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皇后駕到。」御書房前的內侍稟報之聲傳來。
郝連妤不著痕迹地向御書房內掃了一眼,福了福身,微笑地走上腳座,口中親切地叫著皇上。
「皇上,這位是?」郝連好客氣地問道。
「就是朕以前跟你說過的已經出家的父皇。」慕容擎越發感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皇后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答案只有一個。
看來宇文景是定要在他與父皇之間建築起層層高牆,他怎能讓宇文景如願。
「臣妾倒是以為誰呢,原來是太上皇,應該好好招呼才是。」郝連好恍然大悟也太過明顯了一些。
慕容擎一聽,倒是心中歡喜,正好順著郝連好的話頭接下去道:「朕此次大敗涼軍凱旋而歸,全拜父皇所賜。朕也正想留父皇在宮中住一段時間,依仗多年的經驗,父皇對駕御天下定是甚有心得,朕也有好些治國之術欲向父皇請教,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郝連好不知慕容擎的真實用意,便也附和道:「父皇何不答應皇上的建議在宮中住些時日,好歹也有好些年沒見了,敘敘父子情也好。」
慕容擎有些感激地看著郝連好,除了宮內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讓他有些頭痛,郝連好還是很識大體的,雖然不能給她男人對女人的深愛,夫妻之間的互敬還是有的,對這個女人,也僅止於尊重了。
「你將我這樣放往宮中有什麼好處?只會加劇你跟宇文景之間的矛盾。」
慕容擎感到慕容霆的排斥。
「那就讓你住到你願意講實話為止。」不知是開玩笑還是正經的口氣。
沉默。
「還不止如此,我還要你幫我回憶那段時光,我會慢慢等的,不急。」似乎吃定了慕容霆的語氣。
看來他是越來越摸透自己的脾氣了,應該說對於他往自己心中的重要性,慕容霆有種深陷泥沼的感覺,如果真要把全部真情托盤而出,那以前的痛苦決心還有隱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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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的透明帷幕被秋風吹起褶皺,殿前的台階上染上了深秋的顏色,金色的落葉清晨剛剛掃去就隨風飄下來堆積成疊。
慕容擎將這個宮殿布置的有些與世隔絕的空靈,不知道擎兒究竟是怎麼想的,何必呢?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這樣固執?
自己一個人受回憶的懲罰還不夠?一定要再拉另一個人進來一起隨才滿意?這就是所謂命運的軌跡?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濟於事嗎?
靜靜的等待比苦苦相遇還要迫人,時間的無休止,沉默的抗議,壓抑的凝視,誰跟誰在對抗?
擎兒沒有禁止其他人來探望,卻也不准他出去回去白翎寺,相對來說,他還是比較自由的,擎兒也不是天天來看他,畢竟一國之君是沒有這麼多空閑的。
可是,再這樣下去,不用擎兒追問,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透露了一些不該說的事物。
遠離了白翎寺的裊裊香火,俗世的一切繁雜洶湧上來,過去深刻入骨的回憶,熟悉的宮殿熟悉的一草一木。
慕容霆感到之前強壓的回憶在這些事物之間一點點地蔓延出來,那種令人懷念,讓人激動,使人感懷的情感,像洪水猛獸似的,叫囂著就要被佔據。
宇文景雖然沒有出現,只是仍舊有暗線定在宮殿的周圍探視著,那種無時無刻不在覬覦的窺探,那種顯而易見的惡意,那種等著看好戲的姿態,讓他無時無刻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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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手指,被牽引著,貼上滑膩的肌膚,滑過跳動的微脹的頸項脈搏,骨架均勻的肩頭,指尖流連在優美的鎖骨,起伏,呼吸變得不平穩,身下的男人微仰著臉,性感的喉結隨著呼吸而上下移動,壓下身,唇輕觸目光所及之處,男人嘴中呼出輕輕的嘆息……
滴血的劍尖從身體內拔出來的時候,血液的呲呲聲,絕望的眼神,是誰?
男人輕笑著說,擎兒你過來,擎兒你又長高了。
母后怒目而視,擎兒你過來!
