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從上次魁皇不讓她離開后,葛宇妮只有在心中想著她到底要怎麼求他讓自己離開。對,她是在乎他,甚至她已明確的知道自己對他的在乎已變成愛了,可是她還是不能待在他身邊,光成為他的女人是不夠的,她要的是一份安定的生活,如果他給不起,那麼還是別阻止她離去。
「宇妮!」
是魁影,她怎麼知道她在花園?「你怎麼知道我在花園裡?」
並沒有人知道啊!
「哎呀,想想就知道了,你除了來這裡晒晒太陽,還會去哪裡。」魁影說得好像多了解她。「走,我們去找他們。」
看她興奮的程度,不明所以的葛宇妮還是坐著。
「他們?是誰?」
「就是其他的門皇嘛,今天早上我回來后聽到他們已經來到魁居的消息。走,我們快去找他們。」
葛宇妮被魁影拖著走,她還想要多曬一下陽光,可惜魁影並不讓她如願。
「唷,前面那個不是魁影妹妹嗎?」
是悱皇的聲音,他怎麼也來花園了。
「你幹什麼?」魁影的口氣不太好。
葛宇妮覺得很奇怪,剛才魁影不是才鬧著要找他們嗎?現在悱皇自己來了,她怎麼又擺個臉色給人家瞧?
「魁影,你不是說要見他們?」
「我是要見沙皇,才不是這個嬉皮。」魁影拉著她的手想要越過悱皇,不過悱皇並不讓她如願。
「等一等,魁影妹妹。」悱皇當然明白魁影為什麼不想見他,不過機會難得,他不稍微捉弄她一下,顯得有些對不起自己。
魁影只是斜斜地瞄他一眼,「有什麼事?」
其實不能怪魁影不願見到悱皇,因為悱皇每次見到她總愛捉弄她,不是說她發育不良,就是嫌她像個男人婆,還一直告誡魁風要三思,千萬別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口氣她怎麼都咽不下去,因為他是悱皇她不能頂撞他,所以她是能避則避,只要不和他正面對上,那他也拿她沒辦法。
誰知這麼倒霉,他才剛來,就讓她給碰著了。
「這麼久沒見,魁影妹妹你還是沒什麼改變。」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訴她,她還是這麼發育不良。
「不好意思,我們家魁風已經很滿意了,不勞你費心。」
「唉,我真替魁風難過,怎麼這麼不幸。」悱皇似乎不惹她生氣不罷休。
一旁的葛宇妮是要勸也不是,要走開也不是,乾脆繼續坐在椅子上看好戲。她不明白為什麼像悱皇如此斯文沉著的男人,會這麼喜歡捉弄魁影。
「有什麼好不幸的?我哪裡不好了?」魁影刻意挺胸,要他不要小看她。
「這還用說嗎?事實擺在眼前。」悱皇看魁影已經氣瘋,決心放過她不再取笑她。「哦,對了,我還要去找大媽呢!她說要弄些東西給我吃,我先走了。」
「你……悱皇……」
魁影還沒說完,悱皇已走了。
葛宇妮現在明白了,悱皇的目的只是要惹魁影生氣,看她生氣而且是氣得罵不出話來,那他的目的就達成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太高招了。
而這頭的魁影還氣得直跺腳,恨不得將悱皇踩在地上似的。
「可惡,他那個人專門欺負弱小,小心遭天打雷劈。」葛宇妮這才走上前安慰魁影。「好了,別生氣,他人都走了,你再氣下去只會氣壞自己而已。我們現在去看其他的人好不好?」
這句話馬上奏效,魁影馬上笑了開來。
「對,我們走。」
