命也是我救回來的,不需要對我這麼防備。」

這個任務原是魁風的職責,不過魁皇並不打算讓魁風來接手,一半也是替魁風著想,因為魁影不是個度量大的女人;為了魁風往後的日子著想,還是讓他離葛宇妮遠些,而接手看護她的人自然就變成他了。

在組織里魁森沒有任何牽絆,就連女人對他而言也只是個床伴,他甚少付出感情,這一點和魁皇倒是很像。

不過他沒有魁皇那般冷酷,連給個笑容都吝嗇,面對眼前這麼一個絕色美人,他可不想當個冷血動物。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你對怎麼樣。」有了上次的經驗,魁森看出葛宇妮對他們存有戒心,但或許是他的話打動了她,她的眼神頓時轉柔。「你叫我魁森就行了,葛小姐。」

他的話讓她稍稍放鬆戒備。

「我們不會傷害你,只是要你配合我們。」

魁森坐在沙發上,沒再多說話,拿出他的醫療用具,走到床邊替她做例行檢查,確定傷口沒問題后,他收好東西準備出去。

「魁森。」可能是受他的真誠感動吧,葛宇妮不再畏懼眼前這個男人。他也是她來這裡后,唯一一個對她伸出友誼之手的人。

葛宇妮走到他放醫療箱旁的沙發坐下,並向他伸出手。

「起碼我知道在這裡我不是孤單一個人,魁森。」被關著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任誰都會受不了。

魁森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接受他,不過他只是多看了她一眼。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告訴我,我是個醫生。」

「叫我宇妮吧,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她大方地笑了笑,魁森被她的笑容打動,也跟著露出笑容。

而這也是魁皇走進房內所看到的一幕,他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和魁森變得如此熟絡,這一點讓他很不是滋味,因為魁森在組織里是有名的冷漠無情,而現在竟會對葛宇妮示好,那表示魁森對她很有好感。

或許是察覺到背後有人在注視,兩人同時回過頭,一看到來人,兩人皆?之一愣。

「魁皇。」魁森鬆開葛宇妮的小手,他沒有忽略魁皇臉上那道殺人的目光,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好,他以眼神示意要魁皇放心。

「沒想到你們已成了朋友。」魁皇的語氣中有絕對的諷刺及憤怒。

葛宇妮不明所以,他憑什麼對她這種態度,她深信自己絕對沒有得罪過他。

「我發現除了你,其他人都很好相處。」

她故意給魁森一個十分甜美、十分膩人的笑容,而那笑容差點讓魁森失笑,他不會被她的笑容迷倒,不過可能會為此失掉他的生命。這裡有頭暴狼,而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

她的微笑狠狠地刺激了魁皇,他望向魁森,冷冷地問:「她的情況怎麼樣?」

「一切良好。」

「你先出去。」他的眼神轉黯,語氣是不容人拒絕的命令。

「是。」魁森知道魁皇想要單獨跟葛宇妮談一談,而且是好好地談一談。

他回頭給葛宇妮一個笑容后便離開房間,留下她一個人去面對那頭狼。

葛宇妮是個女人,她很清楚在魁皇眼中閃燦的光芒是什麼,那是慾望,是男人見到心儀的女人時會閃現的眸光。

但一等魁森離開后,葛宇妮馬上擺了個臉色給魁皇看,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這麼不想見到我?」魁皇不會看不出她的意思,更何況她是故意要做給他看的。

但是葛宇妮並不想回答他,她只是走至沙發坐下來玩弄衣角,完全當這個屋子裡除了她沒有別人。

魁皇也朝她走來,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看夠了沒?你難道不知道這麼看人很沒禮貌嗎?」

雖不想跟他說話,但她又不能容忍他毫不掩飾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她此時是光裸地坐在他面前。

「不是不想說話嗎?」魁皇冷冷道出這句話,眼睛還是盯著她瞧,他沒忘記她的雙唇是多?甜美。

「你……你可以出去了吧,就算我是被你們綁來的,也不需要看你的臉色。」

她的反駁讓魁皇的臉部微微抽動了一下,從沒有人敢這麼直接挑釁他,就算是他的兄弟、朋友也沒有人敢,而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敢大膽地向他挑釁。