醒來后感觸似乎還停留在指尖唇側,滴血的劍尖仍舊晃動在眼前,慕容擎只覺得每見過一次父皇后夢也變得愈發凌亂而不可思議了,腦袋也在每次夢魘后越來越痛,思路往往被打斷,不能連貫。
慕容擎終於支撐不住頭腦的陣痛,早早宣布退朝,卻在御書房內昏迷了過去。
雜亂的腳步聲,驚恐的叫喊聲,亂成一片。
當所有探望的人退去,只剩下宇文景和慕容霆的時候,宇文景露出算計和瘋狂的神色。
「慕容你似乎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吧?」
「這難道又跟封鎖記憶有關係?」宇文景這點也對他有所隱瞞?
「只要你們繼續經常會面,不出半年,你的大燕後繼就會死於癲狂與混亂。」
「你為什麼對他沒有一點感情?他不是你的骨血嗎?」
「我的?那只是你想要的東西。而且也是因為他,還有你,使我失去了梅兒!」
「這只是你的借口罷了,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而且,你不覺得你愛的女人,她愛權力遠遠大過於愛你嗎?」
「如果不是從開始時你讓她進了宮,我怎麼可能會失去她!」
「你和她當初可是全同意這件事,我不想在這裡跟你互相指責,做了決定的事沒有爭執的必要和反悔的可能。」
「不過,我倒是還知道有另外一個方法,慕容你想不想聽?」宇文景收斂了怒容,換上一副陰險的臉龐。
「什麼方法?」
「就是幫他恢復記憶啊,他的頭痛欲裂的癥狀就會完全消失。」
滿意地看到慕容霆青紫的臉,宇文景告退出了慕容擎的寢殿。
「父皇你考慮好了?」慕容擎已經轉醒,昏迷只是暫時,沉睡則是永遠嗎?
慕容霆閉上眼,他,已經別無選擇。
比死亡更痛苦的回顧,命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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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活的過往鋪展開,是誰站在記憶的前端?
渾身散發精光的蒼龍飛升,昂著尊貴的頭顱,纏繞著屢屢雲柱,沖入壯闊恢弘的燕宮。它覺得自己被什麼束縛住了,極力掙脫著,徒勞無功。忽然一張俊美無比的臉龐出現在視野,先是惱怒,后是動作輕柔,俊美的男人溫柔地捧著它,似乎也感受到它的溫順。
好溫暖的感覺,慕容擎想,那是父皇的雙手,他一直記得剛剛出生時的感覺,好想接近啊,卻是咫尺天涯。
睜開朦朧的睡眼,下身的溫濕讓慕容擎下意識地伸手一摸,咦,這是什麼,有些黏黏稠稠的白色液體沾了些往他的手上,被鋪上似乎也沾上了一些。
來服侍太子早起的宮女們兩頰泛紅抿著嘴笑的暖昧,擦拭完慕容擎日益健壯的身體,將換下火的夾衣拿在手上,準備呈給皇上和皇後過目。
宮女們是興奮地緊,這麼俊挺的太子終於長大成人,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宮女們正值懷春的夢幻年紀,怎能不有所妄想,她們這就去稟報皇上和皇后這個好消息,說不定皇上和皇后一高興,就會賞給她們不少東西不說,還會將她們許給太子慕容擎,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
倒是慕容擎神情有些黯然,他知道宮女們為什麼這麼開心,他當然也知道成年的意義,可也意味著責任,要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相處。
母后得知消息后甚為開心,送了八個如花似玉的宮女過來,說是父皇的意思。
八個年紀很輕的美人兒長得倒是嬌媚,排成一排時,令人眼前一亮,她們偷偷地看太子殿下,羞澀的表情中藏著少女的期待,她們知道自己的職責。
皇后殷氏親自教授了她們房中術,如何取悅太子,獲得男人的歡心,眼下的殿下是如此的俊挺非凡,她們的心也開始蕩漾,編織著女孩子的幻想。
慕容擎喜歡美麗的事物,他曾經相當喜歡纏著父皇,可當他一聽到這是父皇的意思,不知怎的,心裡卻不怎麼舒坦,母后的意思很明顯,那麼父皇也是這麼想的嗎?