???葛宇妮被魁影拉著去找沙皇,而魁影一見到沙皇便興奮地抱著他,像是看到自己的親人。他們兩人談得很盡興,幾乎忘了她的存在,還好在她累得快睡著時,他們的談話終於結束了。
葛宇妮累得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倒在床上便睡,根本不知道魁皇已來了。
直到察覺有人將她抱起,而且動作不甚溫柔,這才讓她忽地驚醒。
葛宇妮一張開眼就看到魁皇那張英俊迷人的臉,「你怎麼在這裡?」她還搞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房間,而且已經那麼晚了。
而魁皇早已氣黑了臉,明明告訴過她以後必須住他的房間,她還跑回這裡。「這裡不是你的房間。」他沒再多作解釋便抱著她離開她的房間。
「放開我,我今天要睡在這裡。」她才不要待在他房裡,那會讓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是嗎?我們等著瞧,妮兒。」他完全不理會她的叫?,任由她的粉拳在他身上捶打,他的笑聲及她的怒?聲混在一起。
「別再浪費力氣了,妮兒。這是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從他佔有她之後,每個人都十分了解是什麼情形。
「你這個無賴,我不要和你同床,放開我。」她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他。
等一回到他房間,他一把將她甩上床,人也跟著壓了上去。
他的唇覆上她的,阻斷她未完的咒?,細碎溫存的吻直襲上她的臉及頸項,他的手熟練地解開她的衣裳,唇舌不斷地逗弄她……
一波熱情未退,她的歇息尚未開始,他的另一波激情再至,連讓她反抗的機會都不打算給她。
「妮兒,張開眼!看著我。」
從頭至尾,葛宇妮的眼睛都是閉上的,她不敢看他充滿佔有意味的雙眼,他索求的目光會將她的人給吸了去,她怕自此之後她會因此而無法拒絕他。
因為痛使她張開眼想躲,卻清楚地看到他在進入她時的表情,他的臉上布滿了汗水,更顯狂野。
「我要你記得我是怎麼進入你,怎麼帶給你歡愉。」
葛宇妮想大聲告訴他她恨他,可是她說不出口,他也沒有機會讓她開口,他再次吻住她,並與她的舌輾轉糾纏。
他知道在她心中一直有著離去的念頭,唯有將她緊緊地系在他身邊她才不會消失。
直到一切結束時,他才將自己的身軀移開,讓她恢復自由。
不過葛宇妮已沒有過多的力氣,她只是輕輕地縮起身子。
她太累了,累得沒法跟他吵,沒法跟他說話,連她一開始想好的話都給忘了,她只想睡覺。
直到今天她才真的見識到他所謂的熱情及慾望,讓她根本無法反抗,只能沉溺在他的激情索求中。
???天一亮,葛宇妮就醒了,而這次她所躺著的床不是她的,昨晚的事她不曾忘記,那是種極大的歡愉。
轉頭看著身旁的男人,他此時睡得正舒服,一點也沒察覺到她已清醒,不過為了防止他又像上次一樣裝睡捉弄她,她這次先在他胸前拍了拍,見他沒反應,她才輕輕地下床,找到被他脫下的衣服穿上,她想趁還沒有人發現前離開他的房間。
她不要人家知道她已上了他的床。
就在葛宇妮穿好衣服想要跨步走向門邊時,門突地被打開。
這嚇著了她,讓她差點停住呼吸,直拍著胸口。
而那個嚇著她的人顯然一點也不吃驚,倒是一副沒事般地看著她及床上的魁皇。
是魁森,他怎麼會在這裡?