魁皇不是個容易發火的人,就因為他一向冷靜,所以讓人無法猜出他的想法,只是這一切在遇到葛宇妮后就似乎不成立。

一個迅速的動作,葛宇妮被他用力一拉,整個人貼著他。

「你做什麼?」她想逃開他的束縛,但魁皇捉得很牢,根本不是她的力氣所能掙開的。

「不要再用剛剛那種態度對我,否則你將會知道有什麼結果。」魁皇一個字一個字地道。

「是你不對在先,你不該捉我,既然捉了我,就別想我會多聽話,我又不是傀儡,能任你隨意控制。而且最壞的我都已經遇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在控訴他上回動手打人,她頭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會捉你是因為你有個沒人性的未婚夫,你活該要替他受過,而這並不代表我不能對你怎麼樣。」他故意頓了一下,想讓她緊張。「這裡的每個人都要聽從我的指示,我的話就像古代的聖旨那麼有權威,所以勸你不要輕易向它挑戰,因為結果會讓你後悔。」

他看來那麼高傲,那麼目中無人,真是那天用溫柔的雙臂環抱她,用他寬厚的胸膛供她棲息的人嗎?

「你說我會被捉來和尹力和有關?」她一開始的猜疑,在此刻終於證實了。

「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能因為他而捉我啊,台灣是個法治國家,你這種行?是綁架,是違法的。」

「我不在意,而且在得不到我要的結果時,我會採取更激烈的手段。」

她畏縮了一下。

在她眼中看到了他所要的反應,魁皇很滿意地揚起嘴角,不容她反抗地按住她想閃避的頭,硬是將唇狠狠地印在她唇上……

她急促地喘息,雙腿微微發軟。

「妮兒……」

魁皇迷亂地喊了她的名字,而這個聲音剛好足以讓她自迷情中清醒過來。

「你不要碰我,也不要亂喊人,我不叫妮兒!」她推開他的身軀要他離開她身上。

「不,妮兒,我就高興這麼叫你,而且這個名字只有我可以叫,以後不要讓我聽到誰叫你這個名字,否則我絕不輕饒你。

還有,我的名字叫歐陽霄,你可以喊我歐陽或是霄。」

在組織里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因為他是魁皇,是一個門派之主,底下的人可不敢造次。

「那不干我的事,你走開!」她才不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選擇權在你,不過我不想聽到其他的叫法,若是下次再讓我知道你無理取鬧,那我很樂意讓你記得。」魁皇修長的手指輕刷過她的紅唇,讓她瑟縮著身子。

「你該死……」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再次落下,糾纏著她的舌,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止。

「我說過了,你只能稱呼我歐陽或是霄,妮兒。」

他堅定的眸光讓她不敢再輕易將心中的怒言罵出口,生怕再次被強吻。

「下次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施暴,我向來只憑感覺做事。」

魁皇恐嚇她,要求她的順從。他放開她的身子,讓她倒進沙發里,最後再瞧了她一眼。「我可以做的事很多,而其中的樂趣我將慢慢體會,妮兒。」語畢,魁皇隨即轉身離開,他再待下去真的會馬上要了她,而這隻會壞了他們原先的計劃。

葛宇妮驚愕不已。是他!那晚吻她的人是他,她的感覺不會錯的。天啊,她竟對一個如此邪惡的人有反應,不,她不允許自己如此墮落。她抬起手用力地抹唇,極力想將他的味道及感覺給抹去。

就算她不喜歡尹力和,她也不會在和他仍有婚約之際跟其他男人有所牽扯。

她該怎麼辦?從他的行?上看來,他不會只是這樣就滿足,她該如何避開他呢?坐在沙發上,她想得頭都痛了,卻想不出法子。她知道自己若是再反抗他,只會加深他的征服慾望,但是要她順從他,她真的辦不到啊!

他不是說只要她乖乖待在這裡就不會為難她嗎?為什麼他又出現剛才那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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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皇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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