八個宮女,呵,父皇也真是慷慨。
既然來了,那麼就順了他們的心吧。
慕容擎看中了一個叫妙兒的宮女,十四歲的他根本就沒有經歷過男女的情事,未免有些慌張。
妙兒先是有些靦腆,見慕容擎躊躇地坐在榻上,便大了膽子,咬著櫻唇,開始寬衣解帶,慕容擎有些失神地看著妙兒青春的胴體,閃著誘人的光澤。
白皙如雪的肌膚挨了上來,妙兒輕輕地吻上了慕容擎有些失神的薄唇,慕容擎的鼻中聞到一股熏香的芬芳,女人身上本來就是這麼香嗎?
撫上柔軟而有彈性的酥胸,妙兒的口中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美妙的軀體暫時緩和——慕容擎的緊張。
「妙兒,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跟我做這種事?」慕容摹有些目眩地問著。
妙兒迷茫地注視著慕容擎,想了想,粉紅的臉蛋格外鮮紅:「太子殿下長得很俊挺啊,奴婢第一眼望見殿下時就喜歡上殿下了,這次皇上和皇后讓奴婢過來侍奉太子,奴婢真是三生有幸呢。」
「喜歡我嗎?」慕容擎一楞,「你的意思就是這種事第一次要跟喜歡的人做嗎?」
「是啊,」妙兒天真地答道,「奴婢心裡一直是這麼想的,也一直希望跟自己喜歡的人行這種夫妻之事呢。只是沒有想到真這麼幸運遇到了太子殿下。」說完粉臉又是一紅。
身體的溫度沒有降低,心中卻異常冷靜了,想起昨晚的夢中感觸,慕容擎的眼前浮現出父皇完美的臉龐,躁動不安的身體,究竟是為著誰?喜歡的人嗎?不只是喜歡了吧。
推開身上的玉體橫陳,慕容擎道:「妙兒你走吧,我不喜歡你,所以我們不能行夫妻之事。」
妙兒驚慌不安:「求殿下開恩!奴婢說錯了什麼嗎?」
「不,你沒有說錯什麼,你跟她們七人都回去吧,就說是太子學業繁忙,父皇和母后的心意我領了。」
「殿下!奴婢……」還想說些什麼。
「出去!」慕容擎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女人的哭泣他真的受不了。
尤其是想到父皇和母后就像剛才這個樣子行房事,他就有窒息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八個宮女「完璧歸趙」讓皇后殷氏心中納悶,做為一個正進入發育期的少年,怎麼會以學業繁忙為理由將這些千挑萬選的女孩子拒絕門外?兒子是不是讀書讀的傻了還是怎麼回事?真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殷氏便請求皇上慕容霆去東宮一趟,既然她的話不聽,那麼皇上去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從小這個孩子就喜歡纏著皇上而不是自己,這點一直讓她心懷妒忌,明明是自己親生的,為什麼卻會是這樣?