天啊!她竟然在魁皇的房間被他看到。
「早。」
羞紅臉的她這次是往後退地靠向床,「早……」她的聲音微微地顫抖著。「有事嗎?」
魁森對於在這裡見到她,一點也不訝異。「魁皇要我今天早上陪他外出,不過他已遲到半個鐘頭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明眼人都知道他為什麼會遲到,還不是因為昨晚美人在懷。
葛宇妮這時真的希望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那你叫他,我先出去了。」
魁森還是站在門口,除非是他退開還是進來,否則她是出不去的。
「不了,既然你在,那我去大廳等他,麻煩你叫醒他。」
說完,魁森點個頭又將門關上,完全符合他冷漠的個性。
等葛宇妮回過神衝到門邊時,門已關上,不管她怎麼開、怎麼拉都打不開門。沒辦法,她只好走回床邊,站在她認為安全的距離叫魁皇。「霄,起來了。」她小聲地叫著,不過他像是睡死了似的,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象。
一連試了幾次還是沒效,氣得她衝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在他耳邊大叫。「霄!」
她才大喊一聲他的名字,她的人馬上就被他拉到床上,並且還被壓在他身下。
「礙…」魁皇突來的舉動讓她嚇得大叫。
而她的叫聲最後還是消失在他的唇里,她張開眼看著他的眼睛,在他眼裡看到戲弄、取笑的光芒。
「你剛才醒著!」她剛剛羞得不知如何自處,而他竟是醒著的0你太過分了,明明醒了還讓魁森看我笑話。」她推開他想起身,不管怎麼樣她總有生氣的權利。
「我只是想看看你會有什麼反應。」他也沒想到魁森會直接來他房間叫人。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越想越嘔,越不能平息心中的怒氣,於是轉過頭不打算理會他。
魁皇看著她,被她一身的風情給迷住,就是這副身軀讓他著迷,這張臉孔讓他迷戀,讓他想不愛她都不行。
「我要你。」
他的這句話讓葛宇妮有些不著頭緒,她人就在他身下,根本沒有辦法逃離,就算她能離開他的懷抱,她還是離不開這個房間。
她的沉默讓魁皇猜不透她的心思,「怎為了?」
「如果你只是要我,那就隨你吧,反正我又逃不了。」就像是沒了靈魂的人,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將臉轉向一旁,不讓視線對上他。
魁皇眯了眯眼,將她拉過來枕在他身上,「是不是因為魁森的關係?」
他知道她一直不想讓組織里的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他猜想是不是因為剛才被魁森給撞見了而讓她不高興。不過葛宇妮還是不說話地撇開頭。
「你到底怎為了?你不說我猜不著你的想法。」魁皇還是要自己有耐性,因為她對他而言不同於一般的女人。
她是他一見鍾情的女人,是他所愛的女人,所以他不願傷害她,同時也不願見她沈默不語。
「我想跟我的朋友聯絡。」這是她抬頭看他時所說的第一句話。
她的眼中帶著抹堅決,讓他想拒絕的話繞在口中硬是說不出口。
「和誰?」他不希望那個人是尹力和,那他說什麼都不會允許的。
「尹芳文,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在這裡一個多月了,都沒有跟她聯絡,她一定很著急,所以我想跟她報平安。」這一半是真話,一半是假話,她還想藉由朋友的關懷來沖淡對他感情。
經過這些日子來的相處,她不是不明白他對她的好,不過那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他對她厭倦了,她相信他對她的好也將結束,不過她不會讓自己等到那時候,她也有她的自尊。
魁皇想從她臉上看出個端倪,不過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讓他不明?她的想法。
「可以嗎?」
「好,不過只能通電話,你不可以出去。」他怕一放她出去,她會從此消失不見。
葛宇妮輕輕點頭,只要能和朋友聯絡她什麼都好。
她枕在魁皇的胸口上,靜靜地數著他的心跳聲。他曾說過它是?她而跳動。此刻的她,也寧願相信他所說的話。
???葛宇妮終於能打電話給好友尹芳文。
「芳文嗎?我是宇妮。」
她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尹芳文激動不已。
宇妮,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一再確認后,尹芳文才笑了開來。
我好擔心你,雖然哥哥說你沒事,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人在哪裡?我可以去看你嗎?)尹芳文一連串的問話,讓葛宇妮不知道該從何回答起。
「芳文,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現在不方便見你,不過再過此時候我會去找你,所以你不用來看我。」雖然好友的關心讓她感到安慰,不過為了不讓好友擔心,她還是沒有說出她被人綁架,而且還成為綁架者的女人。
什麼時候?)「快了,等時候到了我再跟你說。」
和尹芳文聊了一會兒后,她才掛上電話。等她掛上電話后,才驚覺旁觀有人,「是你!」原來是悱皇。