慕容霆也早就想去探探自己心愛的兒子,這段時間大燕旱災嚴重,處理這些事情就已經焦頭爛額,大概也有快一個月沒有去過東宮了,心中總是有所挂念。
==凡=間=獨=家=制=作==
暮夏傍晚,驕陽潛入地平線之下,空氣也緩和了許多,還是有些燥熱惱人。
慕容霆忙完了一天的政事步入東宮時一路不時有宮人慌忙跪下來叫著萬歲,寢殿外的侍衛正要高聲稟報,慕容霆示意不要打攪,問了慕容擎正在做什麼,得知剛剛習完馬術后回殿更衣后,慕容霆微笑著仍然骼進了內殿。
古銅色的肌膚上汗珠密布,衣服件件清了時,漸漸寬闊的背部有力而優美,窄窄的腰身下是結實的臀肌,修長的雙腿不帶一絲贅肉,正在成長的身體,充滿蓬勃的生機。
慕容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正想著誰這麼大膽包天,一回頭,驚訝不已:「父皇?怎麼是你?」
換衣的動作有些僵硬,慕容霆笑著走進內殿:「擎兒你怎麼也不好意思了?以前不是搶著一定要跟父皇一起沐浴嗎?」
「呵,才幾年功夫,你就快到朕的耳朵這裡了。」將手放上慕容擎的肩頭,慕容霆企圖讓慕容擎轉身面對他,慕容擎卻死也不轉身。
「不要害羞啊!擎兒,父皇有什麼看不得的?看你長的這麼大了,父皇也很欣慰啊。」
「欣慰就送八個宮女過來慶祝我長大了?」慕容擎仍然不轉身,吼出心中的不滿,抖動的肩頭顯示他的怒氣:「那是父皇的意思還是母后的意思?」
「你母后也是為了你好,朕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啊。怎麼了?擎兒?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難道是到了這個年紀都會如此叛逆?
慕容擎緩緩地轉身,赤裸的雙腿間,青澀的欲腫脹著。
「我不要別人教我,我只要父皇教我就可以……」
印上期待已久的性感薄唇,毫無技巧可言,近似孩童的啃咬,措手不及被咬得發痛的慕容霆,拉開一點自己跟兒子的距離:「擎兒,你已經不小了!不要再胡鬧了,這種事可是父皇能教你的嗎?」
「我不管!」慕容擎貼近慕容霆,攀往他身上,再次吻上被他咬的有點發紅的唇瓣,更加誘人起來。
哎,對這個兒子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往大問題大原則上,慕容霆是絲毫不會妥脅的,偏偏擎兒都是在這些小事上跟他胡鬧,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要說戎馬天下所向披靡,誰不震撼於慕容的鐵碗決斷,可誰又能夠料想,他這個天下人心中神聖的帝皇,卻扭不過自己的兒子,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失神的當兒,慕容擎已經將舌頭伸了進來,胡亂地翻絞著,帶著少年特有的稚嫩,軟軟的,有些濕滑,些甜美。
慕容霆漸漸地回應起這個色膽包天的兒子,他在心裡想,也許教教他親吻也不是件壞事,畢竟當年自己的初夜就是在慌亂中度過,還沒有知道什麼是親吻就草草的完事了,慌張緊張著自己是不是很愚鈍,讓女人見笑了。
按著慕容擎光裸的肩,引領著他進入成人之路,牽引著慕容擎略帶笨拙的舌尖,引導著親吻的快樂。
慕容擎整個人都貼在了慕容霆的身上,舌尖好燙,燙到心底,身體像被什麼擊中了似的,很舒服,濕濕的唇邊流出潮濕的銀液。
慕容霆離開的時候,輕舔了牽出來的銀線,慕容擎帶著青澀情慾的雙眸帶著濃濃的水氣,慕容霆心中一緊,好誘人!
他,到底在做什麼?剛才不是說只是教教擎兒怎麼親吻嗎?現在居然會覺得誘人。
想要掩蓋眼神中的一絲慌亂,慕容霆道:「朕帶了上次你母後送給你的八個宮女,你還是收下吧,免得你母后不開心。」
慕容擎一個撲身將慕容霆推到榻上,慕容霆來不及提防倒了下去。
慕容擎是何等聰穎之人,學著剛剛父皇教給他的方法,撬開慕容霆的唇齒,纏繞著不肯放開,慕容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推怕力氣太大,自己畢竟是習武多的之人,不推似乎就更加不妥了。
慕容擎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親吻了個夠,慕容霆半支著身體,承受著慕容擎舌尖火熱的纏繞,身體也漸漸變化,潤濕的纏繞加劇了心跳的速度,很熱……
慕容霆移了移身體,慕容擎變得更加激動,初識次情慾的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放開眼前的獵物?何況是他一直「垂涎」的父皇!