他似乎已站了很久,而且也都聽到她的話了。
「我可以跟你聊聊嗎?」悱皇露出親切的表情對她笑道。
「是有關霄的事。」
她點了頭,和悱皇來到魁居的樓頂。這裡她從沒來過,一向喜歡曬太陽的她正舒暢地享受著陽光。
悱皇看她享受地站在陽光下,所以沒有吵她。
悱皇來魁居已經三天了,而他除了整魁影外,也四處捉弄魁居里的人,不管是誰,每個人見到他只好認栽。
就連一向不問世事的魁坊也被騷擾,逼得魁影直跺腳咒?。
不過葛宇妮心想那只是他的外在個性,她不認為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可能是因為在這裡待了一些日子吧,所以她看得出來這裡的每個人都隱藏住本性。
「我想談談有關霄跟你的事。」悱皇突然變得嚴肅,一改他平常的模樣。
葛宇妮點頭,安靜地想聽他要跟她說什麼。
「看得出來霄很喜歡你,而且是深深陷於你的情網中。他從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人,我想在他生命中來來去去的女人不算少,不過你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卸下面具的女人,這一點讓我及其他二皇很是驚訝。」因為魁皇從不讓女人喊他的名,除了主人外,沒有一個女人曾這麼叫過他。
「我不懂你話里的意思。」她從不覺得自己對魁皇有什麼不同的意義,她的存在作用還不就是陪他上床,讓他的慾望得以發泄嗎?不是她要將自己想得這麼低賤,而是事實便是如此。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悱皇要她坐在樓頂的涼椅上,自己也在她對面坐下。「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一起從孤兒院被冷族的族長給收養。雖然我們四個人分別來自不同的孤兒院,但或許是同?孤兒的緣故,所以我們四個人的感情很好。而族長收養我們的目的是要訓練我們成為殺手保鏢。」他頓了一下,因為葛宇妮在他說出殺手時皺了皺眉頭。
「你別緊張,現在我們都退體了。不過那時日子過得真的很痛苦,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沒有同年紀小孩的童年,在那時我們都明白我們被收養的原因,而殺手就是要冷血要無情,還好在我們還沒走火入魔時,族長派給我們一個任務,那就是四個人同時保護小姐,也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主人。她是我們生命中的一個奇?,因為她我們開始有了歡笑,因為她我們開始過正常人的生活,一切一切都有了改變。從那時起我們四個人就是她的保鏢。」
葛宇妮仔細聽著他的話。
「主人大你兩歲,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而我們也都在族長面前誓死保護她,後來小姐當上族長后,她不願意我們再當殺手保鏢,要我們跟正常人無異,所以她努力地計劃安排,終於讓我們四個人有了自己獨立的事業,也有了新的人生,這次她會出這種意外,是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尤其事情發生在台灣,在魁皇的保護領域裡,所以他的壓力很大,為此他違反了組織的規定,私綁人質,一切都只因為他想要早日找回主人,所以你才會被帶來魁居,也因此讓你們有緣認識彼此。」
「你在幫他說話?」悱皇的意思是要她不要怪魁皇綁架她?
「我想他是愛上你了,而且愛得不可自拔。我聽魁風說,那次的行動其實只要他及魁森動手就可以,不過霄卻堅持要自己來,因為他在看到你的照片后即對你一見鍾情,想要一睹你的美貌。」
一見鍾情?魁皇對她一見鍾情?可能嗎?若是他真如悱皇說的,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他愛上她了,要她留在他身邊。若真是如此,她相信自己會答應的,因為她也愛他啊,她也不希望這是自己的單戀。
「宇妮,不要去懷疑他的感情。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我知道他這次是認真的,就拿他竟然讓你睡他房間就可以明白。」
說到這點她又臉紅了,原來大家都已經知道,只有她還在那邊想辦法掩蓋事實。
「他只說要我當他的女人,其他什麼都沒有說,你要我相信你的話真的很難。」她不夠大膽,不敢放開心胸去愛,她是個等愛、想被愛的女人。
「那你就想想他話里的意思吧。」悱皇站起來。「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喊他的名字,除了他人生的伴侶和主人外,我想他是不會允許其他女人喊他名字的。」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懂,什眾人生伴侶,悱皇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麼?
「想下去了嗎?」
她搖搖頭,因為她想要再多曬一下陽光,讓自己的頭腦更清楚些。
悱皇走後,留葛宇妮一人在樓頂。而她人雖在樓頂,心卻已飛到某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