可是,這樣怎麼夠呢?雖然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慕容擎還是費力的想扯開父皇的外袍,很礙眼,他想要更加親密的接觸和撫慰。
慕容霆終於意識到危險了,盡量掌握力道地推開已經跟他絞在一起的慕容擎,慕容擎也很執拗,死也不鬆手,還啃上了慕容霆因為拉扯而露出的頸子,像條緊緊纏繞的小蟒蛇,甩也甩不掉。
這樣下去實在不行,慕容霆用了上六成力道將慕容擎反壓到身下,單手擒住他的雙手置到頭頂,慕容霆掌握了主動權,慕容擎暫時無法動彈,瞪著掌控大局的父皇。
慕容霆吃一塹長一智,一放開慕容擎就立刻跳下了床榻,將凳子上的單衣往榻上一扔,蓋在慕容摯的身上:「擎兒,不要胡鬧了!快穿上衣袍,免的著涼。
慕容擎憤憤地起身,卻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一聲不吭地著好衣裳,父子之問瀰漫著不同尋常的暖昧氣氛。
「父皇過來就是為八個宮女的事嗎?」慕容擎忍不住問。
慕容霆轉過身,看見慕容孽著好了衣裳,才鬆了口氣:「擎兒最近的學業如何?」
「父皇就只有這兩樣事情要問嗎?」
「擎兒是有什麼事要告訴父皇嗎?」
「父皇有好久沒來東宮了,」埋怨的口氣,小孩子啊。
「一個月是久了點,父皇最近忙於旱災,所以…」
「父皇總是有很多理由!」
「擎兒你在生什麼氣?」
「父皇這麼忙還不是會到後宮那些嬪妃身邊去,為什麼就不能抽時間來探探兒臣!」
「那些嬪妃跟擎兒不一樣……」慕容霆失笑,果然是小孩子啊。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兒臣就是其次,她們就最先的?」
「擎兒,你馬上就會明白了,大人有大人的需要啊。」
瞪著慕容霆,慕容擎忽然跑了出去。
「擎兒!」
慕容霆追出內殿,慕容擎指著他帶過來的宮女:「我不要這些女人!」
慕容霆臉色變了變,擎兒怎麼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有些讓他這個當父皇的下不了台。
==凡=間=獨=家=制=作==
慕容霆一回後宮寢殿臉色就不甚好看,早已等在那裡的皇后殷氏小心地問:「陛下怎麼了?擎兒不聽話嗎?」
慕容霆皺著俊眉:「不怎麼順利,擎兒好像到了逆反期了。」
「孩子大了都要過這一關的,宮女收下了就好。」
「朕是用了強制手段才讓擎兒就範的,哎!朕其實也不想這樣。」
「擎兒會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的,」想到什麼似的又問,「最近旱災如何了?據說好很多了?」
慕容霆微皺了皺眉,殷氏對朝野之事甚為關心,很有參與政事的傾向,而且暗暗聚集了一些黨羽,培直了一匹勢力。
若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后位,那麼,慕容霆還能眵容忍,可是最近她的用意漸漸有些指向了自己,只是目前還尚處在猜測階段,不過他要留心了。
她最終不是自己的女人,心果然不是屬於慕容氏的。
**凡◇間◇獨◇家◇制◇作**
慕容擎已經賭氣絕食兩天了,東宮的內侍與宮女沒有法子,勸也勸不進,只好將此事告知了皇后。
誰知當皇后殷氏來東宮勸說的時候,慕容擎卻避而不見,給皇后吃了個閉門羹。
殷氏也是暴烈性格,慕容擎從落地時到現在給了她多少氣受,這個以後能夠繼承大統帶給她無上榮耀的兒子,這個與她緣薄男人的結晶,怎麼心卻是這樣偏向慕容氏?
若明若暗的敵意不時讓她鬱結在心,為什麼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是對自己這種態度?
若不是慕容霆一直護著他,殷氏真想好好揍這不聽話的小子一頓,母親打兒子在民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為什麼換了她這個皇后就不能教訓了?
殷氏明明讓人來通知今天會來,慕容擎卻一直裝睡,殷氏是火也不是不火也不是,這個頑兒,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也體會一下飢餓的感覺。